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瑄道:“秦博文?沒聽說過。”
秦博文笑道:“你當然沒聽說過我的名字,我本來就不出名,我的身份就是某個公司的小職員。”
唐瑄想了想,突然稱讚道:“了不起,如此年紀,就有這麼好的身手。”
秦博文回敬一般的說道:“你也不差啊。”
忽聽那個禿頂老頭喝道:“姓唐的小子,你廢話少說,快把茅弓交給老夫!你不把茅弓交給老夫的話,休怪老夫對你不客氣。”
唐瑄望向禿頂老頭,說道:“老傢伙,我看你頭上一根毛髮都不長,像個禿驢,莫非是西北那個外號叫做‘禿鷹’的刁四海嗎?”
那個禿頂老頭冷笑道:“你知道老夫是誰就好,快把茅弓交給老夫。”
這時候,楊天腦子裡的“超能系統”突然觸動,一個段文字出現,而他看了這段文字之後,也就知道“禿鷹”刁四海是什麼人。
“禿鷹”刁四海是西北某省的一個武林名宿,從小就得一個武林異人傳授功夫,年紀不詳,但至少已經八十歲,是西北武林界一位赫赫有名的人物,實力之高,算得上是頂尖高手。這個老頭深居簡出,很少與人結怨,但一旦有人招惹上他,對方必定沒有好下場。警方曾經懷疑他是某個邪教組織的人,但一直找不到證據,所以也只能任由他在西北稱霸一地。
唐瑄說道:“刁四海,你可認得此物?”
說完,從懷中掏出了一件東西。卻是一塊令牌。
令牌上雕刻一個奇怪的圖案,像是一隻手,呈暗紅色。
刁四海見了令牌,面色不由大變,失聲問道:“你是駱道勝的什麼人?”
“你說我是他老人家的什麼人?”
“難道你是他的徒弟?”
“不錯,我就是他老人家的徒弟。”
“不可能,駱道勝還活在世上的話,至少也有一百七十多歲了。而你的年紀,纔不過三十多歲,他要是想收徒弟的話,早就收了,怎麼還會等到百歲以後?”
唐瑄道:“第一,我師父他老人家並沒有死,他老人家早已成了地仙一般的絕世強者。天下無人能敵。第二,我師父他老人家想什麼時候收徒弟,還輪不到你這個小輩來多嘴。我想起來了,你師父當年是我師父的手下敗將,你真要和我打的話,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你師父還沒有死?”刁四海滿臉吃驚的道。
“他老人家活得好好的,怎麼會死?反倒是你的師父。據我所知,五十多年前就死了。”
“哼,姓唐的小子,就算你師父駱道勝還活在世上又怎麼樣,他要是來了,我也不見得會怕他。”
唐瑄面色一沉,冷冷地道:“真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小子,我師父要是來了,你連他老人家的一招都抵擋不住。我警告你,刁四海。你要是不走的話,今天這裡將會是你的葬身之所。”
刁四海狂笑聲,說道:“姓唐的小子,只怕你沒有那個本事。”
唐瑄冷笑道:“我有沒有這個本事,你就等着看吧。”
刁四海嘲笑道:“既然你這麼說,那就動手吧,光說不練,算什麼東西?”
唐瑄道:“你先動手的話。我絕對動手。”
“老夫爲什麼要先動手?”
“這麼說,你是怕先動手了。”
“……”
刁四海說不出話了,他確實是有些害怕先動手。
他一聽到唐瑄是駱道勝的徒弟之後,心裡就有一些心虛唐瑄。他的師父當年確實輸給過唐瑄的師父駱道勝。二駱道勝正是清末十大高手之一。唐瑄是駱道勝的弟子,怕是得了一些駱道勝的真傳,自己雖然比他大幾十歲,但未必能對付唐瑄。況且他真要動手的話,只能便宜了別人。這麼愚蠢的事,他纔不會做。
對於唐瑄來說,當然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與刁四海大打出手。在場的這些人都不是武功低微之輩,他就算有信心打贏任何一個,但也會耗費一定的體力。他現在就出手對付刁四海的話,其他人就會坐收漁翁之利,這樣的事,他也不會幹。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想法,楊天也不例外。
楊天的想法就是看一場好戲,如果可能的話,他也想出手。不過,他要出手的話,只能選擇恰當的時候,務必一擊即中。
而對於在場的所有人來說,誰要是在這個時候選擇出手,誰就會成爲衆矢之的,再大的本事,只怕也會招架不住。
場中沉靜了一會,唐瑄目光一轉,看向了那個身材曼妙的蒙面女子,笑着說道:“想不到我們之中還有一個身材不錯的女人。”
楊天早已從香味之中聞出了那個蒙面女子可能就是馬曉玲,而且從蒙面女子的身形判斷,他也能判斷出對方就是馬曉玲。他原本以爲馬曉玲已經離開了南華,但沒想到的是馬曉玲會在今晚出現,而且依照今晚的情形看來,她是一個人來的,並沒有帶幫手。
聽了唐瑄的話,蒙面女子沒有出聲。
唐瑄又接着說道:“美女,我是該叫你姑娘還是該叫你小姐呢?”
蒙面女子還是不吭聲。
“那我就叫你姑娘吧,姑娘對茅山派的圖紙也感興趣嗎?”
這話等於是廢話。
如果蒙面女子對茅山派的圖紙不感興趣的話,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不過,唐瑄之所以要麼這麼問,目的就在於想讓蒙面女子開口而已。
奇怪的是,蒙面女子像是一個啞巴,又或者她是一個聾子,聽不到唐瑄到底在說什麼,無論唐瑄說什麼,她不會出聲。
這時候,那個自稱秦博文的帥氣男子說道:“唐瑄,這位姑娘既然不想開口,你又何必爲難人家?”
唐瑄道:“秦博文,莫非你看上了人家?不然的話,你怎麼會幫她說話。”
他這麼說說以後,原本以爲蒙面女子會非常生氣,就算是個啞巴,也會對他採取行動,哪裡想到,蒙面女子竟是出奇的冷靜,哼都不哼一聲。
秦博文道:“唐瑄,你這麼說,分明是在侮辱這位姑娘,也冒犯了我。”
唐瑄淡淡地道:“隨你這麼說,你要是我覺得我冒犯了你,你現在就可以動手。”
秦博文看上去不但很帥氣,而且有些文質彬彬,換了別人,怕是早已上去和唐瑄打了起來,他卻是一動不動,說道:“唐瑄,我老實跟你說吧,茅山派的藏寶圖,不是你能拿得到的,就算是你師父來了,也未必能拿到。”
“好大的口氣!秦博文,你的身手還不錯,能調教得出你這樣的弟子,你師父應該不是無名之輩,你說出來,說不定我認識他。”
“我師父是誰,你以後自然知道,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聽你的口氣,你的師父來頭一定很大了?”
秦博文笑道:“也不算大,不過不比你師父差就是了。”
唐瑄猜度道:“難道你師父也是清末十大高手中的人物?”
秦博文淡淡一笑,說道:“唐瑄,你用不着猜了,你就算猜中了,我現在也不會告訴你。”
唐瑄道:“你不說,說明你心虛,看來你師父也是清末十大高手之一,今晚可有好戲看了,這裡就有了兩個清末十大高手的弟子,不知道還有沒有人是那十大高手中的弟子?”
說的時候,目光掃了一下全場,最後落在了楊天的身上。
他當然沒有看出楊天是誰,只是覺得楊天這個人有些奇怪,靠在山石上對場上的事頗爲關心,但關心的焦點似乎又不在茅山派的圖紙,倒像是來看熱鬧似的。
“你是什麼人?”唐瑄問道。
楊天知道他是在問自己,但故意裝作沒有聽見,或者不知道他是在問自己,還左看右看,一副在找他對什麼人說話的樣子。
“說的就是你,別東張西望的,對,說的就是你,你是什麼人?對茅山派的圖紙也感興趣嗎?”
唐瑄瞪着楊天說道。
楊天壓低聲音道:“不感興趣。”
唐瑄道:“既然不感興趣,你爲什麼會跟着來,難道不怕捲入這場是非之中嗎?”
楊天道:“我這個人天生喜歡看熱鬧,看見你們這多人朝這邊過來,所以就跟了上來。”
唐瑄道:“那我告訴你,待會將要發生一場血戰,你不想死的話,就趕快離去。”
楊天仍是壓低聲音說道:“是嗎?我聽了一會兒,知道你們的目的在於拿到茅山派的圖紙,茅山派的圖紙到底有什麼寶貴之處,讓你們如此搶奪?”
唐瑄似笑非笑的說道:“看來你確實什麼都不知道。讓我來告訴你吧,正宗的茅山派一百多年前就被滅掉了,然而,茅山派的寶典秘笈,全都記錄在一張圖紙上,誰要是拿到了這張圖紙,解開圖紙上的秘密,誰就能找到埋藏茅山派寶典秘笈的所在。”
楊天說道:“原來如此,難怪會有這麼多的人爲了它而追到這裡。”
“既然你清楚了這件事的前因後果,你現在還有興趣看熱鬧嗎?”
“沒有了。”
“沒有的話,還不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