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貞操帶

七十 貞操帶

紫玄回來了?

楚雨涼愣了愣,見旁邊的男人動都不動一下,趕緊拉他胳膊,“爺,快去看看。”

晏鴻煊不得已只能起身,“有何好看的?”那兩人的事他不好插手,否則左右得罪人。

“小南,你先去,我們馬上就來。”楚雨涼一邊朝門外說話一邊爬下牀找衣裳。幾下給自己穿好後又趕緊去幫牀上的男人穿衣,“爺,手擡高——”

雖然她不知道發生何事了,但小南焦急的聲音提示着她絕對出事了。

晏鴻煊幾乎是被她拖着去中院的。

廳堂裡,不止紫弦跪着,就連佟子貢也跪着,從背後看去,他行跪的姿勢有些彆扭,腰板挺着、脖子筆直,而且整個身子都顯得很僵硬,怎麼看怎麼不協調。

“大師兄、二師姐。”楚雨涼拉着晏鴻煊進去,對着主位上的夫妻倆行了一禮。

“坐吧。”陸春君臉色不好看,不過還是招呼了一聲。

“謝二師姐。”楚雨涼微笑的點了點頭,隨後給身旁的晏鴻煊使眼色,晏鴻煊抿着薄脣神色沉冷的隨她一同在客椅上落座。

地上,紫弦沒有哭出聲,但眼淚卻一直在流,“爹、娘,我知錯了……”

紫柏鐵青着臉拍桌怒道,“你知錯了?知錯了又如何?你同他連孩子都生了,你現在知錯又能改變什麼?你可真是好樣的,還未嫁人就先同男人生了孩子,你、你是想活活氣死我們不成?我紫柏怎麼就有你這樣不知羞恥的女兒?”

紫弦捧着臉,身子不停的顫抖。

陸春君朝身旁的丈夫瞪了一眼,儘管女兒未婚生子是事實,可是女兒不也說了嗎,這並非是他們主願,而是意外造成的。她也生氣,可這吃虧的到底是自己的女兒,她氣歸氣,更多的是心疼、心痛。

女兒才十六歲就失去了清白,因爲怕他們責罵她甚至連家都不敢回。還以爲女兒是玩性大發纔不歸家,誰知道竟然是躲在外面生孩子……

想到這,陸春君也低下頭抽泣起來。

如今出了這樣的事,她都不知道要如何辦了。

“有何好哭的?”聽到她也哭,紫柏連她都吼上了。

陸春君擡頭,淚眼迎視着他的怒容,似是不滿他的怒意,“我能不哭嗎?小弦是我生的,出了這樣的事難道我該高興纔對?”

紫柏指着地上的女兒怒道,“事情是她自己造成的,我都沒嫌她給我丟人,你還護着她說話?”

陸春君突然從椅子上起身,同樣氣惱的朝他回道,“她是我生的我當然要幫她說話,難道小弦不是你的女兒嗎?她出了事你這個做爹的不心疼就算了,還指着罵這罵那……紫柏,我真是看錯了你!”

一通氣話說完,她突然跑出了廳堂。

“……”紫柏下意識的站起身,看着她傷心離去的背影,他那佈滿怒氣的臉瞬間有些黑。

本來是審問地上一對男女的,結果這場面突然就變成了夫妻吵架。

看着陸春君跑出去,楚雨涼都有些傻眼了。真有些後悔過來,畢竟這是別人的家務事。可不過來吧,心裡實在放心不下,要追究起來,他們夫妻也有責任。

自陸春君氣跑了以後,紫柏就在那站着,一副想追出去又覺得拉不下臉的樣子,楚雨涼揪心之餘也有些想笑。看來這大師兄也是個好面子的人,估計他現在後悔死了吧?

至於地上的某侯爺,楚雨涼這才發現他不對勁的地方——這貨居然被點了穴!

難怪在背後看的時候覺得彆扭呢,哪有人行跪還雄糾糾氣昂昂的?

看着佟子貢瞪着雙眼張着嘴巴一副青面相,楚雨涼低下頭抽了抽嘴角。果然,要對付這樣不懂事的人要用非常手段。

她朝身旁的晏鴻煊看去,但晏鴻煊垂眸看着地上一點反應都沒有,活似自己不存在似的。

紫柏沒把陸春君等回來,面對哭個不停的女兒,他想罵又不敢再罵,於是只能將怒火發到被點了穴的某侯爺身上,鐵青着臉怒道,“姓佟的,我告訴你,這件事事關我小女的清白和一生幸福,我不會就此放過你的!”

佟子貢跪得僵硬又筆直,可被點了穴也只能這樣,聽着他威脅,他沒機會反嘴,只能用兇狠的目光表示自己的不滿。

紫柏罵個不停,“瞪什麼瞪?別以爲你是佟世傑之子就能任性妄爲,區區你爹,我紫柏還沒放在眼中。即便我小女清白不是你有意玷污,但她爲你生子這事你有推卸不了的責任,我紫柏就這麼一個女兒,如今清白盡毀,我定要讓你加倍償還!你想同我女兒在一起,可以,給我柏君莊做牛做馬五年,你要是敢不答應,我立馬要了你的命!”

他話音還沒落的時候楚雨涼就已經滿頭黑線了。

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來看,其實紫弦和佟子貢之間發生的事真的是一場意外,怨不了誰的。至於孩子,更是意外中的意外,如果只怨佟子貢一人,那也偏激了,可見這大師兄是個極其護短的人。

他是紫弦的爹,心疼、偏袒女兒也是理所應當,畢竟這時代女兒家的清白比命還重要,清白被毀就等同於一生幸福被毀,說簡單點就是女人吃了大虧。可是他提出的條件……會不會太苛刻了?

五年,還要佟子貢爲柏君莊做牛做馬?這不是存心要把姓佟的逼上絕路嗎?

瞧着佟子貢的臉色,估計現在已經內傷了吧?

被人這麼威脅,連一句申訴的話都說不出來,說真的,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如此狼狽的時候。

“大師兄……”她擡頭看向紫柏。

“別爲他求情!”紫柏不滿的斥道,“誰求情都沒用!我就要他給我柏君莊做牛做馬來償還我女兒所受的委屈!他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如果他應了,在這五年裡表現尚可,說不定五年後我還能網開一面將小弦嫁給他,若是他不答應,我現在就了結了他!”

“咳咳咳……”楚雨涼清了清嗓子,“大師兄,我只是想去找二師姐說說話。我擔心二師姐想不通、怕她把身子氣着。”

說着話,她同情的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男人。自求多福吧,人家把話放那麼狠,誰敢插手多管閒事啊,這不是去找死麼?

“去吧。”紫柏也沒留她。

楚雨涼趕緊起身溜了出去。其實剛剛陸春君離開的時候她就想追出去的,發生這樣的事,他們夫妻倆也有過錯,那就是知道事情真相但卻故意隱瞞。如果她現在不找陸春君解釋清楚,估計以後的關係都不好相處。

問了過路的做事的丫鬟,得知陸春君回了房,她謝過之後直接找了過去。

房門是緊閉的,站在房門外,隱隱的都能聽到裡面的哭聲。楚雨涼吸了吸氣,擡起頭將房門叩響。

“誰啊?”裡面傳來哽咽的詢問聲。

“二師姐,是我,雨涼。”

裡面短暫的沉默過後才又聽到陸春君的聲音,“進來吧。”

楚雨涼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這是別人的臥房,她不好亂看,關上房門後直接朝牀榻走過去。站在牀邊,看着陸春君低頭不停抹眼淚的動作,她也低下了頭,“二師姐,對不起。我和鴻煊都是知道的,只是考慮到小弦的感受,我們不好對你們說出來。”

陸春君搖了搖頭,哽咽道,“不關你們的事,你們能替我們照顧小弦、還讓她將孩子平安生下,已經算是幫了我們很大的忙了。”

楚雨涼坐到她身邊,從腰間摸出手絹替她擦起眼淚,“二師姐,你別生小弦的氣,我可以證明的,小弦和安定候之間真的是一場意外。不是我們要幫着安定候說話,而是在沒生孩子之前,他們並不知道同彼此有過肌膚之親的人是誰,直到孩子出世以後我們發現孩子像安定候,他們兩人這才發現彼此……二師姐,我怕我說了你會不高興,可有些話我還是想說,事已至此,你就原諒他們好嗎?人一生哪有不發生意外的,小弦其實也不想的,可都已經發生了,再後悔也起不了作用。不說要成全他們兩人,但對小弦,我們應該多一些心疼和安慰,她年紀小,承受能力不比大人,這種事已經傷害到她了,若是我們再多加責備,我擔心她會想不開。”

陸春君默默的聽着她說完,抽泣道,“我也不是要責備她,只是覺得……小弦太虧了!”

這話楚雨涼也贊同,紫弦配佟子貢的確是虧了!

那貨要是能少些花花腸子倒好,可他就是個花心大蘿蔔,人家紫弦又年輕又清清白白的,給他這麼個爛蘿蔔糟蹋,能不虧嗎?別說做爹孃的不會選這樣的人做女婿,就連她這個外人看着都眼疼。

若是那貨從此能收心、專心一意的對待紫弦,或許能算得上是好事,但那貨要是花心不改、以後見到美女還是要亂來,那紫弦就是徹徹底底的虧大了。

不過呢,她相信憑這一家子的本事,姓佟的應該翻不起浪吧?就算有賊心肯定也沒那個賊膽……

“雨涼。”陸春君突然握住她的手,含淚的眼中充滿了認真,“你同師姐說,那小侯爺爲人到底如何?”

“這……”楚雨涼額頭上瞬間淌汗,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她現在最怕的就是他們問佟子貢的過去了。這一家子可真不能小看,那大師兄把佟子貢穴位點了再來審問,且擺出一副隨時要動刀的樣子,要是這位二師姐知道姓佟的風流事是那麼‘精彩’,還不得提刀去砍人?可要是不說實話,她心裡又心虛。那貨本來就花心,這的確是事實。她家爺爲何不願去安定候府,不是他倆交情不好,而是安定候府美女如雲,各個妖嬈嫵媚,可想而知姓佟的私生活有多精彩了。

見她目光躲閃,陸春君心裡也有了數,“雨涼,其實我看得出來那小侯爺不是個正經人。”

楚雨涼擦汗,“二師姐,他那人是有不少的毛病,但秉性不壞,也將義氣,他同鴻煊是多年的好友,我不敢誇他多好,但他做正事還是挺靠譜的。”

陸春君搖頭,嘆氣道,“講義氣和重感情是兩回事,江湖中不乏仗義之人,可對家人體貼入微的卻少之又少。我和你大師兄就這麼一個女兒,我們自然希望她嫁一個能知冷暖的男人爲妻。”

楚雨涼認真道,“二師姐,你不要這麼悲觀好嗎?都說浪子回頭金不換,侯爺他或許有許多毛病,但這不能說明他一輩子就是那樣的人,萬一他能改好呢?不是我要幫着他說話,而是我看得出來他對小弦應該是動了真心的。你是沒看到他對小弦死纏爛打的樣子,小弦不理他,他鬧騰得可厲害了。”

陸春君揪心的樣子有所好轉,不過依舊不放心,“有些男人,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在乎,但一旦得手後卻又不知道珍惜。他對小弦的情意有多深我們都無法判定,他能在乎小弦多久我們也估算不到。我們可以不在乎他曾經的過往,但他若真想娶我們小弦,就勢必要接受我們的考驗。不是我們有意要針對他,而是我同你們大師兄早就商量好了的。不管是誰娶我們小弦,都要爲柏君莊做三年苦力。”

三年?楚雨涼眨眼,“二師姐,大師兄剛纔說的是五年。”

陸春君冷哼道,“就憑他那性子,你大師兄沒說十年都算是看在他爹的份上了。”

楚雨涼再次擦了擦汗。默了默,她好奇的問道,“二師姐,爲何要有這個條件?”她記得當初紫弦也同她說過一些,感覺就是做他們家的長工加苦力。

陸春君擦了擦眼角,起身走了兩步,這才幽幽道來,“我們夫妻也並非要刁難人,實則是迫不得已。這柏君莊是義父曾經託付給我們的,我們留在這裡不是單單是享受這裡的安寧,更重要的是要保護這裡的一切,包括這裡的人、這裡的山山水水……我們只有小弦一個女兒,她所嫁之人將來肯定要接手這裡的一切,如果他對這裡不熟悉、或者無法融入這裡,那我們如何能放心將柏君莊交給他打理?就算我們同意,只怕這裡的人也不會答應。”

看着她的背影,楚雨涼點了點頭。如此一想,他們夫妻提出的要求也不算過分。要想當統治者,首先就得服衆。如果讓一個不瞭解柏君莊的人來掌管這裡的一切,是不太可靠。她感受得到,柏君莊的氣氛同外界大不相同,這裡的人文底蘊很特殊、也很深厚,並非一朝一夕就能形成的。他們夫妻並非這裡的統治者,充其量只是帶頭者罷了。在這個沒有人統治的地方,村裡的人居然能做到路不拾遺、夜不閉戶,足可見這裡的人有多純潔。

老實說,要是姓佟的真做了紫家的女婿,還真讓人不放心。就憑那貨的性子,只他一人估計都能把柏君莊搞得雞飛狗跳。那大爺的架子可真不是寥寥幾字能形容的,整天不可一世、拽得跟個二五八萬似的,說好聽點他是高富帥,說難聽點,他就是一禍害,走到哪都能掀起風浪的人物。這種人要留在這裡,首先就得磨鍊他的心志、打壓他的氣焰,讓他知道人與人之間其實是可以做到平等的。

同陸春君在房裡說了許久的話,這也是楚雨涼和她見面後第一次傾心交談,雖說交談的內容讓人高興不起來,但彼此對彼此的印象加深了不少。

直到房門被人推開,兩個女人才停止說話。

“大師兄。”看着走進來的男人,楚雨涼趕緊起身。

“嗯。”紫柏揹着手走向她們,臉色有些沉冷,但目光卻一直盯着坐在牀邊的陸春君。

陸春君只看了他一眼就扭開了頭,很明顯,心裡還有氣。

“那個……大師兄、二師姐,時候不早了,你們休息吧,我回去了。”楚雨涼趕緊對兩人福了福身,然後退出了房門。她還得去看看廳裡的情況……

看着房門被關上,紫柏這纔將雙手從背後拿出來,坐上牀後就將陸春君抱住,那神色瞬間變得溫和起來,“師妹,我不是有意要兇你……別生氣了。”

陸春君哼了一聲,看都沒看他。

紫柏低聲在她耳邊討好道,“師妹,你就原諒我這一回吧,我要不那樣做,如何能震住姓佟的?你都沒看到我是如何教訓他的,保管他以後再不敢在我們面前耍威風了。師妹,別生氣了啊,就這一次,以後我再不兇你了。”

陸春君白了他好幾眼,眼裡還帶着淚,“你教訓那小子就罷了,做何連我一起罵?罵我也就算了,你看小弦都被你嚇成什麼樣了?出了這麼大的事,你這個做爹不心疼,就知道兇這個兇那個!”

紫柏兩道英氣逼人的濃眉緊緊的皺起,就似兩條彎曲的蟲子般,此時英氣不見半分,剛毅的俊臉全是懊悔之色,“師妹,我都認錯了,以後再不兇你們了,這次你就別計較了行不?我也是想把那臭小子震住,以後纔好聽我們使喚。你也瞧見了,那臭小子心高氣傲、難以讓人掌控,不給他點顏色瞧瞧,以後他還不得欺負咱們小弦?今日我給了他一頓教訓,讓他見識到了我的厲害,我敢說從明日起,那臭小子見到我們絕對服服帖帖的。”

聞言,陸春君這才消了些火氣。

紫柏再接再厲的哄道,“不氣了啊,再氣可就氣壞身子了。”

陸春君嗔了他一眼,“就算氣壞身子也是你害的!”

紫柏哭笑不得,“夫人冤枉,爲夫哪捨得啊!”

陸春君忍不住失笑,擡起手指點了點他額頭,“你下次要再敢兇我,看我如何收拾你!”

也虧得楚雨涼跑得快,要是看到這一幕,估計會嚴重內傷加吐血……

夫妻倆和好如初,不過提起女兒的事,依舊嚴肅。

紫柏問道,“師妹,雨涼同你說了些什麼?”

陸春君嘆氣,“還不是小弦和那姓佟的事。那姓佟的果然不是個好東西,咱們小弦嫁給他可真是虧大了!”

紫柏眯起眼,恨道,“那臭小子,敢碰我們小弦,我定是要讓他吃不完兜着走!”

陸春君點頭,“這人性烈、好玩、任性妄爲,的確不能給他好臉。若不好好治治他,將來我們小弦肯定要吃大苦頭。”頓了頓,她突然皺眉,“柏哥,我現在倒是不擔心他在我們眼皮下惹是生非,我現在擔心的是他揹着我們欺負小弦、佔小弦便宜。雖說我們小弦同他有過肌膚之親,可小弦畢竟年幼尚小,那臭小子可是個成年男人。”

聞言,紫柏呼啦一下起身,寒着臉要往外衝,“我這就去把那臭小子給閹了!看他如何能欺負我們小弦!”

見狀,陸春君趕緊將他抓住,有些哭笑不得,“柏哥,你先別急,我都還沒說完呢。”她也恨不得把那臭小子給閹了,可當真閹了他,那小弦以後還有幸福可言?總不能讓他們小弦跟個太監過一輩子吧?

紫柏回頭看着她,緊蹙濃眉,“師妹,閹他不得,留着也不行,那我們該如何做?”

陸春君沉思起來,在他們沒接受那個臭小子之前絕對不能讓他再碰小弦,可說得容易,他們也不可能時時刻刻把人盯着。那臭小子有身手,要揹着他們欺負小弦輕而易舉,加上他又是個正常男人,實在是難以防備……

紫柏也沒催她,安靜的陪着她想辦法。

突然,陸春君驚呼道,“柏哥,有了!”

紫柏驚喜的看着她,“師妹,可是想到辦法了?”

陸春君得意的點頭,“哼哼,在我們沒同意他娶小弦之前,我要讓他對我們小弦只能看得到但絕對吃不到!”

紫柏好奇,“師妹想到的是何種辦法?”

陸春君招了招手,示意他附耳過來,紫柏照做,把耳朵貼近她後,陸春君才壓低聲音說道,“我讓人連夜打造一副貞操帶,保管那臭小子不敢對我們小弦亂來……”

……

廳堂裡,楚雨涼過去的時候並沒有看到紫弦和佟子貢的身影,就晏鴻煊一個人坐在那裡,似乎是在等他。

“爺。”她走上前站在他面前,“想什麼呢?”

晏鴻煊將她拉近,蹙眉問道,“二師姐可有怨我們?”

楚雨涼對他咧嘴笑道,“沒有。二師姐大度,也理解我們的做法,並沒有責備我們半句。”

晏鴻煊吐了一口氣,“那就好。”

楚雨涼朝身後望了一眼,“爺,他們人呢?”

“下去休息了。”

“那大師兄有沒有把侯爺打死?”

“並無。”晏鴻煊揚脣,也不知道想到什麼,心情似乎愉悅起來,“那廝被多番警告,想必應該會收斂一陣子了。”

楚雨涼眨眼,“你確定他會收斂?”

晏鴻煊點頭,“嗯。除非他想真的被打死。”

夫妻倆相視,帶着笑,對某人的‘下場’都心照不宣。

走在回去的路上,楚雨涼突然問道,“爺,你真的不打算救皇上嗎?”

晏鴻煊停下腳步,楚雨涼看不到他的神色,只能看到月光下他側臉突然變得冷硬起來,許是夜深,讓他出口的話都帶着冷意,“有師父出手,他不會死。”

楚雨涼咬了咬脣,在一起這麼久了,他心裡想什麼她怎麼會不清楚。對晏傅天,他心中是有怨的,想當初,他才十二三歲,身邊又失去親孃,晏傅天這個做爹的非但沒給他應有的父愛,反而還將他推遠。要是換了她,她也會恨的。

只不過一直這麼恨下去也不是辦法。他有心結、而且是很深的心結,如果不把這個結解開,他心中永遠都會有痛。

只是……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幫忙。

“爺,我們回去吧。”她握着他的手輕道。

“嗯。”晏鴻煊應了一聲,隨即反手將她柔胰握住,手掌相貼,手指緊扣,帶着她朝臥房走去。

楚雨涼默默的走在他身側,沒再開口了。

既然他不願意那就尊重他的意思,反正有谷醫在,晏傅天死不了。再說了,他能活着就已經算萬幸了,說句不好聽的,要不是谷醫出手,估計他這會兒已經死在深宮之中了。至於他們父子之間的關係能否修復,只能說看天意吧。

小南自那日上山後就被谷醫帶去了密室,好幾日都沒見到他了,也不知道他在密室裡過得如何?

師父那老頭兒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有那麼多人都可以給他打下手,可他偏偏讓小南去……她總有個直覺,那老頭兒是不是把晏傅天當成小白鼠了……

就他那不着調的性子,有啥事是他做不出來的?

而此時,在北院裡的某間房裡——

“哎喲喲……疼死本候了……”某侯爺趴在牀上,反手揉着後腰一直不停的叫喚。那姓紫的男人太可惡了!他後腰本來就被蛇咬過,肉都還沒長好呢,現在又被那老東西給打了一掌,就差沒疼死他了。

卑鄙的老東西,偷襲他就算了,還讓他在地上跪了那麼久,此仇不報,他佟子貢的臉往哪擱?別以爲會幻影術他就怕了,早晚他要把這個仇報回來,加倍的折磨他們!

看了一眼桌邊神色冷漠的女孩,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還坐着做何?還不趕緊過來給本候看看!難不成你還想看着本候變殘廢?”

紫弦淡淡的睨了他一眼,因爲哭過,所以雙眼還很紅腫。

“哎喲喲……痛死了……”見她沒反應,佟子貢叫喚得更大聲。

“……”紫弦抽了一下嘴角。他都喊了兩刻鐘了,怎不見他痛死?

許是不想聽到他再叫喚,她起身面無表情的走了過去。

見她靠近,佟子貢趕緊反手指着後腰,“快給本候捏捏……”

紫弦坐到牀邊,冷眼瞪着他,並沒有按照他指示的去做。

佟子貢臉色一沉,咬了咬牙,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拽到眼前,“你是何意思?看着我被你爹欺負你不幫忙就算了,還不管我生死,有你這樣無情無義的人嗎?”

面對他難看的臉色,紫弦眼中閃出一絲厭惡,“你又不是我什麼人,我爲何要幫你?那是我爹,你對他不敬,難道我應該幫你一起對付我爹?”

“你!”佟子貢怒道,“我就說了幾句話而已,你爹一上來就想要我的命,難道我不還手讓他白打?”

紫弦冷哼,“幾句話?你說的那些話算是人話嗎?我爹孃生我養我本就不易,你既然想娶我那就應該尊重他們、將他們視爲自己的親生爹孃對待。可你居然罵我爹,就你這樣長幼不分的人,打死也活該。”

佟子貢鐵青着臉,險些吐血,“死女人,你還敢說我?!”

紫弦手指着門外,冷眼看着他,“我爹已經提了要求,你若真心想娶我就按他說的去做,若你做不到,就請你現在離開!”

佟子貢一口銀牙都快咬碎了,聽着她無情的話,比內傷還嚴重千百倍。抓着紫弦的手腕,他突然用力一帶,瞬間將她裹在懷中、壓在身下,對着她冷漠的臉低吼道,“做!本候照做就是!大丈夫能屈能伸,本候不信熬不到出頭之日!”

他說什麼對紫弦來說都無所謂,可是這樣壓着她就不行,“姓佟的,放開我!”

將她掙扎的雙手抓着,佟子貢壓得更緊,在那兩個老東西身上受的氣,他當然要報復回來,否則他絕對不甘心。

這女人看着很普通,可偏偏讓他有感覺,反正他許久沒碰過女人了,現在正好,先讓他快活快活……

禁錮住紫弦掙扎的身子,他低下頭髮狠的吻了下去——

越是糾纏,佟子貢越發瘋狂,特別是察覺到在她身上男性雄風又恢復的時候,他更是激動不已。

而就在火急火燎之時,突然紫弦盤在他腰間的腳丫子狠狠的撞到了他的後腰——

“啊——”鑽心的痛意傳來,佟子貢突然翻身慘叫,扶着受傷的後腰,痛得他滿臉猙獰。就連火急火燎的欲。望都像是被人潑了盆冷水,頃刻間冷卻了下去。

“不要臉——”紫弦快速的跳下牀,合攏衣裳後對他狠狠的罵了一句,隨即跑了出去。

“死女人……你、你給本候等……等着……哎喲……”看着她就這麼跑了,佟子貢對房門咬牙嘶叫。等着瞧,待他養好傷後定把這女人生吞活剝,骨頭都不給她留一根!

半天不見女人回來,在心裡痛罵完後,他又朝着門外使勁的叫喊,“哎喲……痛死本候了……死女人……快回來給本候揉揉……”

一百一十六祖孫反目三爺威武一百零四楚雨涼你真是卑鄙四救他是爲了報復他番外10猴急的郡主八好你個宇文嫺清居然暗中與人私通三十二嚇得不舉了題外話必看二十三讓她嚐嚐生不如死的感覺八十一報應來襲四十五出手了題外話必看四十三你居然讓他如此碰你六十九本候還溼着呢二十七昭王府出事番外7臨死前的心願十二他的溫柔五十八父女作戰六十五有男人闖到小姐房裡去了二十七是不是認爲我老了五十六她是如何死的六十五賜她三尺白綾4 我已不是你後院的女人沒那個義務侍寢四十七楚雨涼死了九殺人滅口五十一好厲害的暗器番外14心結十一過河拆橋九撒尿也比一般孩子撒得遠一百零六苦肉計三我想找個地方靜靜五十九晏鴻煊救我八好你個宇文嫺清居然暗中與人私通一百零六苦肉計五十四把賢王招來是幾個意思一百零二十四夫妻相見宛若路人十二他的溫柔十二信不信本王立馬殺了你六十九這個家到底是個怎樣的家四楚家無情二十你還能再說得露骨一些麼番外3太熟不好下手二十二懲罰孩子番外11你見過壞人臉上刻字的十七五個小鬼二十二哀家好癢啊八十四王氏的下場四十六大結局二十七不僅要管還要她管一輩子一百一十四婆慈孫孝二十八侯爺開葷六十那先同房可行首訂十九把你禍害到半身不遂四十四喜二十二哀家好癢啊二十二哀家好癢啊四救他是爲了報復他一百二十二小師弟進宮五十五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九十一僞造處女膜9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六生了一對小兄妹七十六嫡女掌權四十三你居然讓他如此碰你八滾開別碰我十二母子相認皇后毀容八好你個宇文嫺清居然暗中與人私通二十四酒後亂性2 你把我丟下就是爲了這畜生9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4 我已不是你後院的女人沒那個義務侍寢三十八害人不成反自害五十九何時才能見到孩子七你過來吧我保證不會打你四十四要不跟了本候吧十五楚小姐我們王爺有請七十一挑糞番外7曼羅國使節一百一十五乖孫毒孫七十八鬼話連篇4 我已不是你後院的女人沒那個義務侍寢四十到底是誰告誰四救他是爲了報復他一百零八以後你就跟這幾樣東西過日子三十九這孽畜真是一刻都不消停9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二十九小爺出馬能把他們治得服服帖帖五十快跑四救他是爲了報復他番外3太熟不好下手十四光榮上榜番外11你見過壞人臉上刻字的一爺你確定不是把我當豬養三十五毒七十四哎喲我的腰二十三我要你給我娘一紙休書五十人不見了二十三讓她嚐嚐生不如死的感覺六十二夫妻團聚五他是不是也想了帶好避雷針五十三將皇后打入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