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的引擎聲,在寂靜中響了一地。
盤旋着,緩緩升上,最終在灰白的天空中,漸漸失去了身影。
就在飛機消失的那一剎那,有一抹人影從陰暗中走出,上前來到那攤血跡裡,人影脣角的笑,慢慢地掀了起來。
擡頭環視了四周的一圈,他也不急着離去,繞着這未完工的建設,他來到了一處廢棄的倉庫。
低頭凝向倉庫前的大鎖,他脣間的那抹笑意在加深,伸手掏出腰間的手槍,‘嘭’的一聲聲響,大鎖被打爛,伸手拉開倉庫的大閘,門外的光透過大閘悉數進入到倉庫內。
倉庫裡有一抹捲曲的人影,這刻人影雙手被捆綁在身後,正睜大着惶恐的眼,注視着他。
“呵呵,果然是你……”門外,男人出聲低笑,低沉的笑,卻讓人有着毛骨悚然的感覺,踏步上前,人影在他的逼近下,恐慌地不住後退。
“這場戲,看得還高興嗎?”傾身低問,男人在人影的身前彎下了腰。“我就知道,告訴劉啓的人是你。”
人影更是恐慌地瞪大了眼,被捆的雙腳拼命地向後蹬着,口中更是發出了嗚嗚的聲響。
“對了,我忘記你現在說不了話。”男人笑着上前,伸手將粘在人影口中那塊膠帶拉開,人影驚恐地盯着他,顫着聲問:“你是誰?”
“我是誰不要緊,只要我知道你是誰就可以了,凡雅思。”傾身彎下了腰,男人蹲在她的面前,仍舊笑着一張令人心寒的臉。
凡雅思一驚,眼神更是晃動地掃視着他。
男人漠視她恐慌的眼神,向她伸去一手。
“不要。”凡雅思驚恐向後退,眼中有着屈辱的光。
只聽‘嘶’的一聲,她身上的衣物被扯開了一道不少的口子。
“果然,爲了這次的綁架,你倒是犧牲了不少。”低啞的笑,自男人口中吐出,凡雅思屈辱地側過了身,卻無力阻擋他毫不客氣的目光直落在自己裸露的胸=前。
“很想對付昊浩天?”笑着伸出了手,冰冷的指尖直接落在凡雅思裸露的肌膚上,,那原本潔白的肌膚上,分明佈滿了大小不一的狼籍吻痕。“還是,想對付夏雪惜?”
凡雅思本是屈辱的眼,這刻憎恨地眯起。
如果不是他們,她怎麼會淪落到今天這樣的田地。
昨天,在安慰了爺爺過後,她獨自一人前往酒吧,低頭喝着悶酒。
雖然知道這個時刻喝酒一點用處也沒,可是,她卻壓抑不了心底那膨漲的恨意。
自小到大,她一向要什麼便有什麼,直至到了霍正東那裡,她嚐到了失敗。原來這些天來,他的容忍不過是爲了將她的尾巴抽出。可是她發現在日漸的相處中,她竟真的在他的面前迷失了自己。
然而他的舉動令她明瞭自己根本沒有可能呆在他的身邊,所以當爺爺說出了聯婚一事,她答應了。
然後她便遇上了昊浩天,可這個男人,竟然連同她和爺爺一起欺騙了。
這下拜他所賜,她成爲了城中熱話,繼夏雪惜之後,成爲了別人茶餘飯後討論的笑柄,更因此而得到了棄婦之稱。
昊浩天,從沒人曾這麼對她,她一定會讓他付出慘重的代價。
手緊捏着掌中的酒杯,凡雅思的眼透出了露骨的恨。
自從得知事實的真相後,霍正東便一直跟在夏雪惜的身邊,其實她知道的,在霍正東仍未清楚夏雪惜身份之際,在他猶認爲夏雪惜是爺爺孫女之際,他便已經喜歡上了她。
可是她不服。憑什麼,憑什麼夏雪惜可以得到霍正東的愛,而她卻無法得到。
心中的恨鋪天蓋地地升起,昊浩天,夏雪惜,你們不給她好過,那麼她也絕不給你們好過。
就在她猛灌着酒之際,身側再一次來了搭訕的人,她不耐地驅趕這些入不了眼的小混混。
然而她揮開的手被人握着,她厭惡地擡頭,正想大罵之際,卻看到了一張久違的臉。
“想報仇?”陰涼的聲音,令她迷濛了一半的腦袋頓時清醒。“我可以幫你。”
她瞬間擡頭,渙散的目光聚集到他的臉上。
他是——劉啓。她在美國讀書時,曾認識的人。
可是……他,並不是可以隨意控制的人。
“想要我幫忙的話,來那個包廂找我。”意識到她的遲疑,劉啓也不急,只是伸手指着對面的某一包廂,道。
說完這句,他笑開了一張臉,放開了她,便向那間包廂走去。
看着他走遠的身影,直至,他的背影消失在那包廂的大門,凡雅思迷惑了。
要找他嗎?
她知道,如果要他幫助,肯定要付出什麼,纔會有所收穫。
可是……這個仇,不能不報。
昊浩天,你將我推至如斯田地,將祥和推到這個地步,我絕不放過你。
沖天的恨盈滿於心間,凡雅思起身,直往那個包廂走去。
當門被推開的那一剎那,包廂內,劉啓陰鷙地笑了。
“你想對付他?”伸手往杯中斟着酒,劉啓擡頭,示意她過來。
凡雅思走到他的身側,他將杯中的酒遞與給她,“我可以幫你。”
“你真的可以幫到我?”凡雅思握緊手中的杯,緊盯着他。
“除了我,沒人可以幫你。”劉啓自負地笑,伸手拿來另一個酒杯,他再度斟上了酒,挺腰站起,他與她手中的杯相碰,然後將杯中的酒悉數灌入喉間。
凡雅思審視他半晌,後擡手將杯中的酒飲下,道:“只要你幫我對付了他,我會給回你相應的報酬。”
“報酬?”劉啓低笑,低低的笑,有着讓人發毛的音調,“你知道我想要的報酬是什麼嗎?”
“你想要……你在裡面……放了什麼!?”再欲問出口,然肢體間忽而傳來了沉重的無力感,凡雅思驚喊,卻發現無法使出更多的力道。
泛軟的身子頓時一歪,她渾身乏力地往一側倒去。
“我想要的……一直都是你。”陰冷的聲音在耳際響起,劉啓伸出了手,將她倒地的身子接了下來。
從美國之時,他便已經想要她,可惜一直找不到機會。
現在既然有這個時機,他當然不會放過。
“放……手。”聲音也變得軟綿無力,凡雅思整個人都處於乏力狀態。
“放手?!你不知道,我等了這天,有多久了嗎。”淫|=sui地笑,劉啓的手忽而鑽入凡雅思的衣衫之內。
“不……要……”破碎地叫,凡雅思雖渾身無力,卻仍可清晰地感覺到,那隻手在她的衣衫內,順着她的曲線直上。
“我很久之前,就想要品嚐你的味道了。”劉啓淫dang=地笑,摟住她直臥倒在沙發之上。
“不!”凡雅思驚叫,意識到他骯髒的雙手漸漸往下摸去,她的心底涼透了。
驚懼的目光對上上頭一臉沉醉的人影,她知道今天自己真的難逃一劫。
只是,目光在昏暗的包廂內轉動,她咬牙,出聲道:“不要……在這裡,好不好?”
就算逃避不了,她也要讓自己處於一個較利的環境。
“你不喜歡這裡?”遊移着的手停了下來,劉啓湊近她,啞着聲道,“可是,我等不及了。”
凡雅思厭惡,卻硬生生忍下,“我的車……在下面,很近。”
“車?!”劉啓的眼,頓時一亮,他從沒試過在車裡面這個呢,不知道滋味如何。
“嗯。”厭惡地忍受着他的碰觸,凡雅思軟聲應着。
早知道她就該安排下人送她過來,這樣便不可能讓他有機可乘,可是如今說什麼都晚了,她只希望在走出這個包廂,能遇到一兩個熟人,這樣她還有一絲生機可逃。
“你有沒有騙我。”警戒地瞪向她,劉啓握着她的手一用力,她吃痛低呼,搖頭。
“下面真的沒有人?”猶豫地要她保證,他仍舊不放心。
“車匙……在包……裡面。”柔聲卻費力地道出這句,凡雅思現在無論如何一定要阻止他在這裡要了自己。
要知道這種場合,只要通過包廂的門,便可以輕易看見。
“好,我就信你。”抱起了她,他伸手將她的包拿起,擁着她往向停車場走去。
然而在通往停車場的途中,劉啓將她的臉壓在胸膛,讓別人看不到她的臉,而她渾身乏力,連喊一句救命的機會都被他徹底剝削。
心漸漸往下沉,看着越來越近的車,凡雅思這一刻是從未有過的恐懼。
當她被抱至車的後排時,耳中傳來了車門關閉的聲音,凡雅思的心,這剎那凍結成冰。
“現在再也沒人打擾了。”劉啓伸手將凡雅思身上的衣物悉數除下,目光在流連至她美麗的jiong體時,溢出了絲絲的驚歎。
這個女人,他等了很久,今晚他終於可以得償所願。
猴急地覆上她的身軀,劉啓雙手並用,就連同雙脣也一併流連在她赤|裸的肌膚上。
凡雅思雙眼緊閉,身子雖軟綿無力,卻仍舊可以清楚地感覺到他對她所做出的舉動。
閉眼任由他在身上胡亂探索,幸而這商務車爲了保障車內的隱私,均設立了防透鏡,在前排與後排間,也有着一檔防透鏡在遮掩,所以無論怎樣,別人在外面是絕不可以看到裡面的情況。
這也是她爲什麼要他下來的原因。
厭惡地忍受着他所帶來的屈辱,直至他的手猛然來到隱|yi部位,凡雅思驚喘一聲,軟綿的身軀卻無力阻止。
“放心,我一定會讓你忘記不了今晚。”劉啓yin|蕩的話在上面響起,緊接着凡雅思意識到他的雙手將自己分開。
“不……啊……”伴隨着她氣弱的抗拒,他一下子挺=身進=入到她的身體。
眼角有着淚水滑出,凡雅思屈辱地感覺着他在自己身體所帶來的恥辱。
昊浩天,夏雪惜,今天的一切,她——凡雅思一定要你們加倍償還。
…………
……
當車內氣溫漸漸降下,凡雅思閉着雙眼,努力調整自己的心情。
“你說過會幫我。”當滿腹的恨硬生生壓下之際,凡雅思睜眼,用着最柔弱的表情瞅着劉啓。
“放心,我劉啓說到做到,而且你是我劉啓的人,我不幫你,幫誰。”曖昧地在她身上捏上一把,劉啓淫|穢地笑。
“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垂眸,掩蓋着眼內的憎恨,凡雅思虛假地笑着。
“我收到情報,這裡有一個人對昊浩天很重要,可以牽制他的舉動,知道是誰嗎?”
凡雅思微怔,一怔間,她嬌媚地笑了起來,“當然知道,夏雪惜嘛。”
“夏雪惜?”劉啓雙眼微眯,微眯的眼眸間,有着陰冷閃過。
於是,凡雅思開着她的商務車,劉啓在後車廂內,將夏雪惜綁架。
到了鵬誠海岸,劉啓突然將她雙手雙腳捆綁,並封上她的雙脣,讓她獨自留存倉庫裡。然後,到了昊浩天、霍正東的到來,她其實都可以從中清楚地看到,並且聽到外面的情況。
所以到最後,她是害怕被他們找到,更怕他們知道真相後,會對付她。
其實對於劉啓,她恨不得他當場被射殺,這纔可以一解她心頭的恨意。
然而她也希望劉啓在死前,能讓昊浩天和夏雪惜得到相應的痛苦,可是,劉啓其實太沒用了,竟一下子就被昊浩天擺平。
“你究竟是誰?”凡雅思惶恐地問着眼前的人,要知道如果是昊浩天和霍正東的人,他們一定不會放過她。
“你以後的主人。”伸手拿出沾有藥水的布,蓋在凡雅思的口中,男人本是輕淡的口吻,這刻變得深沉。
看着手下的人漸漸失去了知覺,他脣間的那抹笑,卻更加地濃厚。
現在該是開始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