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自己施展的茅山法術對藍衣男子無效,茅弓急忙拿出一把寶劍,向藍衣男子刺了過去,劍尖閃耀一團怪異的光芒,分明是將茅山法術施加於劍身之上。
砰!
藍衣男子一抓抓出,雖然沒有將茅弓抓住,但也一掌拍在了茅弓刺出的劍上,將茅弓震得噗的一聲吐了一口鮮血,向後直退出去,腳步踉蹌。
茅弓怎麼說也是茅山派的掌門,藍衣男子兩次出手,卻都令茅弓吃了大虧,而且第二次還打傷了茅弓,絲毫沒有把茅弓劍上的法力放在眼裡,藍衣男子要是第三次出手的話,相信一定可以將茅弓擒下。
玄真子眼見藍衣男子只顧去對付茅弓,對其他的人看都不看一眼,以爲自己的機會來了。他不相信這個藍衣男子的肉身能夠抵擋得住自己的法術,身形一晃,繞到了藍衣男子身後,將法術施展出來,一劍刺中了藍衣男子的後背,感覺劍尖扎入了對方的肉裡。
但下一刻,他卻覺得藍衣男子的皮肉一緊,竟是夾住劍尖。
咔嚓一聲過後,藍衣男子身上涌出一股內家真氣,竟是將玄真子的寶劍震斷。
玄真子嚇得魂不附體,正待往後飛撤的時候,藍衣男人轉過身來,目中射出一道冷冷的殺氣,舉手一拍,打在了玄真子的腦門上,
玄真子連一聲慘叫都沒有來得及發出,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竟是被那個男子震碎了頭顱。
楊天與玄真子雖然有過節,但看到他就這麼死在了那個藍衣男子的手上。也不覺有些感嘆,心想我本來打算等你們茅山來派解決了那個唐瑄的事之後,明天就叫人給你送道袍,但現在麼看來,我送不送都是一個樣了。
那個藍衣男子殺了玄真子之後,早把那些茅山派的弟子嚇得渾然哆嗦,上下牙齒捉對兒廝打,半步難移。
這些茅山派弟子都是武功一般之輩。哪裡見過藍衣男子這麼厲害的高手,能將人的頭顱震碎。玄真子在他們心中都已經是神一般的人了,現在見了這個藍衣男子,豈不是一個比神還要更可怕的存在?
一片噹啷聲中,這些茅山派弟子手中的寶劍全都掉落下來,跪在了地上,全身顫抖。
“拿來!”
那個藍衣男子的目標是茅弓。根本就不在乎這些茅山弟子做了些什麼,將手一伸之後,便向茅弓撲了過去。
茅弓正打算施展殺手鐗,與藍衣男子硬拼的時候,忽見一道人影飛了過來,一腳踢出,腿法頗爲神妙。竟是一下子就踢在了藍衣男子的身上。
藍衣男子向後退了幾步,知道來人不是一個難纏的對手,也沒有繼續撲向茅弓,以免被這個人纏上。
那個突然飛來,一腳踢中藍衣男子的人雖是踢中了藍衣男子的人身子,將藍衣男子逼退,但他也感覺到自己的腳尖一震,差點受了傷,知道藍衣男子的功力深厚,自己真要和他打起來的話。未必能獲勝,便也沒有繼續出手,而是轉向了茅弓,說道:“茅掌門,只要你把藏寶圖交給我,我就能保護你的性命。”
茅弓原本已經做好了與藍衣男子拼命的準備,可這個腿法了得的人突然出手,立時緩和了他現在的形勢。看清對方是一個四十來歲的黃衣勁裝男子以後,念頭一轉,說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黃衣男子說道:“茅掌門,事到如今。你只能相信我。”
茅弓佯裝一咬牙,說道:“好,只要你幫我將這個藍衣人打跑,我就給你藏寶圖。”
黃衣男子雖然不太相信茅弓的話,但他也知道自己想要得到藏寶圖的話,就先得打敗藍衣男子,而且他還知道,這四周還隱藏着一些高手,只是都沒有現身而已。
他望了藍衣男子一眼,問道:“你是何人?”
藍衣男子反問道:“你又是何人?”
他說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始終如一,看上去十分的詭異,像是戴着一張人皮面具似的。
黃衣男子本身是個高手,現在距離藍衣男子又不是太遠,發覺對方的臉有些古怪,仔細看了一眼以後,面色微微一變,說道:“這不是你的真面目。”
“你纔看出來?”
藍衣男子嘲諷一般的說道。
“哼,你既然戴着人皮面具,看來不是成名的人物,就是名門大派的高手。”
黃衣男子冷笑道。
藍衣男子的臉上雖然戴着人皮面皮,但他那雙眼睛卻是如假包換的,深深望了一眼黃衣男子,說道:“你的腿法這麼好,我要是沒有說錯的話,你應該就是川東‘神腿門’的門主陳田鐸。”
“不錯,我就是陳田鐸,你到底是什麼人?”
“陳田鐸,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你給我閃開!”
“我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你想要我閃開的話,必須先把我打敗。”
“陳田鐸,你我的目的都是藏寶圖,你以爲你將我趕走,就能拿到藏寶圖了嗎?”
陳田鐸被藍衣男子這麼一提醒,想到自己一旦和藍衣男子拼個兩敗俱傷的話,豈不是便宜了別人?
他轉扭頭看向了茅弓,說道:“茅掌門,你先把藏寶圖拿出來給我瞧瞧。”
茅弓道:“陳門主,你先把這個人趕走,我就給你藏寶圖。”
陳田鐸道:“茅掌門,我又不是三歲小孩,怎麼知道你這一招不是借刀殺人?”
說話之間,竟是面向了茅弓,一副即將出手的架勢。
與此同時,那個臉上戴着人皮面具的藍衣男子,身上也透出了一股強大的氣勢。
他們兩個當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出手,因爲他們知道只要自己先出手的話。另外一個就會出手阻攔,以防茅弓被對方抓走,逼問藏寶圖的下落。
茅弓看出他們的顧忌,冷冷的說道:“看來我茅山派今日將要遭受滅頂之災了。不過,那張圖紙是我茅山派的寶物,我就算是送給別人,也要送給本事最大的那一位。你們誰的本事最大,我就送給他。否則的話。我拼着一死,也要將藏寶圖毀掉,讓你們誰也得不到。”
這話一說出口,忽聽嗖嗖嗖聲響起,不少人影從黑暗中飛了出來,劉成舟和劉成峰兄弟,那六個不知來歷的男子都在裡面。
至於那個蒙面女子。楊天並沒有看到她出現。
而那位將六個男子中的爲首之人震退的高手,因爲他的速度太快,楊天之前根本就沒有看清他的長相,一時之間,也沒看出來他到底是哪一個,又或者是他根本就沒有出現。
就在這時候,忽聽“轟”的一聲巨響。茅山派的那個劍陣竟是被唐瑄給衝破,那十幾個長老全都哇的一聲吐了一口鮮血,手中的寶劍全都被震斷。
唐瑄便像是一隻發了狂的野獸,向茅弓撲了過去。
一個年約七十的黑衣老者出手一擋,卻被唐瑄一掌震開。
茅弓本來想和唐瑄拼命,但轉念一想,沒有出手,而是讓唐瑄將自己抓住,像是閃電一般的飛了出去。
“哪裡走?”
“截住他!”
……
好幾個聲音同時大叫道。
然而,唐瑄的速度快的驚人。沒有一個人追得上他。
眼看唐瑄就要離開茅山派的大院,西面突然飛出一條人影,雙掌一推,一股強大的力量向唐瑄撞了過去。
轟!
唐瑄接下那人排山倒海一般的掌力之後,受了點傷,而那個半途上伏擊他的人,受傷比他還要重,向後飛退出去。臉上露出了駭然之色。
而就在這一瞬間,唐瑄卻是提着茅弓的身子,就像是提着一個長形包袱似的,動作飛快的離開了茅山派大院。往城外飛奔而去。
那些覬覦茅山派藏寶圖的高手全都追了出來,自是不肯放過唐瑄,緊追不捨。
唐瑄雖然受了點傷,但他飛奔的速速仍是異常驚人。
他原本想甩掉身後的一羣高手,但有四個高手的速度不在他之下,無論他如何發力都擺脫不了,而其他的人又在後面緊緊緊跟蹤,根本就不會放棄。他真要把所有人都甩掉的話,除非是速度更快,但他現在所能施展的速度已經是他的極限,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楊天也追除了茅山派大院,那麼多人對茅山派的藏寶圖感興趣,他也想跟去看看,就算拿不到藏寶圖,也想到知道藏寶圖最後落到了誰的手中。他追出去的時候早已拿出了一塊準備好的黑巾,蒙在臉上,也沒有施展全力,只要不追丟就行了。
離開了南華城後,唐瑄專找那些難走的地方而去,很快就去六十多公里,來到荒山野林。
唐瑄知道自己這樣飛奔下去的話,根本就擺脫不掉身後追來的人,乾脆不跑了,眼見左前方有一個山谷,飛身進入了山谷之中,往裡去了三公里,最後在山谷內停了下來。
轉眼之間,那四個緊緊跟在他後面的人也全都追到了十米開外,身形一晃,將他圍在了場中。
那四個高手裡面,楊天之前看到的那個蒙面女子就是其中的一個,至於其他的三個,分別是一個頭上不長一根毛,但絕不是和尚的禿頂老頭,一個身穿黑色勁裝,身形高大的蒙面男子,而第三個,卻是一位三十多歲,和唐瑄差不多年紀的男子,身姿挺拔,可以說是一表人才。
很快,跟在後面的其他高手也全都趕到了現場,各自找了一個自己覺得有利的位子站着,分散在四周。
楊天走到一塊大石頭的前面,背靠大石,目中射出好奇的光芒,饒有興致的看着。
拋開茅弓不說,場上一共有十六個人,除了楊天之外,其他的人應該說都是爲了茅山派的藏寶圖而來的。
個個虎視眈眈的看着唐瑄,一旦唐瑄有所異動,勢必會遭到衆人一起出手對付。
唐瑄將茅弓放在自己的腳邊,他早已制住了茅弓,令茅弓昏睡不醒,十二個時辰,也就是二十四個小時內,絕對不會醒來。
他原本想在茅弓的身上仔細檢查一下,看茅弓是否把藏寶圖房子身上,可他也知道,自己一旦這麼做了,勢必會引起衆人對他羣起而攻之。
所以,他就乾脆站在原地不動,暗中調元。
一個紅面孔的老頭見狀,大聲道:“這小子受了傷,我們一起先把他幹掉再說!”
他這麼說,當然是認爲自己的本事比不上唐瑄。換句話說,他要是認爲自己的本事比唐瑄大,又或者不比唐瑄差,又怎麼可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那四個距離唐瑄最近的高手並沒有動,任由唐瑄暗中療傷。
他們不是笨蛋,這個時候去對付唐瑄,無疑是消耗自己的體力。他們的目的在於藏寶圖,與唐瑄並無過節,犯不着因爲唐瑄是他們的競爭者而去做損人不利己的事。
而其他的人,更是沒人上去與唐瑄交手,全都看着唐瑄,只打算防備他逃掉,至於唐瑄到底在幹什麼,他們纔不在乎。
那紅面孔的老頭見沒人響應自己的號召,當然也不會上去找唐瑄的麻煩,只是這麼一來,他也暗中得罪了唐瑄。
半個小時後,唐瑄感覺傷勢好了,便收功睜開眼。
別看他此前一直在暗中療傷,但誰要是敢在這個階段裡向他動手的話,他一定會及時採取回擊,此時雙眼一睜,發出了兩道奪目的精光,一臉傲然之色,說道:“藏寶圖我唐瑄是要定了,你們誰都別想跟我搶。識相的話,全都跟我滾。”
那個身材高大的蒙面男子怪笑一聲,說道:“姓唐的,你以爲你是誰,可以一個人拿到藏寶圖?”
唐瑄淡淡一笑,說道:“我實話告訴你們,我是奉家師之命前來茅山派拿藏寶圖的,你們還不想死的話,就不要和我搶。否則,無論你們是什麼人,早晚都會被家師打死。”
“聽你的口氣,你師父似乎是一個大人物。”說話的人是那個和唐瑄差不多年紀的帥氣男子。
唐瑄見這個長得非常帥氣的男子和自己差不多年紀,卻也有着不輸給自己的身法,不覺有些忌憚,問道:“朋友,你叫什麼名字?”
“秦博文。”
帥氣男子笑容滿面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