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右父在知道了自己長期據爲己有的對象有男朋友的時候,會是一個什麼反應,也沒有人知道,他是否調查過,這個叫付加民的男人。
然而從那天起,這個惡魔告訴右一蘭,從此不能在工廠住,而且不能跟付加民來往。
右一蘭當時就懵了,過了很長時間她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只知道,自己莫名其妙被通牒,而從那一天起,右父的領地意識被喚醒……他又開始對右一蘭進行蹂躪。
而這也就是何三之前所知道的,這兩個人莫名其妙分手了1個月,可最後還是莫名其妙的和好了。
何三說到這裡,就沒有再說下去,而是擡頭看着我們,搞得我們很是莫名其妙。
劉所長有點着急,一直在催促趕緊去抓人,不然到時候跑了就麻煩了,而關遠則繼續問道:
“那之後呢?”
“就沒有之後了…….那天他打電話給我,說蘭蘭答應了求婚。”
過程其實是這樣的,當時付加民按照何三的計劃,將右一蘭拉到市裡去玩兒了一天,這個老實人在臨行前還特地在網上學了一招。
他選擇了當地一家較爲有檔次的西餐廳,他向經理要求能否將自己的鑽戒專門用一道菜的形式上上來,經理答應了,幾個聽見的服務員在之後一直想辦法往餐桌那邊湊過去,爲的就是看一看感人的一幕。
經理端着盤子,十分的優雅,掀開蓋子的那一刻,幾個服務員多少手掌幾乎也做好了鼓掌的準備。
右一蘭驚訝了,她看着餐盤裡閃閃發亮的鑽戒,同時也看向了比鑽石還閃耀的付加民的眼睛,那一刻她覺得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可內心裡的那個秘密,卻如同困住一把自己雙手的枷鎖,她內心無時無刻不在告訴自己,自己配不上他!
後來的結果自然可想而知,右一蘭頭也沒有回的衝出了餐廳,留下了一臉沮喪和無奈的付加民……
可這時,付加民的手機響了,上面是右一蘭發過來的短信:我在車站,你來找我。
付加民覺得有一絲奇怪,怎麼這麼快,右一蘭就跑到了車站去了。
隱約中,付加民覺得有一絲不祥的預感,他出門攔了一輛出租,下車的時候扔給了出租車300元錢。
而計價表上寫着僅僅只需要28元。
月色朦朧下,一股寒風吹過付加民沒有遮蓋的面部,他沒有感覺到冷,反而還將自己的衣服脫下來,並披在了同樣在寒風中等待自己,並且兩眼溼潤的右一蘭。
兩個人找了一個公園,坐在黑暗之中,右一蘭將自己所有的經歷告訴了他。
那一刻,付加民只感覺天昏地暗,彷彿眼前的黑夜已經不是黑夜。
而右一蘭之所要將這件事情告訴他,其實是答應了付加民的求婚,因爲她打算的下一步,就是逃離這裡,逃到溫暖的南方去,那個地方沒有寒冷,那個地方一年四季都充滿着花香,至少在右一蘭的心底,是這麼認爲的。
然而付加民是一個軍人,強烈的正義感讓他無法忍受這件事情,就如同他跟何三說:我咽不下這口氣!
後來,付加民計劃了一系列的事情。
首先他思考到底怎麼樣才能更解氣,他是軍人,他想到了槍,因爲槍這種東西使用方便,如果用刀的話,一旦決定砍下去,那對方只能是一擊斃命,而槍就不一樣了,至少他還可以打碎右父的睾wan。
復仇,是殺人動機,而手段是槍。
那麼槍在什麼地方有呢?
黑市!
不過付加民只是一個退伍的普通人,黑市這種東西不是它能夠接觸的地帶。
然而他想到了一個地方,那就是哨崗,哨崗的軍人和自己十分的熟絡,這種熟絡是軍人與軍人之間所特有的共鳴。
他想着,槍就從哪裡搞,而哨崗的槍械在執勤的時候是不配彈藥的,這一點付加民十分的清楚。
不過在曾經反匪運動熱烈的東北,幾乎老一點的人家家裡都存有一些子彈,而這些子彈幾乎都可以和五六式步槍搭配。
他有一羣朋友,喜歡賭錢,付加民的牌技不錯,這是在部隊贏香菸的時候練出來的技能。
憑藉這個技能,他將對方擺在桌面上的錢全部贏光了。
而這個時候他順勢提出,說來一點有趣的,比如子彈!
他給的價碼是,一顆子彈頂50塊錢。
規矩不變,一炸一顆子彈。
後來,他就故意輸,贏了10發子彈,也沒有人問他爲什麼要子彈,大家可能都覺得,付加民是軍人,想弄點子彈打獵或者收藏收藏。
而他們不知道,自己輸給付加民的子彈會出現在哨崗哪裡…..
老兵的身體已經不如當年,但是戰鬥的技巧,他認爲自己遠超於站崗的黃毛dan子,而事實證明也確實這樣。
哨崗的守兵,修路的工人,幾條人命在他不到2秒鐘之內全部殺死。
何三曾問過爲什麼要殺他們,難道偷出來不好嗎?
付加民回答:“因爲他們會泄密!”
至少在那個時候,付加民是打算全身而退。
殺了人之後,付加民並沒有立刻去找右家,而是跑到了一間招待所,右一蘭此時還矇在鼓裡,付加民呆呆的站在門口,關上門之後,付加民問右一蘭,說:我們去把他們殺了,這樣你就解脫了,我們都解脫了。
右一蘭起初被嚇了一跳,說彼此遠走高飛就好,然而付加民始終咽不下這一口氣,也就是這一口氣,讓右家人全家命喪黃泉。
深夜中,大雪卷着寒意,許多人也許一個冬天都不會流多少汗水,然而此時的付加民卻是滿頭大汗。
右一蘭打開了家門,放進了一個復仇者。
付加民將槍從大衣裡取了出來,一路走進屋子裡。
右家老夫婦兩個人此時正坐在電視劇旁看電視,看見付加民拿着槍,那種驚訝自然不能用語言來形容。
而付加民也沒有給他們說話的時間。
第一槍,打在了右母的頭上,額頭頓時被打出了血洞,後面的腦花幾乎噴了一沙發,這也就是當時我們在沙發前面看見血跡的原因。
第二槍還沒
有準備,右父奪門而出,撞到了站在門口的右一蘭,右一蘭的胳膊當即被劃傷,這也是爲什麼,我們會在臺階和房柱上看到血跡的原因。
付加民擡手一槍,打在右父的背上,這一槍十分的準,正好將一塊脊髓打爛,瞬間造成右父立馬倒在地上,處於癱瘓的狀態。
付加民緩緩的走過去,他看着右父,右父看着他。
付加民淡淡的說道:你不是在找我嗎,現在我來了。
右父已經不能說話,他的眼神裡充滿着一種恐懼,一種對死亡的恐懼。
而付加民,也用三發子彈來懲罰他罪惡的一生。
後來,付加民並沒有在屋子裡找到他的哥哥,右一蘭說,哥哥最近才放假,回來之後可能喝以前的一些好友聚會喝酒去了。
戲劇性的一幕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發生了,付加民並沒有立刻離開,反而在右一富的臥室裡坐着,然而來回的折騰已經讓付加民十分的勞累,不知不覺中,付加民睡去,而噹一聲破天的摔門聲響起時,付加民高度緊張的神經又喚醒了他。
右一富,死在了進門的時候。
付加民並沒有懲罰他,相反,他的死並這裡躺着的任何一個人都要來的輕鬆。
至於爲什麼每個人的死法都不太一樣,付加民有一套自己的道理:他只是個幫兇,我不是殺人魔,可有時候,法律照不到這些地方的時候,我會用槍口的火焰告訴他依然還存在光明!
而那個倒黴到鄰居,卻在這個時候,莫名其妙踏入了門口,付加民本來想舉槍射擊,然而被右一蘭攔住了:這是我可憐的鄰居,放過他吧。
話音一落,又是一聲槍響,鄰居倒在了血泊之中,付加民淡淡說:我也不想殺他,可是他會泄密。
兩個人連夜出逃,而這個時候,那個能號召全鎮的人隱瞞這件事情的蔡鎮長,出現在了現場,他指揮王局長將這些屍體全部掩埋,然而王局長卻說這樣不太好,畢竟是被人滿門抄斬,按以前的規矩,得好走好送!
蔡鎮長信了,屍體被扔進了石匣子,他們說這樣至少可以保證屍體腐爛速度降低。
而這一切,便是這件事情的所有前因後果,何三向劉所長要了一根菸,噴雲吐霧之間,眼神更加的迷離起來,他看着窗外,也不知道在看什麼,只是淡淡的說道:“人啊,生下來都有因果報應,我相信,付加民就是那個果,是右一蘭的果。”
“那你爲什麼,會到這裡來舉報他?按理來說,你們是戰友,你自詡是他的哥哥,他也默認了自己是弟弟。”
“因爲我覺得,我是他們兩個的果,與其看到這一對苦命鴛鴦亡命天涯,今後帶着一種不確定生活下去,結婚,生孩子,我不想看到他們這樣,所以我想,倒不如給他們一個能看到最後的結果。”
“所以,你覺得你這樣做是對的?”
何三搖了搖頭,說道:“我和付加民之間的戰友情,你們是不會理解的,我相信他會恨我,可能在死前最後一秒都想將我一槍打死,不過,我無所謂,要恨,那就……讓他恨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