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漓知道,在這宮裡,消息最靈通的便是這些公公們,尤其,靳公公還是宮裡資歷最老的一個,對皇上忠心耿耿,必定對司宸墨瞭解甚多。
“靳公公,皇上有傷,對嗎?從前你就說過對我很信任,那麼,我不希望你瞞着我。”雪漓對於司宸墨給予的模棱兩可的解釋並不滿意,但是,也知道無法再從他嘴裡得到實話,只能找別的途徑了!
靳公公猶豫了一下道,“娘娘,老奴知道一點點,據說是皇上小時在外練功受傷,失蹤一個月,這次傷,傷得很重,好像外面給他治傷的人又亂治一氣,雖然歪打正着好了,但是那些藥本身就有毒,給皇上留下嚴重的內傷,時不時復發,發作的時候全身如烈火焚身,恨不能揭掉一層皮爲快,老奴親眼見過皇上發作一次,實在慘不忍睹啊!風先生遍尋靈藥才穩住了,這麼些年來一直靠着藥水浸泡的紫檀*和各種名貴藥材以紫檀爲藥引入藥才得以平安。”
雪漓心猛然一沉,如被人當頭一棒,原來他的傷竟是她害的!幼時的她不懂醫理,偷了翼哥哥的藥出來給他胡亂吃……
再無心情賞花看景,她跑回御書房,不管三七二十一推開書房門,巨大的聲響將裡面的司宸墨和風一天嚇了一跳。
“雪兒,怎麼了?”司宸墨看她神色有異。
雪漓不顧風一天還在一旁,投身撲入司宸墨懷抱,抱着他喃喃念着“對不起,對不起……”
司宸墨回抱了她,卻不知她所指爲何,疑惑地看着風一天,風一天雙手一攤,“女人心海底針,你們慢慢聊吧,我們的事以後再說!”他微笑着掩上門出去。
“怎麼了?出去一會兒就成這樣,誰對你說了什麼?還是誰欺負你了?”司宸墨索性抱了她在椅子上坐下。
“你欺負我!就你欺負我!”雪漓心疼得無法言喻,可他還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他遭這樣的罪,受這樣的苦都對她沒有怨言嗎?
“宸哥哥!你爲什麼不責怪我?”她憐惜地感觸着他冰冷的溫度。
“責怪你什麼?”她今天的表現令人驚訝。
“是我!是我害你內傷難愈,都是我的錯!你責怪我吧,這樣我會好受些!”雪漓仰頭望着他。
他眼眸裡是平靜如水的安寧和溫暖如春的*愛,“傻妞!我謝你還來不及,怎麼會怪你呢!如果不是你這個傻庸醫,我早凍死在雪地裡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啊!真是傻!”
雪漓已分不清他說的是事實還是在安慰她,總之她決定了,要用她的下半輩子來賠償他,陪伴他!
靳公公傳膳的速度很快,不多時便有太監們一溜煙地將晚膳擺在他們面前。
司宸墨讓她一人先吃,自己便伏案看摺子,雪漓不聲不響挑撿了幾樣他愛吃的菜,盛好飯放在他案前,亦不說話,只是站立在一邊,一直站着,目不轉睛地盯着他。
司宸墨最後只得笑了笑,“你呀,好,我吃!真是個倔丫頭!”他三口兩口扒完飯,又投入到成堆的摺子中。
她不經意掃過那些摺子,發現與從前的不一樣。大臣奏上來的奏摺一般都是黃色緞面,而這些卻全是黑色,且用硃紅的印章拓了“密”字在上面。
他有自己的力量了嗎?雪漓暗自思忖,是否時局越來越緊張?
他竟然不避諱自己,當着她的面批閱這些密摺,這樣的信任,她很感激。她很懂事地踱回*邊,獨自躺下,望着燭光下那個背影漸漸癡了。
夜深了,他還沒睡,她也睡不着。夜風吹動了大紅的燭火,也掀起了些微涼意。
她起身拿了*毯子,輕輕披在他身上,靜悄悄地打算走開,被他按住了手,他回頭笑笑,“怎麼還沒睡?”
“睡不着!”雪漓搖搖頭。
他*地一笑,“沒我就睡不着嗎?”
雪漓嬌羞地瞪了他一眼,“哪有!”
“等我一會兒,馬上就好!”他固執地堅持他的看法,拉着雪漓坐在他腿上,抱着她用硃筆在摺子上寫寫畫畫。
雪漓不想窺視他的秘密,便直直地凝視他的臉。
他臉上便升起了不悅,“雪兒,這麼盯着男人看是你的習慣嗎?”
“你瞎說什麼啊!”雪漓怒道。
他放下筆,在她脣上重重一吸,“要看也只能盯着我看,風一天不行,軒轅夜也不行!”說着他撕開了軒轅夜的皮,露出那張英氣逼人的絕世容顏。
“我好看嗎?”他笑問她。
“臭美!”雪漓扭過頭不理他。
“不說?”他壞壞地一笑,“等會兒要你說!”他抱起她便往*榻走去。
“你又要幹什麼?”雪漓紅着臉縮在他懷中。
“你說呢?”他指尖一勾,她光滑的衣料便順手脫落,“我想喝乳汁……”
於是,鵝黃的羅帳放落,帳內春意融融,不時瀉出他們的話語。
“雪兒,說,我好不好看?”
“好……好看!”雪漓已被他逗弄得說不出完整的句子。
他得意地大笑後便是激烈的碰撞……
激流散盡,他們相擁而眠,雪漓撫摸着他胸前半月的標記問,“宸哥哥,你怎麼會有一個標記呢?”
“不知道,生來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