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真不把自己當成外人啊，這不是你們家！”江琴快步的走到老洪的跟前，“看看你閨女寫沒寫完考試題，跟你說啊，最多再給她十分鐘！”她說着拽起了方雅楠的手是坐在了自己的辦公桌前，小聲的對她問道，“你來的這麼快？你不是最愛睡懶覺的嗎？”
“一早就起來了，這爺倆兒還真來了，他閨女可是夠胖的。”
“又黑又胖，看着就招人煩！”江琴皺了皺眉頭說道，“沒想到他們還真來了，對了，雅楠，你們航空公司招空姐兒的事有眉目了沒有，什麼開始招聘啊？”
“這事誰說的準，關鍵你這條件當空姐兒不夠格，身高不夠。”
“我穿上高跟鞋也一米七了，你們空姐兒整天都光着腳丫子上班啊。”
“人家規定就是一米七以上，不能穿鞋。”
“你不是說你們這回條件降低了嗎？我不是就是個矮點兒嗎？我英語六級呢，業務上肯定沒問題。”
“可你知道現在想當空姐兒的女孩兒有多少嗎？人腦子都快擠成狗腦子了，你要想當上空姐兒，沒有這個不行。”方雅楠做了個攆錢的手勢，江琴一件是直嘬牙花子，“我哪有錢啊，這不是爲難我嗎？”
“眼前就有掙錢的買賣，就看不會不會掙。”方雅楠說着瞄了眼旁邊的老洪，只見他雙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我幹什麼，你閨女做完題沒有？”
“你寫完了沒有？”老洪聽到這話後趕緊扭臉看了眼女兒洪莉莉，只見這孩子扣着手指頭低頭不語，老洪嘆了口氣，順手把女兒手裡的筆是拽了出來，“就別受這個罪了，回家接着玩去吧。”他說着又把練習冊拿了過來，然後一起遞到了江琴和方雅楠的面前，滿臉的不好意思，“江老師，方老師，您們不知道，我女兒原來在鄉下上學，農村學習條件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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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別那麼說，考上清華北大的有不少是農村的孩子呢，人家怎麼能學得好啊？”江琴是立刻反駁道。“關鍵還是你女兒不爭氣！”
“可不是嗎？這孩子就是爛泥扶不上牆！”老洪說着把洪莉莉從座位上揪起來，上來就給她屁股來了一腳，“怎麼就不好好唸書？”
“這不是還沒開學嗎？”洪莉莉說着是失聲大哭起來。江琴把手一擺，“你要是想打孩子你就回去打，別在我跟前打，這嚎喪勁兒的診室受不了。”
“別哭了！”老洪大聲的女兒呵斥道，“除了哭你還會什麼？”他罵完了女兒之後趕緊又來到了江琴的面前，“這孩子上了學之後，我肯定會督促她好好唸書。”
“一道題都做不出來，還想到這兒上學，想什麼呢？”
“不就是個插班生嗎？”老洪苦苦的懇求道，“不算是正式的。”“那回頭把我們班的學習風氣搞壞了，一顆耗子屎壞一鍋湯。”
“江琴，你怎麼這麼說話啊，多難聽。”方雅楠打斷了江琴的話，然後也是懇求的對她說道，“這樣吧，你就先讓這孩子上，不行再說不行的。”
“她一道題都做不出來，我怎麼教啊？”“這是什麼題？”方雅楠說着從江琴的手裡把練習冊是拿了過來，仔細的看了眼上的完形填空題之後也是緊皺雙眉，“這題還挺難的……”她說着看了一眼練習冊的封面，上面寫着高考衝刺幾個大字，“江琴，這是高考的題啊，你讓人家孩子做這個，她才上初幾啊？”“上初二。”老洪把話接了過來，“今年十四。”
“你讓一個初二的孩子做高考的題，這不是爲難人嗎？”方雅楠捂着嘴是笑個不停，江琴聽了這話後是一臉的不悅，“哪有怎麼樣，反正都是英文啊！”她憤憤然的從方雅楠的手裡又把練習冊奪了過來，直接的拍在旁邊的桌子上說道，“你還別覺得我屈枉了這孩子，你問問她總共有多少個英文字母？她要是能答得上來，我就立刻同意讓她到我們班上唸書。”
老洪聽見這話後是趕緊把女兒拽到了江琴和方雅楠的跟前，“問你呢，有多少個英文字母？”
“嗯，有……”，洪莉莉含糊其辭的不知所措，嘴裡小聲的嘀咕着，江琴一看她這樣子是禁不住冷笑，“現背呢是不是？”
“你這孩子，趕緊說！”老洪一聽江琴這話是趕緊又拽了一下女兒的袖子，“多少個啊？”
“十七個……”
“什麼？你再好好地背背？”江琴說着看了一眼捂着嘴笑的方雅楠，“我沒說錯吧，她連字母表都背不全，這樣的學生我能要嗎？”
“多少個啊，你這孩子好好想想。”老洪也覺得女兒是太差勁了，被羞臊得是又急又惱，“趕緊說啊，多少個英文字母”“我怕說不對，是不是五十四個啊？”
“那是撲克牌！”
“算了吧……”方雅楠看着老洪這幅爲難的樣子簡直是無話可說了，“她到底上沒上過學啊？”
“我剛纔不是說了嗎，這孩子原來在鄉下上學，條件不好。”
“你可別那麼說，考上清華北大的有不少是農村的孩子呢，人家怎麼能學得好啊？”
“她能跟人家比嗎？”老洪說着狠狠的錘了一下女兒的屁股，“以後我肯定督促她好好唸書，一定不給您扯後腿……”
“不是給江老師唸書，是給自己的唸的。”方雅楠隨口說道，然後她湊到了江琴的耳邊，“差不多得了，你還真敢不接受這孩子嗎？”
“你幹什麼這麼向着她說話？”“你怎麼就不懂啊？”方雅楠說着拉起江琴的手是走出了辦公室，“我向着他們幹嘛？你到底想不想掙錢啊？這老洪是開澡堂子的，也算是個老闆，咱們幫了他孩子上學，他不得謝謝咱們，多好的機會，我倒騰的都是奢侈品，那一個包好幾萬呢，到時候也少給不了你，放着錢都不掙，你大傻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