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爲難

深秋,一個晴朗的午後,天空中幾朵浮雲悠閒的漂浮着,白絨絨的像棉花團一樣。小院的空地上映射出街邊的一棵老槐樹的倒影,粗大的樹幹,枝繁葉茂。一陣風把樹枝上的葉子吹落,樹葉飄啊,飄的,在空中飛舞着,就像海面上的一葉扁舟,忽上忽下,左右搖擺,最後,靜悄悄地落在了庭院當中。這時候,有一位老人從衚衕口拐了進來,她的頭髮已有些花白,但步履還算是矯健,沿着這條幽靜的小路,由遠至近,漸漸地走到小院的門口,掏出鑰匙,輕輕的把門推開,走了進去。把手裡拎着的菜籃子放到了臺階旁的板凳上,拿起掃把,剛要想把院子的落葉打掃打掃的時候,忽聽見的屋子有人衝她喊道,

“媽,你給我煮碗麪條,我今天值夜班”,

“醒了,瑩兒”,老人說完後,嘆了口氣,神情流露出幾絲憂愁。

張露瑩睜開她那雙睡眼朦朧的眼睛,望着天花板上懸掛的吊燈,心中暗罵,

“郝霞,你大爺的,今兒晚上你要再讓我值夜班,我他媽就讓你弟弟給我值去”!她咬了一下牙,從牀上坐起來,伸了伸懶腰,把梳妝檯上的那個LV包拿了過來,左看右看,愛不釋手。忽然,屋門打開,小瑩兒她媽,這老太太端着一碗麪條走進屋來,腋下還夾着一個小藍布包,不知裝的是什麼。

“趁熱吃吧,閨女,熱湯麪,我臥了兩兒雞蛋”,老太太把麪條放在桌上,

張露瑩就像什麼都沒看見一眼,把包放在一旁,下了牀,穿上拖鞋,來到窗邊,把窗簾拉開,打開窗戶,這時候,一陣秋風吹了進來,“阿嚏”!她打了一個噴嚏,老太太立馬走了過來,把窗戶又關了起來,

“你看,感冒了不是”,說着,把一件大衣披在了女兒肩上,坐在了牀邊,面帶笑容的仔細端詳着這位讓自己操碎了的心的漂亮閨女。

“你大姐,前兩天從美國來電話了,說她的一個朋友從美國來這兒辦事,你姐說這人條件不錯,你要不要見見”,說着,從兜裡把手機拿了出來,帶上老花鏡,

“電話是1390.。。。。。”還沒等老太太說完,張露瑩把梳子“啪”的一下摔倒了梳妝檯上,衝着老太太沒好氣的說道,

“要見,你自己見去啊”!

“你瞧你這兒孩子,不見就算了,說這話幹嘛!哎,小瑩兒,你這兩天是不是又跟郝祥這小子在一塊呢,這包,是他買的吧”,

“是,又怎麼樣”,張露瑩瞥了老太太一眼說道,

“媽不是反對你們倆個在一塊兒,可是這郝祥是我從小看他長大的,他是一個什麼樣的孩子,媽心裡清楚地很,不錯,斌子這小子,媽是看走了眼,可這兒郝祥絕對錯不了,你說,你們倆兒,你吧,是從小就知道美,那看見漂亮的衣服就跟沒命似的,這兒郝祥吧,是整天的遊手好閒,淨兒等着天上掉餡餅,你說說,那你們倆個在一塊兒,那日子好得了那纔怪呢,這小子在背後老說媽是嫌貧愛富,我跟你說,媽一把老骨頭了,要那麼多錢幹什麼,媽就想讓你找一個有經濟能力的,能養活你的,能讓你過上好日子的老爺們”,說着,老太太把腋下的藍布包扔在了梳妝檯上,

“這是斌子那兩萬塊錢,媽一個子也沒動,把它還給郝祥”,

張露瑩拿着這兒兩萬塊錢,看着她媽,不知該如何說什麼纔好,這時候,就聽老太太又接着說道,

“小瑩兒,媽跟你說一件事兒,你上回跟我說,郝祥給你十萬塊錢,是怎麼回事,你在說一遍”,

“就是郝祥給我匯了十萬塊錢,說是“三兒”給的,說是“三兒”從那個集資的人的手裡要回的”,小瑩兒說道,

“不對,你好好想想,這是真話嗎”,老太太看着她說道,

這句話恰恰的點中了張露瑩,她其實也覺得郝祥給她這錢這裡面有事,只不過因爲樂樂上學的事情比較着急,她也沒多想,

“那您說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我可聽斌子說了,他說郝祥最近認識了一個女孩,這女孩還挺有錢的,是這個女孩給了郝祥的錢,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最好問清楚了”,說完,站起身向屋外走去,忽然,她站住了腳,轉過身,看着張露瑩意味深長地說道,

“瑩兒啊,你要是真想和郝祥過的話,你就讓他回家住吧”!

“你們看啊,這兒魔方怎麼玩呢,首先是要做一個以藍爲底的十字,看清楚沒有,然後呢,在這麼做,這四個邊的顏色要一樣,看清楚了嗎”,在郝祥的姐姐家,郝祥正在教樂樂和姐姐的兒子小亮玩魔方,

“爸爸,你再給我轉一次,我沒看清楚”!樂樂高聲叫道,

“行了,先別玩了,過來吃飯”,郝霞衝着他們喊道,

“走吧,吃飯去,吃完再教你們”,郝祥收起魔方來到拉着這倆個孩子到飯桌前,

“洗手去,哎呀,你也別看報紙了”,說着,把孫鮑臻的報紙給揪氣,扔到一邊的沙發上,孫鮑臻又從沙發上拿起來,對着郝霞說道,

“小瑩兒一會兒不是還來嗎,等着一塊吃”,

“要等你等啊,我不等,天天在醫院裡看見她我就一腦門子氣,一到她值夜班,她就不願意”,

“姐,不是跟你說了嗎,她熬不了夜”,郝祥咬了口饅頭說道,

“她是你什麼人,你還這麼向着她,誰都得值夜班,你姐我還是護士長呢,不也得值嗎”?

“你怎麼這麼說啊,那小瑩兒是他媳婦兒,他能不心疼嗎,我不是一樣心疼你嗎”?

“她跟我能比,我這伺候你們老的,再伺候小的,咱不說別的,就說這樂樂,來咱家這麼長時間了,她來看過一次嗎”?

“這不是一會兒就來了嗎,這是她閨女,她能不想嗎”,

“我看她早就忘到腦後頭了,不定跟誰抱一塊兒呢”,

“跟誰,就是跟你弟弟抱一塊,還能有誰”,孫鮑臻說着笑了起來,

“也就他這麼缺心眼,都給你甩了,還屁顛屁顛跟人後頭呢,哎,你是不是忘了那個高幹兒子的事了”,

原來,在張露瑩和郝祥還沒結婚之前,小瑩兒因爲長得漂亮,就被分到醫院高幹病房,來伺候那些當官的病人,有一個軍長的兒子,就看上了她,一來二去的就跟她搞上了對象,雖說郝祥那會兒也在追她,可誰不想找個更好的呢,小瑩兒就把郝祥撂在了一邊。可小瑩兒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個男孩子的家裡不願意,說小瑩兒是衚衕里長大的孩子,素質太差,但也知道了他們的兒子佔了小瑩的便宜了,就給了她一筆錢,但告訴她今後不許來往,最後,這個男孩娶了一個總政歌舞團的一個女演員,後來就去美國了。這事小瑩兒在結婚前沒跟郝祥說,知道結婚之後才告訴他,郝祥在小瑩兒的跟前,顯得很“男人”,極爲大度,可事後卻越想越不是味,

“我說怎麼老讓我等呢,原來,丫他媽的。。。。。。我他媽就是一個傻小子”,

郝祥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我跟丫沒完,要不是那王八蛋蹬了她,我不是還矇在鼓裡嗎”?在婚後的一個晚上,郝祥趁着小瑩兒上夜班,跑到姐姐家,邊喝酒,邊流淚,

“得了,都是跟臉蛋兒過,沒有跟屁股蛋兒過的”,姐夫寬慰着他說道。

今天郝霞又把這陳年的舊賬端了出來,一句話,還真的把郝祥給噎的夠嗆,姐夫孫鮑臻瞪了郝霞一眼,小聲的說道,

“這還有孩子呢,你別瞎說,你弟弟這叫爺們,懂嗎”?說完,給郝祥又把酒倒滿,話鋒一轉,對他說道,

“郝祥,我今天到學校接你女兒,人家老師告訴我說,舞蹈學院到學校挑學生,一眼就把樂樂給挑上了”,

郝祥點點頭,沒說什麼,似乎還沉浸在那段不堪回首的事件當中,不能自拔。

“隨她媽唄,那大美人,又生出來一個小美人來,天生的美人坯子”,郝霞一邊摸着樂樂那又黑又亮的頭髮,一邊笑着說道,

“不對,我看還是隨郝祥的多,你樂樂這雙眼皮兒大眼睛的,頂隨他爹了,樂樂跟她媽最不同的就是,身上有股正氣,正氣凌然,這他媽沒有,隨郝祥”!

“隨他”!,郝霞指了一下弟弟郝祥,“就他那缺心眼勁兒的”!

“他纔不缺心眼呢,哎,郝祥,最近日子過得不錯吧”?

“什麼不錯”,郝祥擡頭看了孫鮑臻一眼,

“裝傻是不是,你跟那潘蕊,潘大小姐在冰場上滑冰,我可看見了啊,你可真夠歡實兒的,也別說,你可有用武之地了”,

“你怎麼知道的”,郝祥不解問道,

“我怎麼知道,巧了,我是他們公司聘的律師,那天我走到國貿商城地層的時候,看見你們倆個了”

“是嗎”郝霞聽到這話後,立馬興奮起來,急忙問道,

“怎麼樣,人長得怎麼樣,家裡是不是特有錢”,

“錢,除了錢就沒什麼了,資產是四億,還是美元”!

“哦,我的親弟弟,你可要抓住機會,你別老教她滑冰,教她玩魔方,彈琴,吹口琴,這幾樣夠她學幾年的,那女孩長得好嗎,比張露瑩怎麼樣”,她問孫鮑臻

“比張露瑩,這個你還是問你弟弟吧”,

“怎麼樣,比小瑩兒怎麼樣”,郝霞又問弟弟郝祥,

“姐,這有樂樂,我不能那麼做”,郝祥無奈的說道,

“屁!別拿孩子說事,你就是捨不得那張臉蛋兒,你,你真是氣死我了”!這時候,正好有人敲門,郝霞把筷子摔在桌子上,氣呼呼的站起來去開門,

“郝祥,咱找到了活兒就好好幹,別的別瞎想,來幹”,趁着郝霞起身,孫鮑臻把酒杯端起,悄悄的對郝祥說道,郝祥點點頭,示意明白。但就在這時,她的耳邊忽然傳來了一陣他最熟悉的聲音,

“姐,郝祥在嗎”?張露瑩在門口問道,

還沒等郝霞說話,郝祥立刻就來到了門口,拉住了張露瑩的手,

“還沒吃吧,一直等你呢,來,來”說着,把小瑩拉了進來,

“媽媽”,樂樂看到媽媽張露瑩後,立刻就撲到了她的懷中,姐夫孫鮑臻也立刻站了起來,招手說道,

“快坐,小瑩兒,一直等你呢,郝霞,趕緊拿筷子,拿碗”,

“德行”!郝霞瞥了孫鮑臻一眼,郝霞從心是煩透了張露瑩,“幹活兒湯泡飯”,從來就沒認真過,昨天值夜班,張露瑩居然睡着了,忘了給病人送藥。她沒有給張露瑩端碗,拿筷子,而是讓自己的兒子小亮把碗筷遞到她的面前,

“謝謝,小亮,不過,姐夫,我真的吃過了”,張露瑩對姐夫孫鮑臻那還是很尊重的,“那就坐會兒”,郝祥搬過來一把椅子,讓她坐下,張露瑩沒坐,忽然問郝祥,

“那十萬塊錢怎麼回事”,一句話問得郝祥啞口無言,一時說不上話,

“那不是跟你說了嗎,那“三兒”,他給我的,那是集資的錢”,

“你現在給“三兒”打電話”,

郝祥知道今天要“壞菜”,他吭哧了半天,不願意打,

“你打不打”!張露瑩真的是急了,瞪大了眼睛說道,

“打,打,你彆着急”,說着拿出手機,撥通了“三兒”的電話,電話剛剛接通,張露瑩一把就搶了過來,而且,按上了免提,

“喂,“三兒”嗎?我是瑩兒姐,那十萬塊錢是怎麼回事”,

這時候,就聽到“三兒”的回答,

“哎呦,瑩兒姐,我跟你說啊,我什麼都不知道”,說完,呵呵的笑起來,

張露瑩一下子就把電話拽給了郝祥,郝祥接了過來,對着“三兒”說道,

“哎,你想想,你想想再說”,

“我想什麼啊,什麼十萬塊錢啊,郝祥,我後來找斌子去了,他跟我說,怎麼着,你現在和那個姓潘的女孩,董事長的千金好上了,行啊,你!我現在不去我二哥了,我找你去,怎麼樣”!

“行,我他媽愛不死你呢”!說完,郝祥把電話掛上,看着張露瑩,

“小瑩兒,聽我的,我慢慢跟你說”,郝祥就把這些天的事情和小瑩通通的講了,等說完之後,張露瑩二話不說,抱起樂樂就往外走,郝祥一下子擋在了屋門口,

“你讓開”!張露瑩喊道,

“我不讓”!郝祥也喊道,

說完,倆個人便扭在一起,誰也不鬆手,樂樂見狀,“哇哇”的哭了起來,

姐夫孫鮑臻見狀立刻來到他們中間,拉住了張露瑩的手,說道,

“小瑩兒,你坐下,聽我說幾句行嗎”,

張露瑩看了郝祥一眼,氣呼呼的坐在了椅子上,就聽孫鮑臻說道,

“小瑩兒,這事,我也聽明白了,我跟你說,我認識這個女孩,我還是他們公司的律師,這個姓潘的女孩是喜歡郝祥,這個不假,我也知道,可郝祥不喜歡她,他的心裡只有你,至於那十萬塊錢,那是姓潘的女孩自己願意給郝祥的,跟郝祥沒關係”,說着,又指着郝祥說道,

“你也是,樂樂沒錢上學,你跟你姐姐說啊,你要別人錢幹嘛,回頭還給她,聽見沒有,上回給你的卡呢,還有多少錢”,

“都給小瑩兒了”,郝祥指了指張露瑩,

姐夫孫鮑臻這時候才仔細的端詳了坐在一旁的張露瑩,只見小瑩今天穿了一身藍色的連衣裙,外面又套了一件夾克,腳上穿着一雙褐色的雪地靴,肩頭又挎着一個LV的手提包,可真是楚楚動人,魅力四色。

“好漂亮的行頭啊,這沒兩萬塊錢準下不來”,他心裡道,又看了眼郝祥,

“我還說讓你悠着點兒呢”,又看了眼站在一旁的郝霞,

“趕緊拿錢去”!郝霞明白他的意思,站着沒動,孫鮑臻看了她一眼,說道,

“趕緊去啊,你還真想讓郝祥給樂樂找後媽啊”!

郝霞瞪了他一眼,又看了眼弟弟郝祥,嘆了口氣,走進裡屋去拿錢去了,沒多時,把存摺取了出來,扔到了孫鮑臻的懷裡,領着倆個孩子又進裡屋去了。

“小瑩兒,姐夫給你說句話”,

張露瑩點點頭,

“還是回來跟郝祥過吧,不就是房子的事嗎,不行,就先住你姐姐這兒,咱們一家子在一塊,多熱鬧”,

此刻的張露瑩看了郝祥一眼,她知道剛纔郝祥說的話是真的,的的確確有個女孩喜歡上他,張露瑩也知道,現在的郝祥之所以還喜歡她,就是因爲自己長得漂亮,可女人終究是會老的,自己還能漂亮幾年,要是還跟郝祥鬧下去,對自己沒好處,此時,她看了眼姐夫孫鮑臻,

“行,我聽你的,我跟她復婚”,

“那,咱們住哪啊”?郝祥輕聲問道,

“我媽那裡,她同意了”。張露瑩拉着郝祥的手說道。

轉過天的中午,郝祥在更衣室打開盒飯,剛要吃的時候,潘蕊推開了屋門,

“找你半天,過來,有事找你”,潘蕊着急的說道

“潘蕊,這是我姐夫的存摺,他讓我把那錢還給你”,郝祥把存摺遞給了她,

“哎呀,這錢以後再說,你先跟我走,火燒眉毛的事兒”,說完,拉起了郝祥就到了她的辦公室裡,一進屋,郝祥發現潘蕊的爸爸也在這兒。

“爸,就是他,打冰球特棒”,

老爺子看了眼郝祥,點了點頭說道,

“小夥子,現在有一個特別重要的事兒求你,我們跟一個老外談了一個八千萬美元的合同,本來就要簽字了,可是這老外吧,喜歡打冰球,他看見這國貿下面有個冰球場,就說除非給他打贏了,他才能簽字,聽潘蕊說你會打冰球,所以。。。”,

“所以,我爸想讓你打”,潘蕊把話接了過來,

“郝祥,只要你把給贏了,我就把我那套棕櫚泉的房子給你,怎麼樣”,

“潘蕊,咱不開玩笑啊”!郝祥看着潘蕊說道,

“誰跟你開玩笑,說真的”,

“好,一言爲定”!

郝祥穿上冰刀,拿起球杆,來到了冰球場上,發現有個老外早早的就來到了,他看了這老外一眼,沒把他放在眼裡,“我郝祥要說幹別的不行,要說打冰球,那後海誰是我的個兒”,可他萬萬沒想道的是,這個對手以前是職業冰球球員,上來一打,郝祥就知道,他比自己的能耐大得多,郝祥一個沒留神,膝蓋重重的砸在了冰面上,疼得沒爬起來,老外順勢將球打進球網裡。他來到郝祥的身邊,拍了拍說道,

“CAN YOU PLAY”?

郝祥雖沒聽懂他的話,但他也知道是什麼意思,此時,他的腦海裡全都是小瑩兒的身影,

“操,我今天死也死在這裡”,郝祥一咬牙,從冰上爬了起來,

“再來”!他衝着老外喊道。

就這樣,郝祥一次次站起來,又一次次的跌倒,最後,實在是起不來了。老外來到他的身邊,把他扶起來,對着在場所有的人高聲說道,

“HE WIN”!

全場想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來吧,郝祥,簽上字,這房子就是你的了”,在朝陽區的公正處,一本大紅的房產證放在了郝祥的面前,郝祥看了一眼房產證,但沒簽,

“怎麼,還不好意思”,潘蕊笑眯眯說道,

“不,不是,等會兒,真正的主人來沒來”,

正說着,一輛出租車停到了門外,張露瑩從車裡走出來,郝祥來到了她的身邊,張露瑩看了他一眼,

“什麼事啊,非讓我來,還得拿身份證,我晚上還得值夜班呢”,

“來吧,好事”,郝祥拉着她的手走進了屋裡,來到了潘蕊的身邊,

“潘蕊,這是我媳婦,張露瑩,這是潘蕊”,郝祥介紹着,

這是這倆個女人第一次的見面,潘蕊看了一眼張露瑩,“真是太漂亮了,怪不得郝祥這麼爲他拼命”!她心想,雖說今天的張露瑩只是略施淡粉,但也絲毫掩蓋不了她那美麗迷人的容貌,潘蕊在平時那也是傲氣十足,但今天見到張露瑩後,也是自嘆不如,

“小瑩兒姐,你好”,潘蕊緊張得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

“你好,我是張露瑩”,小瑩倒是顯得很大方的樣子。

“你叫我來幹嘛”?她問郝祥,

“幹嘛,看這個”,郝祥把一把鑰匙和大紅的房產證遞給她,

“你的房子”,郝祥興奮的說道,

張露瑩沒明白什麼意思,這時候,潘蕊把事情說了一遍,最後,來到了她的身邊,“你真幸福”,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來吧,簽上您的名字吧”,郝祥握着小瑩兒手,在房產證寫上她的名字,張露瑩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她撲到了郝祥的懷裡,失聲痛哭,

“郝祥,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

“怎麼樣,膝蓋還疼不疼”,在潘蕊的辦公室,她用水果刀削好了個蘋果,遞給了郝祥,把水果刀放在了茶几上,可刀並沒有合上,

“沒事了,挺好的”,郝祥接過蘋果吃了一口,

“對了,你的那個朋友來過我這兒,叫劉涌”,

“你說“三兒”吧,你給他找個活兒就行,那人傻了吧唧的”,

“我看比你機靈多了,我讓他給我開車”,

“潘蕊,真的是謝謝你,我這兒老是麻煩你,這麼着,重恩不言謝,以後,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沒二話”,郝祥感激的說道,

“是嗎?我讓你跟我過,你也過嗎”?

“不是,潘蕊,不,潘總”,郝祥不知該說什麼纔好,

“郝祥,我知道張露瑩長得好看,你捨不得,可我比她更愛你,郝祥,我問你,難道你就那麼在乎一個女人的容顏嗎”,

這句話說得郝祥心坎裡去了,“我他媽怎麼是這麼個人啊”,他暗罵自己道,

正想着的時候,辦公室的門打開,進來一個小夥子,郝祥一看是潘蕊的弟弟,就是上次在衛生間和他打架的那個,

“你出去一下行嗎”,他對郝祥說道,

郝祥點點頭,走出了辦公室,回手把門關上。這時,就聽到屋子裡面,倆個人的談話聲,

“爸爸讓我管你要錢”,

“你最好離這兒遠點兒,以後這兒我說了算”,

“那我不管,爸爸說了,沒錢就管你要”,

“誰是你爸爸,誰知道,你是哪來的野種”!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誰知道,你是哪來的野種”!

“啊,你敢打我”!

“啊”!

這時候,辦公室裡突然傳出了一聲潘蕊的弟弟的一聲慘叫,郝祥推開屋門,就見潘蕊的弟弟躺在地上,剛纔的那把削蘋果的水果刀插在了他的小腹上,此時,他已經昏迷不醒,潘蕊則站在一旁,嚇得不知該如何是好,見郝祥進來後,就立刻撲到了他的懷裡,

“郝祥,我沒想殺他,我就是想嚇嚇他”,她邊哭邊說道,

“別怕,沒事”,郝祥把潘蕊扶到椅子上,又走到了他弟弟的跟前,用手握住了水果刀的刀板兒,扭回頭對她說道,

“一會兒警察來了,我就說是我乾的”。

“哐”的一聲,看守所的大門被打開,孫鮑臻從外面走了進來,把手提包放在了桌子上,拉了把椅子坐在了郝祥的對面,

“兄弟,前些日子我出差路過五臺山,我讓老和尚給你算了一掛,他說你今年是福禍雙至,他不讓我告訴你,說告訴你,福就沒了”,

“哦,就是說,我這禍也躲不過去了”,

“富人報之以財,窮人抱之以命,你這麼做沒錯。潘蕊把這事都告訴我了,放心,我不會跟任何人說的,你也不用太擔心,現在她弟弟也已經醒了,他也不打算起訴你,現在的問題就是你這是持刀傷人的事,這水果刀算不算兇器,明白嗎?”,

郝祥點點頭,示意明白。

“還有,現在在門口有倆個女的,都讓我個捎話給你,你先聽誰的”,

“小瑩說什麼”?

“我就知道,你先得問她,小瑩兒說,不管多少年,她都等你,放心吧,這大美人跑不了,跟你過一輩子。還有,潘蕊讓我跟你說,就算你不跟她在一起,也沒事,只要你在她的身邊,她每天能看見你她就知足了”。

“唉!姐夫,你跟潘蕊說,讓她別這樣,還有小瑩兒也跟我說了,她不要那房子,也不讓我在她那幹了”,

孫鮑臻聽完了郝祥的話後,沉思的一下,說道,

“小瑩說的對,房子是不該要,不過啊,我覺得你還得在她這幹”,

“在她這幹,小瑩兒不願意”,

“你沒錢,小瑩兒更不願意,你不在她這幹,現在你去哪幹啊”,

“可是,你說,姐夫,我要是這幹吧,潘蕊看我整天和小瑩兒過,小瑩兒看我是整天和她在一塊,你說怎麼辦啊”,

“是啊,你這事吧,是挺麻煩”,

孫鮑臻想了想,笑着對他說道,

“郝祥,你要是聽我的,你就怎麼着得了,你既然離了,就別再找了”,

“你的意思是就讓我這麼湊合着”?郝祥問道,

孫鮑臻點了點頭,沒說話。

“那可是這他媽哪天算一站呢”?郝祥接着問道,

孫鮑臻嘆了口氣,還是沒說話。

“啪”,隨着木槌的一聲清脆的響聲,把郝祥的回憶打斷了,他倒吸了一口氣,不由自主的緊張了起來,因爲他知道,宣判的時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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