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着說的時候,我才知道自己有多缺愛,愛丟了,心就空了。
誰來告訴我,還能相信愛情嗎?
“顧憐心,我愛你,我愛你,從七年前那一天晚上開始,我就知道我這輩子都忘不了你。因爲你的樣子已經深深的烙在我的心上。”他抓着我,看我落魄的表情,看我痛苦的模樣。
“你別給我提七年前。唐邵華,你當着我的面和別的女人曖昧,是不是很爽啊。那麼請你繼續啊。”我最討厭明明自己已經看穿了對方的謊言,對方還騙我騙的那麼自然。當我是什麼?“我看你們玩,也很爽。大不了,我們離婚啊。”我苦笑着。
離婚,這兩個字眼,我從來不想它是從我的口中敢說出來的。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我更不想再一次成爲棄婦……
“顧憐心,我再說一次,想和我離婚。你做夢!我唐邵華這輩子,只會娶你一個女人。遲早有一天,我會告訴所有人,你顧憐心,是我唐邵華的妻子,還是唯一的妻子。”
“夠了。唐邵華。我已經聽慣了這些所謂的承諾。我很累,心累。我先回去了。你自己慢慢玩吧。”我鼻子酸酸的打開了房門,坐上了電梯。真的是得罪電梯了,一不小心,又一個人蹲在電梯的角落裡哭得那麼“爽快”。
還好電梯裡面沒有人,現在的自己,真心脆弱了。感情的打擊,原來可以把一個人打擊的那麼徹底!
以前的自己是那麼堅強,尤其是在那件事情之後。我拼命地欺騙自己,生活總是是美好的,就是因爲美好纔會遇見‘盧傑’這樣人面獸心的混蛋。想起以前,覺得自己就是《風雲》裡面的被稱作‘不哭死神’的步驚雲,可是現在的自己……越看越討厭。
出門不利,想去看看我爸媽的。陳寧寧卻找上門來了。
“我等你好久了。”陳寧寧笑意吟吟的朝着我走過來,我愣住了,陳寧寧她來找我是幹什麼?貌似我和她沒有什麼好說的。“你來找我幹什麼?”我問她。
“沒,和你聊聊馮婧怡。你和她以前是姐妹。肯定熟悉她。”陳寧寧自以爲的說着。“呵呵,不好意思。我沒空。你要是想要去了解她,就自己去問你的阿杰。”我繞過她,就要去打的。
“你幫我,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怎樣?”陳寧寧和我提出了條件。
我輕笑,:“秘密,什麼秘密。那我也要看看我是不是有興趣。”
“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坐上了陳寧寧的車,她載我去了這附近的酒吧。
“一杯檸檬水,謝謝。”我剛纔喝了酒,頭還有點暈暈的,就簡單的點了一杯檸檬水。
“說吧。你想知道什麼?”我問她。對陳寧寧。我實在是沒有什麼好感,她這種整天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我從來都不會感冒。“我想知道馮婧怡是怎麼和盧傑逼着你離婚的。”
“這個問題我可以回答你。但是前提是你要把我想知道的秘密告訴我。”我看了她一眼。“我說了,也許你不會相信。”
“什麼?”
“馮婧怡的孩子其實是盧傑讓我叫人去做的,然後誣衊你的。”她坦然的說着,臉上全然沒有對一個逝去的小生命的惋惜,也許在他們的眼裡,肚子裡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人,呵呵。就像是高秀麗或者阿秀一樣,還未成型的嬰兒在他們眼裡根本就不是一個生命的存在。
我想起了被我親手害到流產的孩子,心裡酸酸的。“也是孩子。”
我說完便要離開,再聊下去,真心害怕自己忍不住想起自己的孩子。“喂。你就說兩個字?”
“對。你這樣都領悟不到嗎?盧傑媽很喜歡孩子。”我最後說了一句起身離開。直接打的去了我爸媽那裡。一路上,我都在想馮婧怡的問題,我問自己,那樣做是不是有點對不起馮婧怡了?
可是,她呢?她又何嘗對得起我?我讓盧傑幫她,結果是他們兩個揹着我滾了半年多的牀單,而我還完全不知情。甚至馮婧怡還在我和盧傑離婚以後,裝作安慰我,還說給我找工作,介紹對象?說什麼是爲了補償我?
聽着都他媽的噁心。
我想着,陳寧寧那個傻逼女人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有點期待,有點害怕。
陳寧寧說,那天在醫院門口馮婧怡被人推到而流產的事情,是盧傑讓她找人做的。我相信陳寧寧,她只是白癡了一點,可是真要騙我,也沒有任何意義。
“爸媽,我回來了。”我打開了房門,我爸媽不在。我去了平常他們去賣水果的攤位去找他們,果不其然,他們安頓下來了,又在賣水果了。
現在都已經快十二點了,太陽那麼毒辣,哪怕是在樹蔭下賣,也是汗流浹背。“爸媽,你們怎麼又來賣水果了。別賣了,我們回去吧。”我一邊幫着他們收拾東西,一邊和他們說。
“憐心,我們這不沒事幹嗎?出來做做生意。”我媽流着汗笑着對我說。小時候爸媽賣水果,我就經常帶一條溼毛巾坐在旁邊幫他們擦汗,那一年,我還在上小學。後來漸漸長大了,就不怎麼出現在我爸媽的水果攤位了。
一來要面子,二來學業也重了,因爲不想讓他們失望。那種狀況,一直維持到我十七歲發生那件事情以後。我們換了一個家,我覺得哪怕爸媽做的工作再累再做再髒,又怎麼弄會有我自己髒?
什麼工作不是工作?妓女也有令人欽佩的地方。何況我爸媽從來不騙人,做的是老實人生意,工作不分貴賤,哪怕就是掃大街的阿姨也一樣值得人去尊重。
我爸媽說他們賣的開心,可他們不知道他們這樣做,比刀子割在我心上還疼。
“爸媽。我們回去吧。我去給你們做飯。”
此時,一輛紅色的豪華汽車朝着我們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