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在門外了,仙君要不要見呢?”
心腹問道。
“雖然我與他交情不深,不過來者是客,請他進來。”
太華仙君想了想,她不知道和天河之主有什麼想法,倒是想聽聽。
“太華仙君,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我來的用意你應該瞭解。”
天河之主進來後直接說道,“那下界墳場偷度上界的螻蟻,一上來就搶奪一切,要一統南仙域,把你苦心經營不知道多少歲月的太華門輕易成全他,你甘心嗎?”
“弱肉強食而已,有什麼甘心不甘心的。”
太華仙君蹙了蹙眉,“難道你有什麼辦法阻止他的大勢?還是你有實力與他爭鋒?在永恆宗的時候,你的臉丟得還不夠嗎?”
“咳……”
天河之主被太華仙君揭了短,頓時老臉一紅,不過也是憤怒所致。
“我的方法就是一個,拖。”
天河之主看着太華仙君說道,“他與巡天神將的約定爲三天,你只要拖過這三天,到時候他就輸了,就會跟巡天神將去天庭接受審判,再也回不來了。”
“拖?你以爲他會給我機會拖嗎?”
太華仙君嗤之以鼻地一笑,“現在江寒把身家性命都賭上了,別說三天了,我看他馬上就會來我太華門了。”
“你好歹是天華仙人的掌上明珠,難道他還敢殺了你不成?”
天河之主說道,“大不了把他老人請下來,在此坐鎮。”
“你若是沒有實質性的辦法,就請回吧,說的這些屁話完全解決不了問題。”
太華仙君擺了擺手,一臉的嫌棄。
“也罷,爲了讓你拖過三天,我願意將定河天珠借給你。”
天河之主一咬牙,下了大決心,才說出這句話。
“什麼!?”
太華仙君都是一震,“你願意把鎮壓天河的天珠借給我?此話當真?”
“當然,有天河之珠守護你太華門,就算那江寒的實力再強悍,也打不進來。”
天河之主冷冽道,“只要拖過三天,你的太華門沒有納入到永恆宗,他就輸了。”
“好,這纔是實質性的辦法嘛,只要你願意將天珠借給我,我就有信心與他拖過去了。”
太華仙君也是會心一笑,將手掌伸了過去。
“幹什麼?”
天河之主看到太華仙君伸過來的手掌,疑惑道。
“你不是說要把鎮壓天河的天珠借給我嗎?”
太華仙君一副明知故問的神情看着他說道,“難道你僅僅是隨口說說不成?若是真的願意借,現在就給我吧。”
“別急,還有時間。”
天河之主嘿嘿笑道,“這幾天我就在你的太華門內,親自將天珠祭出來守護你的太華門,與你共進退。”
“你……”
太華仙君被他這席話差點噎住,還以爲他是把天珠借給自己使用呢,誰知道他是這樣借的。
“放心吧,天珠在你手上不如在我手上得心應手,能揮出最大的威力。”
天河之主認真道,“此珠是鎮壓天河的神物,能讓天河風平浪靜,用來守護你的太華門雖然大材小用,但是事到如今只有如此了。”
“也罷,就按你說的做吧。”
太華仙君笑了起來,“他說大勢不可擋,這一次我就要擋一擋了,看他能如何。”
“若這次咱們合作成功,我便助你一統這南仙域。”
天河之主一不做二不休,說出一句讓太華仙君更震撼的話來。
“若你真能說到做到,你想讓我幹什麼都成。”
太華仙君一激動也摞下狠話。
“真的?幹什麼都成?”
天河之主的神色瞬間就變得貪婪起來,色眯眯地看着太華仙君。
看到天河之主的神色,太華仙君哪裡不知道他的意思,不過太華仙君還是點了點頭。
“當然,幹什麼都成。”
太華仙君也豁出去了,只要能一統南仙域,讓她飛黃騰達,就算知道天河之主想讓她幹什麼,她也願意了。
“好,一言爲定。”
天河之主舔了舔舌頭,彷彿此事已成定局了一樣。
而此時在永恆宗內,江寒也是正襟危坐,一副輕鬆自在的神情。
“大師兄,你與巡天神將的約定僅爲三天,而太華仙君現在應該也知道了巡天神將來過的消息,她爲何還不來投誠?”
陸離看着江寒說道,“要不,現在就去太華宗一趟,問問她的意思,若是她拒絕太華門納入咱們永恆宗,也好及早武統。”
“不要急,第三天再說。”
江寒笑了笑,“一統南仙域我勢在必得,任何阻擋都是螳臂當車,太華門納不納入咱們的永恆宗,可不是由她說了算。”
“可是,我還是怕夜長夢多。”
陸離擔心道,“這件事關係太大了,不僅關係到永恆宗的生死存亡,更關係到你的生死啊。”
“師弟,放心吧,所謂好事多磨嘛,多給他點時間。”
江寒拍了拍陸離的肩膀,知道他擔心什麼。
這一天下來,玲瓏門納入永恆宗的事宜就全部完成了,玲瓏門的旗幟全部放下,換上了永恆宗的旗幟。
這諾大的南仙域,此時永恆宗一家獨大,吞併不滅宗和玲瓏門,只要太華門納入進來,整個南仙域就是永恆宗說了算了。
第二天,方儒匆忙走入殿中,馬上將陸離,歐陽顏還有江寒叫了過來。
“方儒師弟,何事如此慌張?”
江寒不明所以,他知道方儒的個性,一直是遇事不慌的人,今天卻如此慌張擔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事。
“太華門真的生變了。”
方儒咬牙道,“自今早開始,一枚天珠籠罩了太華門,形成了天珠壁壘,那可是鎮壓天河的神物啊,如此看來太華仙君與天河之主串通一氣,是要用防禦的形式,拖過約定的三天。”
“我就說嘛,夜長夢多,這該死的太華仙君和天河之主狼狽爲奸,連鎮壓天河的神物都使出來了。”
陸離拍了拍桌子,一副氣憤填膺的神情。
“天珠是神物沒錯,鎮壓着天河潮涌,使天河風平浪靜,其神力非常人所以破得啊。”
歐陽顏看向了江寒,“大師兄,你件事你看該怎麼辦?若是他們以天珠守護太華門,一直閉門不見,那拖過了與巡天神將約定的時間,你……”
“天珠,比仙器還強大嗎?”
江寒淡淡道出一聲,“自打來到上界之後,我就沒見過入眼的神物,這天珠在你們口中如此神奇強大,我倒是有點心動了。”
“啥……”
陸離幾人面面相覷,他們幾人在這裡擔心的不得了,江寒卻是如此漫不經心,不僅沒有對天珠守護太華門的事擔心,還想着要將鎮壓天河的神珠給收了。
這……
“放心吧,既然他們如此冥頑不靈,我就讓他們悔不當初。”
江寒認真道,“尤其是那天河之主,此人三番兩次與我過不去,現在竟然慫恿太華仙君與我對抗,就連鎮壓天河的神珠也拿了出來,這一次我不僅要收了他的天珠,還要將他鎮壓到江山殿內爲奴爲僕。”
“他的哥哥是天河神尊。”
陸離說道,“天河神尊在彼岸大帝名下做着奴僕,打掃着彼岸天橋,若是殺了他的弟子,恐怕……”
“什麼?彼岸大帝?”
江寒眉頭一挑,他可是記得在下界的時候,黃龍真君架設的彼岸祭壇,使得上界的彼岸天橋法則顯化,最後他將那法則煉化,引得上界的彼岸天帝顯現出了虛影,還威脅了他一句。
現在到了這上界,聽到有關彼岸大帝的消息,江寒怎麼會不震撼呢。
“大師兄,你知道他嗎?”
看到江寒的神色,陸離好奇道。
“知道,知道一點,而且還有點過節。”
江寒笑了,“我與彼岸大帝都有過節了,難道還擔心給他當下人的天河神尊嗎?”
“這……”
陸離幾個倒吸一口涼氣,他們感覺這位大師兄是真的強,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若是聽到江寒與彼岸大帝是好友關係還好,一聽又是有過節,爲什麼江寒什麼人都敢惹呢?
“好了,既然太華仙君和天河之主狼狽爲奸,現在我就去會會他們。”
江寒站了起來,“我先試一試那天珠的力量,你們留在此地,我與青陽去就行。”
“我們一同去吧。”
陸離幾人異口同聲道。
“那就走吧。”
江寒率先出了這殿,旋即騰空而去,往太華門所在掠去。
還在天際之上,遠遠地江寒就看到了籠罩在太華門上空的光芒,像是一輪血紅色的太陽懸浮在太華門上空。
“那就是原本鎮壓天河的天珠,現在守護着太華門。”
陸離指着那枚血紅色像太陽的珠子說道。
“一枚破珠子而已,讓我來試試。”
吳青陽不屑地呵笑一聲,旋即率先踏步而去。
只見吳青陽在靠近太華門百步之時,本來不屑的神色也涌現出了凝重。
因爲來自那枚天珠的壓力,令他不得不凝重,他感覺自己是在接近太陽,那種恐怖的壓力,不得不使他全力以赴。
“看來青陽拿不下這天珠。”
江寒停留在原地,淡淡呢喃出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