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後那什麼來證明自己曾實實在在的活在世上?
墳墓!
太陽已經完全落下,除了狗吠和秋末的蟬音,幾乎沒有任何現代工業的聲響。
月光和手電指引着屁孩,屁孩帶着秦龍、月鈴二人,找到了那片所謂的風水寶地。
雖然三個人都不會風水,但是老話說:背山面水,爲佳地,這裡很顯然負荷這樣的格局,這是一座山體的底部,離趙守根家的直線距離不到1KM,幾個人打着手電筒找了半天都沒找到那黃皮子墓。
後來還是屁孩眼睛尖,找到一個可疑的土包。
左看右看,這個土包和周圍的土包並沒有什麼差異。
秦龍問:“你是怎麼發現的?”
屁孩嘿嘿笑了笑:“這土包上沒長草。”
三人拿着鐵鎬,一前一後的鏟着,極像一羣夜裡挖墳掘墓的盜墓賊,鏟子落地的聲音很輕,但拋出去的泥土,似乎打擾了周圍匍匐的動物,正悉悉索索的在草叢中奔跑或者逃命。
不知道多少鏟,“咚”的一聲悶響從鏟頭傳來。
“有了!”
秦龍叫道。
手電照下去,大約地下1米多深的地方,一具粗糙的木質棺材靜靜躺在土堆裡。
趙守根說,這裡面埋的是黃皮子。
鬼眼喬道,這裡是趙守根死後的葬身之所。
棺材蓋很快被秦龍撬開,然而根本沒有黃皮子,也根本不是所謂的葬身之所,而是一些閃閃發亮的東西。
秦龍膽子大,直接跳進棺材到了棺材裡去。
拿起其中一個像似剪刀的東西仔細端詳,那一瞬間,秦龍似立刻明白了這個連環殺人食屍案是怎麼回事。
“啊”!撕心裂肺的叫聲從棺材旁邊傳來,屁孩應聲掉進了棺材裡,正好倒在秦龍身側,同時一股子血腥味頓時撲鼻而來。
秦龍一臉疑惑,但月鈴大驚失色道:“你別過來!!!”
月色深淵處,一個身材短小的人,正拿着鋤頭,一步步向月鈴走去……
這個人,就是趙守根!
“你們……你們壞了我的大事,現在都去陪葬吧……”
月鈴大哭起來,像個小孩子一樣,然而就在這時,一道閃光“嗖”的一聲飛過月鈴的身旁。
緊接着,趙守根一聲慘叫,手裡的鋤頭應聲倒地,捲縮在地上,一個勁兒的捂着自己的胸口。
秦龍從棺材裡爬出來,雙手沾滿了血跡,就像從棺材裡爬出的惡鬼一般!
“秦……秦龍”?月鈴帶着哭腔說道。
“誰他嗎是秦龍,老子叫刀疤!”
月鈴對眼前這個人幾乎完全陌生,他與之前出現的幾個人格完全不一樣,這個人……帶着一種殺氣。
突然,月鈴似乎注意到這個自稱“刀疤”的人格手裡拿着一個明晃晃的東西,仔細一看才發現,這是一把外科手術刀!
刀疤一步步逼近趙守根……
“哈哈,殺了我吧,已經沒用了……已經沒用了,哈哈哈哈”……趙守根發瘋似的笑起來,他的笑聲在立刻產生了迴音,整個氣氛也極其的壓抑……
就在刀疤已經站到趙守根面前,準備擡手做個瞭解時,月鈴大吼:
“秦龍”!
但刀疤似乎並不理會,也沒再生氣。
月鈴顧不得危險,找了一塊石頭,想衝上去想將刀疤手上的刀打下來,然而刀疤反應極快,一個側踢正中月鈴腹部,當即就飛了出去。
月鈴捂着肚子,疼痛使她根本無法流暢的說話,只是支支吾吾的說着:
“林……林……林嫣然。”
似乎這種詞彙暗示起了效果,刀疤的手停住了,過了一會兒,他看了看手裡的手術刀。
轉頭看向林嫣然,問:“誰拿的”?
月
鈴鬆了一口氣,說:“剛剛,你的另一個叫刀疤的人格,想殺了趙守根……還……踢了我一腳。”
秦龍趕緊跑過來,扶住月鈴,此時月鈴早已沒了力氣,軟癱在秦龍的胸膛上。
“哈哈……一切……都完了,殺人償命,看來……這命永遠都變不了了”……趙友根說完這個,停止了笑聲”,秦龍過去摸了一下氣息,轉頭對着月鈴說道。
“死了!刺得太深了,剛剛趙友根……將刀拔了出來,導致失血過多”,說哇秦龍嘆了一口氣。
“屁孩……死了嗎”?月鈴忍者疼痛說道。
“是的……屁孩的整個腦後,已經碎了……腦漿順着裂口流出來,和血攪在一起,剛剛也許就是見了這個,刀疤纔出來的”
“那……案……子,結了嗎”,月鈴忍着劇痛說道。
“還不知道,既然那個叫陳立的合租學生,是他的兒子,那雞眼的死他或多或少肯定知道,再等……”
秦龍似乎意識到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立刻上來將月鈴扶起,說:“還能走嗎?”
“恩,能,現在緩過來一些了,去哪兒?”
秦龍看了一眼趙守根的庭院:
“去他上次沒有讓我們進去的那間屋子!不過……得先去見個人。”
“鬼眼喬”?月鈴反應極快
秦龍點了點頭。
“那屁孩和趙守根怎麼辦?”
秦龍拿出電話,發了一條短信:
周所長,請立即聯繫市公安局,趙守根涉嫌4起命案,剛剛襲警,屁孩死亡,火速趕往村後山,有一手電筒作爲指路的標識。!
“這樣就可以了,我倆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涼風嗖嗖,山峰將月亮頂的高高的,看似一片祥和的村莊,就在剛纔,竟然出了兩條人命。
鬼眼喬的竹房裡還有一絲燭光,這老頭似乎從來不用電燈。
兩人走進屋子,間鬼眼喬正在桌上對着他倆,桌上放着兩杯冒着熱氣的茶……
“你怎麼我們要來”
“以前匪頭子要了我一隻眼,但老天爺給了我一隻陰陽眼,和一對極其靈敏的耳朵。”
“能看鬼神的眼?”
鬼眼喬沒做聲,只是淡淡的看着秦龍和月鈴。
秦龍繼續問:“剛剛你都聽見了?”
“是的”
“你爲何不來幫忙?”
“每個人各有所長,我的作用不在於此……”
“那你……?”
鬼眼喬“哈哈”笑了兩聲,說:“;老夫的作用乃醫治你的邪。”
秦龍和月鈴相視了一眼,露出驚訝的表情。
“你怎麼知道???”
“哈哈哈,老夫我這點能力,還是有的,好了,不多說了,我來幫你治邪吧……”
說罷,鬼眼喬拿出了一個布袋,打開一看,整整齊齊的,竟然是鍼灸用的銀針。
秦龍倒吸一口涼氣,說:“你幹嘛!”
鬼眼喬淡淡的說:“別怕,此乃鬼門十三針,記錄再《中醫·針刺篇》裡,相傳是張天師所創,取鬼封、鬼宮、鬼窟、鬼壘、鬼路、鬼市、鬼堂、鬼枕、鬼心、鬼腿、鬼信、鬼營、鬼藏、鬼臣,而順治鬼門十三針乃是中醫鍼灸中最爲神奇的所在。”
說着,鬼眼喬已經起身,分別從秦龍的腳步開始取穴,邊扎邊說:
“這種技法,是古時候宮廷太醫的醫玄,從不傳於外人,專治百邪癲狂。”
說罷還用一種極其古怪的音調唱到:“此是先師真妙訣,狂猖惡鬼走無蹤”
突然,秦龍穿着粗氣……手不停的拍打桌面。
“咔嚓”!桌面竟然被秦龍拍斷了,轉而在屋內又翻又跳,桌子板凳被踢得到處都是,同時還發出令人膽寒的叫聲,而這種叫聲絕對不是秦龍平時的聲音!
月鈴起先意識到這可能是“刀疤”,但隨即再一旁被嚇得哭了起來,無
意識的叫秦龍的名字。
誰知秦龍突然大喝,變了一個語調說道:“你他媽又叫我秦龍,最後跟你說一次,老子叫刀疤!”
剛說完,又出現一個極其細膩的語調說:“刀疤……心若靜則力更沉。”
鬼眼喬看着早已嚇得花容失色的月鈴,問:“這個是秦龍平時的的樣子嗎?”
月鈴搖了搖頭,哭的更大聲了。
“月玲姐……你在哭什麼”?
月鈴怔了一下:“貝貝……”
然而那如孩童般的聲音轉瞬即逝,表情也從猙靈到平靜,甚至有些頹廢。
“就是這個!月鈴幾乎一眼認出了秦龍平時的樣子。”
接下來,令人瞠目結舌的一幕出現了,鬼眼喬如同一跳水蛇一般,繞道秦龍的正面,用一隻手掐住秦龍的脖子。
這絕對不是一個老者應該有的靈活性!
秦龍受力後立刻掙扎起來,雙手使勁兒在搬鬼眼喬的手,然而似乎搬不動。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
鬼眼喬的另外一隻手上,不知從哪兒拿出一根銀針,如同閃電一般的速度,直插秦龍的眉心,並大喝了一聲,聲音極其具有穿透力!
秦龍立刻安靜了下來,攤到在地上。
整個屋內的氣氛立刻安靜了下來,鬼眼喬看着地上的秦龍,月鈴看着鬼眼喬。一盞燭光隨着風擺動……這個場面,就像在招魂一般!
“好了嗎……”?月鈴小心翼翼的問道。
鬼眼喬隔了一會兒後才說:“好了……等我拔出最後一根銀針,秦龍就醒了。”
果不其然,在鬼眼喬用手取出眉心的那根銀針的時候,秦龍如同做心顫一般,胸口挺了一下!
隨即迷迷糊糊的坐起來:“我……剛剛怎麼了?”
月鈴立馬笑了出來,也顧不得腹部的餘痛,直接撲到了秦龍的懷裡。
“你……剛剛嚇死我了!”
秦龍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看着周圍一片狼藉,鬼眼喬也在用袖子抹着額頭上的汗,隨即意識到剛剛可能遇到了很棘手的事情。
“先生……我……好了”?秦龍從地撒很能夠爬起來,將鬼眼喬扶到牀上坐下。
“老夫不敢下斷言,不過,你只要不在受到相應的刺激,應該是沒事的。”
“相應的刺激?指哪些?”
鬼眼喬沒說話,只是敬了一個禮。軍禮!
秦龍立馬後退了幾步:“不……不可能,這個條件我做不到。”
月鈴拉了拉秦龍的手臂,問鬼眼喬:“先生,如果他的其他人格再次復發,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嗎?”
鬼眼喬嘆了一口氣:“這個……是福是禍,乃是個人命數,有些人會用它來做惡鬼之事,而有的人,則用來它來行善意之舉,只要你內心的善,夠強大,那就不會變成一隻惡鬼,反之,若你一心向惡,終有墮入惡鬼的那一天,誰也救不了你。”
秦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我明白了,先生……謝謝你的指教和幫助,但是我還有個問題想請教您。”
鬼眼喬看了看秦龍,說:
“那個小生,我不知道在哪兒,即使知道,我也不能說。”
秦龍有點疑惑。
“那個小生,想必你們是抓不到他了……”
“爲什麼?”
“天機不可泄露,不過我有一點可以告訴你們。”
月鈴說:“那請告訴我們吧,感激不盡!”
“趙守根的那間屋子,也許可以幫助你們……”
秦龍“哦”了一聲,道謝準備出門時,鬼眼喬叫了一聲留步,隨即從懷裡掏出一張絲絹:
“這也許會有用,如果你們找得到那個小生的話。”
秦龍看了一眼絲絹,上面用毛筆寫了四個字,很秀麗,但是從筆鋒可以看出,剛勁十足!
秦龍似懂非懂的看了一眼鬼眼喬,沒在說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