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車速,幾乎是直奔過來的。
我也沒怎麼注意,在B城,開車像飆車一樣快的人多了去了。
我爸媽見我收拾東西,也就默認的贊同了我的想法,那輛紅色的跑車朝着我們撞了過是,還好只是擦肩而過,沒有傷到人。
從車裡走出了一個女人,是剛纔在酒宴上被我不小心潑了酒的陳寶珠。“是你?”我看向了她了。她已經換了一套衣服出來,:“怎麼回事啊——你們……”是
明明就是陳寶珠自己撞了上來,還特麼的好意思說,好像我們纔是錯的一樣。
“這裡可以擺攤嗎?”
陳寶珠一個人已經開始在那裡大呼小叫起來,我和我爸媽都還沒有說話。
“這位小姐,明明是你撞了我們,還把我們的貨撞壞了……”
“是你啊。怎麼,你不是喝醉酒了嗎?”看的出來,陳寶珠明明就是故意的。
“陳小姐,對不起,我們還有事。”我不想和陳寶珠糾纏,我爸卻氣不過,他覺得他的貨被人弄壞了,那個弄壞他的貨的人就應該去賠償。
陳寶珠怎麼會賠?
“老頭子,你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誰允許你們在這裡擺攤位的。是你們違法在先,害的我的車子都刮花了,我還沒有要你們賠錢嗎?你知道我這是什麼車子嗎?你賠得起嗎?”陳寶珠氣勢洶洶的朝着我爸怒吼,我爸急了,:“你要是不賠,我們就去……”他又說不出來。
“爸。好了。別和她解釋了。我們回去好不好。”我勸告着,陳寶珠的火氣就上來了,:“就什麼?”
“發生了什麼事情?”三位城管走了過來,看見陳寶珠,各個的眼睛都睜得跟個球一樣,:“陳小姐,你怎麼會在這裡?”其中一位大概是認識陳寶珠,笑呵呵的和陳寶珠打招呼。
“我說你們這些城管怎麼回事?讓這些窮鬼在這裡擾亂治安。”
“你什麼意思?陳小姐,我爸媽好像沒得罪你吧。你有什麼衝着我來啊。”我說。
陳寶珠微微揚起嘴角,:“你說對了,我就是衝着你來的。”
城管不分青紅皁白的沒收了我爸媽所有的東西,還說什麼要把我爸媽關進牢裡反省。“你們不能這樣做,要抓就抓我吧。”我攔在了他們的面前。“顧小姐,既然你那麼想要,那你們就把她給我抓起來關個十天半個月吧。”陳寶珠的話沒有人敢不聽。
我爸媽拉着我,不想讓我走。可這是我自願的。“爸媽,你們趕緊回去吧。我會沒事的。相信我。”
我跟着他們走,他們是充其量也就是城管,只是陳寶珠這位自以爲是大小姐太蠻不講理,一定要把我關進牢獄裡面才甘心。城管那邊也不好交代,只要照做。
“顧憐心,別以爲華哥會來救你。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麼貨色。敢在我面前撒野,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陳寶珠一臉的得意,她以爲自己又輕而易舉的剷除了一個對手。
“你們不能帶憐心走。她是唐……”我媽差點暴露了我的身份,還好被我吼了回去,:“媽。你們回去。什麼都別說。我很快就會沒事的。”
我爸媽這纔是不忍心的目送着我消失在他們的視線裡面。
我在警局呆了差不多三個多小時,唐邵華才趕來再一次的幫我,第一次是馮婧怡的流產事件……
我從警察局跟着唐邵華出來,局長也還明白我是唐邵華的神秘人。
從見到唐邵華開始,他就沒有和我說過一句話,直到來到車邊,他才氣呼呼的說了一句,:“上車!”似乎和我有仇。
“發那麼大的火幹什麼。”我撇撇嘴,坐上了車。
他坐在駕駛座上,滿臉寫着憤怒,:“幹什麼?幹什麼?顧憐心,你能不能不給我添亂啊。”
“什麼是我給你添亂?唐邵華,你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是誰要我進去的。難道我就成天沒事幹給你找茬嗎?你以爲我不累是嗎?”我心裡也不服,明明就是陳寶珠是公報私仇,藉着自己陳家大小姐的身份先來鬧事的。
“我看你就是不累。”他狠狠的拉過我,讓我的頭躺在他的膝蓋上,俯視着看着我,好像他是一隻獵豹,而我就是那隻等死的小白兔。“鬆手。”他不聽,我又重複了一句,:“鬆手。”
“顧憐心,如果你少說兩句,就不會三番兩次的被人關進去了。”
“要你管。”
他冷哼一笑,:“力氣還蠻大的嘛。我看你還很精神,不如陪我沐足好了。順便給我按摩。”他詭異的笑笑。
“我沒有功夫沒你去。我要回家。”我掙脫了他的束縛,想要打開車門,發現車門已經被鎖了。“你以爲我很多時間處理你那芝麻大點的破事嗎?讓你陪我去做沐足,讓你給我按摩,是看得起你。”他修長的食指托起了我的下頜,:“你最好記住,你這是補償我的。”
他勾起邪魅的嘴角,我直視着他的眼眸,卻無從反駁。
唐邵華的樂園我享受不了,在沐足中心,他一邊沐足,一邊讓我給他按摩,廂房裡沒有其他小姐在,我給他按摩,他還很享受的樣子。
一連在那裡讓我給他按摩了差不多四個小時,我的手都軟了。肚子又餓,他這才允許我休息。“怎麼,累了?”
“沒有。”、
“那繼續啊。”他故意是調侃。
“繼續就繼續。”我就是嘴硬。可手一擡起來,就疼的不得了。
他也知道我累了,把我拉過來,:“顧憐心,你可不可以讓我省心一點。”
“省心?我不知道什麼是省心。你要是真想省心,那就去娶那個陳寶珠啊,她又漂亮又有錢,不像我……”心裡的梗,就像是玫瑰花上的刺一樣,被拔了才知道有多麼的痛。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說着說着是又哭了。
或許心上是有些弦,在某些字眼,某些眼神的觸碰之下,便會讓淚河決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