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璀璨的晶瑩光芒瞬間從盒子裡折射了出來,兩顆熠熠生輝的珍珠華貴地躺在精緻的盒子裡面,珍珠上雕刻的暗調花紋更加彰顯了它獨特的迷人之處。
沒錯,這對珍珠耳環正是她昨天晚上在珠寶店內看中的那一對珍珠耳環,此刻,她就在主人的掌心裡面。
他是商業翹楚,富甲商人,對珍鑽翡翠之類的珠寶自然不陌生,所以,王宇堯一看着包裝的那個盒子時就感覺精緻不凡了,看到了裡面那一對罕見暗紋的珍珠耳環那便大概可以猜測到它價值了,那對珍珠耳環少說也得上百萬。
他的手指從珠寶盒子裡挑起了那對美麗的珍珠耳環,鉤掛在他修長的指尖下的兩顆珍珠搖搖晃晃,閃閃爍爍,熠熠生輝,霎是漂亮,霎是迷人。
“是的。”她看着距離她眼眸處幾公分不停的晃動的珍珠,肯定的回答。
“是嗎?這對珍珠是你的?”
“是,這對珍珠是我找回來的。”陳悅然清亮的瞳仁裡閃爍着珍珠美麗的光環。
“你半夜三更離開城堡,就是爲了找這對珍珠?”王宇堯依然修長的指尖依然在搖晃,一雙深邃迷人的眼眸看着眼底下的人兒。
“呃,是。”他知道她半夜三更離開城堡了?剛剛她都沉浸在他關乎她的思緒中,忘記了自己在陰鬱的凌晨回來這件事情。
這時候,陳悅然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了她再一次遲遲歸來的現實,再一次被主人發現了她沒有在他規定的時間了回來的事實。
陳悅然的心頭猛地一顫,兩顆盯視着他手指間珍珠耳環的眸子立即轉向了他。
果然,她看到了他明顯變了的臉色,那張剛毅魔魅的臉孔,那副迷人萬千的俊容立即在下一秒間就俯首而下,距她咫尺之間,那些頓然橫生而出的冷魅氣息完全就讓陳悅然清晰地感受到。
“半夜三更給我到城堡外面找它。”他修長手指尖的珍珠耳環被他用力一甩,就被他緊緊捏住在掌心中,任他揉搓。
“你倒要好好給我解釋才行!”他倒映在陳悅然眼眸底裡的影子是一副咬緊牙根的摸樣,不禁讓陳悅然的身子下意識地瑟縮了下了,挺翹的眼睫也受顫地撲閃了幾下。
“我,我昨天把小未姐的珍珠耳環弄丟了,所以,所以我得去幫小未姐找回來,纔會在昨晚出城堡去找耳環。”陳悅然身子躲回被子裡面。
她的房間內還站着那麼多的傭人,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她直直退離距她太近的俊臉,她怎麼敢與他有
太近的距離呢。
他高大尊貴身體低下的那一刻,她便決得周圍的空間就變得狹窄了,連空氣也像是被他強烈地掠奪般變得稀薄了。
“那這對耳環就是你找回來的,這是白小未的耳環?”王宇堯淳厚的聲音低低喃着,似是在辨別她話中的真僞,他仔細看着手中的珍珠,這對耳環讓他感覺不算陌生,就像是在哪見過一樣。
白小未內心顫顫的,她跟主人說她去找耳環,萬一把她給供出來,那可就遭了。
“不,主人,陳悅然是亂說的。”
一道略顯嘹亮的女聲響了起來,隨後,白小未的步伐也向大牀邊走近。
“這對耳環確實很像我的耳環,但是我的耳環明明就在我身上,根本沒有丟。”白小未走到大牀的另一邊,她看見主人的一隻大手伏在她的肩膀上,俊臉也在她臉畔幾尺之間。
他們之間的親密讓她心窩裡就像塞進了一塊大石頭般,渾身難受。
陳悅然,昨天的溫泉扔石頭一事讓你逃過了一劫,今天這一劫你還能逃得過嗎?
“主人,你看看便知道了。”白小未撥開一向垂落在兩頰旁的長髮,袒露出來的白皙的耳墜上佩戴着一雙精緻的珍珠耳環,那一對珍珠耳環就跟王宇堯手掌心裡的那一對耳環一模一樣。
昨天下午白小未進更衣室裡換衣服的時候是把耳墜上的珍珠耳環拿下來先讓陳悅然保管下,但是她叫陳悅然幫她保管,並且叫她去更衣室褪下她的溼衣服換上她的新衣服,再者不準陳悅然到更衣室裡取回她褪下的衣服,這一系列的做法都是白小未在設計珍珠事件而已。
她就是在糊弄陳悅然,讓她緊握在手掌心的珍珠耳環在更衣室裡換衣服的時候會被她不經意間落在更衣室裡的一旁。
果然,當白小未看着走出更衣室裡的她的掌心是空無一物的時候,她就知道她的計劃成功了一半。
隨後,她以到更衣室裡整理胸衣的說法,其實則白小未是到更衣室裡面找回她的珍珠耳環,之後她再三不準陳悅然到更衣室裡面取回她的溼衣服,就是怕陳悅然突然想起被她落下了珍珠耳環,所以白小未悄悄將她取回來的珍珠耳環帶着衣兜裡面,帶着陳悅然快速地離開了那間服飾商店。
白小未是把丟弄了她珍珠耳環一事扣在陳悅然身上了,所以她纔要求陳悅然在深沉的半夜裡出城堡,要求她勢必找回被她丟失的珍珠耳環。
珍珠耳環就在白小未手上,所以她是料定了陳悅然是永
遠都找不到她丟失的耳環了。
她想回城堡那也就成了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所以,當晚白小未吩咐城堡守門的傭人關閉城堡的大門,即使是看到陳悅然出現在門口也不準爲她開啓防盜門。
白小未是真的沒有想到陳悅然這個死丫頭還真的滾回了城堡,而且還是在第二天早上被主人發現昏倒在城堡門口。
白小未捏了一把冷汗之餘,自然還得見機行事。
面對着主人,內心說不膽顫,那是騙人的,面上她依然保持着最自然的神色。
她從主人的手中看到了陳悅然帶回來的珍珠耳環,真沒想到這對耳環居然還和自己耳朵上的那對一樣,幸好今天她是把她的珍珠耳環戴着耳朵上了。
來個死不認賬,打死她也不說出是她讓陳悅然半夜出城堡找回她的珍珠耳環的,反正,也沒有人知道珍珠耳環的事情。
“主人,夫人送給我媽媽的耳環就佩戴在我耳朵上,確實,陳悅然找回來的那對耳環真的很像我耳朵上的那對耳環,但,那確實不是我的耳環。”白小未態度很明顯,不承認王宇堯手上的那對耳環是她的耳環。
她接着說,“主人,陳悅然昨天下午是弄丟了我的耳環,但是昨晚晚上我已經找到我的耳環了,昨天晚上我也是因爲耳環的事情到她的房間裡面找她,那時候我就清楚地跟她說了耳環被我找回來了,後來,她半夜再私出城堡,再怎麼尋找這一對耳環的事我就不知道了。”白小未態度畢恭畢敬,仔仔細細把事情的原委向王宇堯清楚地交待了一遍。
王宇堯深邃的眸子看向態度謙卑的白小未,靜默着的他在看了白小未耳墜上的珍珠一眼後,又再看向了手裡璀璨美麗的珍珠。
白小未略顯幽深的眸子忽閃了下,“主人,這對珍珠耳環是王夫人的嫁妝,也是王夫人贈送給我媽媽的,所以這對耳環價值不凡,意義非凡,陳悅然也不知道是怎麼弄到和我這對和我耳環一模一樣耳環的……”白小未的話略帶懸疑,也正着中了王宇堯心頭上的疑慮。
王宇堯沈睿的雙眸直視着牀上的人兒,“這是白小未的耳環嗎?”
他低低的聲音卻向是一陣陰冷的風,吹進她的耳朵裡,讓她的身體褪了一絲溫度。
陳悅然聽着白小未對主人的解說,精緻絕美的小臉上完全是不可置信,櫻桃小嘴也愣愣地張開來,完全可以塞下一個雞蛋。
小未姐剛纔說她昨晚去她房間找她是爲了告知她那雙丟失的耳環找回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