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檢查,是懷孕了。 醫生把我單獨的叫到了辦公室。 “你是她什麼人?” “她跟我沒關係。” “你說你還是男人嗎?出事了,你沒關係了?你算什麼男人?你算什麼東西?我真想抽你……” 這個醫生把我臭訓一頓,我不想解釋。 “不管是你什麼人?你陪着來了,就跟你有關係,這個女孩懷孕了,這是事實,但是,這個胎兒似乎非常的不正常。” “怎麼不正常了?” “也許,看得不準,你最好是帶着去省城醫院看看。” 我的汗下來了,就毛豔懷孕就挺奇怪的,她說沒跟其它的男人在一起過,這個我根本就不相信,鬼能會相信。 我和毛豔從醫院出來,我陰沉着臉,毛豔低頭不說話。 “那天出車禍的時候,到底是怎麼一個情況?” 我一提那天小雅的車禍,毛豔就非常的緊張,肯定是遇到了什麼奇怪的事情。 “那天,我去千台山拉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那個女人懷孕了,肚子都挺大的,說是自殺死的,最初我也沒有太在意,一路上有家屬坐在後面,我也沒有害怕,但是,快到火葬場的時候,我感覺肚子特別的疼,特別的難受,我挺着進了火葬場的院裡,然後就……” “醫生建議你去省城看,讓你媽陪着你去吧!” “不行,我父母知道,非得把的按到缸裡淹死不可。” “那我陪你?我算老幾?那天我記得你是帶着一個男的來,跟我說離開我的,是吧?” “只處了兩天,他說我身上的一股死人味兒。” “是呀,拉屍體,開靈車,是不是很刺激?” 我不能說對毛豔沒有感情,生氣她這樣做。 我就是一個賤貨,還是陪着毛豔去省城的醫院了。 結果依然是,我被叫進了辦公室,毛豔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
我。 “你是病人家屬?” 我點頭,還是人家大醫院的醫生有水準。 “這個胎兒很奇怪,眼睛,頭髮,手指甲,都跟三歲孩子一樣。” 醫生看着我,我看着醫生,你大爺的,玩我是吧? “不帶開玩笑的。” “你看我這麼嚴肅,像開玩笑嗎?剛纔我們幾個專家會診了,確定不了情況,按你們所說的,懷孕不過就是將近一個月,不絕對不可能的,就是你們記錯了,懷孕八個月了,那孩子也不可能會這樣。” “這個我懂了,那我們需要做的是什麼?” “上北京。” “沒有解決的辦法嗎?” “我們目前,沒有遇到過這種病歷,從醫院最初,到現在,沒有一個遇到過。” “有什麼建議嗎?例如,這也是正常現象。” “不,但是胎兒可是正常。” 我真的傻逼了,這簡直就玩尿炕呢? 我從醫生辦公室出來,坐到毛豔的身邊。 “什麼情況?” 我從來沒有看到過,毛豔害怕。 “看來,你真得去讓你父母陪着你去北京了,我已經不敢再陪你玩了。” “你是男人嗎?你就是一個混蛋。” 我一下站起來了。 “毛豔,你說誰呢?這個孩子不是我的,你自己都承認,更何況,你認爲我得了精神病,然後一腳就把我踢飛了,像踢一個破口袋一樣。” 所有的人都看着我們,毛豔的眼睛裡的淚珠一直在眼睛裡打轉。 我心軟了,我就這尿性,這德行。 “好了,走吧!” 毛豔突然這樣,根本就沒法解釋,她自己最清楚。 這樣就懷孕了,誰信呀? 毛豔不敢回家,懶在我哪兒。 小雅回來,毛豔到是像主人一樣。 “這是小雅,我對象。” 小雅愣在那兒,我說她是毛豔,小雅自然知道。
“噢,開靈車的那個,這是怎麼了?還躺牀上去了。” “這是我和馬車的家。” “你的事我知道了,你這樣的女人真是沒法說。” 毛豔坐起來。 “我懷孕了。” 小雅愣怔半天,要走,我拉住了小雅。 “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是誰的?” 我抽了毛豔一個嘴巴子,這個時候我不應該這樣做,可是她太可恨了。 毛豔走了。 我的解釋是無力的。 這一夜,我沒有睡好,起來幾回抽菸。 毛豔沒有去北京去看,竟然回到單位去開靈車。 這跟我就沒有關係了。 我是這麼想的,可是事實上並不是。 我的手機收到了錄音文件,那是一個孩子在說話。 “爸爸,我愛你……” 重複着,這什麼意思?毛豔,你也是玩得太狠了吧? 我生氣,去火葬場找毛豔。 毛豔自己有一個辦公室,擺着盛開的花兒,她喜歡花兒。 毛豔去拉屍體了,我等着。 兩個多小時,毛豔進了辦公室,看到我愣了一下,然後笑了。 “你來了?” “毛豔,你放過我行嗎?我求你了,我是你媽,你是我奶奶,是我太奶,祖奶行嗎?” “那我是神仙了。” 毛豔坐下,顯然有點累。 我從她的身上,真的就味到了死人味,死人的味道很特別,人都說屍臭,屍體沒腐爛,並沒有臭味,而是屍香。 這是可怕的。 “那孩子怎麼回事?” 毛豔看了我一眼,然後撫摸着肚子說。 “叫爸爸。” “爸爸。” 我一個高兒就跳起來,你媽的,那聲音就是從肚子裡發出來的,我大叫一聲,連滾再爬的,跑了,真的跑了,一杆子跑出了五里地,然後趴到地上,跟死狗一樣。 我嚇着了,發高燒,說胡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