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門主,您的信。”看完日出,我們便下山了。可是“無風”卻處於一種緊張的氣氛當中,或許是因爲昨天的宴會引起的,他們的眼中透露着一種不滿,他們的門主丟下那麼大的攤子,今天卻意興闌珊的回來。他們當然不知道昨晚我和安浩然之間發生了什麼,但他的屬下明顯對我有敵意, 他們不是不知道我的身份,冷揚北曾經的貼身保鏢。

“門主,餘先生送您的女人該如何處置?”

安浩然突然想起那件事,只是挑了挑眉說:“給點錢讓她走吧。”

“是。”

“哦,對了,余文新那邊有什麼動靜嗎?”余文新不是不知道酒裡下了藥,因爲那本來就是他的傑作,被我愚弄後,安浩然怕他會找我麻煩。

“暫時沒有,不過他可不是省油的燈”

“恩,知道了。”安浩然說:“下去吧。”

安浩然坐在沙發上,他盯着信看了很久,我悄悄的瞟了一眼,信的發件地是法國。

他用手撐着下巴,而另外一隻手拿起信封,他皺了皺眉。可是他依舊沒有打開。

“不打開看看嗎?”我說

他被我的聲音驚醒,似乎剛剛他一直都陷入了沉思,他在想什麼呢?他朝着我笑了笑,然後輕輕的撕開信封,當拿出信的時候,幾張照片從中掉落,。碰巧落在我的腳邊,他準備拾起,卻被我搶先一步,我檢起照片,照片裡是個年輕漂亮的女子,看起來大概25歲左右,卻有着美麗的長髮,發在空中飄蕩,有些髮絲貼在她瘦小的臉龐上,她的笑容那樣甜美,一副東方女人的柔美,卻有着一雙淡紫色的眼眸。當我擡起頭欲想問他照片上的女人是誰時,卻發現他一直注視着照片,一直注視着照片中的她。…

我只是淡然的把照片還給他,裝做什麼都沒看到,他接過,然後打開信,那上面只有幾行法文。…

我想信應該是照片中的女人寄的吧,或許是他們之間有什麼關係。…我等待着他告訴我這一切,可是他只是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我起身:“我累了,先回房休息。”

“啊?”顯然他又被我的話拉回了現實的邊緣:“是我一個好朋友寄的信”

“是。。。是照片上的女人嗎?”我小心翼翼的問。

“不是,。…”

“是嗎?”我不信,如果不是的話,爲什麼信裡夾的都是同一個女人的照片呢?“信上說的什麼?”

“生日的祝福。”他笑了笑,然後把照片和信都完好的裝進信封,他拿起茶几上的玻璃杯,一股氣的喝下。“上樓好好的休息吧。”

我想事情一定不是那麼簡單,如果他想隱瞞的話,我也不願揭穿。…畢竟每個人都想保留着自己的一點點空間。…

“還有,影,下個星期我要去拉斯維加斯。”

我背對着他:“恩。好的。”

“你和我一起去。”

我驚訝的轉過身:“我和你?”

“是的,一起去會會我這個好朋友。”

說實話,我對他這個好朋友很好奇,我懷疑是照片上的女人,那他帶我去的意圖又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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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斯維加斯

地處美國內華達洲西部旅遊城,位於內華達洲東南角,1931年,內達華洲通過“賭博合法化”的法令,至此發展到現在的賭場文化。

當飛機盤旋這裡的上空的時候,從空中俯視這一片土地,都能感受到不夜之城的含義。..燈火霓虹不僅僅是絢麗形容,如此耀眼。安浩然輕握着我的手:“在看什麼呢?”

“只是感慨這裡的一切。”

“這裡以前只是沙漠中的一片綠洲,西班牙的冒險隊發現此地。命名爲“Vegas”。”

“是呀,有誰能想象到這片豐美的草地現在已經成爲有錢人的天堂。呵呵。…不對,.又有多少人在這裡傾家蕩產?有時候天堂和地獄只是一線之差。不是嗎?”

他的頭靠在我的肩上,手指時不時的磨蹭着我的皮膚:“輸和嬴要靠自己怎樣拿捏,聰明的人知道何時放手。”

“那你是聰明人嗎?”我笑了笑,晃了下肩膀示意他回答我的問題。

“這次來讓你見識一下。”

“……..”

拉斯維加斯分爲拉斯維加斯大街,老城區以及LAKE LAS VEGAS。尤其是拉斯維加斯

大街,以兩側分佈着諸多巨型的高級舊點而聞名於世。

MANDALAY BAY酒店,擁有近5000間客房,是VEGAS 21世紀的傑作,整個酒店規模宏偉,氣派不凡。更人驚奇的是酒店將加勒比海克隆過來,酒店裡還有一座巨大的水下熱帶雨林鯊魚水族館,世界上僅有的黃金鄂魚有5只就生活在這個水族館內。

門童爲我們打開車門,我的高根鞋觸碰到地面磚,發出清脆的聲音。細高的鞋跟流瀉突兀的淒涼。安浩然的行李整整三個大皮箱,門童把行李一個個放上推車上。安浩然走近前臺,用英語簡單的說訂一間客房,然後從皮包中拿出金卡。他訂了間最高層的房間,依他的性格他會這樣

打開房間,安浩然從牆壁上的開關上打開弔燈,不愧是世界頂極酒店,裡面的設施齊全完美,純白的羊毛地毯,如此柔軟,我按捺不住的脫下高跟鞋,終於有種釋然的感覺。拋下所有的疲憊,我躺在牀上,看着精緻雕琢的吊頂和象水晶般閃爍的吊燈。燈光是感覺溫暖的黃色,折射出一道道金光…

安浩然脫下外套,隨意的往牀上一扔。用右手解了解領帶:“累不累?”

“恩。”

“不過,呆會要帶你去死谷王國”

“死谷王國??”vegas有名的賭城之一。

“是的,稍稍休息,我們的旅程纔剛剛開始。”

“恩,好的。”

我打開安浩然的皮箱,這個男人光西服就帶了十幾套,我把它們一件件的掛在櫥櫃裡,我說:“我爲你整整行李”

而他獨自在浴室裡淋浴,並沒有聽到我說的話。在最後一個皮箱裡我驚訝的發現一部手槍,銀質的金屬外殼摸上去像是剛打過蠟的傢俱那樣光滑。握把的設計很巧妙。看上去像是SKE Q11型手槍。裝彈數24發,射程200M,有效射程在123M到140M之間。直覺告訴我,這不僅僅是防身用的吧.

這個時候,安浩然正好從浴室走出,我慌忙的把槍放回原處,然後走到衣櫃旁裝作整裡衣服,爲他把西服的褶皺弄平整..他只是用浴巾遮了遮身體,頭髮溼漉的滴下水珠.他甩了甩頭,有些水珠灑在我臉上..他走近鏡子,擦了擦頭,拿起桌上的古龍水,隨意的噴了噴,一起在空氣中漂浮蕩漾着.

沐浴後的他,全身散發着有一種清香,對一個女人來說,絕對是致命的.

“影,給我吹吹頭,好不好”

“啊.??”被他的話語一驚,”哦,好的。”有時候覺得他就像個小孩一樣懇求你,.總是讓人拒絕不了.

我的手指輕輕的隨着吹風機撥弄着他的頭髮,從鏡子裡還能看到他嘴角的笑容.

時不時的我會用手指給他按按摩,這些我都會爲冷揚北做. …那個時候總覺得是件幸福的事情,…我甩了甩頭,.心底低語着,我到底想什麼了?????

“怎麼了??”安浩然好像看出了我的異常.

“沒什麼..我在想我們這次來真的只是會會你的老朋友嗎?”

“恩.是的…大概有好幾年沒見了.有時總會想我和他的再一次見面會是怎樣的場景..”

他輕嘆了一口氣,似乎一提到這件事情,他都會顯得有些不安和急躁.”事實上,他選擇來這裡,確實讓我失望.”

“爲什麼??”

“影,他想與我在賭桌上決一死戰”

我全身不禁的顫抖着,看來維加斯一行絕對會讓人終生難忘,.他越過我的身體,從衣櫃中取出襯衣和西服,在我眼前毫不忌諱的穿衣服,他熟練的扣好襯衣,轉過頭,又一次催促着我說:”影,給我係領帶,好不好.”

“知道了”真拿他沒辦法,.我爲他選擇了一條玫紅色的光鮮領帶,顏色給人一種跳躍的感覺,而不會顯得過於死板.我輕輕的把他的衣領豎起來,把領帶放在衣領下,熟練的打好結,不輕不重的拉扯好,他一直注視着我,即使我是低着頭,也能感受的到他溫暖的目光,我拍了拍他的衣領

示意他,一切都弄好了.安浩然自己用手再稍稍的調整了下領帶的鬆緊,

當我準備逃離他的目光的時候,他用雙手把我困在衣櫃上,”幹什麼??”

他的臉與我靠近,都能清楚的感覺到他的鼻息,還有鼻尖觸碰着我的臉龐:”你是不是經常爲他系?”

無聊的問題,可他似乎覺得一定要問清楚,他的語氣告訴我,必須把他和冷揚北區分開來.這個男人有時就是如此霸道,”你的動作如此熟練”見我沒回答,他又補充一句.

我笑了笑,其實覺得他現在這副模樣挺可愛的。。

我故意回答說:“是的呀,怎麼了?哪裡不對?”

“該死”我看見他漂亮的面容皺成一團,眼睛時不時發出怒光,他一把扯了自己的領帶,嘴裡還不停的嘟囔着:“搞不好給我係領帶的時候還想着他”

“咿,,怎麼被你發現了?”

他用手按了按太陽血,另一隻手拿着扯下來的領帶。我忍不住咯咯的笑開了,卻沒想到他迅速的摟着我,然後吻住我,阻止我笑下去。他的靈舌輕易的進入我的嘴裡,搗弄着,允吸着,好像要讓我窒息一樣,他變換各種角度與我糾纏,而我腦袋一空,我用雙手推開他的身體,

氣喘噓噓的說:“你想讓我窒息嗎?”

“看見我這樣在乎,你心底是不是在嘲笑我。”

“沒有,傻子”

我順手拿下他捏在手裡的領帶,再一次爲他系,我半遮着睫毛,很認真的說:“我沒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