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兮兒說的意思是指,他們現在的處境,紫金龍王曾經說過沐枝兒是常兮兒的轉世之身。
在江寒身化洞天神骨抵抗天人五衰大劫拯救衆生之時,沐枝兒也奮不顧身地投入其中。
這像是一場永恆的輪迴,他們在這黑暗之中再續前緣,常兮兒先甦醒過來,江寒被信仰之力修復着破碎掉的身軀。
這一年的時間裡,常兮兒都無微不至地照顧着江寒,看着他的身軀一日一日地完整。
“或許你馬上就快醒過來了,不知道當你看到我之後,會是什麼表情?什麼心情?”
常兮兒抿嘴輕笑着,一邊爲江寒擦拭着滲透出來的汗珠,“你是會把我當做後世的沐枝兒,還是我本人?”
常兮兒非常期待江寒的甦醒,但是這也急不得,江寒的身軀在對抗天人五衰大劫之中殘破不堪。
如今能身軀重聚,全是這九天十地的無數信仰之力匯聚過來之後纔有的結果,若非如此的話,江寒是真的隕落在那場爲衆生而爲之的大劫之中了。
沐枝兒確實是常兮兒的轉世之身,只是歷經了五千年的輪迴之後,就連江寒都已經看不透她就是常兮兒了而已。
就像江寒本人,在成就永恆仙帝之前,也沒有人知道他是永恆仙帝的轉世之身一樣。
現在常兮兒被塵封的輪迴記憶已經甦醒,她既是沐枝兒也是常兮兒,她們本身就是同一個人。
就像江寒就是永恆大帝,永恆大帝就是江寒一樣的。
“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江寒身軀完全被信仰之力修復了之後,他咳嗽了一聲。
一直守候在他身邊的常兮兒驚喜地屏住了呼吸,眼睛都不捨得眨一下,心怕江寒睜開眼睛的瞬間,她會錯過一樣。
她就是這黑暗中江寒的一縷光,江寒也是這黑暗中她的光芒。
江寒的手指動彈了一下,他的眼皮開始眨動,然後數個呼吸之後江寒的眼睛睜開了。
還是一樣的清澈見底,還是一如既往的靈動如星辰。
“小寒!寒寒!”
常兮兒激動的晶瑩在眼眶中打轉,叫出了只有她叫過的名字。
曾經她叫江寒就是小寒說寒寒來回叫,現在江寒再一次聽到了久違的、親暱無間的稱呼。
“兮……兮兒?你是兮兒?是你嗎?”
江寒眼眶一紅,馬上坐了起來將常兮兒摟在懷中,“真的是你嗎兮兒?我是不是在做夢?”
“是我,是真的,我們都活過來了。”
常兮兒哽咽道,“在天人五衰大劫之中,你爲了衆生釋放了洞天神骨,你本人也全身破碎,我縱身躍出彼岸天船追隨你而去,我以爲我們要死了,是衆生的信仰之力重聚了你我,我們沒有死。”
“兮兒,你也是枝兒!”
江寒看向她,輕拭掉她臉上的淚痕,“我也以爲我死了,但我並不後悔,沒想到造化龍脈說的是真的,真的在信仰中誕生了!這是哪?”
江寒現在才發現,四周一片漆黑,源源不斷地信仰之力還在往他身上匯聚,他發現自己雖然失去了洞天神骨,但是此時的實力卻比對抗天人五衰大劫之前還要強大。
“我也不知道這裡是哪裡,我甦醒過來之後就在這了。”
常兮兒搖了搖頭,“不過經過這一年的觀察,我覺得這裡應該是一處絕對安全的地方,畢竟你需要恢復。”
“我知道了,這裡是長白山脈的誕生之地。”
江寒雙眼爍爍精光涌動,他發現這裡他曾經來過,是長白山脈的地底千丈處。
“也不知道天人五衰大劫最後是以怎樣的方式收得場?我有沒有阻擋住大劫對天地的毀滅?”
江寒心中迫切地想知道,“雖然這源源不斷的信仰之力往我身上凝聚,但是我不親眼看一看全新的紀元,全新的世界是怎樣的,我就不放心。”
“那我們現在就出去吧。”
常兮兒馬上說道,這裡她也確實待悶了,要不是有江寒一直陪着,她覺得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會讓人發瘋。
“往後,我與你再不分離,永遠……”
江寒將她擁入懷中,深情地親吻在她額頭上。
隨後江寒帶着常兮兒離開了這長白山脈的地底,外面的世界豔陽高照,到處一片生機勃勃。
天人五衰大劫後的一年,這是全新的紀元,全新的世界,曾經滿目瘡痍的大地也恢復了生機,到處祥和無比。
“看到了嗎小寒,這就是你守護的天地,這裡一片美好。”
常兮兒指着山河對江寒說道。
“值了!一切都值了!”
江寒不無感慨,看着眼前這生機無限的山河,就算曾經他受過怎樣的苦難,歷經過九死一生,他也覺得那是小事。
“小寒你看,那裡有一座廟宇,香火好像很鼎盛,咱們去看看吧。”
常兮兒指着遠處那座車水馬龍,人潮如流的巨大廟宇,她想去看看,她很久沒有看到過這麼熱鬧的場面,沒見過這麼多人了,對這一切她都很新鮮好奇。
“好。”
江寒嘴角微微上揚,他已經看到了那座廟宇是永恆殿,那是供奉自己的廟宇,信仰就是自這裡產生的。
“寒寒,這是衆生感恩你的最直接也是最好的方式了。”
常兮兒進到永恆殿內,看着那些虔誠上香的人,對江寒說道。
“走吧,我們去另一個地方。”
江寒牽着她的手走出了永恆殿,“原來師父已經在大劫之後建立了永恆寒門,我們去看看他吧,想必他也很想我們。”
“嗯,走吧。”
常兮兒依偎在江寒身上,只要江寒在身邊去哪裡對她來說都是美好快樂的。
江寒攜着常兮兒踏雲而去,還好他特意沒有驚動那些凡人,否則會被當神仙看待不可。
永恆寒門還是建立在曾經的太華宗原址上,江寒沒一會就帶着常兮兒來到了山門前。
相比曾經的太華宗,永恆寒門像是初升的朝陽,充滿了朝氣蓬勃,來參加永恆寒門入門考覈的人如車水馬龍一樣好不熱鬧。
江寒發現,在考覈之地有自己極其親切的熟人負責,那個人就是李安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