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獵人同人庫洛洛和魯西西

人家已經這樣了,我再居高臨下就不太合適了,趕緊從黃毛肩上下來,衝那人嘿嘿笑道:“挺魁梧的呀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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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矮個子叫什麼名字,他冷瞥我了一眼,意思就是我不配知道,那好吧,我一眼白回去,那我就只好管你丫叫野人了!

人帶到的時候,庫洛洛還在折磨衆位兄弟,求饒聲不絕於耳,“老大,別再下了!知道你無敵!”最誇張的是聽說俠客輸得都躲牆角哭去了,“我不該出生在這個世界上……”

我感激地看向黃毛,要不是你及時把我解救出去,現在我就跟丫俠客一個樣啦!

黃毛被我看得莫名其妙,問我:“西西,我能問個問題嗎?”

照平常,以他的身份確實是沒資格向我提問,不過和我混了一會兒摸清了我的脾氣,可能心裡也不太畏懼我了,反正我一向不太看重這個,“怎麼了?”

“那個矮子的目的不就想見老大嗎?”老大是指庫洛洛,他問:“怎麼不一見面的時候就讓我們帶他過來?上來二話不說先揍我們一頓?結果不也得找個人帶他來嗎?他要早說想見庫洛洛,我們腦子又沒病,誰沒事閒的找打啊?還不早就帶他來了?”

分析得很有道理,我說:“你們的腦子肯定是沒病,但是難保那野人的腦子沒病啊!”

黃毛被我一語驚醒夢中人,崇拜地看着我,“原來丫是個神經病!”隨即表情黯淡下去,覺得這頓打是白捱了,吃虧地說:“我們被一神經病揍了!這叫什麼事兒啊!”

“西西,過來。”庫洛洛招呼我過去,我拍拍黃毛的肩膀安慰他別想了,就趕緊過去,一過去才發現這邊的殺氣很猛,庫洛洛倒沒什麼,還跟清風明月似的溫文爾雅,就是野人渾身血氣暴漲,我看是要咬人了!

我湊近了才低聲跟庫洛洛說:“一會兒你給人黃毛他們說幾句貼心話去,那邊委屈着呢!”

庫洛洛不解:“委屈?”

我指着野人說:“他上來就打,也不問問對方願不願意服軟,剛剛我問了,黃毛說要是早知道這傢伙要打他們,他們都可樂意帶路了,這下好了,打也打了,人家能不委屈嗎?”

“就這樣還想聽我說貼心話?”庫洛洛哭笑不得地說簡直是天方夜譚,別說貼心話了,一會兒解決完這野人他就去收拾黃毛他們,我說可別,那邊已經傷得鬼哭狼嚎的了,再收拾就收拾死了!

野人看着我和庫洛洛兩個人自顧自地聊閒天也不理他,顯然不把他放在眼裡,氣得大喝一聲:“你們說完了沒有!”他這一喊我纔想起來問庫洛洛找我過來幹嘛,庫洛洛壓低聲音問我:“覺得我們的新同伴怎麼樣?”

“啊——”我鬼叫一聲!退後三米!

新同伴?你是說他?我表情極其畸形地看了看野人,就他?穿斗篷的?新同伴?我把我的想法化作一個眼神傳遞給庫洛洛:你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

要說心有靈犀,還得是一起長大的庫洛洛,他收到我的眼神之後瞭然地嘆了口氣,對野人說:“來,我們下一盤吧?”指了指已經擺好了的棋盤,上面的棋子像是已經恭候多時!

這時候周圍在幹自己事的,比如說包紮傷口的,哭訴辛酸歷程的,在牆角畫圈圈的小弟們全都聚攏起來,大家不約而同地對野人投來了同情的目光,他們忘卻了身上的疼痛,空氣中飄散着幾分惺惺相惜的味道,那些被野人揍過的小弟也是滿臉不忍,雖說打了自己,但畢竟是個有實力的傢伙,跟庫洛洛下棋,實在是……太痛苦了!爲什麼不給他個痛快的?爲什麼這麼殘忍?!

連我都有些動容!

這時,只聽野人不屑地冷哼一聲,十分狂妄地高聲說:“我不會!”

庫洛洛發出邀請的手僵在空中,尷尬地不知道是放還是不放!

只這一句話,迎來了無數人的掌聲!口哨聲!歡呼聲!

耶?我好像對這可愛的野人有點好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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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來得及表達自己對他的這份好感,就聽見一聲慘叫,黃毛被野人掀起一腳踹進水泥牆裡去了,身體深深地鑲嵌進去,好多兄弟合力才把黃毛從窟窿裡挖出來!

剩下的人自發地圍成一個圈,團團把野人包圍住,在劍拔弩張之際,野人瞥了瞥奄奄一息地黃毛,說出了踢他的原因:“竟敢嘲笑我?”衆人狂倒!這個不解風情的白癡居然以爲我們在嘲笑他?我們這是給你喝彩呢!不會下象棋怎麼了?我們都不會!我們自豪着呢!

唉~黃毛這次可太冤嘍!

野人轉過頭對庫洛洛說:“我打了你的人。”

庫洛洛說:“看到了。”

野人又說:“我還把你的牆弄破了。”

庫洛洛說:“看到了。”

野人冷笑着說:“現在你完全有理由打我了吧?”

這人,怎麼這麼賤呢?非讓人打他……

庫洛洛委身坐下,面前是縱橫交錯的棋盤,野人見了不明就裡:“你怎麼不動手?”

庫洛洛把手肘支在棋盤上,指尖頂着額角,看了野人半天,才說:“你攻過來我又不可能不躲,這樣不就能開始了嗎?”

被他這麼一說,野人反而不動了,因爲他這時候攻擊庫洛洛,在別人看來就好像庫洛洛說什麼他就做什麼一樣!

由於沒人動手,場面僵持起來!

奇怪了,平時這個時候窩金怎麼可能忍得住?早該嚷嚷着‘老子第一’衝出去了,平時沒人踢館他還找茬呢,現在有送上門的他能無動於衷?

我找了個小弟一問才知道原來是因爲庫洛洛交給他了一個艱鉅的任務:把砸碎了的帥拼好。

那估計窩金一時半會回不來了,我又問俠客呢?小弟說俠客還沮喪着呢!一努嘴,說那不嘛!我順着往牆根看,果然看到了潮溼的蘑菇區,我不禁後怕,再次爲自己的死裡逃生感到慶幸!萬幸啊!不然我就是庫洛洛魔爪下的小羔羊了!

突然,僵持被打破了,庫洛洛說:“你來得正是時候,我還缺少一個同伴。”

沒想到野人其實是一個很彆扭的傢伙,他說:“誰要做你的同伴!”

庫洛洛說:“你來不就是爲了給自己認個主嗎?可我不需要僕人,你要是來,就只能做同伴。”

野人哼了一聲說:“誰要來了?”說完就往門外走,有人要攔,被庫洛洛用眼色阻止了,我不禁對着野人的背影問:“小子,叫什麼名字?”

“他叫飛坦。”庫洛洛知道我肯定得問他爲什麼會知道,所以趕在我問之前就回答了,“以前在東區很有名的,你沒聽過?”

我搖頭,“就這麼放他走了?”

庫洛洛高深莫測地說:“他還會回來,等他想好拿什麼當見面禮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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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客一開門,看到是我,驚訝極了,“你怎麼來了?”他這種反應一點也不奇怪,因爲現在已經夜裡十二點多了,但我實在很困,也沒別的地方可去,爲了不睡馬路邊上,天橋底下,只能委屈你了俠客!

我跟俠客說庫洛洛終於找女人了,還沒進家門就聽見喘息聲,估計是正打得火熱,要是我再跟個愣頭青似的往裡去,那我也太他媽不解風情了吧!

“糟了!”我一拍腦門,“鑰匙插門上忘拔了!”

俠客說庫洛洛真他媽不是東西,殷情地擁着我往臥室走,我趕忙提出打一通宵遊戲的建議!

就這麼湊合了一晚上,那遊戲我發誓這輩子都不玩了!差點沒把我給玩吐了!

第二天回家,由於沒有鑰匙只好按了門鈴,一按我就後悔了,萬一人家女孩還沒走,總不好讓正在興頭上的男人來給我開門吧?到時候我是進還是不進啊?

試想一下,要是我正跟派克哈皮呢,有個人按門鈴,我會把那個手賤的人怎麼樣呢……

呃……

要不我跑了得了!

正在我萬般掙扎的時候,庫洛洛給我開了門,他頂着一頭微有凌亂的頭髮,像是一副安全無害的樣子,我才安下心,不好意思地賠笑臉,伸頭往裡探了探,偷偷問:“她走了嗎?”

庫洛洛把我的那串鑰匙扔給我,啞聲說:“別再弄丟了。”看來他已經知道我昨天晚上回來過了,我問他那女孩是誰,他笑了下說:“我還以爲你會進來看看。”

我正氣凜然地豎起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搖搖說:“我能壞人好事嗎?”

我要真那時候進去,你丫還不打殘我?

不管那女孩是誰,可以肯定的是,那是個處女,牀單上大片的血跡,標榜了男人的功績,丫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很行,我洗牀單的時候想,現在我的這具身體會不會也是處女呢?我還在想,爲什麼丫庫洛洛風流了之後我要給丫洗牀單?

“庫洛洛——”

把牀單摔地上,他媽老子不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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