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本候還溼着呢

冷爺熱妃之嫡女當家 六十九 本候還溼着呢

一睜開,入目的就是簡陋無比的小木屋。屋子裡就一張木板牀、一張桌子,連椅子都沒有。除了這幾樣外,最顯眼的就是桌上一堆衣物了,看得出來全是小孩子的。

佟子貢下意識的想起身,可動了動才發現後腰的部位有痛感,而他這是纔想起之前發生的事。

“紫弦——”小木屋裡並沒有女人和孩子的身影,他坐起身準備出去抓人。這死女人,該不會又跑了吧?好不容易逮到她,要是讓她跑了,那他豈不是還要在這鬼山裡尋找?

“吱嘎——”房門突然被推開。

“……”看着抱着孩子進來的女孩,佟子貢突然啞口,直愣愣的盯着她,莫名的,在這一刻他心跳突然有些加快。是有些意外,她竟然沒跑。

紫弦進了屋,只是冷漠的看了他一眼,隨即走到牀尾將孩子放了上去。小傢伙似乎不想離開她,挨着牀面小腦袋就扭來扭去,彷彿不舒服一般。她趕緊伸出手輕輕拍起他的小心口,嘴裡溫柔的輕哄道,“蛇娃乖……快快睡……”

很快,小傢伙睡踏實了。

紫弦也沒離開,而是坐上了牀頭,然後冷眼看了一眼屋中的男人,“別大聲說話。”

看着兒子純真的睡顏,佟子貢一肚子裡的話都卡在喉嚨口。他當然不想驚擾兒子睡覺,這女人,說得好像這不是他兒子一樣。看看兒子那張臉,誰敢否認這是他佟子貢的種。

扶着腰,他坐回牀上,這裡除了牀可坐外,沒其他地方可坐了。可以不打擾兒子睡覺,但他確是有許多話要說,所以只能壓低嗓音。

“那個……我去你家提親了。”

“哦。”紫弦也並沒有不理他,只不過對他的人以及對他說的話似乎都不感興趣。

佟子貢皺眉,“你都不問問你爹孃同意了嗎?”

紫弦頭也沒擡,眸光專注的看着牀上的兒子,但回答的卻很肯定,“他們是不會同意的?”

或許是因爲她的態度,也或許是因爲她回答得如此篤定,佟子貢有些怒,臉色瞬間難看起來,“爲何?本候有何不好的?本候都拿出誠意了,對你來說,難道做本候的女人就那麼難嗎?”

紫弦擡起頭,看着他的眸光依舊冷漠,“我不喜歡你,就這麼簡單。至於我爹孃,在沒經過我同意之前,他們也不會隨便把我嫁了。”

佟子貢握拳,瞪着她咬牙切齒,“爲何?像本候這樣的男人已屬世間少有,爲何你就不喜歡本候?”

他能追到這裡來,紫弦心裡多少也猜到一些原因。就他這樣的人,肯定是在她爹孃面前吃了閉門羹,心裡不舒坦,所以想把氣撒到她頭上吧?她倒是沒想到他居然會去提親,原本她想躲一陣子的,看來,現在是沒必要了。這個男人沒其他特別之處,不過死纏爛倒是很在行。今日若不把他們之間的事說清楚,估計這男人會一直糾纏下去。

對他的自誇、自信、自傲,紫弦真沒放在眼中,在他說完之後甚至揚起了一抹譏諷似的笑,“侯爺,你身上沒我喜歡的東西,我自然喜歡不上你。”

佟子貢指關節握得咔咔作響,要不是牀上兒子可愛的小臉提醒他要冷靜,此刻他早都吼上了,“那你喜歡何樣的男人?”

紫弦擡頭望着房頂,“我喜歡專情且長情的男人。”

佟子貢眸光沉了沉,“難道本候還算不上?”

紫弦突然‘哧’一聲冷笑起來,“侯爺,別開玩笑了,我見過你光屁股跟女人睡在一起。”

聞言,佟子貢整張臉比抹了糞還臭。與其說他此時是在憤怒,不如說他內心有些難堪,像是做了虧心事被人抓包一樣。

紫弦一瞬不瞬的看着他臉,“你還有何話可說?”

佟子貢突然舉起手來,“本候發誓,那天晚上絕對沒有碰過那女人。是她自己爬到本候牀上的,本候同她之間絕對清清白白!”

紫弦‘呵呵’起來,嘴角嘲諷的弧度更大,“侯爺,你沒忘記我同你是在紅莊認識的吧?侯爺能出現在那裡,難道也是清白的?”

“清白!”佟子貢想都沒想的點頭,回得異常響亮,“本候絕對是清白的!本候只是陪客商去紅莊談事,從來沒有碰過那裡的女人!”頓了頓,他小心翼翼的瞅着紫弦,“除了你之外……”

“呵呵……”紫弦掩嘴笑出了聲,可惜她笑聲不是高興,而是極度的冷笑,“編,繼續編。”

佟子貢臉黑,“你以爲本候在說謊嗎?本候都指天發誓了,難道本候還是騙人的不成?”

紫弦搖了搖頭,突然抿脣不語了。專注的看着睡覺的兒子,她又變得冷漠起來。

佟子貢挪了挪屁股,伸手將她手腕抓住,緊斂的黑眸有着怒氣,也有着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異樣情緒,因爲聲音低沉,所以嗓音聽起來格外磁性,“小弦……本候是真的想娶你……你就跟了本候可好?本候發誓,以後絕對不會看其他女人一眼!你要什麼只要開口,本候絕對不會二話,哪怕你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本候也想辦法爲你摘取!”

紫弦也沒有掙脫他力大的手,只不過一雙大眼冷漠的看着他,突然問道,“你想要蛇娃嗎?”

佟子貢愣了一瞬,隨即點頭,“要!本候的兒子本候肯定要!”

紫弦‘嗯’了一聲,“那你帶走吧。”

佟子貢心中一喜,但隨即又發現不對勁,“那你呢?可是答應跟本候了?”

紫弦搖頭,眸光從他臉上移開又落到兒子的臉上,“以前我覺得養個孩子很容易,所以我將孩子留下。可蛇娃出生以後我才發現,養一個孩子好難。我無法向世人坦白他的身世,將來就算他長大了我也交代不出他的來歷,他跟着我只會受盡委屈,也有可能吃不飽、穿不暖。”

佟子貢整個人都僵愣起來,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側臉。

紫弦低着頭,豆大的淚水從臉頰上滑落,滴到兒子的襁褓上,“我高估了自己,我一直以爲憑我在山中生存的能力我能將蛇娃養大成人,可是帶蛇娃到了山裡後我踩發現一切都不是我想的那樣。我不敢讓他面對世人,只有將他養在山裡,可是山裡……作爲他的娘,我怎能看着他如此可憐的活在山裡?”擡起頭,她已是淚流滿面,浸溼的雙眼似乎失去了焦距,渙散而又充滿了痛苦,“所以我請你帶他走,給他一個堂堂正正的身份,給他一份體面的人生。”

佟子貢臉色由白變黑,終於忍不住咆哮起來,“你這該死的女人,你是存心折磨人的對不對?你先是拋棄本候,現在又要拋棄兒子,本候真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一個拋夫棄子的女人!你說,本候上輩子如何欠你了,你非要如此對待本候?”

因爲他的咆哮聲,牀上睡得正熟的小傢伙突然驚醒,瞬間‘啊啊’的哭了起來。

見狀,紫弦趕緊將他抱起,摟在懷中一邊拍着他小身子一邊搖晃,嘴裡焦急的輕哄着,“蛇娃不哭……蛇娃不哭……”

“啊……啊……”小傢伙哪裡聽得進去,眼都沒睜呢,哭得就跟被打了似的,不管紫弦如何哄、如何搖晃,那哭聲震天,壓根就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紫弦胡亂的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突然扭頭對着牀上的男人冷聲命令道,“你轉過身去!”

“做何?”佟子貢不滿的瞪着她。不過因爲兒子的哭聲倒也讓他冷靜了下來,儘管一肚子怒火還沒發泄,可眼前的情景哪裡是他發火的時候,畢竟兒子是最重要的。

紫弦怒道,“我要奶孩子,麻煩你轉過身去!”

佟子貢愣住,“你……”

迎着女人噴火的目光,再看兒子哭得滿臉通紅的樣子,他咬了咬牙,最終還是轉過了身。

有何好看的?不就是那點東西嘛!又不是沒看過,有何好稀奇的?

想歸想,可腦海中的一幕讓他莫名的嚥了下口水。這女人性子是不怎麼好,不過身子倒長得極好。白花花的,還真是誘人……

聽着兒子減小的哭聲,他偷偷的轉過頭,做賊一般的看向正在奶孩子的女人。可惜只能看到一個後背,其他啥都看不到。

哼!瞧那小氣的勁兒,好像誰稀奇似的!

小傢伙總算安靜了,含着奶水也再次睡了過去。

紫弦小心翼翼的將他重新放在牀上,又輕拍着他哄了片刻,這才鬆了一口氣。

佟子貢這下沒敢再說話了。他也知道自己跟這個女人一說話就會失控,主要是這個女人太不會看臉色,而且也從來不將他看在眼中,一同她說話,他就有想掐死她的衝動。

不過現在這女人還不能死,她要死了,那他兒子就沒口糧了,這荒郊野外的他拿什麼餵養兒子?

某侯爺大度的表示,等把這女人哄下山了再動手!

等下山後就弄死她,後頭把她排位往他府裡一放,照樣也是他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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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些,他心情總算有所好轉,臉色也逐漸恢復如常。見女人依舊不看他一眼,他眸光沉了沉,索性倒到牀上開始閉眼睡覺。被蛇咬過,現在傷口還痛着,他得把身子先養好……

給兒子掖好襁褓後,紫弦突然起身。

“去哪?”佟子貢睜開眼,不滿的問道。

“外面走走。”說完,紫弦頭也沒回的走出了小木屋。

佟子貢重新閉上眼,可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根本無法入睡,況且天都沒黑,翻轉了兩圈,一點睡意都沒有。擡頭看了一眼牀尾睡覺的兒子,他緊繃着臉起身,將兒子連同襁褓抱到他睡過的地方。

他也沒急着離開,而是盯着兒子的小臉,難得認真的看上一回。眼前的兒子,如同縮小版的自己,從額頭到下巴,沒有一處不像他的。莫名的,他脣角揚起一抹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溫柔的笑意。果然是他的種,長得真迷人。

回頭看了一眼門外,他臉上又沉冷了起來。扶着後腰起身,他也走出了小木屋。

在木屋左側有塊大石,見女人正坐在石頭上發呆,他徑直走了過去,很不客氣的一屁股坐了下去,“邊上些!”

紫弦挪了挪身子,並未搭理他。

兩個人捱得很近,胳膊能碰着胳膊,當然,這離不開某個男人故意的小心思。這還是他們第一次挨坐在一起,雖然環境不咋的,但某侯爺表示,感覺還不錯。

對他有意無意的拿手臂碰她的舉動,紫弦只是用眼角的餘光睨了他兩眼,不是她想挨着他,而是這地方就是如此簡陋,沒其他地方坐不說,她也不想動。

他們所在的位置除了右面是懸崖外,四周並沒有茂密的樹林,時值午後,冬日的暖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即便兩人沒有說話,可這氣氛安靜而美好。

“你說你不喜歡我,那你要如何才能喜歡我?”看着地上的坑坑窪窪,佟子貢突然低聲問道。

“……”

“我都拉下臉來同你求好了,難道你就一點機會都不給我?”

“……”

“我可以帶走兒子,可他長大了要是問我娘在何處,我該如何跟她說?”

“……”

說到這裡,紫弦依然沒反應,佟子貢氣急的瞪着她側臉,“你倒是說句話啊,以爲裝啞巴就能解決一切?”

紫弦慢吞吞的看向他,“憑你的家世要娶個女人並非難事,我不介意蛇娃喊別的女人‘孃親’。”

佟子貢黑臉,低吼道,“本候很專情的!”

紫弦冷硬的嘴角狠狠一抽,冷漠的眸光像看怪物般看着他。

佟子貢被她看得有些彆扭,氣呼呼得轉過頭看向別處,但嘴裡還死咬着,“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沒想過娶其他女人過門,就只是想娶你而已。”

紫弦揚了揚脣角,同樣將眸光移向別處。

氣氛再次安靜下來,但沒有先前那般和諧美好。

兩個人就這麼一動不動的坐在同一塊大石頭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房裡響起孩子的哭聲,紫弦才起身離開。

看着女人削瘦的背影,佟子貢眯着眼,心裡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就像吃了魚被刺卡住一般,心裡隱痛隱痛的。

眼看着正午的太陽變成了斜陽,可小木屋裡卻沒有人出來。瞅着四處,佟子貢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這種地方,先別說住人了,用何果腹纔是最重要的。他已經吃了兩日的野果子了,纔不想再吃那些東西。可是……眼下也沒有能吃的。

一手撐着後腰,一手揉着肚子,他邁着八字步像個孕婦般走進小木屋。這一看瞬間讓他怔愣在門口。

這死女人,要睡覺也不喊他一聲!還以爲她在屋裡陪孩子,結果她居然撇下他在屋裡睡覺!

一種不平衡的心情滋生出來,他幾步過去,想一巴掌把熟睡中的女人拍醒。可走近看到女人臉上的倦意時,他舉在半空中的手突然僵住。

似乎感覺到有人靠近,紫弦突然睜開眼,見他舉着手,眸光倏然變冷。可她也沒動,似乎在等着他接下來的動作。

佟子貢彆扭的收回手,目光從她白皙的臉上移到兒子臉上,“我看到有蚊子,我給兒子扇蚊子。”

紫弦抽了抽嘴角,“……”

看完兒子,佟子貢突然嚴肅起來,“本候兩日未進食了!”

紫弦不僅嘴角抽搐,額頭上更是有幾條黑線滑下,“……”

瞧着外面的天色,她抿着脣起身走出了小木屋。

佟子貢也沒追問她去哪裡,猜到她應該是去找吃的。這都快天黑了,就算她不爲他準備食物,她自己也要吃東西吧?

餘光瞥到簡陋的木板牀上,只見襁褓裡的小傢伙在動,兩隻小手舉得高高的,小腦袋扭來扭去。佟子貢走過去,俯下身盯着他看,正好小傢伙睜開眼,黑漆漆的眼仁兒直直的望着他。

四目相對,剎那間,佟子貢看呆了。上次他也抱過孩子,可是上次他都沒睜眼,這還是兒子第一次見到他。

想到什麼,他突然站得筆直,然後雙手摸了摸頭、又摸了摸臉,確定頭上臉上是乾淨的以後他又低下頭整理自己的衣袍。他醒來的時候外袍就已經不見了,現在只穿着一身白色的裡衣,雖然有些破爛,但還算乾淨。

做完這些後,他這才又俯下身子,認真的同兒子對視,“那個……本候……我……我是你爹……”

兩個月的孩子哪能說話啊,小傢伙眼都不眨的盯着他看,寶石般的眸子又大又涼。

不見兒子有所反應,佟子貢擡起手用指腹碰了碰他的小臉,比雞蛋還滑嫩的觸感差點將他心都融化了,他情不自禁的咧開脣角,露出一口皓白的牙齒,“叫爹,快叫,我是你爹,快叫爹……”

小傢伙突然撇嘴,被裹在襁褓的小身子又開始扭動起來。

佟子貢皺了皺眉,瞧着兒子的樣子以爲他難受,所以動手替兒子將襁褓解開。

而就在他準備將兒子抱起時,一股水柱突然從小傢伙的身下射出——

“……”佟子貢躲避不及,整個胸膛頃刻間全溼了。盯着兒子的開襠褲,他愣了片刻之後瞬間大怒,“小兔崽子,敢尿你老子,信不信我打你!”

而此時,紫弦剛好進屋。

她沒看到兒子尿尿,只看到某個男人氣急敗壞的對兒子破口大罵。

“讓開!”她臉色一冷,幾步上前就將男人推開。隨即快速的敷在兒子身上,怒目瞪向身後的男人,“你要發瘋去別處發,敢欺負蛇娃,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佟子貢也不甘示弱的瞪眼,並指了指自己被尿溼的胸膛,“這兔崽子尿我一身,難道不該教訓?”

紫玄這纔看到他胸膛上是溼的,於是趕緊替兒子檢查起來,然後又是給兒子換褲子又是換襁褓,等給兒子收拾趕緊以後,她抱着兒子徑直出了木屋。

看着母子倆就這麼走了,佟子貢氣急的追了出去,“死女人,本候還溼着呢!”

外面已經升起了火堆,火上烤着野兔。

看着紫弦抱着孩子坐到火堆旁,佟子貢也不客氣的坐到她旁邊,還用手肘撞了撞她的手臂,“你都給兒子換衣裳了,是不是也該給本候換換?”

紫弦冷漠的看向他,“你缺手?”

佟子貢怒,“信不信本候掐死你!”

紫弦面無表情的看向燃燒的柴火,“我求之不得有人殺了我。”

佟子貢詫異的瞪着她側臉。眼前的女人有着白皙的肌膚,在火光的照射下,泛着紅暈如同水蜜桃一般圓潤、光滑、迷人。可此時她身上的氣息卻讓人感覺不到一絲溫暖,明明坐在火堆旁,但她渾身冷冷涼涼的。

對他的打量,紫弦幾乎從不做反應,只是繼續自言自語般說着話,“今日你不殺我,我照樣也活不了多久。你都上我家提親了,我同你的事早晚會被我爹孃發現,或許過不了多久整個柏君莊的人都會知道我未婚生子的事。與其被人指着罵我不知羞恥,不如給我一個痛快讓我死得快些。我把爹孃得臉都丟盡了……”

佟子貢震驚不已,壓根就沒想到她居然有這樣的念頭。不等她說完,他猛得抓住她胳膊,激動的低吼起來,“你敢輕生試試,本候現在就掐死你!”

紫弦冷漠的看着他一眼,突然閉上雙眼,並將下巴擡起,“動手吧。蛇娃我已經決定給你了,你現在不殺我,明日我也會從這裡跳下去。”

“你!”佟子貢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卻不知道要說什麼。她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正是因爲如此,他心裡莫名的焦躁不安起來,明明火堆就在旁邊,他就覺得渾身很冷,冷得他心口打顫。

看着眼前她冷漠的臉,一股狠勁襲上來,他突然用力一拉,將她和懷裡的孩子同時拽到身上,手臂纏上她腰身將她箍得緊緊的,薄脣瞬間貼上她微開的紅脣——

“唔……”紫弦來不及咬牙,被逼無奈的承受他侵犯。最重要的是他們身體間還夾着兒子,她不敢用手去推他,怕傷到兒子。

這一吻,原本只是一時衝動,可吻着吻着,佟子貢就變了,由開始的霸道變得溫柔起來,哪怕懷中的女人生澀笨拙,他依然吻得渾然忘我,甚至欲罷不能。

紫弦哪裡是他這個情場浪子的對手,被他糾纏得根本沒一點招架之力。他們那一晚的記憶她最多能想起一些片段,至於後來,他們唯一有肌膚接觸是那一次是他咬了她。而現在……她說不上來是什麼感受,嘴裡全是他陌生的男性氣息,讓她感覺自己都快不像自己了。

許是佟子貢抱得太緊,被夾在中間的小傢伙突然扭動起來。紫弦這才驚覺自己被他輕薄了,一手摟緊兒子,她突然擡起另一隻手,對着男人的臉頰扇了過去——

“啪!”

“無恥!”伴隨着清脆的響聲,是她氣憤的怒罵。

佟子貢錯愣的瞪着她,還不等他發火,紫弦將襁褓塞到他懷中,推開她轉身就跑回了小木屋。

“該死的!”看着她跑開的身影,佟子貢總算找到了自己的聲音,瞬間低吼起來。

“哇啊……哇啊……”而此時,在他懷中的小傢伙突然嗷嗷大哭起來。

“閉嘴!”臉上的痛,讓他對兒子都拿不出好臉色。

“哇啊……哇啊……”小傢伙張着嘴很快就將小臉哭得通紅。不僅哭,小臉還使勁的往佟子貢胸口上蹭。

“……”看着兒子的動作,佟子貢一肚子的火不得不壓下。朝小木屋看了一眼,他趕緊起身手臂僵硬的抱着兒子望屋裡跑。

木牀上,紫弦手捧着臉,肩膀一抽一抽的。

佟子貢一屁股坐到她身旁,想將孩子遞給她,“兒子餓了。”

紫弦沒理他。

見狀,佟子貢將襁褓放在牀上,隨即就伸手去脫她的衣服,嘴裡不滿的催促道,“兒子餓了,快奶他!”

“滾開,別碰我——”他那雙不規矩的爪子一碰上她,紫弦炸毛似的將他推開。然後將襁褓抱起捂在懷中,背對着他以後,這纔開始解衣服。

看着她冷冰冰的背影,佟子貢火大,“不就親了你本候一下麼,有何大不了的?你都同本候睡過了,連兒子都生了,還裝什麼矜持?”

紫弦頭也沒回的吼了出來,“滾——”

佟子貢臉色忽青忽紅,雙手緊握着,眸光兇狠的瞪着她後背,“姓紫的,本候警告你,再敢對本候不敬,本候絕對收拾你!本候今日就同你把話挑明瞭說,本候已經拉下臉跟你求好了,你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

聽着他字字句句威脅的話,紫弦突然‘呵呵’笑出了聲,只不過那笑聲充滿譏諷,刺耳無比,“姓佟的,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想強取豪奪嗎?也不看看這是何地方!”

要不是她懷中還抱着兒子,佟子貢真恨不得撲上去打她一頓。他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遇到如此沒心沒肺的人,好話她不聽,難聽的話她不在乎,簡直就是油鹽不進,要不是他命硬,都不知道被她氣死多少回了。

最讓他抓狂的是他拿她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奶完孩子,讓他打了飽嗝之後紫弦纔將孩子放在牀上,小傢伙飽了肚子後很乖,一點都不鬧騰,睜着漆黑黑的眼仁兒望着上方的娘,

“蛇娃好乖……”紫弦低下頭在他額頭上親了親,看着兒子的眸光明亮又溫柔,同對待身旁的男人那真的是截然不同的態度。

“哼!”某侯爺在一旁黑着臉噴氣。就算不喜歡他,可看在孩子的份上好歹也該給個好臉吧?要不是他當初辛苦耕耘,會有兒子嗎?死女人,把他吃幹抹淨就算了,偷了他的種他也認了,可她就不該過河拆橋!

也不知道紫弦是如何冷靜下來的,轉過身再看向牀邊的男人時,她臉色突然好轉,儘管不熱情,可圓潤的臉上冷漠的神色少了許多。

“侯爺,咱們談談吧。”

“……”佟子貢愣了愣,盯着她臉猛瞧,甚至有些提防。

紫弦端坐的坐着,雙手放在腿上,兩眼望着前方,“要我嫁給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我也有條件的。”

聞言,佟子貢一臉詫異,甚至有些不相信這是自己聽到的,“你、你同意跟本候了?”

紫弦‘嗯’了一聲,繼續說道,“我可以跟你在一起,不過要先徵得我爹孃的同意。我也事先提醒你,我爹孃不會輕易讓我嫁人,如果他們對你有何要求,你只要做到了,那我就順從你。”

佟子貢眼中一亮,“真的?你確定不是在玩弄本候?”

紫弦扭過頭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若不信就當我沒說吧。”

佟子貢臉色一沉,“這可都是你說的,本候可沒強迫你。如果本候答應了他們的條件,你就得乖乖跟本候!”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紫弦嘴角牽出一抹冷笑,“只要你做到了我爹孃所要求的事,我絕不反悔。”

……

聽說佟子貢消失好幾日了,從安定候府出來的下人們都在找他。

晚上臨睡前,楚雨涼朝身旁男人問道,“爺,那貨肯定是上山找紫弦去了。你說他一個人就這麼上山,會不會被豺狼虎豹給吃了啊?”

晏鴻煊哼了一聲,“吃了他倒好,省得他一天到晚沒個正行!”

楚雨涼好笑的拿手肘撞了撞他,“你啊就口是心非,也不知道是誰暗中派人上山去找他了。”

晏鴻煊心虛的抿了抿薄脣,隨後回道,“我不過是看在他一路上護你們有功罷了。”

楚雨涼偷笑。這兩人明着一點都看不出是好友關係,其實背地裡關係鐵着呢。

夫妻倆正說着話,突然響起敲門聲——

“師兄、姐姐……紫弦回來!”

聽得出小南聲音很急切,楚雨涼先坐起身,朝門口問道,“小南,出何事了?”

“姐姐,紫弦被大師兄罰跪了,快去救她!”

------題外話------

侯爺和紫弦的事沒法寫到番外裡,所以這兩章重點給他們,下一卷是五年後,如果幾筆帶過,估計後面鏈接就有問題。

十八如此有精神不妨陪爲夫做點別的事六十二韓嬌侍寢四楚家無情番外2他們之間相差的不僅僅是年齡二十一讓她生不如死五爺是不是要生了五十九何時才能見到孩子四十一蟄死老東西五十一美人計無用六十一你躲個毛線啊三十有了八十六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三十八你給我好好看看這孩子像誰六十四一家團聚番外7臨死前的心願十五由不得你說不9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九十二聰明反被聰明誤三十五毒八十三臨死前的秘密四十二五公主的下場番外14比武招親四十四要不跟了本候吧十你家女人太兇了二十五佳人有約十五由不得你說不三十二嚇得不舉了題外話必看二十三我要你給我娘一紙休書五可以給她驗身四十三給本王把這女人扔出去三十四來來來我有事給你說一百二十四我從不跟畜生同席八威脅三十要命的懲罰番外9你說你是不是老早就在打我主意四十七楚雨涼死了一不甘受冤二十三讓她嚐嚐生不如死的感覺十我可是有心上人的你別想打我的主意二十三賢王捉賊五十二反咬他們一口四十一皇爺爺把皇位送給你好不一百二十三她懷的一定是個作惡的鬼胎番外3太熟不好下手番外5要不你現在就從了我四十六生恩不及養恩重三十三你再脫我屎都得被你嚇出來了十九雨涼怒詛咒你jj變短一百一百零六苦肉計一百一十七氣瘋了就炸三我想找個地方靜靜二十六喜歡個毛線三十六晏傅天回京二十五佳人有約二十五貝兒治太監九十七爲夫知錯了五他是不是也想了帶好避雷針三十二嚇得不舉了題外話必看一百一十三關你們只是爲了弄死四十四喜八好你個宇文嫺清居然暗中與人私通四十五做本宮女人如何番外6你要是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二十七是不是認爲我老了三十三三爺的條件一爺你確定不是把我當豬養番外大結局公告10號更新八十三臨死前的秘密四楚家無情六十七我看她定是來向你報仇的五十六精心安排三種被偷了六十二夫妻團聚三十二斗老妖婆一百一十一爺你手中有沒有那種藥啊六十九本候還溼着呢四十七請你離開我們楚家1 重逢題外話必看有關番外更新說明三十黃鼠狼給雞拜年六生了一對小兄妹二十五看我不打死你四十四同你在一起我又不是爲了這些六十死在最疼愛她的祖母手中三十八害人不成反自害四十七請你離開我們楚家四十三給本王把這女人扔出去三種被偷了四十六生恩不及養恩重四救他是爲了報復他四十二姐姐貝兒長大了會嫁人嗎番外11是榮親王救了我十八認錯了人七十五成親前不知是何味八滾開別碰我一百一十九我孩子和你是三口之家三十三三爺的條件一百二十四我從不跟畜生同席二十五佳人有約十四夫妻相見宛若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