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了!”
饒是葉解語的動作很輕微,可是還是沒有逃過工天的雙眼,帶着三分輕蔑的嘲笑,隨着威道泰阿橫指
“怕了,變說出來我想要的答案。”
“咯咯咯!”解語輕笑,笑的花枝搖曳。
“你是不是腦袋出問題了,這裡是吟霜閣,你還真有膽子這麼大大方方的站在這裡逼問我問題,難道不記得了麼?當初你可是連劍都沒有拔出來就被制住了。”
說着解語不經意的掃了一眼工天胸口拿到長長的刀疤。
“呼。”三尺強人的劍罡隨之落下,泰阿帶着無可匹敵的姿態凌空而至,看似處處有破綻,可又處處是陷阱。
然而,解語並沒有動,冷漠的看着迎面而來的泰阿劍,平靜如水,不動如山,彷彿迎面而來的不是什麼神兵利器,只是一葉柳絮,點點朝霞一般視若無物。
“刷拉拉!”
晚風拂過院子,整片的紫色玫瑰隨着風有節奏的搖擺,解語的腳下一簇黑髮隨風飄揚。
“我,不殺女人,所以,告訴我答案!”
工天的劍壓在解語的頭上。
“是麼?那我是不是要謝謝你呢?你是在害怕對麼?害怕不能或者走出這裡。”
解語低着頭,絲毫不介意麪前的男人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頭頂的劍士削鐵如泥的上古神劍泰阿。
“同樣的話,別讓我重複第三次。”
工天說着臉上閃過一抹殘忍,也不見他手上有着任何動作,只是手腕一抖,轟隆一聲,解語腳下的土地龜裂開來,葉解語憑空的被泰阿巨大的壓力生生壓入地下三尺,只沒過膝蓋,只留下半截身子,活像那墓碑一樣。
“說還是不說!你嘗過被活埋的滋味麼?”
“你有這個本事麼?”
解語突然一笑,工天背後寒光一閃,本能的一彎腰,一柄古劍飄然而來熠熠生輝,解語嬌喝一聲如藏龍出水一般從泥土中躍出,手,一招,那病赤紅色的古劍輕輕一顫魚躍到解語的手上。
身爲劍客的本能,工天凌然的後退一步,他感覺到了危險,雖然說不出爲什麼,可是,這種說不出道不明的危險纔是最讓人擔心的。
目光漸漸凝聚到解語手上的那柄古劍,很普通,雕刻着鼓聲古色的花紋,是一柄尋常的裝飾用劍。可是,爲什麼會,
然而解語沒有給他多思考的機會,足尖輕點,那原本被泰阿劍氣壓碎了的土地龜裂的更加嚴重,葉解語輕輕一點卻如同離弦快箭一般轉眼到了工天面前。
微微上前半步,工天不慌不忙的舉劍相應,對於葉解語他沒有輕視卻有着必勝的把握,甚至吟霜閣裡,除了已經輸過的葉靈楓,還有蘭晨曦之外工天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因爲,他手上有着上古神兵泰阿,天下武器在他的眼裡都如同草芥一般一碰擊碎不堪一擊,唯獨葉靈楓的十方冰魔道包裹在美人舞上,還有蘭晨曦手中的月影刀是對他爲數不多的造成困擾的東西。
解語和工天的出手速度是相差不多的,甚至解語的手速比起工天來說還要快上那麼一點點,然而,這一點點卻沒能給解語帶來任何的優勢。
工天的劍路大開大合,這本來是最忌諱的一種劍路,然而,這工天身體異於常人,修煉功法又比較特殊。雖然大開大合可是卻不必擔心靈力供給問題,同時,泰阿劍上自帶着一股威壓天下的力量,每每隨着工天揮舞,白色氤氳的劍氣離劍三尺籠罩在工天四周,幾乎就是一個人形堡壘。
砰地一聲巨響,解語被工天一劍砍中倒飛出去,整片紫玫瑰花圃被壓出一道人形小路。
劍氣從解語咽喉下灌入,劃破了胸口卻沒有傷及心脈,擺明了是工天手下留情的緣故。
“你不夠強!”
“是麼!”
就在工天收劍的一剎那,整座花圃的溫度陡然下降,葉解語拋棄了長劍反倒是身形一閃用一個在工天眼裡不可思議的速度衝到了他的眼前,側踢,葉解語一腳狠狠踢在了工天身爲男人最脆弱的下體。跟在葉靈楓身邊,她早就沒有了作爲女人所必要的淑女和矜持,作爲副閣主南征北戰三載,他也早就拋棄了那些所謂道義,能殺人的便是最好的。
一擊擊中葉解語當然不會浪費這麼完美的機會,雙手抓住工天的雙肩,雖然工天身材高大動作卻快的幾乎不可思議,可是此刻卻不知道爲什麼在葉解語面前卻好像一個反應遲鈍的孩子,處處都被葉解語壓制着。
肘擊,膝撞,幾乎每一個身體能夠利用上的部位都被葉解語利用上了,瞬間工天被打得鼻青臉腫。
然而,不論什麼樣的功法都是有時間的,葉解語終究沒能給工天造成太多傷害。工天恢復行動的第一個動作就是一拳狠狠地把葉解語打飛,多久了,經歷什麼樣的戰鬥工天從來沒有被一個女人這樣打過。
“很好,減速領域,不愧是葉靈楓的女人就連逆天血脈都天賦都是如此相像,不過,很可惜,你的天賦似乎不能附加本身以外的物體進行攻擊。”
工天一邊手持泰阿劍緩緩想着倒在地上呻吟卻無力站起的解語走去,一邊自言自語的分析着葉解語的功法。
只是,不知道爲什麼,他總感覺有那麼一點點奇怪,這次從鄭國的監獄裡面逃出來之後就碰到那羣神秘人,聽說自己要找葉靈楓尋仇,他們不但給出了吟霜閣人員的名單和日常行爲規律,甚至還幫他引開了吟霜閣留守的幾個高手,讓他有機會單獨來找葉解語的麻煩。
雖然,他有些想不通,可是,卻也沒有興趣去想,他只想找到葉靈楓的下落,而找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殺人。不是麼?至於他們做什麼,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呢?
葉解語倒在地上看着工天沉重的腳步緩緩而來,這邊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還沒有人來,就說明留守吟霜閣的女孩和自己面對的處境差不多的。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不過葉解語已經在謀劃該怎樣脫身了。
“你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解語換了一姿勢躺在地上,被劍氣震碎的有些碎裂的衣衫,略微露出的酥胸,豐滿的身材,加上此刻柔弱無力的樣子估計會讓沒一個男人犯罪。
可是,工天沒有,面對着這樣的誘惑,工天視而不見一樣將泰阿劍橫在瞭解語的脖子上。
“最後一遍,告訴我,葉靈楓去了哪裡!”
“我要是不說呢?”解語絲毫不在意自己的身體走光了,也絲毫不在意工天對自己誘人的身材不理不睬,只是,如同美人春睡一般帶着三分慵懶,氣氛嫵媚的和工天對視着,絲毫不出在下風。
冷不防,工天覺得有些看不透面前的女人,工天持劍三十年來,相信的便是手中的劍和臉上的眼睛,不論如何實力是唯一不可能作假的東西。葉解語雖然很強,可是不入絕頂,工天不放在眼裡。然而,此刻卻有着一股莫名的不安籠罩在心頭,說不清道不明。
“雖然,我不殺女人,但是我也不介意破個例。”
說着工天的劍舉起來了,泰阿之上附加着一股氤氳的劍氣,威道之劍的壓力還沒有臨近解語已經感受到了一股彷彿要被撕碎的力量撕扯着全身。
終究好事要如此麼?看了一眼落在不遠處的那柄赤色古劍,命運的輪盤彷彿在不經意之間悄悄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