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響起的爆炸,讓整座謝氏集團大樓裡的謝氏成員都被嚇到了,當他們趕往爆炸源頭時,看到的,只有謝安宗被炸爛半邊的屍體。
“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
頭髮花白但臉上沒有皺紋的老人謝知平向主席秘書大聲詢問。
被爆炸波及到受了輕傷的秘書慌忙回答:“是同肅理事,他剛纔說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主席,可他剛進入,爆炸就發生了。”
這時有着一雙丹鳳眼的謝遠走進了破爛的辦公室,撿起地面上半截髮黑的手指,說道:
“是人體炸彈,謝同肅應該是注射的丁類的自爆藥劑,直接引爆了自己,從而炸死了主席。”
“這……他爲什麼要這麼做?”其他謝氏成員對此感到難以置信。
主席秘書按着身上的傷口,輕聲說道:“同肅理事進來之前……安明理事來過,主席好像懷疑他是臥底,讓人把他押到星夜城監獄關起來……”
“謝安明!?”
“他什麼時候被帶走的?”
秘書答道:“就幾分鐘前……”
謝知平聞言朝人羣中的暴龍大師說道:“暴龍,快,追上去,把謝安明抓回來!”
“好,我這就去!”
身材魁梧的暴龍快速離開了集團大樓,往星夜城監獄的方向狂奔過去,他剛跑了幾百米,便看到一輛馬車停在了道路上那是謝氏的押送馬車,可負責押送的幾名謝氏傭兵倒在地上,失去了生命特徵!
臉色一沉,暴龍在周邊繼續尋找,可還是沒能發現‘謝安明’。
兩分鐘後,刺客組的謝同也趕了過來,想憑藉嗅辨能力找出‘謝安明’,但一樣一無所獲。
……
“謝安明跑了!”
從暴龍口中聽到這個消息,所有謝氏成員都立馬能肯定,謝安明和謝同肅都是臥底,他們事情敗露後,一個自爆殺了主席,另外一個則是逃之夭夭。
“嘭!”頭髮花白的謝知平一拳砸在木桌上,罵道:“這該死的謝安明,居然會叛變,他是什麼時候加入烏托邦組織的?”
“對了,我記得前段時間謝安明曾去過李恆的家裡,葛金也去過,那個時候,謝安明肯定已經叛變了!”
其他謝氏成員也都憤怒大罵着謝安明。
謝遠坐在會議室的椅子上,一臉沉痛,似乎是因爲謝安宗的死而感到哀傷。
然而他內心裡卻在竊喜,這一切都按照他的計劃順利實施着。
早在很久之前,謝遠便通過特殊的手段控制了謝同肅,之後再讓他成爲謝安明的支持者,把謝安明的一舉一動告訴自己。
通過這種方式,原本支持率很高的謝安明一步步失勢,而謝遠得以崛起成爲第一候選人。
現在爲了進一步奪權,謝遠便犧牲了謝同肅,一方面可以殺死主席謝安宗,另一方面也能嫁禍給謝安明,一舉兩得。
如此,他便能順勢成爲謝氏的掌控者。
所有謝氏成員心情沉重地討論了很久之後,覺得謝氏在這種內憂外患的情況下,不能沒有一個領導者,於是決定提前競選,現在就直接投票決定下一任理事會主席。
理事會主席候選人原本有三個,謝安明排除掉後,就只剩下謝遠和謝安瑩。
一番投票,謝遠以百分之九十得票率的優勢順利當選。
對於這個結果,謝安瑩並不意外,她也沒奢望自己現在就能當上主席。
……
成爲了謝氏理事會主席的謝遠掌控大權後,第一時間讓人辦理謝安宗的後事,然後叫來了星月和新河報社的負責人,把謝氏家族遭遇烏托邦組織恐怖襲擊的事情公佈出去,並強調:
烏托邦組織想使用各種極端的手段搞垮謝氏,他們一方面刺殺了謝氏的理事主席,另一方面胡編亂造了各種謊言來抹黑謝氏,所以最近不管是謝氏的黑歷史還是謝遠的人體實驗,都是假消息,讓民衆不要相信!
當天晚上,鋪天蓋地的報紙就飛了出去,民衆們都懵了,實在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他們不知道該相信誰。
……
星夜城東區某家咖啡館,邵季看着手上的報紙,臉色凝重。
謝遠這一步做得可真夠果斷啊,居然連自己家族的主席都敢殺。也就是說,這回邵季不但沒能撕裂謝氏之間的矛盾,反而間接幫助了謝遠得權?
這可不行,謝氏其他人邵季可以放過,唯獨謝遠必須死!
將報紙捏成一團,邵季腦海轉動,思考着下一步計劃。
在司法會那裡,邵季給謝遠挖了一個大坑,很快應該也能形成一次輿論,給謝氏家族帶來更大的衝擊。
可他原本預想的是謝氏內部撕裂後再加上外部衝擊,才能最大程度削弱這個大家族。可現在不但沒能撕裂,反而讓自己失去了謝安明這層身份。
嗯?不對!
邵季眼前一亮,他覺得自己謝安明這層身份還有很大的利用價值!
……
7月25日,早晨。
星夜城司法會突然發出了一條公告:
“起訴謝遠進行人體實驗”的原告鐵小牛和證人安德雷於昨晚突發腦死亡,變成了植物人。案件失去了原告,因此取消。
這個公告一發出,其他大家族的報社也趕緊寫成頭條發佈出去,他們可是非常樂意看到謝氏衰落的,自然不會放過痛打落水狗的機會。
與此同時,烏托邦組織的宣傳小組也印刷出宣傳單,散發在幾十個城市的大街小巷。
自從烏托邦生物製藥公司在梧桐國成立後,亞德里恩通過梧桐國的渠道獲得了更多的資源和設備,得以製作出更多的隱匿師藥劑,所以烏托邦組織的宣傳小組在派發宣傳單時,行動可以更加隱蔽,避開警察或謝氏的追蹤。
當然犧牲是在所難免的,但大體上來講,烏托邦組織達成了宣傳的目的。
一些識字的貧民撿到了宣傳單,看到裡面的內容寫着:
想要爲家人討回公道的貧民鐵小牛勇敢前往了星夜城起訴謝氏,然而他和證人在司法會的保護下,居然莫名其妙腦死亡了,而案件就這樣取消了,謝氏免於審判。難道貧民連爭取公道的權利都沒有嗎?就只能任人宰割嗎?如果一直沉默下去,下一個被謝氏抓去進行人體實驗的貧民,又會是誰呢?
一股憤懣的情緒在貧民之中傳動着,他們也不想任人宰割,也希望可以爭取權利,可他們怎麼可能鬥得過大家族?
7月26日,烏托邦組織在啓明鎮公開宣佈:
成立烏托邦家族,追求平等者,皆可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