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山街的垃圾轉運站發現了人的骨骼,根據技術部門的判斷死亡時間應該是在一個月左右。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從骨骼來看至少可以確定其中一個死者爲女性,但很可能兩個都是女性,只是兩具骨骼都殘缺不全,另一具不能明確判斷出死者的性別。
歐陽雙傑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走到辦公室裡的那面大白板前,寫下了七個失蹤女性的名字。廖小茹的名字下面標註上了一條紅線,這是已經能夠確定死亡的,至於其他的幾個,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也不知道那兩具骨骼會不會就是剩下那六個人裡其中的兩個,如果是,那又是哪兩個呢?
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這七個人之間並沒有什麼交集,七個人甚至彼此都不認識,那麼兇手很可能是隨機作案。可是兇手又怎麼能夠清楚地知道七個人的屬相呢?另外,兇手爲什麼只是針對屬蛇的女性下手?
眼看又過了一天,那麼從時間上來看距離兇手下一次作案的時間不到五天了。兇手還會不會繼續作案,警方現在已經展開了調查,雖然警方的調查很低調,但如果兇手有心關注,一定也會知道的。那麼他會收手嗎?
歐陽雙傑希望警方介入調查能夠給兇手以震懾,至少他不敢再出來害人。
當然,假如兇手再作案的話對警方的偵破工作將會更有利一些,但歐陽雙傑心裡更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警方辦案不能以犧牲無辜的生命爲代價。
“咚咚”,敲門的聲音響起,歐陽雙傑叫了一聲:“進來!”
門被推開了,來的是肖遠山。
“怎麼,在發呆呢?”肖遠山臉上帶着微笑,歐陽雙傑把白板筆放下,走到沙發邊。
兩個人坐下以後,肖遠山說道:“垃圾轉運站發現骨骼的事情我聽說了,小虎說很有可能那骨骼是屬於七個失蹤者中的兩個的,歐陽,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又是一起連環殺人案啊!”
歐陽雙傑苦笑了一下,他早就有了這樣的懷疑,只是就目前的情況看兇手很狡猾,具備一定的反偵查手段。隨機抽取作案目標,殺人、碎屍、分多地拋屍,最重要的是根本不留下一點的痕跡。
“這是一個老手啊!”肖遠山嘆了口氣:“歐陽,這次你們刑警隊的壓力很大,馮局昨天到市裡開會,你說市長怎麼說?他說現在老百姓到晚上都不太敢出門,特別是單身的女性,社會治安太差,根本沒有一點安全感。這是打臉啊,打我們警察局的臉。可偏偏老馮他是一句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事實就是這樣擺在眼前,由不得我們辯解。”
歐陽雙傑低下了頭,肖遠山說得沒錯,如果市民因爲害怕犯罪分子連上街都不敢了,那便是警方最大的恥辱。
肖遠山說道:“我也知道這個案子很難,可是再難你們都得給我啃下來!”
歐陽雙傑輕聲問道:“案子還在偵破中,怎麼那麼快就傳到外面去了?”
“發生了這樣大的事情,你覺得包得住麼,現在網絡這麼發達,屁大點事情都會有有心人把它捅出去。接着就是一幫閒得蛋疼的主,在那兒亂噴一陣,他們是唯恐天下不亂。”
歐陽雙傑沒有說話,肖遠山說的也是實情,總是有些好事者,以爲什麼有多麼的正義,動不動就對一些現象大放厥詞,抨擊這個,指責那個,其實他根本就不明事情的真相。
“好了,現在也不是追究是誰把消息捅出去的時候,總之,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就只有想辦法去解決。所以你們一定別辜負了局領導的期望,努力在限期內把這個案子給結了。”
歐陽雙傑心裡暗暗嘆了口氣,局領導的難處他能夠理解,可是這樣的無頭案只給半個月,確實有些難爲他們了。
肖遠山也不管歐陽雙傑心裡的苦,他轉移了話題:“怎麼樣,有什麼頭緒了嗎?”
歐陽雙傑把自己的一些想法說了出來,肖遠山聽完之後“嗯”了一聲:“這確實是有些蹊蹺,你說兇手是不是和屬蛇的女人有仇,又或者他曾經被屬蛇的女人深深傷害過?”
這倒也是一個思路,曾經也有過一個這樣的案例,一個男人深愛着一個女人,他幾乎把一切都給了這個女人,可是這個女人最後還是和別人跑了,無情地拋棄了他。那時候他已經一無所有了,他恨那個女人,他便開始瘋狂地報仇。他殺了好幾個和那個女人很相似的女人,可是偏偏他就是沒有殺那個背叛他的女人,因爲他的心裡還有她。
肖遠山提出的這個假設倒是成立的。
只是光憑着這假設也沒太多的用,調查的面還是太廣。
歐陽雙傑說道:“還有一點,那就是最後兩個失蹤的人竟然是在同一天,兇手原本是半個月綁架一個,可最後一次他一下子就綁了兩個,是偶然,還是他的犯罪升級了。”
肖遠山覺得應該是兇手的犯罪升級了,或許一個目標已經滿足不了兇手的需要。
“一般的綁架案都有一個明確的目的,要麼是尋仇,要麼就是想要勒索被綁架者的家屬,這個兇手卻只是爲了殺人!殺人,碎屍,拋屍,從這一點看,我也傾向老肖你說的那種情況,尋仇。”
歐陽雙傑頓了頓:“不過我還有另一個想法,他的目標只是同屬相的人,很可能他是在進行某種儀式,類似於某種迷信意味的儀式,只是具體是什麼儀式我說不上來。假如是這樣,兇手應該是受到了某種蠱惑。”
肖遠山愣了一下:“啊?”
歐陽雙傑說道:“當然,這也只是我自己的一種猜想,想得到真實的答案,還是需要進行細緻的調查。”
肖遠山沒有說話,他像是在想歐陽雙傑提出的這種可能性,他依稀記得一些國外的案例,確實也發生過類似的情況。
“現在我們最難的就是苦於沒有一個好的切入點,手裡掌握的線索太少。”歐陽雙傑說的是實際的困難,兩個小組對七個失蹤者的社會關係做了排查,除了劉希成提出林樺的失蹤很可能與那個紀德平有關聯外,其他的根本就沒有一點可疑之處。
至於劉希成提出的疑點,同樣沒有證據支撐,如何邁出第一步纔是最關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