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悅然看着在自己距自己越來越近的男人,看着他在她眼裡清晰的過於俊美的輪廓,還有剛毅的臉孔上滿是冷魅之氣的男性氣息。
陳悅然下意識地吞了一口氣,一雙小手有點緊張地撐在大牀上,緊緊捏着身下的被褥。
“它到底是怎麼來的。”一對價值上百萬的珍珠耳環就被她在一夜之間就帶回城堡來了,她是怎麼辦到的,真靠不正當的勾當?用身體爬上男人的大牀?
想到有這個可能,王宇堯一雙深邃的眼眸一緊,眸底裡凌厲的視線以絕對侵吞她的壓迫盯着他眼底下她那兩顆就像是浸泡在水中晶瑩剔透的水晶球。
這一雙清澈乾淨的眸底,到底有着怎樣的靈魂?
昨天下午竟然敢在他的眼眸低下,逃脫出溫泉,逃離出他的視線範圍。
又在他三番四次的警告之下,竟敢遲遲而歸,而且還私自離開城堡,更何況是在深夜之中離開的!
原本他是在她從溫泉裡逃離開他身邊的時候就是把她抓回來好好調教一番的,不料,這隻小兔子,什麼時候逃跑速度練得這麼好了,竟然讓他抓不到她,活脫脫地從他的眼前逃離掉了,讓他渾身赤裸,在溫泉底下瀉火。
昨晚他就該好好地抓她來狠狠地教訓一番的,要不是昨天下午接到了個緊急電話需要前往外地,他還容得下這隻小兔子的肆意妄爲嗎?
她竟然還敢在三更半夜裡離開了城堡,一大早渾身溼透,高燒不止地昏迷在城堡門口。
“爬上男人的牀弄來的?”從溫泉裡逃離他的身邊,卻在半夜爲了獲得這對珍珠耳環爬上別人男人的牀?
王宇堯現在已經沒有再思考白小未的一切話語,也沒有考慮這對耳環到底是不是白小未的耳環,他現在想要知道的只是這個平凡的小女傭到底怎麼把這對耳環弄到手的。
只要一想到最有可能的事情,他自己都沒有發現胸膛裡好像有一把野火在燃燒,而且越燒越旺。
“不是,不是那樣子的?”天啊,主人該不會相信了小未姐姐說的那些不正當勾當吧,她怎麼可以相信小未姐說的呢
?
“不是,那還是哪個樣子的,給我說清楚來!”他已經上了她的牀上,覆蓋着她嬌小纖細的身子上,或許這一刻,他自己都沒有察覺,他對這個問題異常的刨根問底,異常的執着。
他的身子沉沉地壓着她,雙腳制止住她雙腳的掙扎,一手禁錮着她的頭顱,太過強烈的視線,緊緊凝視在這抹美麗的嬌顏上。
他一手拿着那對名貴的珍珠耳環,在她的眼角處,逼視着她看着它。
“就憑你一個小女傭,能在一夜之間就拿下一對價值連城的珍珠耳環,你說說你不是靠那些下三濫的伎倆,還能有什麼本事!”
她看着他像是跟那對珍珠有仇似的,那兩顆價值不凡的罕見珍珠不知道會不會在他過於用力的捏着碎成粉末?
她和小未姐一樣,都以那樣的眼光來看待自己?
面對小未姐的誤解,她有的只是無奈,解釋的無力,更是對她的無措。
面對這個男人的誤解,她發現自己無法做到像對待小未姐那樣的情感面對她,不是無奈,不是解釋的無力,更不是她對他的無措,而是,她心絃的一崩,內心一陣一陣的刺痛。
原來,他帶給她的關心可以讓她泛冷的心房瞬間變得暖烘烘的。
原來,他對她的不信任可以讓她對他心悸的內心也像是遭遇寒冷的冰霜一樣。
渾身像是被冷氣抽空一樣,只有心絃裡的那種心顫告訴她,那叫心痛。
原來,她的不信任就帶給了她這麼深,這麼沉的滋味了。
陳悅然知道這個男人一直都不信任她,從他以往總是用他那對她獨有的懾人如x光視線的眼眸像是要穿透進她的身體射入她的靈魂一樣照射着她的時候。
那種感覺總是讓她覺得他就是在觀察着她,窺伺着她。
因爲一個人只有在面對不信任的人的時候,纔會露出那樣的過於駭人的眼神,而他對她的那樣眼神,也獨獨向她一個人了展露出來。
就像現在,他又在有這樣的視線凝視着她了。
陳悅然沒有迴應他,雙眼灼灼地看着他,
只是原本清亮佈滿光澤的眼眸裡一片黯淡。
王宇堯覆蓋在她的身上,沒有見到她的迴應,晦暗幽深的眼眸一緊。
“解釋不了,那就是被我說中了是嗎?該死的!”他向來冷酷的情緒變的很急躁。
“給我闖了禍,在溫泉裡給我逃跑,卻在半夜三更裡爬上了別的男人的牀嗎!你真是犯賤,爲了有價值的東西就可以伏低你的身體,張開你的雙腿嗎?是不是我一直都沒有給你什麼東西,所以你才得在半夜三更裡出去找男人。”
他沒有忘記,那一次在聖誕燈會上,她是醉醺醺的,與一個男人在拉拉扯扯,如果不是被他遇到了,她早跟那個男人上牀去了,難保在昨晚的深夜裡不會再發生那樣的事情。
沒想到聖誕燈會那一晚過了那麼久,自己還能記得她那晚的情形,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多麼介意她與其他男子的接觸,只是昨晚。
“該死的,不是死人,你就給我開口說話。”他看着她失色的眼眸,埋下了頭顱,他啃噬着她臉部白皙的肌膚。
“鐺!”珍珠耳環被王宇堯用力一甩,兩顆優質的珍珠接觸到牆角的雕花鐵架子發出尖銳的聲音。
臉頰上被他尖銳牙齒啃噬得陣陣的刺痛,耳膜裡也被尖銳的聲音震得陣陣刺痛,終於讓陳悅然黯淡的雙眸裡震盪起一圈圈水波。
那是眼淚的痕跡,原來她是不想哭的,只是她心裡的難受伴隨着身體裡的難受,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
潮溼了她的臉頰,也潮溼了他的臉龐。
“我早就說過了,你的眼淚不值錢,給我收起你的眼淚,我不需要,我要的解釋你卻沒有給我說出來!”隨着她眼淚的流落,王宇堯的啃噬她的動作有瞬間的停頓。
“嗚嗚……”陳悅然哭的更兇的。
滿滿的淚霧中,她模糊地看着男人一張冷峻的面容,刀削般的輪廓,深邃如海的雙眸,渾身散發出森林寒意的氣息,優雅高貴的氣質唯獨在面對着她的時候總是變得深冷沉酷。
原來,只是他的質疑,就已經可以把她殺之於無形之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