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凡擡手去擋卻被軒緣鶴輕易將兩手製住,鎖在了頭頂,擡腿去踢,又被軒緣鶴用另一手箍住,軒緣鶴隨繼一口狠狠咬在他胸前的茱萸上,疼得白凡渾身一顫,張大嘴巴,卻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軒緣鶴醉醺醺得擡起頭道:“你想當女子,我讓你當……”正說着,便已將白凡腰帶抽去,甩到一旁,又將他的腿狠狠拎起了起來……“啊——”白凡終於忍不住大叫出了聲,那種鑽心噬骨、乾澀粗暴的疼痛,簡直是要把自己撕成兩半了。
軒緣鶴喘着粗氣道:“你不是不在乎抹胭脂水粉,穿花衣絲裙去取悅別人嗎?你不是逆來順受,隨波逐流,安之若素嗎?怎麼樣?舒服嗎?是不是很舒服?你叫啊~讓我聽聽你那順從的叫聲……”
白凡緊咬着牙關,啜泣聲還是不停從口中溢出,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逐漸又演化成決堤的河渠,很快將牀上打溼了一大片。
就在白凡將要忍不住大哭出聲時,卻聽見了鶯兒睡夢中的喃喃聲——對了,鶯兒還在睡覺呢,不能吵醒她——白凡只是這麼想着,便又把哭聲吞嚥進了喉嚨,眼淚卻更加洶涌得奔流出來。
經過一陣狂風暴雨的肆虐,白凡渾身疼到虛脫,不久便失去了意識。
等到白凡再次醒來,卻是被鶯兒的哭聲吵醒的,白凡隨意得拉起衣服,從牀上起身,來到小牀前,將鶯兒抱起來。軒緣鶴也因這番動靜慢慢轉醒,剛一起身卻頭疼欲裂,仔細得回憶着幾個時辰前自己是怎麼來到白凡房中的,一面回憶着,一面垂下眼,看到自己衣衫不整,白凡更是渾身破破爛爛,頭髮雜亂得披散着,便明白過來自己做了什麼。
“白凡……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
“鶯兒餓了,我要喂她吃東西,御史大人舒坦了,現在可以走了。”白凡身心疲憊,滿臉憔悴得冷漠打斷道。
軒緣鶴埋頭整理好衣服,默默無言得站起來,踟躕得走到門外,正欲言又止得還想要說些什麼,卻被白凡將門摔到了臉上。
軒緣鶴作罷,有些失落得轉身離去。
自己其實並不想傷害他的!相反,十分憂慮白凡和鶯兒的安危險,不但派了明防暗衛守護在四周,還時時刻刻記掛着他們的處境,不時派人彙報相關的消息,自己甚至知道白凡今天在湖邊吹了半天風,也知道他因爲受涼而有些發燒。
其實,十分想要來看看他的,很想,很想!
可是,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使命,不能隨性而爲,不能關切則亂,更不能因爲對他的牽掛而將他暴露在衆目睽睽之下——那是心底最重要、最深刻、最隱秘的感情,那是一絲一毫都不能被人觸碰的聖潔和美好,儘管它現在被罩上了些許灰霾,但它仍舊在那裡,因爲它曾經最美最美過,美得無與倫比,美得刻骨銘心,美得讓自己寧願放棄一切,隨它將心淪陷,把身埋葬。
可一時意識的疏忽,便不顧一切得放縱了,犯下了讓彼此難堪的獸行。
爲什麼?爲什麼自己百般剋制,卻在喝醉酒後,意識混沌之時,第一時間便來到這裡?還是因爲太過想他的緣故吧……
想到這裡,軒緣鶴無奈得嘆口氣,快步走出了後院。
白凡給鶯兒餵過些米糊,鶯兒便又香香得睡了過去。
白凡躺在牀上,將她放在身側,貼近自己心臟的地方,輕輕得拍着她的脊背,回想起剛纔的事,心裡有些委屈——塗脂抹粉,穿華衣取悅別人?取悅哪個別人?我之所以心甘情願這樣,是因爲那不是別人,而是你!至於你的真實意圖是什麼,我根本就沒有想那麼多,不想去想,也沒有力氣去想,更害怕去想……我累了,倦了,困了,不再奢求江湖寧靜、天下太平,能夠渾渾噩噩甚至迷糊昏沉地過日子就好了。
委屈得想要哭泣,卻不能再哭泣,總是讓鶯兒不要哭,自己又怎麼能再哭呢?
白凡低頭看了鶯兒一眼,聽着她恬靜安穩的呼吸聲,聞着她身上溫軟馨甜的奶香味,將她輕擁入懷,疲勞至極卻舒心安穩得慢慢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