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中午,可天空卻陰沉的黑夜一般,低矮的烏雲層層疊疊,像要一直壓到地面上來了。街道兩旁擺攤的店家紛紛收起了招牌,打點着自己東西,準備家避雨。路上的行人也都加快了腳步,想在下雨之前找個地方躲躲。
突然一道霹靂劃破長空,雷霆萬鈞之勢將天空劈成兩半,嚇得地上的人們無不抱頭蹲地一陣驚恐,緩過神來紛紛擡頭望去。閃電劃過的裂痕中出現一個明亮的圓球,耀眼的光芒硬是撥開層雲把天空照的如同白晝一般,周圍層層烏雲卻變成了紅色,層層疊疊七彩霞衣一般。人們止住了尖叫,驚恐的瞪大了眼睛望着那顆雖比太陽小,光芒卻略勝的球體。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定格了,所有人都保持着一個姿勢不動,走路的、騎馬的路人仰着頭向上觀看,車裡的小姐探着頭斜眼仰望,城外田裡的農民拿着鐮刀遮着眼睛定定的仰望,店家手中貨品“吧嗒”一聲跌落在地,圓球突然快速的飛向北方,瞬間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中,天空霎時恢復了正常,只是驚訝的人們似乎並沒有回過神來,彷彿如夢初醒彼此互相對視,都想從別人的眼中求證自己剛纔所見這奇異的天象,卻都看到一樣惶恐疑惑的眼神。
驚雷一聲,狂風突起,瓢潑大雨傾盆而至,瞬間將紫禁城籠罩上一層濃重的雨霧。明甲將軍林翊快步走進御書房,肩頭淋溼衣衫深深淺淺。見皇帝正站在書架旁翻看書籍慢下腳步,走進皇帝躬身行禮:“皇上!要事相報!”
皇帝放下書,轉過身來。俊朗的臉上兩道劍眉,熠熠生輝的眼睛宛如皓月。皇帝輕一擡手屏退了周圍的侍從,不慌不忙的問道:“何事?”
“啓稟皇上,有人在烏縣上空發現一個明亮的圓球向北方飛去,懷疑是神獸之眼。”林翊眉頭緊鎖,儘管儘量放緩了語氣,可聲音中還是帶了些許激動。
“幾時發現的?”皇帝立刻睜大了雙眼,迫切的目光落在林翊臉上。
“就在剛剛。”
“有多少人知道?”
林翊稍有遲疑,拱手答道:“回稟皇上,神眼出現在空中,且伴隨着巨大的響聲,恐……”
皇帝垂下眼睛想了想,雙指一點吩咐道:“速派人追查!”
“是!”林翊幹練答道,剛要轉身退下卻又被皇帝叫住:“多派些高手!讓白虎也去,暗中追查,不能讓外人知道皇家在尋找此物。另……”皇帝放緩聲音說道,“去稟報太后一聲,二十年了,終於有了下落!”
林翊領旨退下,皇帝走到窗前緊緊握住牀框看着外面瓢潑般傾瀉的大雨狠狠地打在新芽嫰葉上,熠熠的眼中掠過淡淡憂慮。
我在那裡……
爲什麼頭這麼痛?
好熱……
咦?
光?
……
司徒曉玉慢慢睜開眼睛,模糊的視線讓她看不清眼前的景物,只是那束光竟然如此強烈,刺的她又即刻閉上了眼,慢慢緩過神,只覺得脖子劇痛,用力伸手一摸,脖子閣在一塊堅硬的石頭上。
“啊!”曉玉託着脖子使盡全身力氣坐了起來,轉頭瞥見K躺在旁邊,輕輕搖了搖他的胳膊。
K有些痛苦的皺着眉頭,眯縫着眼睛感覺到一陣頭暈,回想起最後的記憶,吃力的動動嘴:“剛纔……被雷擊了麼?”他坐了起來揉揉頭,見曉玉不答,驚恐的雙眼瞪着遠處。
“K……”曉玉嘴脣有些顫抖,呼吸也亂了節奏,伸出手指着遠方輕聲叫道。
K順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刺眼的光線擋住了眼前的景物,他忙擡起胳膊擋住光線,漸漸適應了耀眼的陽光,也看清了周圍的景物,心中突然一震,慢慢放下了手。
他們坐在山頂,可,長城不見了,光禿禿的山上覆蓋着高大茂盛的植被,太陽依舊普照,天空一片絢麗的金色,山巒中起了淡淡的薄霧,一羣大雁拖着長隊向南方飛去……
“這……這是怎麼回事啊?”曉玉驚得有些說不出話來,磕磕巴巴,硬着脖子慢慢轉過頭來,希望可以從K的嘴裡聽到些可以讓她放心的話,可K也正以同樣驚恐的眼睛瞪着自己,她唯一的一點僥倖的期待也被擊潰了,渾身顫抖着慢慢握緊拳頭。
K也一樣驚恐無助,可看到曉玉微微顫抖的肩頭,緩了緩神,目光變得堅強,用力拉起曉玉的手把她從地上拽了起來。
“走!下山看看!”曉玉還沒來得及反應已經把他用力的拽着衝進了樹林。
他們看到的一切,發生在他們身上的一切都已經超乎了他們的理解和想象範圍。兩人在樹林裡奔走了很久,都還驚訝於剛纔的事,心中的惶恐和疑惑壓迫着他們脆弱的心,誰也沒有開口說話。不知跑了多久,曉玉終於堅持不住了,豆大的汗珠順着脖頸流下來,頭髮簾都黏在額上,腳步深重至極,她用力掙開K的手,口乾舌燥的咳嗽幾聲,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坐在地上。
“不行了……我要休息一下!我的脖子好痛!嗓子也像要冒火了一樣。”說着又用力咳嗽兩聲,費力的嚥了口唾沫,攤在地上。
K走到她身邊蹲下來,他何嘗不是呢?只是心中被恐懼和無數的疑問填滿了,只想趕快找到答案。
平靜了一會兒,曉玉脫下羽絨服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我也不知道,可是很顯然,現在已經是夏天了,我們得馬上下山,找到人才知道發生了什麼!”K也脫下厚重的外套,鬆了鬆衣領。
“不會是世界末日了吧!”曉玉斜眼瞥向K,一路上她的心裡都是這麼想的,可是卻不敢說出來,怕印證了自己的猜測。
K哼笑一聲,有些不屑的說道:“你看這麼平靜的,像是世界末日了麼?”
K無意的一笑卻在這個緊要關頭給了她無比的寬慰,至少現在她忐忑的心稍稍得到了平復。
身邊的樹幹竟如此粗壯,擡頭望望不到頂,周圍的植物那高高低低錯落的排列着,遠處卻一眼望不見頭,幽深而靜謐的透着一股寒氣。太陽的光線越來越微弱,森林裡升起了薄薄的靄氣,遠處的樹林模糊起來。
“我們趕緊走吧,呆在這荒無人煙的森林裡可不明智!”K說着開始收拾行裝。
曉玉應了一聲跪在地上把脫下來的羽絨服塞進包裡。突然覺得背後一冷,立刻擡頭望向暮靄之中,如此全神貫注,如此驚恐的眼神讓K有種不祥的預感,不知道這一次她又發現了什麼。K順着她的眼神看去,除了遠處若隱若現的樹影和黑洞洞密密麻麻的灌木之外並沒有發現什麼可以的東西,他剛轉回頭來開口要問,卻聽曉玉顫抖着聲音問道:“你看見了吧?它正看着我們呢……”曉玉的眼睛一眨不眨,掉進了霧氣中一般,渾身的汗毛層層戰慄起來。
“什麼?”K盯着她慘白的臉緊皺着眉。
“我,我不知道,是……狼麼?”曉玉抖動着嘴脣側過臉想去看K,可暮靄之中那陰森幽綠的目光,讓她回不過神來。
“別傻了!”K突然一笑,接着收拾東西,“現在還哪裡還有狼?!快點收拾吧!我們好儘快下山!”
曉玉滑過眼睛認真的盯着K:“我沒有開玩笑,真的!你看……”她再次擡眼的時候卻都不見了,於是用力的眨眨眼睛,自言自語着“唉?怎麼不見了,剛纔還……”
“別嚇我啊!一定是你眼睛看花了!快點收拾!”K扭頭見什麼都沒有,曉玉也似在疑惑自己是不是幻視了,於是嘴角一翹收拾東西。畢竟經歷了這不可思議的一切,精神緊張看走了眼也是正常的,曉玉嘆了口氣幫着K轉東西。
可他們的包太小了,不夠裝下那麼多厚重的衣服,還有一半露在外面。曉玉用力的向裡擠壓着,希望能拉上拉鍊。
“呼——”
當他們聽到近在咫尺的一聲低吼時,全身的汗毛霎時戰慄起來,曉玉立刻擡起頭瞪着K,控制不住顫抖的身體,牙齒髮出“咯咯”的聲音,K立刻衝她一擺手,把手指觸在脣邊,她緊張的喉嚨一動屏住了呼吸。
寂靜的樹林伸出傳來奇怪的聲音,周圍的空氣彷彿凝住了,暮靄越來越重,他們剛剛冒汗的身上寒戰起來。
“呼——”
那個低沉的吼聲終於被他們捕捉到了,可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聲音就從他們身邊的草叢裡傳出的。曉玉捂住嘴,眼睛裡起了霧氣警惕的四處看着。突然她倒吸一口氣,身子微微一顫,壓低聲音說:“在左面……”
“不要看它!”K用餘光瞟了一眼左側,輕聲說到,“慢慢蹲下,我數到3,一起向右跑,明白了麼?”
曉玉收回目光,不知是顫抖還是點頭。K用力的握住曉玉的手,堅毅的目光盯着她:“看着我,別怕……1,2,3!”兩人突然起身猛的向右面的樹叢奔跑!一條狼“噌”的一聲躥出灌木,咆哮着緊追上去。
K拉着曉玉拼命的向前奔跑,頭也不敢回,一刻也不敢放鬆,只聽見後面呼呼喘氣聲和狼爪踩着地刮過樹枝奔跑的聲音越來越近。兩人衝刺的能力已到了極限,大腦一片空白,機械的向前奔跑了。
突然曉玉的腳下絆到一根凸起的樹根和K脫了手,重重的摔在地上。狼從身後一個猛跳撲到她身上,曉玉急中生智抓起掉在地上的衣服擋住臉,狼張着血盆大口毫不猶豫的咬在她的胳膊上並奮力的撕扯。
K回頭見狼正在撕咬曉玉,迅速的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衝了過去。可還沒等他跑到近前,只覺得臉邊一涼,一支箭“嗖”的穿過樹林,擦過他的臉,正中狼的心臟,“嗚”的一聲慘叫,狼應聲倒地。K回頭見一個獵人舉着弓站在不遠處的樹叢中。
他跑到曉玉跟前拿下衣服,見曉玉蜷成一團不斷地揮着手,用力摟住她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
曉玉見是K平靜下來。
“有沒有傷到?”K問。
曉玉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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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突然抽出了一下,嚇得曉玉一聲尖叫,抱住K。
“沒事兒!”獵人沒預兆突然出現在兩人身後,大聲說,又嚇了兩人一跳。
獵人哈哈大笑:“哎,還是多虧你們,我今天就不用空手回家了!”說着把插在狼身上的箭拔下來,一股熱血噴了出來,狼又抽出一下。K把劍頭在狼身上蹭了蹭,去了血跡,伸手放回背後的箭筒裡。
曉玉和K定了神,才仔細端看面前這位救命恩人。一個四十多歲身材魁梧皮膚黝黑的中年男子,穿着鬆鬆垮垮的衣服,微敞着懷,手裡拿着一把弓,腰間還別了一把上了繡的刀,肥大的褲子高高的挽在膝蓋,腳下蹬了一雙草編的鞋。
還沒等K開口問,獵人打量着他們奇怪的問道:“你們是哪裡人啊?”
曉玉迫不及待的說:“今天早上我們……”
“我們是過路的!今天早上走進山裡迷路了!你能帶我們走出去麼?”K高聲蓋過了她。
“出去?呵呵!現在可不行!”獵人掏出一根繩子把狼的後腿綁上,拎起來扛在肩上,“今天我兒子回來,我要回家吃飯呢!……”二人有些失望,獵人接着說,“不過,你們可以去我家,等我兒子走的時候,我讓他送你們一程!”
“好啊!”曉玉爽快的答應了,可是用力過猛脖子又開始疼了起來。
“怎麼了?”獵人關切的問
曉玉揉着脖子,擠着眼睛說道:“剛纔不小心扭到了!不過應該沒什麼大事兒!”
“沒事就好,走吧!”獵人掂了掂肩膀上的狼向林裡走,K扶起曉玉在後面跟着。
天色暗了下來,林子裡更加靜謐了,暮靄籠罩的深處不時傳來奇怪的尖叫。獵人點起了一盞小燈提在身前,燈光找到的地方朦朧昏黃的一片。曉玉和K緊緊跟在他的身後,生怕一不留神丟掉了這根救命的稻草。
這條路崎嶇而漫長,幾人穿過只能看見粗壯樹幹的高大樹林,低矮卻望不到邊際的灌木叢,一直走向前走。
幾人身後的不遠處地方,灌木上和地上慢慢結起了冰花,嫩草和樹葉一瞬間被凍在冰層之中。冰花跟在幾人的身後綿延開來,周圍幾米的地方都被它侵襲,漸漸鋪出一條冰路。一雙銀色的棉靴踏在冰層上。冰路隨着他的腳步不斷向前延展,尾隨着前方三人。
終於看見了獵人的房子,空地上一個不大的院子,門前亮着一隻紅色的燈籠。燈光讓曉玉懸着的心總算有了着落。獵人推開院門走進去“老婆子!”他大喊着,“來客人了!”
幾人進了屋子。冰花在離房子不遠處的灌木叢邊停下來,一個二十幾歲,身着白色長袍,腰間插了兩把劍的男子站在灌木後面遙望幾人的背影。一隻狼鑽出灌木叢走到男子腳邊靜靜的蹲下。
屋內的油燈雖然昏暗,卻也照亮了本就不大的房間。曉玉和K坐在粗獷的木桌旁仔細的打量着屋內的擺設。沒有電燈,沒有任何家用電器,甚至沒有相框。傢俱和擺設也都極其陳舊,一點現代化的跡象都沒有。曉玉在猜想這家人的經濟條件一定不樂觀。
獵人翹着腿坐在木凳上,抽着旱菸打量着兩個衣着怪異,髮型怪異,舉止怪異的年輕人。深吸一口,仰頭問道:“你們從哪裡來的?”
K看了眼曉玉,回答說:“我們是從很遠的地方來的……”
“看打扮,你們不是大明的人吧?”
“大明?!”曉玉和K不約而同喊出口。
曉玉瞪起了眼睛,驚訝的從凳子上跳起來。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於是再次確認:“你說現在是大明?你是說明朝麼?”
獵人覺得兩人的反應有點可笑,放下菸斗,慢慢搖了搖頭說道:“當然!要不還能是什麼時候?……呵呵!我一看你們就不是這的人。打扮的這麼古怪,都快夏天了還穿了這麼多的衣服!”
曉玉還想說什麼,K拉拉她的衣服讓她坐下。
獵人的老婆走到桌邊坐下,和善的目光仔細打量着他們:“是啊,雖說山裡的天氣變得快,可是你們穿成這樣也是會熱的吧?”
K看看自己穿的衣服,又看看獵人夫妻的,莞爾笑道:“是啊,很熱!我們那邊還在下雪,不知道這裡已經到了夏天。”
“如果你們不嫌棄的話,我去給你們拿兩件衣服換換吧!”獵人老婆說着站起身來,熱情的目光很溫暖。
“謝謝,大娘!”曉玉和K站起身行禮。
“那你們怎麼會在森林裡呢?”獵人問道。
“爲了躲強盜才誤入這裡的。結果迷路了!幸虧遇見了你,不然就被狼吃了!”K呵呵笑道,說的那麼真切,那麼自然,讓曉玉不由的心生疑惑,都說男人說謊話不眨眼,今天總算見識了!隱藏的這麼深啊?!我不知被他騙了多少回!
K見曉玉一直瞪着自己猜到了她的心思,回瞪一眼,看什麼看?!怎麼了,特殊情況,還不許編個瞎話?”
呦呦呦,沒看出來,你還有這本事呢?
我這也是迫不得已,別把人想的那麼壞好不好?!
……
獵人看着眼前這兩個人,互瞪着對方也不說話,覺得有奇怪又有趣,看看他,又看看她,突然嘿嘿一笑,問到:“她是你……?”
“老婆!!”,“朋友!”二人幾乎同時說出口,然後瞬間收回各自的目光。
“沒過門,沒過門!”K堆笑着補充道。獵人大笑,點點頭繼續抽菸。
獵人老婆撩開簾子從屋子裡出來遞給K兩件衣服:“這是我兒子的衣服!你先穿着吧!”
K謝了大娘接過衣服比量起來。大娘把曉玉帶進到了裡子,說給她也找件換上。等曉玉走出房間的時候,K已經換好了衣服。看到曉玉穿着紅色的襦裙“撲哧”一聲笑了出聲來。曉玉看到K的裝扮也抿着嘴搖了搖頭。
獵人老婆邊幫曉玉拽了拽裙邊說:“嗯,稍微有一點短,不過還好,挺合身的!呵呵,這是我結婚的時候穿的!”
曉玉一聽,不好意思的說道:“大娘,我還是不要了吧!這可是你的嫁衣啊!”
“哎,什麼嫁衣,後來就沒再穿過了!只壓了箱底,呵呵!我有這麼一隻鐲子就夠了。”獵人老婆笑着摸了摸手上銀鐲子,低垂的眼裡閃過幸福的目光。
曉玉看看鐲子,很老的款式,一看就是上了年頭的,可是閃亮亮的,就跟新的一樣,可見獵人的老婆有多麼愛惜。
酒足飯飽之後,曉玉和K被帶進客房。K一進屋就倒在了牀上,曉玉跑到他身邊想和他討論爲什兩個人穿越了,可是K卻毫不感興趣。悶了很久,曉玉突然興奮起來:“穿越?!也好!”
K睜開一隻眼睛看了看牀邊幻想中的情不自禁大笑的曉玉,冷冷的說道:“片兒看多了吧你!沒電視,沒電腦,沒信號,打不了遊戲,上不了圍脖,聊不了QQ,出門靠走,通話靠吼,就連刷牙都要靠手!爽麼?你奶奶不還等着你給她送藥的麼?!見不到你得多着急?!”
“是啊!這可怎麼辦啊?”曉玉恍然大悟,這她倒是沒有想到。
看着她着急了,K眼珠一轉,嘴角一抹壞笑的坐起來摟住她的肩膀輕聲說道:“那麼呢,爲了讓我們儘快的回去。在這段時間裡你要聽我的!我說做什麼就做什麼?而且,爲了不引人注意,我們倆還要裝成夫妻,這樣才能儘量減少不必要的麻煩,知道麼?”
曉玉瞪起眼睛盯着他,溫柔的語調,帶笑的眼睛,不停在她肩上蠕動手指,儼然一副趁火打劫的模樣,用力甩掉他的手冷哼一聲轉過頭。
“做樣子而已,激動什麼?”K哼笑一聲,看着她淨白如雪的臉上一雙大眼睛不斷地翻着白眼,帶着一點點邪惡和幸災樂禍的哼笑一聲,本想再找點什麼話來逗逗她,沒想到屋外響起了重重的敲門聲,大娘應聲開門,就聽“撲通”一聲地上一震,接着一聲慘叫,大娘驚慌的喊道:“這是怎麼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