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舟雙手抱臂,繃着臉盯着夏桑。這真是個燙手山芋,大家都是成年人……等等,在這兒我好像是十七……忘了,古代女子十五及笄,所以說……說什麼來着,都讓這傢伙給氣忘了!
“不行,不負責以後你也嫁不出,本宮不能讓你孤苦伶仃過一生。”夏桑一臉堅定地看着她。
這女人是腦子抽風嗎,人人都夢想做太子妃,她卻不屑一顧,真是不把本宮放在眼裡。本宮不管你來自哪裡,自然到了夏國,就得按夏國的規矩來。
奚舟無奈地按了按額頭,說:“太子殿下,你我也就是見過幾次面,滾過幾次牀單,沒有感情的,何必強求呢?平陽城裡大家閨秀多的是,我想皇上定會爲你擇一賢良淑德的女子爲妻,你就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還有,你我二人八字不合,身份不配,只可滾來滾去,不可合法同居,懂嗎?”
她說着,就要走,卻被夏桑突然拉住,然後順勢將他撲在秸稈堆上,自己壓着她的雙腿,使她動彈不得。
夏桑嘴角微微上揚,道:“你嘰裡咕嚕說了一堆什麼,本宮根本聽不明白。不過,本宮今日來可不是專程來負責的,實話告訴你,前面那些只是鋪墊,本宮可是來報仇的!”
話落,他眯了眯眼,低下頭,雙脣滑過她的脖頸,兩者貼合在一起,感受着對方的氣息。他擒住她的雙手,然後從腰間滑過,去解她的腰帶。
奚舟眨眨眼,兩眼發愣,這蠢太子……是吃了春|藥嗎?今日如此主動,竟讓我有些措手不及。不過……
夏桑的雙脣吸|允着她的臉頰,卻忽然皺眉,問:“這腰帶怎麼解不開。”
奚舟聞言,臉色一沉,沒好氣地說:“你解得開算我輸。太子殿下,奴婢還有宮務要做,您還是去找別的姑娘翻雲覆雨吧,”
她說完,微微一笑,然後深吸一口氣,猛然擡頭砸上他的腦袋。夏桑瞬間頭昏目眩,鬆開了手,坐到了一側,捂着額頭怒道:“你要謀殺太子啊!”
奚舟爬起來,活動着身體,冷哼道:“您可千萬別給我亂安罪名,小女子只想在宮中安穩度過兩年,然後離開,可不想死在這兒。”
夏桑一聽“離開”二字,猛然起身,抓住他的肩膀,激動地說:“你要離開?你有方法離開?”
奚舟被這架勢嚇了一跳,連忙推開他,不耐煩地說:“拜託,我是來宮中服役兩年,然後回去繼承祖業的。我們家可是裁縫世家,奈何長姐長兄不爭氣,只得由我這個妹妹繼承家業。往後呢,應該是要招個上門女婿的,所以啊太子,咱們還是隻滾不婚吧,吭~”
話落,她拍了拍夏桑的肩膀,推門離開。夏桑愣在原地,一臉茫然,誒,我還以爲她要回那個世界,這樣趙濯他……等等,她剛剛說她是來宮中服役兩年,然後回去招什麼上門女婿……天吶,本宮怎麼可能入贅,不行不行,得趕緊求父皇賜婚,娶她過門,絕不能入贅她家!
畢竟,本宮還是要接管這江山的。而且,現在在滾牀單這件事上都佔不到主動性,入贅之後豈不是更沒有?
想到這裡,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奚舟蹦跳着回了作坊,一臉春意。芊蘭見狀,眨眨眼,小聲問:“太子沒事吧?”
“沒事,他能有什麼事?一盆水還要不了他的命。”奚舟拿起滑石,淡然地說。
芊蘭左顧右盼,放下手中的衣布,抿了抿嘴,說:“我是說,你們倆也要節制一些,大白天的就別做了吧,免得沒有力氣作活。”
奚舟聞言,愣了幾秒,臉唰得一下紅了。她輕輕擡頭,害羞地說:“芊蘭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呢?”
芊蘭見狀,捂着嘴一笑,道:“得嘞,別裝了,趙濯都告訴我了,讓我勸勸你。太子畢竟是太子,他要面子,以後你怎麼着也得給他主動的機會。”
“呃……”奚舟一臉尷尬,說,“罷了,我覺得以後和他還是斷了來往吧,再這樣下去,估計我就走不了了。”
“嗯?你說什麼,什麼走不了,你要去哪兒?”芊蘭眨着眼問。
“沒,不去哪兒,呵呵呵……”奚舟傻笑着,突然想起一件事,連忙道,“對了,你最近和趙大人還是收斂些,最好別見面了。孫掌制清晨找我,把你誤認爲成了我,說我和一衛尉交往甚密,這是大忌。所以,你還是小心些。”
芊蘭聞言一驚,抿着嘴點了點頭。奇怪,孫掌制是知道我和趙濯之事的,她又怎麼會將我誤認爲奚舟呢?還是說,有別人看見了,然後告密?呵,若是讓我知道是誰多嘴,我定要……
“芊蘭!”
孫掌制忽然出現在芊蘭身後,一臉陰沉地說:“你這是要……扶搖直上九萬里嗎?”
芊蘭聞言一愣,低頭掃了一眼,只見自己手拿剪刀,把面前的布料剪的細碎,已經無法使用。
奚舟尷尬地笑着,替她解釋道:“掌制大人莫氣,這是個美麗的意外,嘿嘿嘿……”
芊蘭,你這是在想什麼,竟然拿布撒氣,不會是在醞釀什麼可怕的計……
“對對對,掌制大人,這是個意外,意外!”芊蘭連忙應和道。
孫掌制雙手叉腰,眼睛一眯,嚴肅地說:“芊蘭啊,再過半個月你就是掌制了,言行舉止都要注意,不能走神,得有個女官的樣子,知道了嗎?”
“是,芊蘭知道了,以後一定注意。”芊蘭低着頭,認錯道。奇怪,往日裡孫掌制早該發脾氣罵我了,今日是怎麼了?吃錯藥了?
“還有奚舟,記住我給你說過的話,千萬不要越界。”孫掌制又看向奚舟,囑咐道。
奚舟眨眨眼,連連點頭應道:“掌制大人的話,奚舟一定謹記在心,絕不敢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