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身自好

潔身自好

兩個人最近關係緊張,沒什麼交流,江聖卓只淡淡說了一句,“車先放這兒吧,我叫了人過來拖去維修站。”

喬樂曦沒說什麼跟着他上車。

江聖卓嘴裡叼着煙,閒閒的問,“怎麼沒找薄仲陽啊?你們吵架了?”

喬樂曦靠在椅背上裝死,沒理他。

江聖卓看她一眼,“怎麼,真喜歡上那小子了?”

喬樂曦聽到這句話,把手搭在眼睛上,漸漸紅了眼圈。

江聖卓被她嚇了一跳,減了車速,把手裡的煙掐滅扔出窗外,“你可千萬別哭啊,是不是那小子欺負你了,我馬上揍他一頓給你解氣!”

喬樂曦啞着聲音,“江聖卓,我們以後別再聯繫了。”

江聖卓你是一種毒,會上癮的,我深知自己戒不掉,可是再這麼下去,我肯定會萬劫不復,我不想萬劫不復,所以請你先離開。

江聖卓被她嗆了幾次,好脾氣終於磨盡,怒極反笑,握着方向盤的手越發用力,“怎麼,有了新歡立馬就嫌棄我了?過河拆橋用的可真不錯,用完了立刻就翻臉,要不要我提醒你,今天是你主動找我的!”

喬樂曦不理會他,輕聲解釋,“今天是我錯了,我不該找你的,以後再也不會了。”

江聖卓的手鬆了又用力,冷笑着,喘着粗氣咬牙切齒的回答,“好,真好,沒問題!”

他一路把油門踩到底,把喬樂曦送到了樓下,她還沒站穩,江聖卓就揚塵而去。

喬樂曦站在原地沒動,看着江聖卓離開的方向,淚水漸漸模糊了視線。

每個人的青春,都逃不過一場愛情,無論是明戀還是暗戀。

有愛,有情,有喜,有樂,卻單單沒有永恆。

年少時的情懷與往事,都已經過去了,是鏡中花,也是水中月,一切都過去了。

她死守着這個心思這麼多年,也該夠了,她也該死心了。

江聖卓再好,終究不過把她當妹妹,過不了幾年,他會成家,會成爲別人的丈夫,會有他自己的生活,到時候她會叫一個陌生的女人嫂子,不管那個女人是不是孟萊,都與她無關了。

他們的生活軌跡會漸行漸遠,他們曾經那麼要好,想想就心酸。

馬上就要立冬,天氣越來越冷,喬樂曦看着窗外光禿禿的樹枝,沒有一絲生氣。

關悅拿筆敲敲桌面,“喂,雖然我的提議不是很理想,但好歹也是下了功夫的,麻煩你稍微尊重一下我的勞動成果好不好,我親愛的敬愛的可愛的喬工?這都是我重複的第二遍了。”

喬樂曦一臉懵懂的看着她,“剛纔你說到哪兒了?”

關悅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嘆口氣,“就算你要走人了也不該是這個狀態啊。”

喬樂曦雙手交疊放在下巴上,趴到桌子上,可憐兮兮的說,“悅悅,我最近覺得好累啊,幹什麼都不上心,我覺得我病了。”

她一向連名帶姓的叫關悅,及時用這種語氣叫關悅,關悅仔細看着她,“嗯,臉色確實不太好,是不是感冒了?”

喬樂曦沒精打采的搖頭,撅着嘴一臉委屈。

關悅看她的樣子估計也討論不出什麼了,問她什麼也問不出來,就回了辦公室。她前腳剛走,薄仲陽的電話後腳就到了。

喬樂曦接起來,一切如常,聊了幾句,薄仲陽到底還是問了。

“昨天晚上給我打電話了?”

喬樂曦很平靜,“沒什麼事。”

“你可以問我的。”

“我不想知道。”

“如果我想告訴你呢?”

“你可以說。”

薄仲陽覺得喬樂曦今天很不一樣,有一種逆來順受的淡定,了無生氣。

他笑了,“還是算了。如果你什麼時候想知道了,可以隨時問我。”

“好。”

“今天立冬,晚上一起吃飯?”

喬樂曦頓了半天才回答,“好。”

江聖卓認真的看着手裡的文件,標了幾個地方遞給葉梓楠,“我覺得這幾個地方還有待商榷。”

葉梓楠接過來掃了幾眼,又看了看時間,“我說,你最近不太正常啊。”

江聖卓正對着電腦標註什麼,頭也沒擡,“哪裡不正常?”

葉梓楠盯着他,摸摸下巴研究着,“怎麼說呢,嗯,太正經了。一連幾天了,你拉着我加班,加班就算了,可是你還不吃不喝不說話,平時就沒見你安靜坐着超過一小時,你什麼時候這麼積極了?還有啊,平時是個節你都當春節過,今天冬至啊,你都沒反應的,受什麼刺激了?”

看江聖卓沒反應,葉梓楠繼續說,“施宸和子淵已經打了兩個電話過來催了,我還要回家接下我老婆,我們是不是可以先吃飯?”

江聖卓忽然合上電腦,瞪着他,“知道你有老婆!不用時不時拿出來顯擺!”

葉梓楠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嘀咕着,“好像真的不正常,我什麼時候顯擺了。”

江聖卓拿起外套,回頭看他,“走不走?”

葉梓楠跟上去,“要不要叫上樂曦一起?”

江聖卓白他一眼,“你都結婚了,還惦記別的女人幹什麼?”

葉梓楠無奈,“你今天怎麼跟瘋狗一樣啊。以前哪次你不叫着那丫頭啊?”

江聖卓收起之前的面癱,忽然燦爛一笑,“小爺我年輕有爲玉樹臨風,想要什麼女人沒有?非找那個毛都沒長全的黃毛丫頭幹什麼?”

葉梓楠也不戳穿,像是忽然想起什麼,故意說,“也對,那丫頭最近和薄仲陽打得火熱,估計也沒空搭理你。”

江聖卓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嫌棄他,“怎麼你自從結了婚就變得這麼八卦呢?”

葉梓楠一點不介意,發表總結,“江少啊,你是真的不正常。”

江聖卓抓狂,“你纔不正常呢,你全家都不正常!”

兩個人剛推開餐廳的門,江聖卓本能的掃射了一圈,然後便看到喬樂曦和薄仲陽。

他身體一僵硬,葉梓楠便發覺了,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然後笑着逗他,“真巧啊。”

或許是過節,很多餐廳都高朋滿座,喬樂曦想湊湊熱鬧就提議在大廳裡坐,薄仲陽也沒反對。;兩個人剛坐下,就聽到有人叫她。

她一回頭,就看到葉梓楠邊笑邊拉着江聖卓往這邊走,江聖卓一臉不情願,臉歪向一邊翻着白眼,她也有點尷尬。

葉梓楠不管江聖卓的冷淡,熱情的和喬樂曦薄仲陽打招呼,打了招呼也不急着走,江聖卓明示暗示了他幾遍,他一直不理。

施宸遠遠地跑過來,打了招呼就催,“你們倆怎麼在這兒耗上了,一桌子人等你們吃飯呢。”

葉梓楠衝施宸遞了個眼色,施宸看看彆扭的兩個人,立刻心領神會,“樂曦,仲陽,一起坐吧。”

薄仲陽看看喬樂曦,無聲的詢問她的意見,喬樂曦馬上拒絕,“不用了。”

施宸不理會她,插科打諢直接上來拉她,“和哥哥們氣什麼,走了走了,仲陽跟上啊。”

進了包廂,一桌子果然都是熟人,薄仲陽似乎和他們也很熟悉,很快打成一片,只有江聖卓坐在喬樂曦對面,冷着一張臉。

喬樂曦吃了兩口突然捂着嘴就跑出去了,一桌子人愣了下,便心照不宣的看着薄仲陽笑。

薄仲陽立刻擺着手,“你們別多想啊,她這兩天好像胃一直不太舒服。”

他們都是玩慣了的人,當然不肯信,喝了點酒越發鬧得沒邊沒沿。

“梓楠啊,你是咱們中最先結婚的,按說也該是最早做爸爸的,沒想到倒被別人搶了先。”

“是啊是啊,打算什麼時候辦喜事啊?”

“……”

一幫男人八卦起來絲毫不比女人差,任由薄仲陽怎麼辯駁都沒用,在他們眼裡,解釋等於掩飾。

江聖卓越聽臉色越難看,忽然站起來,笑着說,“我去下洗手間。”

喬樂曦在洗手間抱着馬桶乾嘔了幾下,她最近飲食不規律,加上有些着涼,胃裡一直不舒服,剛纔聞到油腥就覺得噁心。

收拾好了從洗手間出來就看到江聖卓板着臉站在走廊上等她。

喬樂曦硬着頭皮走過去。

不知道他從哪兒弄得溼毛巾,遞到她手裡,語氣僵硬,“薄仲陽並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你離他遠點。”

說完之後,又彆扭的極快的補了一句,“女孩子要潔身自好。”

他意有所指,意思明顯。

喬樂曦被激怒,冷笑,“潔身自好?你在說你自己嗎?”

江聖卓一看她不陰不陽的態度就來氣,“我怎麼了?”

喬樂曦把毛巾扔回他手裡,一臉倔強,“你怎麼了你自己清楚,管好你自己就好,我的事你管不着!你是我什麼人啊?憑什麼管我?”

“是,我不是你什麼人,我們倆就是路人甲和路人乙的關係!我多管閒事!我他媽的就是腦子有病才管你!”江聖卓一臉笑容,慢條斯理的說着,或許是氣到極致,連爆粗口都是溫溫和和的。

說完轉身就走,路上還踹翻了一棵盆栽。

喬樂曦倔強的咬着脣站着半天沒動,良久之後才一臉迷茫的喃喃低語,“我不要你管,江聖卓,你如果不愛我就別管我……”

作者有話要說:告訴你們一個不太好的消息,東紙哥..了...

如果你們不介意而且着急的話,東紙哥可以直接放沒頭沒尾沒情節的肉

不過貌似不太好小黃文裡插言情?罪過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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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把這兩隻搞上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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