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色緋紅一片,“天賜,我……”
他笑:“我連你大腿上有一顆痣都清清楚楚,你又有什麼好害羞的。”
對上他灼灼的視線,我的心又開始飛速跳動,“天賜,你是知道的,我吃多了會吐。”
他蹙眉,有些不解的看着我,“現在已經調理的比以前好很多了。”
我抿了下脣,“你穿戴整齊,而我卻要當着你的面兒換衣裳,這讓我覺得很難堪,所以……”
他衝我壞壞的挑了下眉,然後擡手開始脫上衣。
我完全懵住了,我那樣說的本意就是想告訴他,我不習慣當着他的面兒換衣裳,尤其他穿戴整齊,我會覺得自己像是個玩物。
但是他這麼一脫,我竟然無言以對。
“我現在談不上是穿戴整齊了,那麼你可以換了吧。”他依舊是痞痞的挑着眉尾。
我凝着他肌理分明的胸膛,深吸了口氣,他卻緩步向我靠近,我感覺我們的呼吸都要近的糾纏在了一起。
他的手緩緩的落到我後面的拉鎖上,脣幾乎貼着我的脣,“我幫你換。”
我只覺得頭皮發麻,手橫在他的胸前,微微的抗拒着,他貼着我的耳畔發出一陣輕笑聲:“又想要你了。”
我只覺得周圍的溫度嗖嗖飆高,有些結巴,“天、天賜,沈越是讓我換衣裳的,不是讓我們做別的。”
他笑容愈發深邃,“那你快些換。”
我彷彿在做着什麼艱難的抉擇,橫下一顆心,背對着他解開後邊的拉鎖。
然而他卻握着我的雙肩,讓我不得不面對他。
漲紅着臉換好了衣裳,我按着胸口,試圖壓住狂跳的心。
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胸口,“沈越的這件禮服領口開的太大了。”
我擡眸看他一眼,“先將就一下吧。”
他有些不悅,“離沈越遠一些。”
我不清楚他爲什麼會說這麼一句話,“爲什麼?”
他捏了下我的下巴,“你不是說你不喜歡他嗎?”
我點頭,他繼續說道:“男人女人的情感有很多時候是從互相厭惡開始的。”
我越聽越糊塗,他則欲言又止。
沈越看到我們出來,目光曖昧的看了一眼凌天賜,“這麼久?”
凌天賜笑着將我擁的更緊,“洛燕的身材我只是看一眼就想要她,所以……你懂的。”
我的臉越發滾燙,明明不是他所說的那樣,他什麼意思啊!
沈越看了我一眼,那一眼讓我莫名的覺得遍體生寒,我完全是出於本能的更加用力的握住凌天賜的手。
他乜斜我一眼,笑道:“我們下去吧。”
沈越點了下頭,目光又在我胸前流連了一瞬,在我擡眸看他的時候,他的目光已然移開。
我挽着凌天賜的胳膊下去後,凌天賜對我說了一句:“向昀不在。”
我快速的在四周環視了一番,果然沒有看到向昀,我的心裡莫名的生起一絲不安。
宴會終於結束,凌天賜對沈越說道:“你給我女人的這件禮服等洗乾淨了就還給你。”
沈越挑了下眉,“你洗乾淨了讓我給誰穿?”
凌天賜意味不明的笑笑,“那麼你又爲什麼要準備這麼一件禮服呢?”
一句話將沈越問的啞口無言,良久,他才笑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幹什麼的。”
凌天賜聳了聳肩,“哦,我差點兒都忘了。”
我陪在凌天賜的身邊聽的一頭霧水,直到我們走出沈越的別墅,我才知道沈越有戀胸癖。
這個怪異的嗜好應該是因爲他們家是做內衣的,常會有胸模拍攝內衣廣告,而沈越無疑是拍照拍的最好的。
他見過各種胸模的胸,可以一眼就辨別出是多大罩杯的,且是否是加了胸墊兒。
我聽得脊背發寒,難怪總是覺得沈越的目光像是X光,好像可以穿透衣裳窺到內裡。我本能的護住領口,並且覺得身上的這件禮服特別不舒服。
凌天賜笑睨了我一眼,將我圈入懷中,“所以,我讓你離他遠一點兒。”
我乖順的點了點頭。
然而,當我們來到蘭博基尼前時,凌天賜的臉色登時沉如滴墨。
我循着他的視線望去,四個輪子全都被放了氣。
他陰冷的笑了笑,語氣輕飄飄的吐出兩個字,“向昀。”
我看向他,“怎麼辦?”
沈越的別墅在郊外,打車回去自然不現實,搭順風車也不現實,因爲來參加沈越生日宴會的基本都開着兩座的跑車。
這時候沈越走了過來,“怎麼了?”
凌天賜指了下車輪,“應該是向昀放了氣。”
沈越說道:“沒有證據的事情可不能亂說。”
凌天賜四下裡望了望,“監控是好的吧?”
沈越點頭,當我們調取了監控後,凌天賜冷嗤一笑,指着監控上的那個人影,“果然是向昀。”
沈越拍了下他的手臂,“他也只是在車前逗留了一會兒,你別把人想的太壞,或許一切都是巧合。”
凌天賜周身的氣息瞬變,甚至我都能夠感受到那種壓抑的冷意。
沈越似乎怕把事情鬧大,“怎麼說都是兄弟一場,他那麼在意唐瀟瀟,你總要讓他出口惡氣吧?”
凌天賜眼眸危險的眯了一下,“行吧,這次就賣你一個面子。”
沈越嘴角微微勾了一下,“那你們開我的車回去吧。”
凌天賜看了眼時間,“算了,就在你這兒湊合一晚。”
自從凌天賜告訴我沈越有戀胸癖之後,我就越發嫌惡沈越,暗暗扯了下凌天賜的手,他安撫的看我一眼,“沒事,他晚上不一定在這裡。”
我點了下頭。
沈越將鑰匙丟給凌天賜,“明天離開的時候幫我把大門鎖好,車我就先給你拖走了,明天一早讓刀疤過來接你們。”
凌天賜點了下頭,“就你剛剛安排的那個房間。”
沈越聳了下肩,“這麼大的別墅,你們隨便。”
沈越離開後,凌天賜卻對我說:“今晚我們就在樓下看碟片吧。”
我怔了怔,既然要看碟片,那還不如剛剛開沈越的車,或者打電話讓刀疤過來接我們。
他捏了下我的下巴,“我先看看沈越這裡有沒有什麼好看的碟片。”
我抿脣,“那我要是困了怎麼辦?”
他貼着我的耳畔發出一陣輕笑聲,“那就枕着我的腿入睡,今晚暫時放過你,你應該覺得開心啊。”
我臉上一紅,他卻俯身在我脣上碰了碰,溫聲說道:“聽我的安排。”
我不明白他爲什麼既然答應沈越留宿別墅
,卻又非要熬夜看什麼碟片。
他翻找了一通,“全都是A片啊,要不看看?”
我只覺得臉上溫度噌噌飆高,“我困了。”
他笑,“要不看電視吧。”
我點頭,然後枕在他的腿上跟他看着最沒有意思的電視節目,他的手在我的後背輕輕的拍着,我也真是累極,不知何時竟然睡得沉了。
快至半夜,我突然醒來,身邊已經沒有了凌天賜,我輕喚了一聲,然而並沒有得到任何應聲。
這時候我聽到有簌簌的聲音,心裡咯噔一下,左右看了看,拿着一個花瓶躡手躡腳的上了二樓。
我感覺聲音應該就是從我剛剛換衣裳的那個房間發出來的,就要開門進去的時候,我深吸了口氣,手握上門把手。
聲音似乎是從浴室裡發出來的,我只覺得心怦怦跳的越來越快。
就在我將要舉着花瓶衝那個黑影砸下去的時候,卻赫然認出那個人竟然是凌天賜。
“你怎麼醒了?”凌天賜攥着我的手腕,拿下我手裡的花瓶。
“你爲什麼在這兒?”我甚爲疑惑。
他抿脣笑笑,指着牆上的一個小紅點。
“這是什麼?”
凌天賜冷笑一聲,“針孔攝像機。”
我驚得雙眼瞪圓,“爲什麼浴室裡會有這個?”
他牽了我的手走出浴室,“房間裡倒是沒有。”
我有些慶幸的擠出一抹笑,他凝着我,“笑什麼?”
“幸好剛剛我沒有進浴室裡換衣裳,否則就要被看光了。”
他發出一陣輕笑聲,“現在我還不敢肯定這個攝像機是不是才安裝的,總之,沈越可能對你產生了興趣。”
我神情一愕,“我不過是個小……”
想到他曾經發了狠的警告過我不想再聽到我那樣詆譭自己是個小姐的話,我趕緊閉上了嘴巴。
“只能說你的胸太美。”凌天賜挑了下眉,將我圈入懷中,貼着我的耳畔說道。
他灼熱的呼吸拂在我的耳畔,癢癢的,我縮了下脖子,“癢。”
他笑了笑,“明天一早等沈越來了,應該就能看出到底是不是針對你了。”
經歷此事,我一點兒睡意也無,抿了下脣,“現在乾點兒什麼?”
他親了下我的臉頰,“這裡想要你都覺得心裡不安,下樓去吧。”
我臉紅心跳,他又說道:“心跳的怎麼這麼快?”
我嚥了下口水,“別這樣。”
他抱着我下了樓,“要不就看看A片吧?”
“不要!”
“學習一下經驗,你那方面太被動了。”
他又開始口無遮攔的說着葷話,我情急之下捂住了他的嘴,“我不要,你要是再說,我就出去了。”
他笑笑,“我只是實話實說。”
“凌天賜!”我怒吼一聲,掙着就要下來。
他見我動了真的,將我抱到沙發上,“好了,不逗你了,那裡倒是有一張還勉強可以看的碟片。”
“你沒有騙我?”我有些不信。
“放給你看你不就知道了?”他說着,就去找出那張他說的還可以看的碟片。
我們靜靜的看着碟片,當我看到女主爲了生重病的男友不顧一切的做了有錢人的情-婦的時候,我的眼角一片溼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