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山海關以東和玉門關以西的缺失,華夏泰利皺起了眉頭:興安嶺的森林地區和薩爾圖的沼澤地區應該能夠很好地限制羅汗帝國鐵騎入侵,且有龍大將軍用兵如神,東北邊陲倒不至於成爲華夏帝國北方防線上的漏洞……覺羅北方派遣覺羅無雙襲取星疆部落一定是想使位於星疆部落和華夏帝國交界處的沙漠地區成爲進兵之道!
華夏泰利放下了酒杯:要不要將這個想法通知皇兄知曉呢?沒有證據,想法永遠都只能是想法。可是如果皇兄沒有得到及時提醒,覺羅北方果真由此進兵豈非是我失職?通知嗎?不通知嗎?通知嗎?不通知嗎?
華夏泰利糾結此事,徹夜不眠……
安排好古契各處城門的守衛工作,覺羅子逸擡頭看了看屬於羅汗帝國的天空:“啓程……聖雪酒樓。”
話音剛落,剛從斥候口中得知消息的侍從走到了覺羅子逸身邊:“稟報覺羅子逸大人:覺羅北方大人傳召。”
“哦?”覺羅子逸大惑不解,“傳召原因可曾言明?”
侍從以搖頭的方式做出了否定回答,覺羅子逸不再多問:“記得要把林仙兒的賞金按時送到。”
“是。”望着覺羅子逸驅馬北進的背影,侍從不禁爲覺羅子逸和林仙兒的關係嘆息道:“爲什麼覺羅子逸大人不肯前進一步,成全了這段足以載入羅汗帝國史冊的傳奇佳話呢?”
踏進覺羅宮之前,覺羅子逸照例把藏在腰間的兩柄單手刀留在了戰馬褡子之中。覺羅宮大殿之上,姬患和覺羅向中原已經等候覺羅北方多時了。
“覺羅向中原向二哥請安!”覺羅向中原每次見到覺羅子逸都會鄭重其事地先行見禮,覺羅子逸回禮之後,站到了姬患和覺羅向中原之間。
“今天沒有時間光顧聖雪酒樓了吧,覺羅子逸大人?”覺羅子逸並沒有想要直接無視姬患的奚落,只是此時覺羅北方已經來到了王座之前。
“兒臣覺羅子逸”“兒臣覺羅向中原”“微臣姬患”“拜見”“父汗”“覺羅北方大人”,“父汗”“覺羅北方大人”“萬歲萬歲萬萬歲!”行過大禮之後,覺羅子逸、覺羅向中原和姬患並未起身,以仰視着覺羅北方的姿態等待着覺羅北方講述臨時傳召原因。覺羅北方正襟危坐:“孤傳你們前來,是要宣佈孤的一項重要決定……”
覺羅子逸、覺羅向中原和姬患立即
俯身低頭洗耳恭聽:“孤已擬定攻打華夏帝國戰略計劃,只待覺羅無雙捷報歸來,覺羅子逸和姬患立即合兵一處攻陷華夏帝國東北邊陲,奪下戰略要塞薩爾圖,羅汗帝國大軍便可兵分兩路由西北、東北殺入華夏帝國,一舉佔領聖華夏,生擒華夏泰和!”
“請父汗聽兒臣一言……”覺羅子逸提醒覺羅北方道,“羅汗帝國鐵騎尚未完成足額徵兵,此時出兵恐怕難免力有未逮。”
“哼,如果你害怕華夏帝國的神騎軍,大可以向覺羅北方大人言明,說不定可以留守古契免得戰死沙場。”姬患出言激將,覺羅子逸也並沒有反口辯駁,覺羅向中原面無表情地看着覺羅北方:“兒臣以爲二哥所言極是,現在的羅汗帝國還不具備和華夏帝國全面開戰的實力,不如將進兵計劃暫時延緩。”
“孤意已決,覺羅子逸和姬患只管進兵,勝負再做計較。”覺羅北方已經把話說到了這種地步,覺羅子逸也就不便進言:“兒臣……兒臣謹遵父汗之命。”
覺羅北方離開覺羅宮以後,覺羅子逸仍然以微笑面對姬患:“難怪你深得父汗器重……”
“哼,身爲軍人自然要以服從命令爲天職。”姬患把背影留給了覺羅子逸,覺羅向中原走到了覺羅子逸身邊低聲說道:“無知姬患……父汗遲早會被他害死……”
聖雪酒樓裡,林仙兒推說身體不適拒絕了當天的演出。
在被任子逍的意外事故廢掉了任家子弟之中半數的戰鬥力之前,任子通對自己的聖華夏之行充滿了信心,好在此時此刻還有任子遙隨行。
“你確定暫時不把子逍的禍事告知父親?”聽到任子通的提問,任子遙堅定地點了點頭:“私吞國寶罪責不小,我們更加不能在爲長公主駙馬完成祛毒過程之前走漏風聲……”
“嗯……”任子通完全理解任子遙的想法,對於此時此刻的他們來說,尋找機會將功補過纔是保全任氏一門的最佳選擇,畢竟在任子通的想法之中,龍駿還沒有任子遙想象得一般可靠。
安排好了家裡的一切,任子通和任子遙踩着朝霞出發、踏着晚霞抵達。兩個晝夜之後,任子通和任子遙終於受到了依然留在皇城之中的神騎軍白虎營將軍楊寵的熱烈歡迎。
臨時住所之中,任子通和任全交換過了彼此的經歷。瞭解過這些天以來出現在任子逍和任子遙兄弟之間的矛盾,任全
意味深長地嘆了口氣:“唉……”
“父親……”不得以在任子遙面前舊事重提的任子通將一杯清茶遞給了任全,之後用無奈的眼神看着任子遙:“子遙不必傷心,子逍甦醒以後瞭解到你爲他做過的一切,一定能夠盡釋前嫌重修兄弟只好。”
任全和任子遙當然知道任子通的想法不過是連他自己都不相信的美好願望罷了:“子遙,這些年來真是委屈你了。”
任子遙聞言不語,只是在心裡默默地感激着任全對自己的理解。任全將杯中清茶一飲而盡:“在我任全的五名弟子之中:子通精通機關卻無視武藝、子逸精通暗殺卻妄自菲薄、子逍精通槍法卻恃才傲物、阿遠精通刀法卻急功近利……”
見任全的評價之中只漏掉了自己,任子遙的態度變得認真起來了:“只有你,子遙……自學成才還能夠始終保持低調……”
確定守在外面的楊寵不會聽到父子之間的談話內容,任全轉頭看向任子遙:“爲父只是不明白,如果你真的具備子通所說的文韜武略,爲什麼爲父從未聽你提起過像阿遠一樣建功立業的遠大抱負呢?”
“可能是每個人的理想不同的緣故吧?”任子遙說出了自己人生的終極理想,“我的理想和子逍的類似,卻也相對簡單了許多,用一個詞語概括就是……自由。”
“這個理想簡單嗎?”任子通覺得任子遙的想法非常不切實際,“我一直都覺得這是一個不可能實現的願望。”
“反正我不會選擇離開人和村,要我投軍和抓我坐牢在我看來都是一樣的結果。”任子遙總能說出讓任全感到欣慰的話,“況且是否擁有能力和是否使用能力是兩個概念,我只希望能夠把自己微不足道的能力全部用於保護家人,而不是藉助國戰之名到處行兇殺人。”
“想不到你和子通、子逸、子逍、阿遠一起生活在爲父膝下二十年……爲父竟然在今天才得以看清楚你的樣子……”任全愛撫着任子遙的長髮,“任家有子如子遙,何懼天地不佐神鬼不佑?!”
連續七個晝夜的馬不停蹄,覺羅無雙終於率部來到了羅布泊流域:“傳本王令:不得濫殺無辜,不得搶劫財物,不得**婦女,不得毀壞建築。違令者,斬!”
驅馬來到星疆部落城下,覺羅無雙差遣部下數人對着城內大喊:“請星疆部落首領修羅卡夫出城一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