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姓楊的年輕人聽了本伽的話,目中射出一道森寒精芒,冷冷的道:“我實話告訴你們,那個姓楊的男子就是我的父親,而我,就是當年那個被你們少林派視爲災星,見死不救的男嬰。”
此話一出,頓時將本緣禪師和本因禪師震住了。
在他們看來,那個男嬰因爲煞氣滿身,絕活不過一個月,早該死了。沒想到的是,眼前這個姓楊的年輕人,竟然會是那個原本已經死了許多年的男嬰。
本伽禪師不知道那個男嬰活不過一個月的事,冷笑道:“原來你真的是那個滿身煞氣的男嬰,老衲再問你,你父親爲什麼沒有來?”
那姓楊的年輕人臉上露出了一種無比怨恨的神色,說道:“我父親已經被你們少林派害死了!”
本伽禪師一怔,旋即喝道:“胡說,我們少林派怎麼害死你父親了?”
那姓楊的年輕人道:“當年要不是你們少林派見死不救,我父親也不會得了重病,就在了見那個禿驢死後的第二年,我父親就死了。哼,我這次來你們少林派,就是來拆你們少林派的招牌的,看看你們這個天下第一大派到底有什麼本事。”
衆僧聽到辱罵了見大師,無不生氣,就算是修養最好的本因禪師,臉上不覺閃過了一絲不快之色。
本伽禪師怒道:“姓楊的,你竟敢辱罵了見師叔,看來你們這次到我少林派是要和我少林派過不去了,既然這樣。老衲倒要看看你們有多大的本事,出手吧,老衲一個人對付你們全部都不是問題。”
那個姓楊的年輕人發出了一聲譏笑,說道:“鶴叔叔,你出去會會他,記得不要打死他,免得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是,少爺。”那個年紀最小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朝本禪師一步步的走了上去,一邊走一邊笑道:“聽說你們少林派有七十二絕技,本伽,不知道你修煉了多少門,哪一門又是你最厲害的?”
本伽禪師冷笑道:“你還不配問老衲,你叫什麼名字?報上名來。”
那個中年男子笑道:“我既然不配問你修煉了什麼絕技,那你也不配問我的名字。你只要知道我姓鶴就行了。”身形一晃,向本伽禪師一指點了過去。
本伽禪師道:“雕蟲小技,竟敢出來丟人現眼。”同樣也是一指點出。
兩道指力相遇之後,發出了砰的一聲,本伽禪師身形微微一晃,竟是隱隱落了下風。
反觀那個中年男子,卻是一臉的輕鬆。說道:“我已經有七八年沒有遇到對手了,本伽,你的指法倒也不錯,不過,你想要和我打的話,還差了一些火候。”
本伽禪師好歹也是少林派長老院的一級長老,竟然在這個中年男子面前落了下風,心中的火氣有多大,當然不難想象得出來,展開自身所學的少林派絕學。與那個男中年子就在大殿裡鬥了起來。
那個中年男子像是沒有把本伽禪師放在眼裡,一邊與本伽禪師交手,一邊譏諷本伽禪師的武功如何如何差勁,好像自己的武功比本伽禪師高出甚多似的。
本伽禪師的性格本來就不太好,聽到了那個中年男子的譏諷,出手雖然越來越凌厲,但這麼一來,反而降低了他所學的這門少林絕技的威力。
高手相鬥。最忌的是心浮氣躁,本伽禪師一時不察,竟然中了那個中年男子的圈套,漸漸落了下風。
本緣禪師等人看出這樣打下去的話。本伽禪師必敗無疑,但他們也知道,本伽禪師不是一般的僧人,如果需要自己來提醒他的話,一來會給他難堪,二來他自己也不高興,所以誰也沒有出聲。
反倒是事不關己的楊天,在看了一會兩人相鬥之後,點評一般的說道:“本伽大師,你這樣和他打下去,你一定不是他的對手。他之所以譏笑你,無非是想令你怒火中燒,你上了他的當了。”
本伽禪師心裡雖然有些不高興,但楊天這麼一提醒,他也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暗中施展少林派一種可以鎮定心神的內功心法,讓自己的情緒變得穩定起來。很快,他的形勢就有些好轉了。
不過,那個中年男子的本事確實比本伽禪師稍高一些,兩人又鬥了幾十招之後,本伽禪師始終奈何不了那個中年男子,而那個中年男子開始展開自己的殺手鐗,連番使出了幾手妙招,倒把本伽禪師逼的步步後退。
本緣禪師看到這裡,生怕本伽禪師會輸給那個中年男子,揚聲說道:“本伽師兄,你退下來吧。”
本伽禪師雖然不想退,但又不能不退。
然而,就在他往後退的時候,那個中年男子卻是追了上來,一掌向他擊出。
本伽禪師眼見這個中年男子如此緊逼,心頭火起,喝道:“姓鶴的,你真以爲老衲怕你不成?”
一掌拍出,砰的一聲,與對方硬碰了一掌。
那個中年男子一聲怪笑,身形一翻,落回了原位,就好像沒有動過一樣。
“哇”的一聲,本伽禪師張嘴吐了一口鮮血,向後踉踉蹌蹌的退去。
本緣禪師身形一晃,來到本伽禪師的身後,伸手扶住本伽禪師的身軀,不讓他退的過於狼狽。
楊天看到這裡,微微一驚,心道:“這個鶴姓男子的功力頂多也就和本伽差不多,雖然他的本事比本伽稍高一些,但他之前也沒有辦法打傷本伽,怎麼本伽現在只和他硬拼了一掌,就被他的掌力打傷了?難道這傢伙一直在隱藏自己的實力不成?”
本伽禪師沒想到自己會在最後一招輸給那個中年男子,別看他吐了一口鮮血,但事實上,以他的功力,也能禁受得住,只是他當衆被那個中年男子打得吐血,還差點沒站穩,面子很難看,倒有些羞惱起來。
他伸手一指那個中年男子,面色通紅的喝問道:“姓鶴的,你用的是什麼妖法?”
那個中年男子笑道:“這不是妖法,這是我修煉的一種掌法,至於是什麼掌法,你沒有必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