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可扒了他也不過只有一套,另外一個怎麼辦?庫洛洛拉了我一下說:“女孩子不穿……”

“滾蛋!”我都知道丫要說什麼,趕緊橫了他一眼,給我閉嘴!

―――――――――――――――――――――

由於得佔用眼睛來白庫洛洛,導致我沒有看到已經攻到我鼻尖的敵人!

只聽庫洛洛低呼了一聲:“小心!”緊接着我就覺得重心離地,腳底下空飄飄的,我被庫洛洛一手肘推牆上了!而且,這堵牆距離我原來站的位置有十米之遠!

我——疼——

齜牙咧嘴地爬起來,大喝道:“庫洛洛你瘋啦!”

不光我這反應,就連本來要打我那哥們,還有周圍一圈西服人全傻眼了,在他們眼中,看到的是一個敵人把另外一個敵人打飛了的景象!

“其實那男的是咱的暗哨吧?”一個西服男捅了捅另外一個半張着嘴的西服男!

再看庫洛洛,他臉上寫滿了‘怎麼會這樣?’

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他不好意思地衝我笑笑,“我忘了你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要是還用以前的勁兒推你,你是得飛……”

我不禁感嘆,你丫真是處處找轍羞辱我啊!

我和氣融融地走過去,心想等走近了再發飆,省得人跑了!

庫洛洛也心有靈犀地朝我這邊邁步過來,來送死!

我握了握拳頭,嗯,要是有塊兒板磚就好了,直接拍丫一臉花!

一場別開生面的生死大惡鬥就要展開了,西服男們個個屏息觀望,後排的看不見還往前擠!

魯西西 VS 庫洛洛!

我和庫洛洛對視半分鐘,同時說:“跑!”

剛剛被打飛了之後驚喜地發現放置‘聖器’的神像後有一堵暗門,庫洛洛出去之後跟我說我被打飛正是他計劃的一部分,但我知道他之所以這麼說,是怕我秋後算帳真拿板磚拍他一臉花!

還在地窖裡的西服男猛地清醒過來,反應過來被人涮了,作勢窮追不捨,叫囂着要活扒了我們的皮,“等等!”突然一個沉穩的男中音在我們身後說:“不必追了!”

人流頓時如剎車一般停住!

我想一定是有人發現了凹槽裡的假聖器,我做夢也想不到庫洛洛的話能夠應驗了,真的有人相信寫着‘真’的盒子裡裝的就是真東西!只聽那人哈哈大笑,自以爲精明地說:“那倆傻逼!拿了假的走都不知道!”靜謐了幾秒鐘之後,傳來了衆人震天動地的嘲笑聲:“哈哈哈——哈哈哈——還以爲多牛X呢!沒想到是倆傻逼!”

我和庫洛洛相視無言:這羣傻逼……

-----------------------------------

一出東區,俠客就迎上來了,看樣子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但庫洛洛的話還是讓早有心理準備的俠客不由得一驚,庫洛洛說:“東區死光了。”

第二句話就是:“魯西西死了。”但俠客沒有驚!只一帶而過地‘噢’了一聲!這可人疼的小混蛋!就是我真死也得拉你丫陪葬!

第三句話是:“以後你們跟着我。”

說真的,要不是兄弟這麼多年,我真懷疑丫是蓄意的,這一切都是他規劃好了的,不用殺我,不用威脅我,就輕而易舉地從我手中接過了流星街西區的第一把交椅!

說第四句話的時候,他把我往前推了推,說:“路上撿的,能活下來很不容易,我們留下她。”

俠客看了我一眼,問:“留下簡單,怎麼養?”

庫洛洛說:“我養。”

我理所應當地點了點頭,就應該你養!

―――――――――――――――――――――――――――――――――――――

最鬱悶的是不光俠客聽到我的死訊沒反應,就連窩金他們也是反應平平,就好像我是壽寢正終似的!我就納悶了!難道你們對我的死法不好奇嗎?那至少也應該好奇我屍體哪兒去了吧?

你們這幫沒有好奇心的木頭疙瘩!

我到庫洛洛家先跑他牀底下一通亂翻,庫洛洛隨後走進來說了句:“俠客拿走了。”我纔不翻了,大字型撲牀上,指揮着:“去給我買套合身的衣服,但不要特女!”

庫洛洛過來,把我翻了個個兒,然後一把捏在我胸口,說:“內衣好像還用不上,你用嗎?”

我推開他,“嘿!幹嘛呢!”

“你要我把你當女人看?”

“可我怎麼覺得你是把我當雞看呢!”

“反正內衣你得自己想辦法,我沒地方弄去。”

“行了,你走吧,內衣我用不上。”

庫洛洛家的浴室是半身鏡,但是是很巨大的一面!一想到平時庫洛洛自己對着這面從門進根本進不來的鏡子,摸着自己光潔的下巴和那他那張自己覺得帥得沒邊的臉,我就寒從心生,汗由鬢下!

洗了澡光着身子往鏡子前面一站,“啊——”

庫洛洛聽到慘叫聲推門進來,“怎麼了?”

我使勁閉眼睛,“我看到我自己了!”

“現在你看着可怕,過些天就習慣了。”

我一把摟過他脖子,往死裡勒他,“就是你丫害的!就是你丫害的——”

邊罵邊拿拳手鑽他頭,害我頭髮不是自己的頭髮,臉不是自己的臉,身體不是自己的身體!

發現他沒怎麼反抗,我以爲我勁兒給大了給丫勒窒息了,趕緊鬆了開胳膊,“喂!”

見他沒什麼事兒,只是連聲也不吱一下地拉開門要出去,我不禁納悶地拽了他一把,“沒事吧你?”

受害者是我,現在不過勒了你一下,你就給我這兒鬧脾氣?我沒抽你一頓就不錯了!把我害成這樣的是誰?別說勒你了,就是我要殺你,也是理由充足!

可拽這一下我發現自己簡直是在拽石頭,他整個人繃得跟什麼似的,塊狀肌把襯衫都崩出格紋了,同樣身爲男人的我要是還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兒,那我可以揮刀自宮了,我‘喂’了一聲問他:“我說……你丫是不是有感覺了?”見他不吭聲,連頭都不回,我不禁啐他,“真他媽噁心!你對我都能有感覺!?再過幾天你是不是還要上我啊?”

“沒有……”

“沒有你這是怎麼了?!”

“我也得習慣習慣……”

我就不服氣了,“你丫個僞君子!全流星街的姑娘都被你騙了!她們憑什麼說我流氓!?”

臨了他出門前我還補了一句,“我和兄弟們也被你騙了!以後在我心裡你丫就是一流氓!”

穿上衣服,冷靜了半晌,喝了半打冷飲,玩了會電腦,吃了點水果,一瞥眼,見庫洛洛一人蕭瑟地在陽臺上吹冷風,酒足飯飽的我心裡有點過意不去,嘆了口氣走過去,把手搭他肩膀上,他回過頭來,我萬分理解地看着他,說:“要不……你還是出去找一個吧……這玩意不能硬憋……”

他把打火機丟給我,說:“幫我點根菸……”

“你不是戒了嗎?”我燃着打火機,護着火焰湊到他脣邊,煙紙被火焰的溫度化成灰燼,聽他說:“這根之後就戒了……”

――――――――――――――――――――――――――――

插入書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