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衝苦笑道:“一個大活人,不可能就這樣沒了吧?被外星人給綁架了?”
王小虎瞪了王衝一眼,他在責怪王衝說話不經大腦,王衝不好意思地笑道:“王隊,那你就她怎麼消息的?”
歐陽雙傑眯縫着眼睛,像在想着什麼。
接着,他輕聲說道:“馬芸不是憑空消失的,她應該是上了車,只是她上的不是出租車,而是私家車,這車也許是她熟悉的某個人開的,親戚也好,朋友也好,順路經過就把她給拉上了,又或者是黑車,林城的黑車不少,那個時間段她打不到出租打黑車也是可能的。我想在座的諸位都有過打黑車的經歷吧?”
大家都點了點頭,然後就開始七嘴八舌地說起了林城的交通現狀,上下班的高峰期想要打到一輛出租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歐陽雙傑輕輕拍了下桌子:“好了,還是言歸正傳吧,交通問題不是我們該管的,我們要查的就是這十一分鐘裡,到底有多少部私家車經過,篩選出其中最可疑的進行調查。”
謝欣應了一聲,這件事情還是由她來辦。
王小虎說道:“飛山街垃圾轉運站附近的監控我們也都查了一遍,從那晚十點到凌晨六點這段時間經過轉運站的車輛有大概四十輛,王衝已經安排人去查逐一排查了,暫時還沒有消息。”
歐陽雙傑說道:“老劉,你那邊對紀德平的調查怎麼樣了?”
劉希成嘆了口氣:“還是沒有什麼進展,從各方面的情況來看,紀德平這個人除了性格孤僻一點倒沒有別的什麼。廠裡的老人對他的評價還是很客觀的,都說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變成了這樣。我建議派人去季德平的老家進行外調,看看二十多年前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季德平變成了這樣。”
歐陽雙傑說道:“同意,希望你的判斷是對的。另外紀德平和林樺到底是怎麼走到一塊去的?這個查出來了麼?”
劉希成搖了搖頭:“沒有,根本就沒有人知道。問了很多人,他們都說具體的原因不清楚,除了紀德平和林樺外,估計就不會有別人知道了。”
“林樺的那個女兒呢,她知道不?”
劉希成說道:“那孩子才八歲,什麼都不知道。”
碰頭會結束,劉希成跟進了歐陽雙傑的辦公室:“歐陽,你說既然是碎屍案,那屍體跑哪去了?廖小茹的頭,垃圾站裡扔的骸骨,可是肉呢?”
歐陽雙傑遞給他一支菸:“或許他扔到了別的地方去了,我們一時半會還沒有發現而已。”
劉希成搖了搖頭:“七個人,無論是肉還是骨頭那都是是老大的一堆,現在看來,骨頭他扔到了垃圾轉運站,可那肉呢?哪去了?還有七個人那就得有七個人頭吧,現在我們只發現了廖小茹的,還有另外六個人的人頭呢?”
劉希成說完,歐陽雙傑點了點頭,他說劉希成說得沒錯,既然是殺人拋屍案,那麼拋屍就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兇手很聰明,他並沒有把屍體都拋到一個地方。
紅花湖發現了廖小茹的人頭,垃圾轉運站出現了兩具不完整的骨骼,至於其他的,兇手或是已經找了別的地方處理,又或者他還來不及處理。
“我已經向各轄區派出所打了招呼,一旦發現任何屍體殘骸馬上通知我們。”王小虎倒是走到了前面。
謝欣說道:“這兇手也太殘忍了,手段真是惡劣!”
邢娜哼了一聲:“這樣的人就應該拿去槍斃。”用這樣的手段去殘害女人,確實是件令人氣憤的事情,邢娜這樣的反應也很正常。
歐陽雙傑看了她一眼:“好了,別把個人的主觀情緒帶到工作中來。”
邢娜低下了頭,王衝說道:“那接下來我們該做些什麼?”
歐陽雙傑望向劉希成,他倒是想聽聽這個劉希成的意見。
劉希成知道歐陽雙傑這是在考較自己呢,他咳了兩聲:“就目前我們所掌握的情況來看,想要從失蹤者的社會關係入手意義不是很大,之前歐陽隊長也提及過,兇手專門挑屬蛇的女性下手無外乎兩種可能,其一,他曾經在屬蛇的女性身上受到過什麼創傷,於是把這類女性作爲他的報復對象,其二,那就是很可能是一種迷信或類宗教式的儀式,所以我建議除了依靠已知的線索進行調查的同時,可以以這兩個方面爲切入點,進行排查。”
王衝摳了摳頭:“劉哥,你能說得再明白一些麼?”
劉希成笑了:“我們已知的線索無外乎就是馬芸的失蹤、廖小茹不尋常的租房以及我所提到的林樺失蹤案裡對紀德平的懷疑,這些我們都可以順着線索查下去。但要對剛纔我提到的那兩點進行排查的話就要複雜一些了,如果兇手是在屬蛇的女性身上受到過傷害而實施報復,那麼如何尋找我們的準目標是個問題,相對就要困難得多,但如果兇手真是在進行某種迷信或類宗教似的黑暗儀式,那麼這一點我們可以找一些相關的專家進行請教。”
邢娜輕笑道:“迷信也有專家?”
劉希成很認真地點了點頭:“迷信一樣的有專家,任何一個領域能夠有所成就的就能夠稱其爲專家,迷信也一樣,那些有了名氣的大仙大神,在他的領域同樣也是專家。當然,我們反對迷信,但卻不能抹殺他們在自己所掌握的領域內取得的成就。”
歐陽雙傑也插話道:“至少說到宗教方面,那專家可就是實打實的了。”
王衝點了點頭:“我明白了,這樣,我腦子笨,就做一些簡單點的活,我把全市二十一和三十三歲這兩個年齡層的女性都大致篩一遍,看看是不是能夠找到符合第一個條件的,這樣的大面積排查不用動太多的腦子,至於和專家溝通的事情,就由領導們去幹吧!”王衝說完嘿嘿一笑。
歐陽雙傑眯縫着眼睛,他知道如果真這樣做那工作量可就是很大,他對許霖說道:“目前內勤的工作不多,王衝這邊你協助一下,人手不夠就讓轄區派出所幫忙。”
許霖“嗯”了一聲:“好的,我也正這麼想,不曾想老師就先說出來了。”
歐陽雙傑欣慰地笑了笑,自己的這個學生漸漸地成熟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