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湘珏知道的當然不僅僅是這些,他繼續道:“更有意思的事,他已經將去救倩兮的一波人分析出來,其中就有八皇子和十皇子二人,還有另外一人,他猜測一定是宮中之人,但到底是誰,還沒能猜出。”
如玉能想到的,沒想到蔣國忠這個老狐狸,竟然已經想到了?
看來,她要是在不能早點找到這個人是誰,蔣國忠怕是要找到這個人了。
且不說他們能不能成爲敵人,一旦要是聯手的話,怕是如玉就更不好對付了。
李夏茹沒有如玉想的這樣多,但她絕對沒有想到,如玉猜到的這個問題,在如玉想到的時候就已經應驗了。
蔣將軍府。
蔣國忠準備了一個房間,裡面有好酒好菜,也有上等美人在跳歌舞。
他端起酒杯,笑的一臉都是褶子,對身邊的席位上坐着的人敬酒,“得知你能來我們府中做門客,真是天大的榮幸。”
戴着斗笠的灰衣男人一擡手,“多餘的話就不要多說,將這些人都遣走。”
“是!”
蔣國忠給坐在屋中席位上的蔣天卓使眼色,蔣天卓將那些跳舞的美人和伺候在左右的美人都遣走。
等他再落座的時候,戴着斗笠的灰衣男人才開口道:“我得知大人的事情,自然也知道孟軻的一些事,這些事足以要他掉了官職。”
蔣國忠眼睛轉了轉,笑着問道:“我一直都想問,你在宮中是何等官職?若是需要我提攜的話,或許我能幫上一忙?”
戴着斗笠的灰衣男人,笑了一聲,將手中的空酒杯重重的敲在了桌上。
“我的身份,若是將軍一直都想猜,猜的錯了,將軍可能會誤會別人,但若是猜的對了,你的命怕是就不保了。”
蔣天卓是個脾氣大的,聽到有人這樣威脅自己的父親,他當即就冷下臉,從腰間要將佩劍抽出。
“好大的口氣,竟然在將軍府中,還想威脅我的爹爹?”
他還沒將手中的長劍抽出,就被戴着斗笠的灰衣男人,從桌上隨便的拾起一根筷子,在空中一拋。
筷子就將蔣天卓握着劍柄的手打了一下,戳中了手上的穴位,蔣天卓一吃痛,將手中的長劍給丟在了地上。
他現在不但還錯愕,更對這個帶着斗笠的灰衣男人更忌憚幾分。
蔣國忠的武功也是很高的,可就在剛纔,那人一出手,他竟然有些頭腦發懵了,因爲動作實在是太快,他甚至都沒有看清楚,而且他現在有些不確定了,要是真的動起手來,會不會是這個人的對手?
“天卓,你坐下,這件事還輪不到你說話。”
“是,爹爹!”
蔣天卓雖然是脾氣不好,但腦子還是好使的,他知道這個人的身份一定很不簡單。
怕是現在蔣國忠也是忌憚幾分,所以纔會讓他老實的坐在那裡。
蔣國忠又臉上堆着笑,未對剛纔這人出手表現出驚訝的模樣,更沒有忌憚的意思。
這就是蔣國忠的厲害,他還是一個非常會看臉色和察言觀色的人。
“我定當全力相助,就不知道這次你來這裡,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想要我幫忙?”
蔣國忠就知道,這人一般時候不會出現,除非有重要的事情,纔會出現在將軍府。
這人笑了笑,對聰明人說話就是非常的省勁,但這種聰明人,有的時候也是難對付的。
“蔣老將軍是個聰明人,竟然明白我來這裡的用意,那我直說好了。”
他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我想在今夜子時,讓你的兒子幫我將一個消息帶去丞相府,至於怎麼做,那就是你們的事情了。”
蔣國忠有些難言,蔣天卓可是他的寶貝兒子,要是出了事情,那就不好辦了。
不過在生死和利益面前,蔣國忠還是一個比較聰明的人,將這個要求還是接了過來。
“好,你想要我兒帶什麼消息給丞相府?”
“這個,收好,子時鬧點動靜出來,然後將消息送到。”
“好!”
蔣國忠從那人手中接過一個捲起來的小紙條,然後遞給了蔣天卓,蔣天卓將這個紙條先收好。
戴着斗笠的灰衣男人起身,整理下袖口褶皺的地方,像是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我得走了,也好準備下,怎麼去對付平陽郡主。”
蔣國忠聽到他提起孟如玉,想到那丫頭還未及笄,就已經像個人精一樣聰明。
誰能想到,在經歷世間幾年,會不會變成了比人精還要厲害。
“這個丫頭說來有些詭異,像是總能知道我們要做什麼,對我們太過了解,所以總能對付了我們。”
“她就算是人精,又怎樣?早晚還是有疏忽的時候,那時候可能就是她的死期。”
蔣國忠雖然不理解,這人說這樣的話是什麼意思。
但想到這人的手段和自信,想也知道如玉這次遇到了厲害的人物,怕是遇到了勁敵。
這一晚,過得似乎太過漫長。
因爲得知嶽昀逸的心情不好,他也不會像從前一樣,到了晚上就會到她的小院過來找她。
也不是說遇到了什麼事,如玉緊張,而是覺得有他在的時候,她能更加安心一些。
李夏茹也一直沒有睡,陪着如玉等。
夜晚的風很亮,李夏茹見如玉穿的有些單薄,就拿來了一件素色的披風給她披上。
如玉在繫好披風的時候,摸到了李夏茹的手背,竟然有些涼。
她拉過李夏茹的手,朝着屋中走去。
李夏茹還以爲怎得了,進了屋中,聽到如玉讓紅珊去端杯熱茶來,她大概猜出了什麼。
“母親,你的手都冷了,想必在外面等久了,身子都冷了吧?這樣可不行,你身子不好,別沾染了風寒。”
等紅珊將一杯熱茶端來,她就讓李夏茹邊端着熱茶,邊喝上幾口,也好暖暖身子。
李夏茹端着熱茶,想到如玉這樣的貼心,她笑得眼睛都要眯成兩條線了。
“母親也沒有你說的身子那麼不好,就等了這一會兒,就能沾染風寒。”
她將紅珊端來的另一杯熱茶,塞進了如玉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