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應該很疼的吧。
“你連基本的舞步都不會,還配當一個裝飾的花瓶嗎?你到底能幹什麼呢?”王宇堯狹長的眸子瞪向她,連舞都不會跳,這是笨死了,真不知道當初怎麼會答應讓她當他的傭人。
獨自轉身走向大廳的門口,不理會她那一雙沁着水汽的眸子。
陳悅然看着消失的身影,心底一慌,斂下眸子中的酸澀,慌忙提起裙子追上她。
就在車子即將開動之間,陳悅然匆忙趕到車門邊,她真懷疑如果她沒有及時趕過來,他們是不是會徑自開車,丟下自己。
暗調的商務車內,氣氛沉寂。
看着她提起粉色的裙子匆匆上車,他的瞳眸微微一眯,映出幾分礙眼的色彩?王宇堯脫下名貴的西裝外套,動作粗魯地丟到她的身上,“穿上它,別讓我看到它!”他指着她一身禮裙煩躁地說,不想多看一眼,撇向前方。
她聽話的穿上西裝外套,看着靜默不語的他,低頭看着這一身與來時不符的裙子,她給主人惹事了吧,他纔會生氣不理會自己。
“小然姐姐,你在幹什麼呢?”王宇昕推門而進,揚起兒童具有的稚嫩聲音。
“小昕少爺,你怎麼來我這裡,不去複習功課呢?”陳悅然停下手中清潔的工作,對着可愛的他回答。
“小然姐姐,那些功課好煩好枯燥,我出來溜達一會,就到你這裡來了?”
一個只有七歲大的兒童,每天要學習十幾門的功課,有如被壓在岩石下的小草,每天都要承受重大壓力成長?看着這張天真嫩白的小臉,陳悅然心中對他多了一份憐惜。
“小然姐姐,你唱歌給我聽好不好。”
“好啊,我唱給你聽?”聽着他那奶聲奶氣的聲音,彷彿這是自己的弟弟,她的心情特很好。
“晚風吹動着竹林,月光拉長
的身影,螢火蟲,一閃閃,滿山飛舞的錢幣,天上銀河在發光,地上風鈴來唱歌?織女星,在遠方,古老浪漫的神話?流水,走過,就像四季的變換……”
陳悅然揚起甜美的嗓音歡快的唱起了這首櫻花草,“小昕少爺,好聽嗎?”
“咦,人呢?”
“小然姐姐,我發現它們比你唱歌更加吸引我,嘻嘻……”兒童粉嫩的聲音從陽臺傳來,還帶着俏皮的笑聲。
“那我以後不唱歌給你聽了?”陳悅然尋着那童稚的聲音,走向陽臺,故意板起臉,拉下嘴角對着他。
“哇,它們好漂亮啊?”王宇昕奶氣的說,帶着對美好事物的讚美。
“是啊?”陳悅然來到他的身邊,彎下。
“它們可是我每天用心養了很久的,乘着這幾天天氣比較暖和,才由花骨朵冒出瓣來,你可別摘,我留着它們還有大作用呢?”
陳悅然像護着寶貝一樣護着這幾盆花,它們可花了她不少精力,不少時間,她可是要把它們在最漂亮的時候送人的。
“小昕少爺,你休息的時間到了,該學習去了?”門口傳來了黃管家的聲音。
“小昕少爺,功課要緊?”陳悅然對着他,甜甜一笑,溫柔的說着。
“那我走了?”王宇昕對着陳悅然,不捨的離開。
城堡頂層的書房外,白小未正在打掃衛生,看着這一室的豪華,一室的嚴謹,一顆心總是帶着眷戀的情愫。
“小未姐。”陳悅然雙手捧着兩盆小盆栽走了進來,小心翼翼地把它們往書桌上放。
“你在幹什麼?”面孔沉寂的白小未眼光放在她手裡的兩盆植物上。
“我來是想把它們送給主人……”陳悅然放下了盆栽,拿起毛杆子想幫忙打掃衛生。
“不用了,主人的書房我一個人就夠了……”清冷的聲音自她口中傳出。
白小未平時清冷高傲的性子,不易近人,在城堡中的傭人她都看不上眼,陳悅然也自然包括在內,而且因爲她得到主人的好心收留,又得到黃管家的用心照顧,再加上陳悅然本身清麗絕佳的容貌,她覺得這很礙眼,所以,她總是對陳悅然多了一份敵意。
“把它們……”拿走這兩個字含在喉中,白小未深深地看了這兩盆盆栽,眼角掠過一絲狡黠,而後又恢復了清冷的面孔看着陳悅然。
門外傳來“嗝答”一聲,那是書房打開的聲音。
房門開啓,門外寒冷的氣息捲了進來。
陳悅然下意識地往房門方向看,“主人?”
關門,王宇堯面無表情地走了進來,優雅地走到真皮沙發上?低下頭,一眼便看到了上乘木質書桌中間擺着的盆栽。
他定定地看着他們,似乎陷入什麼回憶,之後,原本平靜的臉孔轉瞬變得陰鷙,彷彿有一團烏雲籠罩在他的周身。
“它們怎麼會在這裡?”他的頭擡也不擡,聲音卻如隆冬充滿寒意的傳來。
“主人,我剛纔已經跟她說過城堡裡面不準出現玫瑰花,可是她卻固執地要把它們放在你的書桌上,固執地不聽我的勸告……”
白小未原本清冷的聲音彷彿被潤滑劑潤過了,柔柔的聲音委委地道出了勸說無力的愧疚,頭也垂的低低的,讓人看不到她的真實情緒。
而陳悅然呆呆地望着兩盆小盆栽,小未姐怎麼說成了玫瑰花呢?那是月季花啊!
自那天和黃管家從花卉展買來之後就一直被她用心栽種,即使在之前多麼鮮豔的花在冬季裡都會比較難以種養,這幾天來的回溫它們才長高一些。
也是直到今天,它們才從花骨朵冒出瓣來,開出了絢麗的花朵,陳悅然纔想把好看的它們送給好心收留他的主人。
可是,看主人這臉色,似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