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擒

**鳶強忍着頭疼,繼續問道:“大叔,那你知道哪裡可以找到你口中的那個慕青峰呢?”

餛飩攤的老闆看着**鳶嘿嘿地笑着,那目光令**鳶渾身都不大舒服。

“小姑娘,你也是要找他提親吧?要知道這今天我們長林鎮凡是家裡有待字閨中的人家都想和慕青峰攀上這門親戚麼,像你這樣自己送上門的還真不多呢。不過按照大叔我的眼光,姑娘長得這麼漂亮,肯定是非你莫屬,慕青峰就在前邊不遠的客棧裡暫住,加油啊,大叔看好你奧.”

**鳶知道了自己想要的消息後,放下幾個銅錢,離開了餛飩攤,既然知道了慕青峰的位置,她打算先殺了吳縣令再去客棧殺掉慕青峰。

等到入夜以後,**鳶輕輕的跳上屋頂,接着夜色的掩護,她來到了吳縣令所在的縣衙,雖然時候已經不早了,可是吳縣令還是沒有回家的打算,在他看來,既然亂匪暫時被打退了,那麼民生就是當務之急了。

“狗官,也不知道你作樣子給誰看,師父說了,大夏就是毀在你們這羣蛀蟲手裡,不知道你在那裡盤算什麼呢?”**鳶心裡默默的想到。她大量了一下四周,發現只有區區幾個守衛,想來今天晚上這個吳縣令是死定了。

就當她打算動手的時候,方清煞走了進來,他龍行虎步的樣子不禁讓**鳶停下了立即動手的心思。

“大人,時候不早了,還是早些回家休息把,今天畢竟經歷過大戰,你還是多多休息爲妙,你可比我當時見你的時候瘦多了。”

“哈哈,清煞,老夫瘦了不是更好麼,省的像你說的民脂民膏都長我身上了。”吳縣令放下了手中的毛筆,扶須笑道。

聽道吳縣令還是拿自己第一次來的話語打趣自己,方清煞還是有些不好意思,誰讓自己當時太沖動了。

聽着兩人的對話,再看看方清煞的身影,**鳶腦中猛地浮現出一個名字,摘星樓憂恨雙煞中的方清煞,這樣的好手怎麼會在吳縣令的身邊?、

既然出現了這麼一個外家高手,今天晚上的行動可能就不會那麼順利了。**鳶這種擅長近身纏鬥的武功路數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莽夫了,不管你用什麼招式他都是以力破巧,最是讓人無奈。

**鳶不是個猶豫不定的人,既然吳縣令這邊有些問題,那就先去殺那個慕青峰就是了。

那個老闆口中的客棧還是很好找的,畢竟長林鎮又不大,很快的就找到了慕青峰的所在地。

**鳶不知道慕青峰住在幾樓,只好用最笨的辦法一層層的找了,不過自己穿着夜行衣有點太扎眼了,所以提前把衣服換好了,大搖大擺的從正門走了進去。

第一層的搜索並沒有找到慕青峰,雖然**鳶並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但是聽衆人的描述,應該是長得很俊俏的。

當她偷偷摸摸的傷到第三層樓的時候,本來想繼續偷窺下,沒想到一個聲音打破了自己的美夢。

“三更半夜的姑娘一個人,可是在找什麼人?”一個魁梧的中年男子攔住了她的去路。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慕青峰口中的大哥,原陵王府的禁衛統領——慕重山。

“要你管,本姑娘睡不着,出來溜達溜達,礙着你眼了?”**鳶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姑娘長得花容月貌,哪裡會礙眼,只是身爲一個姑娘家大半夜的挨個房間探查,就不怕看到不該看見的東西?”慕重山是何等人物,在**鳶出現在一樓的時候就引起了他的警覺,畢竟這個時候來投宿的單身女子怎麼看都有問題。

既然身份被戳穿,**鳶毫不客氣,雙手一揮,暗藏在手中的峨眉刺瞬間滑進手中,對着慕重山的心臟就是一招“菱花刺月”。

也是怪慕重山其貌不揚,在**鳶看來慕重山只是一個意外碰見的路人,根本不足爲懼,殺了他以後自己照舊可以去尋找慕青峰。

哪知慕重山根本就沒有出刀,一掌代盾,一招“力劃山石”直接拍在了峨眉刺上。

**鳶頓時覺着一股巨力傳來,忍不住後退了幾步,才止住自己翻騰的血氣。

得虧慕重山手中沒有武器,要知道玄甲門裡邊的人訓練這一招的時候可是手持大盾在山壁上刻畫的,內力越深厚,痕跡越明顯,據說戰雲翼在練習這一招的時候刻的畫老遠都能看見。

“‘力劃山石’,你是玄甲門的人?不好好守你的即翼關,來這裡幹什麼?”**鳶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手臂。

“玄甲門?算是吧。”畢竟慕重山還是練過玄甲門的內勁,說是玄甲門人並不爲過。

吳縣令那裡暫時去不了了,這裡總不能在空手而歸吧,自己的武藝不弱,不一定打不過這個大漢。

**鳶手中的峨眉刺再度進攻,閃着寒光的刺尖猶如毒蛇吐信,時刻想取慕重山的性命。她手中的峨眉刺可不是普普通通的武器,算是魅音閣的鎮閣之寶,說來也是緣分,上代使用者不是別人,正是叛逃出魅音閣的陵王夫人——江雲縈。魅音閣閣主在聽聞自己的親妹妹犧牲以後,怕睹物思人,於是把這個武器收藏了起來,直到星聖女出現才重新拿出給她作爲武器。

慕重山自然是見過江雲縈的武器的,因此知道眼前的這個人肯定和魅音閣有關係,於是下手多少留了幾分力道。

慕重山瞅準機會,化掌爲拳,“秦觀問海”中正**鳶的左肋,**鳶頓時感到胸前的氣息不順,想來是受了不輕的內傷,但是她在受傷的時候也沒閒着,右手的峨眉刺還是在慕重山的手臂上留下了個血洞。

剛剛要是不留手的話,估計**鳶已經被自己的掌力打成重傷了,體會到了左邊火辣辣的痛感,慕重山有些生氣了,自己一讓再讓,她卻如此不識好歹,那就怪不得自己了。

就當**鳶暗自調息時候,一陣暗器破空的聲音傳入了她的耳中。生死之間**鳶一偏頭,幾顆漆黑的圍棋子頓時深入牆壁之中。

“妖女,拿命來!”出現在走廊盡頭的是怒不可遏的棋仙子卓弄月。

畫心坊的人和魅音閣的人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因此**鳶直接放棄了慕重山,奔着卓弄月而去。

慕重山自恃身份,不願意作圍攻之舉,況且今天晚晚上這局面她是插翅也難飛了。因爲不光是棋仙子出現了,肖郎中還有李道靈都出現在了走廊上。

講道理最應該出現的應該是慕青峰,要是他出現的話,說不定就沒有這麼多的波折了,可是這兩天他實在是太累了,在打退了亂匪以後直接倒頭就睡,估計現在卓弄月和**鳶在他牀邊打架他都不會醒。至於客棧裡的其他人,都是普通人士,聽到外邊打的乒乒乓乓,誰敢出去。

卓弄月也沒打算用自己的暗器決勝負,直接貼身肉搏。兩個國色天香的女人交手看起來是賞心悅目,但是處在他們之中才知道有多麼的危險,一個不小心輕則受重傷,重則當場斃命。

可是**鳶的年紀畢竟比卓弄月小了不少,就算是魅音閣閣主用特殊的方式給她醍醐灌頂,終歸比不上棋仙子從小的苦修,因此還是被擊中了一掌,沒想到魅音閣的**方式果然不同,**鳶就地一滾之後,直接翻身到了肖郎中身邊,反手勒住他的脖子,喊道:“都不許動,要不然我把這個老頭子殺了!”

這下輪到衆人傻眼了,肖曼聖的武功之高,連慕重山都不是對手,在場的也就李道靈可以和他較量一番,居然被人認作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

其實這也不怪他,畢竟肖郎中因爲一些往事離開萬春谷很久了,**鳶又是剛剛成名,不認得實屬正常,至於爲啥不綁了李道靈,這不廢話麼,**鳶打不過啊。

“你們聽到了沒有,今天算本姑娘認栽,識相的給我讓開一條路,要不然這個老頭的血債得算在你們正道人士頭上!”

“我說姑娘,你要是殺了他我可得謝謝你,這個老頭子好酒酒品差,愛茶茶藝粗,你還是趕緊送他上路吧。”難得開玩笑的慕重山忍不住開口到。

“你個五大三粗的東西,老子就喝了你幾口酒,你至於這麼記仇麼,趕明給你做點補藥賠罪成了不?”肖郎中一定沒有作爲人質的覺悟。

**鳶就是再笨也知道情況不妙了,眼前的人一點也不急,很明顯自己綁的人不是等閒之輩。想到這裡**鳶手中發力,想要殺了他再說,沒想到手中的峨眉刺卻被一根烏黑的尺子擋住了。

正是作爲萬春谷副谷主的成名兵器,截脈量命尺!

“姑娘家家的,動不動就殺人,你師父不合格啊,來來來,老夫給你把把脈,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肖郎中輕鬆的當下這要命的一擊,伸手拿住了**鳶的脈門。

不是**鳶不想防抗,被人乖乖拿住脈門,只是她突然覺着自己全身痠軟無力,站都站不住了,更別提內勁了。

“小丫頭,別費力氣了老夫的**可以是出了名的,一年前有個和你一樣的小丫頭想要對我不軌,結果花了整整兩天才能活動,老夫最近閒來無事,又改進了配方,有個好聽的名字叫做‘婪尾春華’。你看你喜歡不?”肖郎中對緩緩倒下的**鳶說道。

”一羣卑鄙小人,不是車輪戰就是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有本事就堂堂正正的決戰,本姑娘不服!”估計**鳶現在也就剩下嘴還靈活了。

“小姑娘,上次在竹林裡,老道我已經放過你,你這又是何苦呢,在場的人可都不是一般人啊,你剛剛說我們卑鄙,可你一開始打算拿着老人做人質,也不大怎麼光明啊?”李道靈忍不住開口了。

“本姑娘是你們口中的歪門邪道,抓個人質有何不可,到是你們,居然用江湖上**婦女的**,真是爲老不尊的東西!”**鳶長了一副伶牙俐齒。

肖郎中的臉色瞬間變成豬肝色,大聲的喊道:“誰告訴你**只能幹那些齷齪的事情,老夫是用來給人減輕開刀的痛苦的!”

聽到周圍人不懷好意的笑聲,肖郎中的老臉有些掛不住了,誰讓自己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呢。

就在他們打嘴仗的時候,慕青峰終於睡醒了,他很好奇外邊爲何如此嘈雜,因此推開了自己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