如此纔去了再停,流連忘返,她天真模樣、嬌羞而不自知。早已勾的皇帝心猿意馬。他着實忍不住,便伸臂直將她困在懷裡去,啞着聲音抵在她耳畔:“……爺不告訴你。除非,你叫爺親。”
婉兮被那股子陌生的情緒擊中,只覺又是羞,又是怕,身子控制不住,如小兔般在他懷中輕顫。
皇帝按捺不住,便又去要她嬌耳。
“……爺的萬壽在八月十三,你的生辰在九月初九,都在眼前兒了。總歸,爺要你一樣兒心意。你自己琢磨。”
婉兮心下咕咚一聲,不敢再停留,連忙轉頭就跑。
這日嫺妃到鍾粹宮去串門。
兩個宮原本近,就隔着一條夾道,但是從前因着嫺妃對純妃的不待見,兩宮便也甚少往來。
更別說是今兒嫺妃主動先遣人來報,說要過來坐坐。
純妃蘇婉柔、愉嬪海氏哈斯其其格皆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愉嬪小心問純妃:“……是不是嘉妃在院子裡再度得寵,她又看不過眼,這才又找咱們來撒氣?”
純妃也拍拍愉嬪的手:“管她想怎麼也好,總歸咱們是沒辦法關上宮門不叫她進來。如今你我好歹都是有皇子的主位,咱們兩個難道還怕她一個麼?不管怎樣,終究等她來了再說。”
一盞茶的工夫,嫺妃還是來了。卻一進鍾粹門,便上前攥住純妃的手,爽朗地笑:“哎喲,怎敢勞煩蘇姐姐還親自到宮門前來接我?蘇姐姐這禮數是迎接皇上和主子娘娘的,而你我皆在妃位,我如何敢接蘇姐姐這個禮?”
純妃都不由得跟愉嬪對視一眼。
這還是嫺妃麼?
這麼多年來,嫺妃何曾叫過她一聲“蘇姐姐”?一向都是嫺妃仗着她側福晉的身份,瞧不起她這個漢女出身的格格纔是。
嫺妃倒也不外道,伸手又拉起愉嬪來:“愉嬪也別多禮了!如今已是有皇子的嬪位,身份貴重,不比往日了!”
純妃和愉嬪不知該如何接話,只得引着嫺妃往裡去。
進了正殿,坐下喝茶,這才約略舒展了些。
嫺妃這次也是有備而來,吩咐塔娜送上兩幅金鎖項圈,說是送給三阿哥和五阿哥的。純妃和愉嬪便各自爲自己的孩子道謝。
話題自然轉到兩位阿哥身上,嫺妃瞄着愉嬪笑:“三阿哥也算本宮眼見着長大的,偏五阿哥我還沒見過呢。愉嬪倒是何時叫我看看。”
愉嬪一時被勾動心事,不由得黯然垂首:“五阿哥剛小滿月,便被送到溫慧貴太妃處養育。不逢年節,嬪妾也看不見的。”
自皇帝登基以來,幾個皇子和公主都不是送阿哥所,而是送到太妃、母妃身邊養育。雖說比單擱在阿哥所裡更有天倫些,可是總歸母子不易相見,說來都斷人腸。
“溫慧貴太妃?”嫺妃仔細想了想:“怎麼會呢?溫惠貴太妃跟前已經養育和敬公主,怎又會養育五阿哥?按理來說,端慧太子薨逝之後,太后身邊倒是空落落的。以皇上的孝心,本應該送五阿哥給太后親爲養育才是啊。”
愉嬪便是面色微微一變,卻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