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賜笑,幾乎與我鼻尖貼着鼻尖,溫熱的氣息噴在我的臉上異常的癢,我手橫在兩人中間試圖推開他,或者是將臉偏移開,但是他根本不給我這個機會。
“呼吸這麼急促,慌什麼?”
我抿脣不語。
“你剛剛有一句說的對,老東西這是高興了,又把我的卡給解凍了,我必須想辦法讓錢生錢才能將你永遠留在我的身邊。”
他說着這些的時候語氣異常的鄭重,我隱隱猜測着他剛剛出去或許就是爲這事出去的。
“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我又不懂。”我沒好氣的說了一句,“快放開我。”
“你說這筆賬怎麼算?”他就好像是故意逗我般,手一直在我的頸上摩挲着。
我頸上的這處是他無意間發現的,每當他吻上或者是撫過這處的時候,我就會覺得全身猶如電流躥過。
我呼吸越發急促,聲音發緊的說道:“我餓了,放開我。”
他挑眉,嘴角的笑容越發放肆,“上邊餓,還是下邊餓,又或者都餓?”
我只覺得周圍的溫度都在迅速升高,“你快放開我。”
他更緊的貼着我,“洛燕,你知道麼,我就喜歡看你爲我情動的樣子。”
我呼吸一滯,“如果你想羞辱我,那麼你做到了,就算是我爲你情動,可是我的心沒有爲你而動。”
“哦?”他挑了下眉,“無所謂,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動物。”
我無聲的笑笑,“你總是這樣的自以爲是。”
他亦是笑笑,“其實你耍狠倔強的樣子也很有味道。”
“是嗎?”我笑的越發勉強,“如果你喜歡的話,以後會經常看到,並且你還會知道什麼叫‘最毒婦人心’!”
“那個不需要你讓我領會,因爲之前我已經領教過了。”他似乎不想再繼續話題,攫住了我的脣。
我心裡突然想起了刀疤跟我說的那句話,凌天賜曾經很努力的愛過一個女人,並且我還想起那天他跟凌峰爭吵的時候說出的那個名字——米可。
莫名的,當這個名字在我的腦海中浮上的時候,我的心裡同時涌上一種異樣的情緒。
尚不及我分析那是一種怎樣的情緒的時候,他發了狠的撬開了我的牙關,用力的掠奪我口腔中的氣息。
我的大腦漸漸空白一片,像是不服輸的,也開始拼命的掠奪他的氣息。
他突然鬆開了我,“你坦言,剛剛有沒有想要的衝動?”
我只是大口的喘息。
他以爲我是在逃避,壞壞的挑了下眉,“不說是嗎?那要不再來一遍?”
我知道他沒有得到答案勢必不會罷休,“對!”
“這樣啊……”他拖着長長的尾音,我的心裡打了個突兒,他卻在我耳畔使壞的呵了口熱氣,“偏不給你。”
聞聽他這話,我暗暗舒了口氣,“能放開我了嗎?”
他鬆開了我,然後對我說道:“收拾一下帶你出去吃飯。”
我實在是沒心情出去,“把東西拿微波爐熱一下就行。”
他皺眉,“我也還沒吃呢。”
我愣了一下,“你很忙嗎?”
他看我一眼,“接下來的這段時間我白天都會很忙,可能不能好好陪你,但是晚上該怎麼還怎麼。”
他的言外之意我懂,無非就是指做那事。
我凝眉想了想,“那好吧,你等我一會兒。”
我跟他走出公寓的時候,他的手機響起,我不知道是誰打來的,但是掛斷電話後,他的心情似乎很好。
我們吃過了飯之後,他帶着我去了手機專賣店。
我以爲他是想再換一部手機,卻不想是買給我的,我不要,他卻堅持,最終我實在拗不過,只能乖順的接受。
經過了之前的一系列不快,我們竟然又莫名其妙的恢復了之前的那種和平的相處方式。
路上我看到有個婦人在賣狗崽,一個小小的紙盒,擠着五六隻狗崽,忽然就覺得那些狗狗好可憐,這麼小就被賣,禁不住就多看了兩眼。
“不是什麼名犬,你喜歡?”他突然開口問我。
我怔了一下,“只要忠心,是不是名犬很重要嗎?”
他皺眉想了想,“約法三章,絕對要保持衛生,不許讓狗跑到牀上,對狗的關心要適可而止,能做到嗎?”
我起先還沒明白他說這些什麼意思,直到他拽着我的手來到那個賣狗崽的婦人面前,“喜歡哪個選一隻。”
我怔怔的看着他,他神情不耐,“你再不選,我可改變主意了。”
婦人笑道:“姑娘,你男朋友對你可真好!”
我愣了愣,想說他不是我男朋友,他卻嘴角勾着笑,指着一隻眼圈帶着圈黑的狗崽,“那隻怎麼樣,挺有特點的。”
我望去,正好與那隻狗狗期許的目光相撞,點了下頭。
他付了錢,我抱着狗,然後上車回公寓。
路上,他乜斜我一眼,“開心?”
我摸着狗狗的頭,“對,很開心。”
他勾着嘴角,捏了下我的臉,“記住了,要是你沒按着約法三章來,我就把它扔出去。”
我怔了怔,“好。”突然想起狗狗還沒有名字,我說:“給狗狗起個什麼名字呢?”
他抿脣,“你隨便。”
我隨口說道:“就叫小賜賜吧?”
他臉色登時陰沉了幾分,“叫小燕燕。”
我望入他陰沉的眸,“它是公的。”
“嗯?”他臉色古怪,“怎麼是公的?”隨即他就要將車掉頭。
我不解的問道:“你幹什麼?”
“換成母狗。”他繃着嘴角說道。
“爲什麼?”
“我不喜歡。”
“可我喜歡。”
他突然一個急剎,“換了,否則現在就將它丟下車。”
我心裡一急,“凌天賜,你該不是吃一隻公狗的醋吧?”
他臉色不自然的僵硬了一下,很快又恢復如常。
我就好像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似的,“你難道真的連一隻狗的醋都吃?”
他目光恨恨的瞪着我,一言不發的又將車調頭,我長舒了口氣,他終於沒繼續發瘋。
最終狗狗起名小黑點,路遇一家寵物用品店,我們進去買了一些狗狗用品後回到公寓。
我抿着脣爲小黑點找可以安它小牀的地方,凌天賜卻說道:“不許安在房間。”
我撇了撇嘴,“知道了。”
最後小黑點被安排在廳裡靠近窗口的位置,我又喂小黑點喝了點奶,便
一直蹲着看它。
凌天賜一直盯着我,感受到他不善的目光,我心裡咯噔一下,迅速站起來。
奈何蹲了這麼久,腿麻疼的厲害,我懊惱的“嘶”了一聲,一動不動的扶着牆站着。
他皺着眉頭走來,嫌惡的瞪了一眼小黑點,將我抱了起來,然後走到沙發,坐好,幫我揉着腿。
我靜靜的看着他蹙眉幫我揉腿的樣子,真心很體貼,很帥氣,儘管他似乎很不悅。
“約法三章怎麼說的,對狗的關心要適可而止,這麼快就忘了?”他突然擡頭,發現我正在看他,陰沉的眸中忽然漫開笑意,“不用偷看我,你是我的女人,光明正大的看。”
我不自在的將目光移開,“我在看腿。”
他笑笑,“又嘴硬。”
我不自在的抿脣,“已經好了。”
他“嗯”了一聲,“白天你也有個伴,我也好放心一些,否則真的將它丟出去。”
我皺眉,實在是不解他究竟在忙些什麼事情,不過,他如果忙起來,我不用白天也面對他,對我而言算是一件好事。
這麼久沒有去醫院看袁浩,我也覺得對不起袁浩。
他見我不多問,也沒有想要告訴我的意思。
我們就這麼安靜的坐了一會兒,然後睡覺。
第二天,他早早的出去,並且沒有反鎖門。
我不知道他是否是故意試探我的,總之他那個人我看不明白。
害怕會連累了袁浩,這一天,我乖乖待在他的公寓裡,只不過我在給小黑點翻找一件舊衣服想要給它做個小被子的時候,我在衣櫃最下面的抽屜裡意外翻找出一個塑料袋。
好奇心驅使下,我解開了塑料袋。
當我看到了那是一條白牀單的時候,我只覺得凌天賜還真是有意思的很。
然而……
當那上邊已然變了顏色的紅闖入我的眼簾中時,我心裡卻是涌上百千種情緒。
這條牀單,就是我拍賣初夜時酒店裡的那條,而這上邊的就是我的處子血。
我用力的攥緊牀單,可是那屈辱的一晚就彷彿過電影一般在我的腦海裡不停的晃過。
同時我的腦海中也浮上無數問題,他爲什麼要收着這條牀單?是想要等到哪天隨時拿出來羞辱我?還是說他別有目的?
我只覺得頭痛的好像要炸開了,小黑點不知道何時來到我的腳邊,正舔着我的手。
我匆匆斂下紛亂的心緒,快速的收好牀單,就彷彿那是一個炸彈般,迅速的放到原來的位置。
就在這時候,我嗅到了一股尿臊味。
我愣了一下,看着小黑點在米色地毯上的傑作,眼睛瞪得大大的。
凌天賜如果看到了這個,會不會真的將小黑點丟出去?他曾經那樣鄭重其事的告訴我不可以讓小黑點進主臥。
我將小黑點放到廳裡,然後快速的找來洗衣液試圖清洗掉地毯上的痕跡,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清洗的方式不對,總之,地毯上還是有印記。
就在這時候,我聽到了開門的聲音,心裡一悸,迅速將他給我買的香水灑在地毯上,又將所有東西歸位放好。
完成這一切之後,我的心跳的幾乎可以跳出胸腔。
“幹什麼呢?”他走進主臥,看着臉色蒼白的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