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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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夙夜翼,擎蒼等着他繼續,自己想禮物挺爲難,送禮對象自己提出想要禮物,無疑是解除了自己苦惱。

“今年我想跟您一起守歲。”守歲這個詞彙是夙夜翼從那裡知道。“只有我和您。”

夙夜翼生日是在隆冬,在等個十幾日就是新一年了。

新年這個日子,不管在哪個世界都是那麼被重視,在這個世界,一年最後一天和新一年第一天就是舉行歡宴時刻,但是卻沒有守歲習慣,天賦者存在讓人們不信仰神明,也就沒有什麼祝禱,一切很隨性,雖然盛大,但是卻沒有了前世新年那種特殊意味,只是一個節日而已。

夙夜翼在再跟着擎蒼度過第一年,因爲就住在擎蒼隔殿,自然注意到了擎蒼通宵未熄滅燈火,問了在擎蒼未成爲之前早就服侍僕人,得知擎蒼每一個年末都會這樣呆到第二年清晨。

顧不得自己休息,來到了他君王房間,那個對着月色飲酒孤寂身影就落在了眼裡,彷彿就在另一個世界遙遠,和世界格格不入身影,讓當時他心裡陡然一慌,他討厭看到擎蒼那個時候樣子,那懷戀着什麼,追憶着什麼,沒有他世界,只有自己一人世界,所以他要破壞,走到他君王面前,恭敬卻帶着強硬希望他君王去休息。

他君王是醉了呢,那臉頰酡紅,朦朧着水色眼眸在知道自己對君王**之後回想起來,都會讓自己背脊一麻,一陣電流滑過,衝向下腹。

那個時候,他君王對他說,他在守歲,在一年最後一天迎接新年第一個時刻。他不理解君王透露出來哪種懷念,但是他君王想做,那麼他就陪着。

第二年,他就開始跟着他君王守歲,那一年,他君王說,這個日子該是家人團聚在一起守歲日子,他問他君王,爲何不讓梓夫人一起。他君王說,一夜很難熬,不要打擾母親大人。當時自己不懂君王醉意中流露出來苦澀,只是覺得那種苦澀很礙眼。

第三年,依然是他和他君王守歲,第四年,他離開了。

那些點點滴滴回想起來就是甜蜜,就是痛苦折磨,卻深入骨髓,忘不掉。

我君王啊,在我離去之後,是否與人和您一起度過了那守歲夜晚,是否有人看過了您醉眼朦朧模樣,只要一想到,心裡就如同火在燃燒,除了我,請您不要給予任何人這份特殊,可以嗎?守歲話,就只有我和您就好了。

“這不算禮物。”擎蒼嘴角勾了一下,因爲心裡升起淡淡暖意。

這個世界節日很少,除了新年,慶,秋收喜慶之外,就沒有了節日,戰亂紛紛世界,也不知道該慶祝些什麼,有紀念意義人和事也淹沒在歷史中。

前世節日在這裡沒有意義,自己也沒有特意去留意過這些日子,只有兩個世界都有新年,纔會讓他升起許久沒有感觸,對前世懷念。

來到這個世界,每一個新年守歲他都是一個人過得,回想着前世親人,戰友,還有新年喜慶,萬念俱寂夜晚和前世守歲時歡騰截然相反,心裡總是有着濃濃寂寞,在這異世只有他一人孤寂,直到夙夜翼那一年闖入,他身邊纔多了一個人陪着他守歲。

夙夜翼離開之後,守歲時候就少了一個人,這樣心情,他不知道找誰分擔,沒有人會明白。雖然這幾年和他正室之間感情穩固發展,但是有些東西他正室還是不懂,淡淡隔閡是存在,不如和夙夜翼之間那樣,或許是夙夜翼是被自己一手教導出來,在溝通方面沒什麼問題,可他正室有時就會露出莫名神色。

有人陪伴日子之後,突然失去一起品嚐那種孤寂另一個人,莫名就會有種孤冷感覺,懷戀着另一個人存在,現在聽到夙夜翼提出要求,擎蒼無法無動於衷,不免露出了笑意,爲了來自夙夜翼關懷。

“你要求,我答應,禮物我會另外準備。”擎蒼說完之後,就上馬。

這一次是真走了,也沒有人再挽留。

夙夜翼就站在雪地裡,目送着擎蒼隊伍消失不見,才轉身離開。

“主人。”鬼子這時站出來,跪在夙夜翼路過地方。“請動手。”他沒忘記方纔夙夜翼殺意。

夙夜翼自然知道方纔自己殺意,旁人察覺不到,但是作爲直接承受者鬼子怎麼可能沒察覺到。

“我爲什麼要動手?”夙夜翼清淺音調猶如春風拂面。

“鬼子方纔不小心碰到了王,鬼子該死。”鬼子很明白說出自己錯誤,沒有一點躲閃,也沒有多想。

風野等人此時想起了,就算他們被賜予了姓氏,但是他們卑賤出身並沒有改變,以他們污穢既然碰觸到尊貴王,確實是死罪。

“主人。”三人跪在想要求情。

夙夜翼沒有理會他們,只是看着鬼子視死如歸眼神,“既然知道,以後就不要碰。我要閉關,最近不要打擾我。”夙夜翼意思是不在追究。

沒錯,他是小心眼,是嫉妒,是想殺人,但是這個時候不合適,他君王對鬼子留下了映像,如果自己動手殺了鬼子,會惹來君王厭惡,跟在他君王身邊幾年,他可是很清楚,他君王對生命一種重視態度。

殺鬼子,辦法很多,以後多讓他出點危險任務,那麼誰也不怨誰,他君王也不會懷疑到他,而且現在這麼做還可以收攏其他三人心,不見那三人感激視線嗎。

一時泄憤惹來他君王厭惡和慢慢籌算,壓榨鬼子利用價值,還不引起他君王反感,哪種方法比較合適,夙夜翼非常清楚如何選擇。

回到房間夙夜翼,命退了所有侍從,靜謐宮殿中只有了夙夜翼一人。

關上房門,夙夜翼就像失去了所有力氣一樣,靠着門一下子就軟倒在了地上,強撐絕對理智迅速破碎,壓抑種種情緒全部浮現。

“嘿嘿嘿,”靠着門坐着夙夜翼擡起頭低低淺笑,笑聲卻如此痛苦。

擡起手,吾主額頭,那呼吸灼熱一直在那裡殘留。無法剋制任由男人方纔一舉一動,一言一語浮現在腦海。

他薄脣每次分開,都像是在邀請他品嚐,他端起茶盞優雅手指想握在手裡把玩。

我君王啊,您怎麼會知道您每句話,每一個舉動,您一無所覺所作一切,在我心裡眼裡多麼動人心魄,請不要考驗我理智,請不要誘惑我,勾起我那罪惡念想,如果不是強撐着絕對理智,我真無法抑制這瘋狂衝動。

夙夜翼解下身上外套,紫色外套,原本穿在他君王身上,而現在屬於了他。抱着外套,將頭埋在其中,汲取着它原主人味道,破碎了絕對理智之後,再也無法抑制那種衝動,雙腿間**已經擡頭,一隻手伸向那裡,嘴裡輕喃着,聲音哽咽好像在低泣。

過了一會,人一抖,滾燙液體灑在了手掌中,用乾淨手,將那件外套放在一邊,繼續靠在門口,擡起那隻沾着粘液手,一臉冷漠看着那污/穢欲/念證據。

“真是狼狽啊。”嘲笑語氣,“這樣下去可不行。”如果每次見到他君王都像今天這麼激動,他只能選擇再次離開他君王身邊,可是現在他捨不得。

夙夜翼知道,今天失控和過分激動,是因爲闊別三年再見到他君王心情纔會如此動盪,在最初之後,他和他君王相處中,他慢慢平復了下來,可他也發發現了他不足,他絕對理智還不完美,再下次見到他君王前,他必須將他絕對理智再做提升。

將手清洗一下,將紫色外套小心收藏起來,和那束髮絲一樣成爲了夙夜翼收藏品。

在浴室洗掉一路風塵,並沒有就此睡下去,而是開始了鍛鍊,在寢殿周圍佈下種種防止干擾和來人提示小手段,夙夜翼開始了他對絕對理智淬鍊。

接下來日子裡,池家池淵,近家近勇分別都上門找了夙夜翼,不過夙夜翼閉關,兩人並未見到,倒是和風野、午沙、都越、鬼子見了面。

不靠能力近勇和午沙打了個平手,兩個好鬥分子就此卯上了;都越看着池淵暗恨,怎麼除了主人之外,這世上還有這麼美麗男子,自己輸了;鬼子依舊縮在角落,那微弱存在感,讓池淵和近勇心裡一陣發毛,如此靠近,卻無法感覺到氣息,實在是危險;風野和池淵短暫交鋒,留下了對方不好對付印象。

夙夜翼從哪裡找來這些傢伙。池淵和近勇雖然不認爲自己手下是廢物,但是對比風野等,兩人有略遜一籌感覺,不行,他們也得去發覺人才,這樣下去,會拼不過夙夜翼。

顯真是人才濟濟。見過顯年輕一輩代表池淵和近勇風野等人也在心裡暗自想着,不過,他們絕對不會輸得,他們一定要在顯這裡留下自己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