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碎大石

“俏保鏢”一把甩開明朝聞的手,壓低聲音警告他:“你說話能不能注意點?不要老說什麼住在一起,別人聽到會誤會的。”

明朝聞充耳不聞,盤腿坐在榻榻米上,不動聲色轉移話題,“我不管你跟你們林總的時候是什麼規矩,反正我不習慣吃飯的時候門口站個人,你要麼坐下來跟我一起吃,要麼就先回去。”

伊笙當然不能走,權衡再三隻能坐了下來。

餐點上得很快,廚師進來,跪坐着介紹了今天的套餐,伊笙的日語水平只停留在初級的問好,完全聽不懂廚師說得什麼,只能靜靜坐着,等廚師介紹完,跟她彎腰行禮,她也慌忙還禮,目送着廚師和穿着和服的服務員離開。

“你會日語?”伊笙好奇地問明朝聞,她記得之前聽過他講法語、英語,所以他到底會幾國語言?

“會一些,因爲明珍在京都有分院。”明朝聞說着,夾了個北極貝放在她面前的小碟裡,“廚師說北極貝是下午剛空運來的,非常新鮮,你嚐嚐。”

伊笙還停留在面前這人的變態語言能力上,將北極貝一口塞嘴裡,“你們這些變態真是不給人留活路,腦子到底怎麼長得……唔,好吃唉。”

明朝聞又夾了一個北極貝給她,“看來廚師沒騙人。嚐嚐伊佐木刺身……還有這個魚子醬……”

最終明朝聞沒吃幾口,價值不菲的高級日料大半都進了伊笙嘴裡,等伊笙吃飽了才意識到,自己這樣似乎不太妥當。

抹了抹嘴,不太好意思地說:“我平時沒這麼能吃……是這裡的魚蝦實在太新鮮了,吃在嘴裡好像融化了一樣,一點魚腥味都沒有,一下子沒忍住。”

明朝聞用附贈的小毛巾擦了擦手,擡手摘掉她嘴角的飯粒。

伊笙眼睜睜看着他將從自己嘴角摘下來的飯粒吃掉了,有一瞬間以爲自己吃得太撐出現了幻覺,大腦出現了短暫的空白,“那……餐費我付一半吧。”

明朝聞拿起旁邊的餐單,“一共三十萬日元,差不多兩千人民幣,你的一半是……”

伊笙這個窮人心頭一顫,立刻什麼幻覺都拋諸腦後了,挺腰坐直,一臉虔誠,行了個標準日式跪坐禮,“多謝款待。”

明朝聞無聲地笑了笑,極黑的眸子裡一瞬間流光瀲灩,他搖搖頭,晃了了掛在門口的小鈴鐺,叫來服務員,刷卡買單。

就這麼跟了明朝聞三天,整個醫院都在傳,院長新招了漂亮的女助理,誰都知道院長喜歡清淨,一直都是自己開車上下班,現在竟然讓她負責接送,也不知道是不是“茹素”那麼多年,終於開竅,想要“吃葷”了?

幾個秘書也都跟着終日惶惶不安,生怕自己被取而代之,還經常有事沒事試探伊笙到底有什麼本事,英語、法語輪番上陣,那些專業術語搞得伊笙一腦門問號,最終還是夏真看不下去了,替她解圍:“這是林氏那邊林總的助理,林總有求於咱院長,派個助理來當說客的,跟咱沒關係。”

秘書們這才一臉恍然大悟放過了伊笙,背後改叫她“小紅娘”了。

紅娘就紅娘,伊笙是不在乎的,別人叫她,她甚至還應,但明朝聞似乎不高興,有一次無意間聽到,還冷着臉發了通火,將叫“小紅娘”的秘書“發配”去檔案室裡當苦力去了。

伊笙跑來爲那秘書說情,明朝聞擡了擡眉毛,臉冷得都能結出冰碴子了,“要不,你替他去?”

伊笙撇了撇嘴,“我去就我去,怕你不成?”說着真就跑去檔案室幹活去了。

伊笙去了一下午,明朝聞生了一下午的氣,看誰都不順眼,院長室裡的氣氛比刑堂還緊張,最後是夏真看不下去了,冒死勸諫老闆:

“院長,您……您不如就跟歐陽小姐說實話得了……”

明朝聞正在閉目養神,眼睛都沒睜,“說什麼?”

“說您……”夏真偷偷看了眼老闆的臉色,見他沒什麼反應就大着膽子,“說您對林總沒有那方面的意思,您一直喜歡的是……”

明朝聞猛地掙開眼睛,斜他一眼,“那她一定連夜收拾行李搬家。”

倒是有這個可能,畢竟老闆都被拉黑過一回了,夏真撓了撓頭,一時間也沒辦法了,“但是您這樣跟歐陽小姐慪氣,對你們的關係也沒有好處啊。”

見老闆不說話,夏真又低聲嘟囔:“院長這條件已經好得不能再好了,也不知道歐陽小姐對您哪裡不滿意。”

明朝聞靠在椅子上,轉了個身,面容冷肅看着窗外綠油油的樹叢。

他的條件在某些方面可能是不錯。

只可惜,他有的東西,她似乎全不在乎,也都不想要!他有隻是看着她就覺得心中焦灼,很怕這一生都找不到她想要的東西,將她吸引過來,一生都無法擁有她,那這一生還有什麼樂趣可言?

也不知道是夏真的話真起了作用,還是明朝聞只是缺了個臺階下,總之當晚下班的時候,明朝聞就去了檔案室,看着伊笙跟被髮配的秘書有說有笑地整理陳年檔案,頓時氣又不打一處來,把鑰匙往桌子上一丟,冷臉道:“送我回去。”

伊笙拍了拍桌子上堆積如山的舊檔案,“我沒空,活還好多沒幹完呢,今天可能得加班。”

“不用你幹了。”明朝聞臉上有點掛不住,挪開視線,“送我回去。”

“那他呢?”伊笙陪着笑臉,順杆兒爬,“他就跟我開個玩笑,就被髮配了,我這心裡十分過意不去,開車都找不到油門……”

“都回去吧。”明朝聞丟下一句話,轉身走了。

“謝老闆。”伊笙笑着拿起鑰匙,追了過去,“我這就送您回去。”

一路上,伊笙都愉快的很,一直在沒話找話說,明朝聞卻一直冷着臉不接她的話,回家更是一言不發直接上樓去了。

伊笙無可奈何,也只好先回房間去休息。

晚上十點,伊笙從浴室走出來,一邊擦着滴水的頭髮,一邊走到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仰頭喝了兩口,耳邊就傳來熟悉的“滋啦”聲。

聲音很輕微,但她一瞬間就想起他低頭專注打磨着寶石的樣子,忍不住心潮澎湃起來,放下水杯,做賊一樣,一步步往樓上走。

順利摸到三樓,趴在樓梯口,果然看到那扇沒關的門裡透着亮光,不時有銀色的光弧閃過,帶着一陣陣“滋啦”的聲響,明朝聞輪廓分明的側臉,在光亮中若隱若現。

他似乎也剛洗過澡,頭髮還沒幹透,略有些蓬亂,身上穿了件工裝連體褲,完全不是在醫院裡那副一板一眼的樣子,低開的領口,手臂微微凸起的肌肉,透着跟平日裡完全不一樣的頹廢與性感。

伊笙也不知道出於什麼隱秘心理,竟然覺得躲在這裡偷看,十分過癮,看着看着臉都紅了。

他今天似乎想要處理完那顆鑽石,打磨了許久都沒停,伊笙靠着樓梯坐着,雙腿曲着,頭枕着膝蓋,耳邊伴隨着“滋啦”的打磨聲,聲音起初有些刺耳,聽着聽着竟覺得十分悅耳,她微微笑起來,身體也彷彿輕鬆了許多,慢慢不受控制地閉上了眼睛。

再睜開眼睛,她發現自己躺在牀上,頭頂上是刺耳的燈光,耳邊滋啦聲不絕於耳,明朝聞帶着放大鏡,微微俯身,自上而下專注地看着她。

那眼神既溫柔又迷戀,看得她有些害羞,忍不住問:“你看我幹什麼?”

明朝聞微微一樣,俊美的面孔彷彿在發光,“我在看該切掉哪裡,你才能變得更漂亮。”

說着舉起一把電鋸,對準她的頭蓋骨,猛地切了下去……

滋啦……

“啊……”伊笙尖叫一聲,擡起頭來,身形一晃,差點從樓梯上滾下去,有人伸手拽住了她的胳膊。

“你怎麼睡在這裡?”明朝聞不知什麼時候走了出來,正一臉錯愕看着她,“不怕着涼?”

伊笙恍惚了好一會,才意識到自己真睡着了,不但睡着了,還做了個噩夢,有些不好意思地站了起來。可是坐了太久,腿早已麻了,剛站起來就不受控制地朝一邊倒了下去,直直跌到明朝聞身上,將沒防備的明朝聞推到在地,自己結結實實壓了上去。

明朝聞:“……”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伊笙連滾帶爬從他身上爬起來,麻木的腿實在使不上力,動作太急,腳下一滑,又重新跌了回來。

胸口再度“碎大石”的明朝聞:“……你還是再趴一會吧。”

伊笙不敢亂動了,就趴在他胸口上,等着自己麻木的那條腿,恢復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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