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喬兒剛擦完虛情假意的淚水,從裡間屋裡慢慢踱出一個氣度威嚴的男子,如同鬼魅一般來到尹喬兒的身後。
“赫連曉風失手了?”那男子問。
“對不起,我讓你失望了。”尹喬兒心情低落地道。
那男子道:“這不怪你,是我低估了神捕門的人,沒想到古老兒的弟子也這麼厲害。”
尹喬兒不甘心地道:“不能影響你的計劃,我再去挑撥一下赫連曉風。”
那男子道:“不必了,我還有更重要的事去做,況且赫連曉風根本就殺不了他,再去也沒用,再說現在殺一個神捕門的弟子,與大局也無關。”
尹喬兒道:“我知道,你現在最想對付的就是六大世家和古清風,可惜我沒本事幫你,這次本以爲能有機會剷除古清風一個爪牙,可惜赫連曉風卻失手了。”
那男子輕輕一笑:“飯要一口一口地吃,哪能一下就吃個胖子,現在的情況我已經很滿意了,慢慢來,好戲在後頭呢!”
尹喬兒嫵媚一笑:“那你答應我的還算不算數?”
那男子皺了一下眉頭,然後才道:“怎麼每次來你都問這個事?”
尹喬兒不滿地道:“你們男人都一樣,風流成性,拈花惹草,到處留情,還吃着飯裡的,看着鍋裡的,還要在外面金屋藏嬌,而我就象一隻見不得光的老鼠,這種日子我還要過多久?”
那男子尷尬地咳嗽了一聲,訕笑着道:“你放心,等我大事成就以後,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名份。”
“真的?”
“真的!絕無虛言。”那男子信誓旦旦地說。
尹喬兒的臉上再次浮現起嫵媚的笑容,那男子不禁一呆,一把抱住了尹喬兒,一雙大手在她的身上搜索着,彷彿想要在她的身上找到寶藏似的。尹喬兒被弄得咯咯直笑,輕輕地推開那男子,軟軟地嗔道:“看把你猴急的,還有事要跟你說呢,一會兒再來也不遲嘛。”
“那你就說嘛,我忙我的。”那男子依舊在進行着自己的動作,就象是一個老中醫,恨不得把尹喬兒全身都檢查一下。
尹喬兒笑着道:“你這樣叫我怎麼說嘛?”
那男子把動作放緩下來,道:“你說,我聽着呢。”一雙手卻還是不老實地在尹喬兒的身上四處遊走。
尹喬兒道:“我的手下前段時間收了一個人,可能對你會有幫助,你要不要見一見他?”
那男子道:“不是說了嘛,你手下人做事,我都不過問的嗎?”
尹喬兒用指頭戳了下那男子的額頭,嗔怪道:“你倒好,躲在後臺做老闆,把什麼事都讓我一個弱女子來管。”
那男子嘿嘿一笑:“誰讓我的小寶貝兒這麼能幹呢?”
尹喬兒一邊半推半就地阻擋那男子襲來的雙手,一邊正色道:“不過,如果用那個人對付古清風,可能會收到很好的效果,對你的大事有幫助。”
那男子停了一下,沉吟道:“那我就見一見他吧,不過要等我們辦完了事再說。”說罷,猛得橫着把尹喬兒抱了起來,淫笑着向內室走去,尹喬兒佯裝嬌羞地掙扎着,一雙粉拳無力地捶打在那男子的身上。
在內宅有一間密室。
尹喬兒帶着一個形容猥瑣,左臉一道傷疤顯得極爲猙獰,右腿還有一點跛的醜男走進了秘室。
在密室裡有一道珍珠吊簾,旁邊戰着兩個身穿勁裝的蒙面武士,醜男走到離簾子還有一丈遠時,一個武士喝道:“退後三尺,跪下。”
醜男聞言立即退後跪倒在地,忍不住想擡頭看一看簾子後的主人,一個武士再次喝道:“不許擡頭,把頭低下。”醜男只得把頭低下。
這時,簾子後面傳來一個聲音:“你的事情,我已經聽尹喬兒說過了,既然你和那古老兒有深仇大恨,想要他的命,正好我也想要對付他,那我們就是朋友了,大家聯手一齊對付古老兒,這樣的把握才大一些嘛。”
醜男口裡連聲應是,心裡卻在罵着,媽的,既然是朋友,你他媽的憑什麼高高在上?有這樣讓朋友跪着說話的嗎?
簾子後的聲音語氣一轉:“不過嘛,那古老兒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否則我也不需要和你聯手了,不知你有什麼本事,可否讓我見識一下?”
醜男看了一眼簾子旁邊的兩個武士,對他們剛纔狐假虎威,狗仗人勢的態度早已心懷不滿,就有心想教訓一下二人,順便也露一手絕活,便道:“不知主公可否允許在下與這二位壯士切磋一下武功?”
“哦?那正是太好不過了。”簾子後的人也似乎很感興趣,因爲他的這兩個武士也算得上是一等的高手,他回頭對二人吩咐道:“既然先生有這個雅興,你們二位就陪先生過一過招,你二人記住,點到爲止,小心傷到先生啊。”
兩個武士應了一聲,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冷冷一笑,走到了場中。
醜男慢慢地站起身,從尹喬兒的手裡接過自己的單手柺杖,很隨意地擺了一個姿勢,兩個武士暴喝一聲,一左一右攻向了醜男,二人根本沒把醜男放在眼裡,都沒有用兵器。只見醜男不躲反進,柺杖直點向左面武士的咽喉,那武士急忙把頭一偏,反手向柺杖刁去,誰知醜男虛晃一招,柺杖猛得戳向右面武士的胸口,那武士仗着自己練過金鐘罩鐵布衫,不躲不閃依舊揮拳向醜男打去。
噗地一聲,雖然動靜不大,那武士就感覺胸口好象狠狠捱了一記千斤重錘,內臟一陣翻騰,向後退出七八步遠,差點就把今天吃的東西全吐了出來,他知道,這還是那醜男手下留情了,否則自己不死也殘廢了。
醜男一擊得手,把柺杖一翻,向左面武士的腰橫掃了過去,那武士就勢把身子向下俯去,使出一記反身掃趟腿,醜男身子向後一飄,那武士出招剛一落空,醜男向前一個竄步柺杖輕點武士的後心,那武士奮力向前一滾,來了個懶驢翻身,雖然躲過了一擊,樣子卻極爲狼狽。
嗆地一聲,兩個武士都拔出了腰刀,再次衝了上去,這回他們收起了輕視之心,也顧不得什麼面子了,知道不用兵器難以對付這個醜男。
這兩個武士,一個使的是披風刀法,走的路數大開大合,剛勁勇猛,一個使的是夜行刀法,其中還攙加着地趟刀的招式,特點近身纏鬥,刁鑽狠辣,陰險詭秘,二人一剛一柔,一高一低,各攻一路,配合默契,相得益彰,進攻的威力發揮得淋漓盡致。
醜男的左腿本來就有點跛,再加上一個武士不時的地趟刀招式,令他一時手忙腳亂,焦頭爛額。兩個武士心頭一喜,便加緊了攻勢。
雙方你來我往,轉眼間已經鬥了二十多個回合,醜男見自己的形勢越來越差,再打下去只有會輸,把心一橫,使出了他的看家本事,他太想表現自己,他太需要這樣的機會,否則他怕自己的目標此生都無法達成。
醜男忽然暴喝一聲,奮力逼退兩個武士,雙手握住柺杖當胸一橫,兩個武士再次衝上來時,耳邊聽見錚地一聲,兩道寒光便射過來,由於距離太近,速度又快,兩個武士根本就來不及躲閃,各中一枚狼牙釘,悶哼一聲同時倒地。
尹喬兒頓時臉色大變,喝斥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傷了主公的武士?”
醜男驚得急忙跪倒在地,惶恐地道:“都怪在下急於表現,傷了主公的武士,真是罪該萬死,請主公恕罪。”
“你的暗器竟然有毒?”尹喬兒忽然大叫一聲,因爲發怒,臉色鐵青,眼見兩個武士的的臉色慢慢變黑,她吼道:“快拿解藥救人!”
醜男戰戰兢兢地道:“此毒無解藥。”
尹喬兒怒喝道:“什麼?無解藥?好,來人,給我把他拿下,替主公的兩位武士抵命。”
話音剛落,從兩邊的暗格中鑽出八個錦衣武士,向醜男撲去。
這時,簾子後面的人說話了:“住手,你們都退下去。”
八個錦衣武士立刻恭敬地退下,尹喬兒一臉的驚詫與不解。
簾子後面的人說:“爲達目的,不擇手段,心狠手辣,不留餘地,好,我要的就是這樣的人,如此方能成就大事。”
尹喬兒道:“他可傷了你的兩個貼身武士。”
簾子後面一陣大笑:“我要的是人才,而不是奴才,只要有錢,還怕找不到人嗎?好,以後就讓他聽你的號令吧,你們研究一下,怎麼來對付古老兒。”
醜男感激萬分的跪倒在地,道:“多謝主公賞識,願爲主公效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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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過了八月初,正如赫連曉風說的那樣,這半個月來真的是一滴雨未下,百姓們依舊在水深火熱中,儘管到了八月份,下了三場不大不小的雨,可對於農業的意義已經不大了。一年之計在於春,莊稼播種在春,成長在夏,收穫在秋,而幾乎一個夏季沒真正下過一場雨,靠天吃飯的百姓們的日子更難過了。
冷月寒回到通許後,本來想去高陽鎮探望自己的恩師,可是衙門裡有一些事需要他來處理,通許縣令魯廣文還帶着他去處理了幾件鄉間雞毛蒜皮的糾紛,許多災民涌進通許縣城,維持治安的人手也很吃緊,因此行程就一再被耽擱。
到了八月中旬,眼看着中秋將近,而且八月二十三是古清風六十歲的壽誕,通許縣令魯廣文才不依不捨地放了冷月寒的假,實在是通許的人手抽不開,否則魯廣文就算再不開眼,也不敢一直扣着冷月寒不讓回去探望恩師。
冷月寒臨走時,魯廣文一再說等古清風六十壽誕,必定去登門道賀,連周永、陸桂平、劉柱和馬振安還有一班衙役也如是這樣說。冷月寒一一答謝回禮,知道他們那天一定會到場,而且還會有很多官員也會來爲恩師拜壽。
在高陽鎮外五里處有一處宅院,青磚碧瓦白牆,面積不算太大,對普通百姓來說,便稱得上是豪宅大院了。
院牆外種着很多的菊花,有黃秀菊、金**、舌**、臺紅菊、金線菊、大白蓮菊等品種,每到盛開時,顏色有紅菊、橙菊、青色菊、赫色菊、紫菊、綠菊又稱綠荷、還有一種極爲珍貴的墨菊。
冷月寒縱馬揚鞭,奔到了大院門前,看着那些各色的菊花,不禁一呆,就快到重陽節了,等到那時,這院牆外的菊花會開得更多更盛。他知道,那些菊花都是恩師和水姑姑種的,菊花是恩師最喜愛的花,恩師也一向以君子自稱。
正在愣神之際,院中走出一個婦人,衝他說道:“你在發什麼呆呢?都回來了,怎麼不進門?”
冷月寒一見那婦人,立即翻身下馬,上前施禮道:“月寒見過水姑姑。” шшш★Tтkan★¢〇
這位婦人的氣質幽雅,雍容華貴,就象豪門大家的夫人太太,可誰曾想到她竟是三十年前聞名江湖的雲水雙俠之一的水紅英。神捕門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只有古清風和冷月寒,甚至冷月寒的兩位師兄都不知道水紅英的身份,可見古清風對冷月寒的偏愛程度。
水紅英佯作不忿,數落道:“你師父一直惦記着你,而你回來了,還不快點去拜見他老人家?真是辜負了你師父對你的一片心意。”
冷月寒打趣道:“我只是回來看到這菊花,想起了水姑姑,都說歲月不鐃人,而我從十八年前見過水姑姑起,到現在水姑姑還是那麼年輕,那麼漂亮,我和二位師兄都在私底下說,水姑姑一定是天上的仙女下凡。否則怎麼會青春長駐?”
其實,冷月寒和二位師兄有時也覺得奇怪,水紅英已經五十出頭了,可外表看去就象一個三十幾歲的婦人,近二十年過來,彷彿就不曾見她老過。冷月寒也是從恩師那裡得知,這與水紅英修煉她的本門內功心法天水訣有關。
水紅英呸道:“你們幾個小鬼都來拿我開心,看我不告訴你們的師父,讓他收拾你們這些沒大沒小的鬼東西。”
冷月寒道:“您纔不會呢,從小到大,您都一直最疼我,如果您要告狀,您就去告二位師兄的狀吧。”
水紅英威脅地道:“我不告他們的狀了,我要把你出賣他們的事告訴他們。”
冷月寒急道:“水姑姑,我只是剛說一說,我何時出賣過二位師兄啊 ?”
“是誰要出賣我們?”
這時,院裡傳來一個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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