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爺你確定不是把我當豬養

一 爺,你確定不是把我當豬養?

【一百二十七】

比起她的驚喜,晏鴻煊卻是鎖緊了濃眉,“所以讓你安心靜養,那一道滑脈不穩,爲夫暫時也無法確定。”

楚雨涼有些鄙夷,“你不是學醫的麼?怎麼連這都摸不出來?”

晏鴻煊黑臉,“爲夫又不擅長這些!”他就摸過她一個女人,又沒個比較,對這滑脈還真是不熟。

見他生氣,楚雨涼‘哧哧’笑了起來。完了,她把人家‘鬼醫’的面子傷到了。看着他越發黑沉的俊臉,她趕緊伸出雙手,嘟嘴,“爺,求抱。”

晏鴻煊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明知她這嬌樣是故意裝出來的,但還是彎下腰方便她抱着自己。

其實說起肚子裡有兩個孩子,楚雨涼驚訝過後,還是不怎麼相信,突然問道,“爺,你說我要是真懷了兩個,該如何辦啊?”

她的話只是想告訴晏鴻煊自己沒心理準備,可晏鴻煊聽了後,臉黑得都想打她一頓板子了,額頭抵着她額頭,瞪眼怒道,“如何辦?給爲夫乖乖的生下來!”

楚雨涼見他誤會,趕緊拿自己的臉蹭他的臉,笑道,“爺,我不是那個意思,人家的意思是誇你能幹。”

聞言,晏鴻煊先是一愣,隨即抿緊的薄脣突然咧開,墨眼中瞬間溢出一絲得意,甚至臉不紅心不跳的道,“那是自然,爲夫不厲害,你能懷上?”

“……”楚雨涼嘴角抽了抽,本來這話題是她先開口的,結果一看到他眸中得意的神采,她反而不好意思起來,耳根都有些發燙,沒好氣的在他肩膀上打了一下,“你正經點行不?還能不能愉快的說話了?”

晏鴻煊立馬繃緊了臉,擡手捏了捏她的臉頰,“爲夫要是不正經,現在還能同你說話?”

楚雨涼汗,“……”要不是捨不得,她現在都想將他踹牀下去了。

分離幾日,夫妻倆在一起就跟粘住一般,膩歪得不行。對於她腹中到底懷了幾個,晏鴻煊表示很淡定,不管是幾個,那都是他的孩子,她若一次多生,也能少一次十月懷胎之苦。

其實也不怪他之前誤斷,這喜脈本就不同於一般脈象,摸到的感覺就似調皮的孩子一般,那脈象滑利如珠,脈跳似數非數,加之在她懷孕初期時身子弱、脈象不穩,他更多的是關心她的身子和腹中孩子的情況,對於脈數並沒在意那麼多。所以現在多發現了一脈,他是驚喜,但驚喜過後更多的還是擔憂。就她這樣的身子,她能承受兩個孩子帶來的負重?

比起他的淡定,楚雨涼明顯就興奮多了。這陣子心理壓力過重,就沒一件讓人順心的事,如今聽說肚子裡興許有兩個孩子,就如同一陣暖風襲來把心裡那些不開心的事都吹走了一般,心裡美得不行。

這一整日,不是晏鴻煊要賴着她,而是她賴着晏鴻煊哪都不讓他去,就像是要把這幾日的分別給補起來似的。

晏鴻煊拿她也沒法,在他眼中,現在誰大也沒他家女人大,她讓陪,他哪有不同意的?

這一頭,夫妻倆膩膩歪歪、甜蜜得不行,而在宮裡,卻又是一番景象了。

昭王的屍體被送到宮裡由華太后親自料理後事。

看着棺木中僵硬的孫子,華太后悲痛欲絕,幾次暈厥過去,宮裡一邊忙昭王的後事,一邊還要忙着伺候她,就他們祖孫倆,都快把寢宮裡的人折騰成狗了。

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心情一般人理會不到,一想到自己從小疼愛的孫兒就這麼與她陰陽相隔,華太后幾次醒來都哭得泣不成聲——

“我的翔兒啊……你死得太慘了……”

壽安宮裡,只要她甦醒過來,那一聲聲悲痛的呼喊聲,就讓見者揪心、聽者垂淚。拋開其他,就憑她對昭王的這份疼愛和不捨,還是讓人感動的。

宇文嫺清在昭王入殮出殯那日才前去送了一程,但對於她的到來,華太后並不領情。當着各宮嬪妃和皇子、公主的面,直接將宇文嫺清這個皇后給拒在了門外。

要說華太后現在最恨什麼,除了恨殺死昭王的兇手外,就是宇文嫺清和晏子斌母子倆了。她恨不得殺了這些人,又如何能讓自己恨的人出現在昭王的靈堂前?

對於華太后和宇文嫺清,宮裡的人早就見慣不怪了,這兩個同爲大晏國最爲尊貴的女人,鬥了十多年,要是哪天這婆媳倆能和睦相處,那才叫怪事呢。更何況昭王一死,華太后就等同於白費了多年的心血,眼睜睜看着太子的地位無人可及,憑華太后的性子,估計更不甘心。

而面對華太后的厭惡,宇文嫺清表示毫不在意,現在的她心裡那個得意簡直就是沒法形容的。

昭王死了,如今這皇位穩穩妥妥的就屬於她皇兒了,看在華太后失去愛孫傷心欲絕的份上,她可以忽視華太后對她的恨意。在心裡,她甚至巴不得華太后因此噩耗而一命嗚呼,如此一來,不費一點功夫就能讓她少了這根眼中刺、肉中釘。

不過在昭王下葬皇陵之後,發生的事也的確和宇文嫺清期望的差不多——華太后因痛失愛孫一病不起。聽說昭王妃已經搬到了宮裡,日夜不離的在她身邊服侍着。

儘管華太后還沒死,可對這樣的結果宇文嫺清也算相當滿意了。這一陣子,她就如同喜事降臨一般,精神、氣色都好得不得了。心裡一高興,連遇鬼所產生的陰影都消失了。

鳳鸞宮裡,每每提起昭王慘死的事,宇文嫺清都樂得合不攏嘴,心腹大患就這麼沒了,是真沒了,看以後誰還敢跟她的皇兒爭奪皇位!

“母后,臣兒不懂,爲何皇兄就不嚴懲殺害昭王的兇手呢?”五公主晏欣彤還有些不甘心,“雖說昭王有過在先,可的確是死在賢王妃手中,爲何皇兄要放過她?皇兄不是想除掉那楚雲洲嗎?何不借這個機會將他們楚家滿門抄了?”

聽出她話中飽含不甘,宇文嫺清擡手示意她冷靜,並認真的說道,“彤兒,你太浮躁了。”

晏欣彤表示不服,“母后,臣兒可是在爲皇兄着想。那楚雨涼殺害皇子,這是事實,即便有各種理由爲她開脫,可她也難逃這殺人的重罪。如此放過他們,臣兒就是覺得太可惜了。”

見她還鑽在小心眼中,宇文嫺清語重心長起來,“彤兒,你是沒看到那日的場面,那楚雲洲一時半會真不是我們能對付得了的。你皇兄不是不想除掉楚雲洲,只是楚雲洲的勢力在那擺着,倘若你皇兄當日衝動一步,今日該哭的就不是太后、而是我們了。楚雲洲的確讓人嫉恨,可憑你皇兄今日的勢力卻仍然拿他沒轍,好在昭王現在死了,也不怕楚雲洲再支持昭王上位。說起來,我們還真應該感謝賢王妃,要不是她爲我們除去昭王這個心頭大患,你皇兄恐怕還得和昭王鬥下去。更何況,爲了楚雲洲的事,已經鬧得滿城風雨了,你皇兄不追究賢王妃殺人之罪,也不過是想先平息這場混亂罷了。”

因爲是昭王挑事在先,又有那‘天降大禍’的謠言,可以說直接庇護了賢王妃的殺人之過。他們何嘗不想借機除掉楚雲洲,可就怕這事越鬧越大,到時候沒法收場。還不如放賢王妃一馬,以緩和京城百姓的情緒。

儘管覺得自家母后說得在理,可晏欣彤還是有不放心的地方,“母后,恕臣兒多心,我們已經得罪了楚雲洲,雖說昭王一死、皇兄暫時少了一個心腹大患,但您可別忘了,賢王可是楚家的女婿,萬一楚雲洲要輔佐賢王上位,那該如何是好?”

聞言,宇文嫺清突然掩嘴輕笑起來,“彤兒,你這就是多心了。”

晏欣彤撇嘴表示不服,“母后,臣兒怎的多心了?臣兒可是在替皇兄擔心。”

宇文嫺清笑中帶着一絲不屑,“楚雲洲可怕,可賢王有何可懼的?他才入朝多久?就算楚雲洲要輔佐他上位,他也不成氣候,更何況,賢王在朝中並無人脈,除了楚雲洲,怕是沒一個大臣會站在他那一邊。彤兒,雖說你的擔心是對的,但賢王要和你皇兄爭奪皇位,只能說他是自不量力。”頓了頓,她突然想到什麼,隨即笑得更加輕蔑,“彤兒,那賢王根本就不是個擔大事的人,想必你也應該聽說過,自打賢王妃娶了那楚雨涼之後,他就跟撿了個寶似的,除了整日裡陪着那楚雨涼,幾乎就不做其他正事。你說,一個只知道黏糊女人的男人,能有何出息?”

聽到此,晏欣彤這才消除了一些心思,點頭道,“母后言之有理。”

那賢王也的確不像個能做大事之人,有關他陪同賢王妃賞花弄鳥的事她也聽說過。而他同那楚雨涼成親也有數月了,也沒聽說楚雲洲在父皇面前力薦他、幫他說話,若賢王對皇位有心,那在他娶了楚雨涼之後就應該有所行動的,不可能一點作爲都沒有。

他沒有一番大作爲,就算有楚雲洲鼎力相助,朝中的那些大臣也不會支持他上位。

……

對於自家男人的毫無作爲,某個在家養胎的女人壓根就不在乎。自家男人好不好,別人說了不算,她自己清楚就行了,自家男人是強是弱,別人那是豬油矇蔽了雙眼,她自己看得明白就行了。

更何況,她現在正是待產之時,就巴不得自家男人時時刻刻守着她,皇位神馬的,比得上她肚子裡的孩子?說她自私也罷,說她沒安全感也罷,反正她現在最想的就是他能在她人生最重要的時刻陪着、伴着,一起見證孩子的成長、一起等待孩子的誕生。

至於生計問題,她其實也有考慮過,可某爺自己放的話出來,說讓她不必擔心沒銀子養孩子,就算她生十個八個,照樣能養得起。

有他親口保證,她還想什麼啊?現在什麼都不重要,把孩子生下來纔是最爲重要的。

京城的謠言風波逐漸平靜了下來,昭王之死儘管動靜很大,可人已經死了,且是他自尋死路的,怨得了何人?如今百姓的注意力又回到了至今暈迷不醒的晏傅天身上,繼續猜測着皇上何時能醒過來。

對外面的事,楚雨涼現在關注得並不多,在府裡該吃就吃、該睡就睡,日子平靜不說且還帶着一種愜意逍遙的感覺。她其實也清楚,如今的太平日子只是暫時的,楚雲洲被軟禁、數千將士圍堵宮門、昭王之死,給了宮裡那些人一記警告,太后失去愛孫氣焰受損,而太子因爲昭王之死也不敢再輕舉妄動,所以現在他們夫妻、甚至是楚府,終於能過上安寧的日子了,儘管這只是暫時的,但起碼短時間內她這個孕婦不用再擔驚受怕。

小南也從許志家接回來了,考慮到他那美人胚一般的臉爆過光,晏鴻煊親自給他易了容。如今的他雖然模樣不出色,甚至膚色跟許冬一樣有些黝黑黝黑的,可那性子還是老樣子,做什麼事都帶着三分小心、七分羞怯。每次楚雨涼都會忍不住調侃他,說他再這樣羞羞答答的,以後不好找媳婦。每次小南都會把頭埋到胸前,只露出兩隻紅彤彤的耳朵。

楚秀清因爲救楚雨涼而被昭王傷到肋骨,儘管沒有性命危險,可傷及筋骨也不是小事,哪怕有晏鴻煊親自醫治,但也需要靜養一段時日。楚雲洲已經送了書信去她的夫家丁家,將她受傷之事告知了丁家並希望丁家能諒解她的遲歸。

這日午後,楚雨涼在晏鴻煊陪同下在花園裡曬太陽。

無聊之下,她想到楚雲洲的終身大事拖延着還沒解決,不禁望天惆悵,“爺,你說要給我爹找個什麼樣的女人才適合啊?那老頭兒脾氣硬,又性冷淡,如果隨便找一個女人吧,估計不是他看不上人家,人家女的恐怕還會嫌棄他。”

府裡是還有三個小妾,可那三個女人是王氏給楚雲洲找的,楚雲洲壓根就沒把那三個女人當一回事。不是她要管楚雲洲的閒事,而是她覺得楚雲洲才四十多歲就‘守寡’,有點可憐不說。最主要的是她以後要帶孩子,哪有那麼多時間再去幫他料理家事?找個女人名正言順的爲他管家,這是很有必要的。

按照習俗,這個家是得有個兒子,只要楚雲洲再有兒子,才能徹底的放下那些傷痛。

當然了,她想的這些最終還是要經過楚雲洲自的同意才行,他不點頭,難不成讓女人把他給那啥?

晏鴻煊坐在她身旁,翻書的動作一頓,沒好氣的斜睨了她一眼,“你把自己身子顧好就行,別成天沒事找事。”

這女人,一點都不知道安分!這才消停了幾日,就又想整事出來了?

只聽說過有些女人給夫君找小妾的,還沒聽說過女兒要給自己爹找女人的,還是爲自己找繼母……

楚雨涼從躺椅上撐着要起身,嘴裡不贊同的道,“我怎麼就成沒事找事了?你看那老頭兒一個人孤孤單單的不覺得可憐嗎?”

晏鴻煊將手中書本放下,一邊小心的扶着她起身,一邊冷聲訓道,“你就不怕繼母過門又是另一個韓氏?”

楚雨涼反駁,“哪可能?要是有女人像韓嬌那樣,我纔不讓她接近我爹呢。”

晏鴻煊冷哼,“你能看穿別人的心思?”

聞言,楚雨涼突然沉默了。

這好像是有點難度……

誰知道遇到的女人會不會又是另一個韓嬌,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加上楚雲洲身份不凡,想接近他的女人能沒有點心思?

見她不說話了,晏鴻煊又怕她鬱結在心,於是趕緊轉移話題,摟着她問道,“餓了嗎?”

楚雨涼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點頭,“好像有點餓。”她這兩天胃口突然變好了,許是太閒的緣故,沒事的時候就老想着吃。

晏鴻煊朝一旁遞去一眼,“嶽嬤嬤,拿些吃食過來。”

嶽嬤嬤趕緊應聲,“是。”

看着嶽嬤嬤快速的往廚房去,楚雨涼想叫住她都晚了一步,於是拉長的臉望着身邊男人,“爺,我剛用完午膳還不到一個時辰,你確定不會積食?”

晏鴻煊面無表情的回道,“不是你說餓的?”

楚雨涼嘴角抽了抽,“我只是覺得餓,可沒說還能吃得下啊。”

晏鴻煊頷首,“覺得餓那就一定是餓了。”摸了摸她肚子,他說得更是一本正經,“應該是孩子餓了。”

“……”楚雨涼淌汗。敢情她肚子裡的孩子能直接吃東西?抓着他手搖了搖,她皺眉糾結道,“爺,你確定不是把我當豬養?”

晏鴻煊沒好氣的瞪她,“爲夫不會抱着豬睡覺。”

“……”楚雨涼擦汗。想想,突然又覺得有些不對,可哪裡不對,她又說不上來。

怕她再糾結吃與不吃的問題,晏鴻煊一手摟着她,一手又拿起書本裝模作樣的看了起來。

擔心她身子弱對孩子不好,這幾日他有在她食物裡下藥,就想着讓她胃口能變大一些。不是他嫌棄,她現在的身子是真的太瘦了,就她自己還感覺尚好。

很快,嶽嬤嬤端了一些滋補的篸湯過來,還有一疊糕點。

看着碗裡油花花的篸湯,楚雨涼先是抽了抽眼角,有種被戲耍的感覺。他們主僕合着是真打算爲她增肥!

儘管篸湯看起來油膩,可口感卻香滑不膩,湯裡的肉被刴成了肉沫,不需要她嚼,順着淌一下就能嚥進肚子裡。明明知道吃太多不容易消化,可在食物面前,她還是投降了,不僅喝了兩碗篸湯,還多吃了兩塊糕點。

待嶽嬤嬤帶着食盤離開,楚雨涼仰躺在躺椅上,摸着肚子直打嗝,“呃……呃……”

晏鴻煊傾身給她擦着嘴角,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眸中溢滿了笑意。

楚雨涼閒下來,這纔想起之前糾結的事還沒結果,於是又問道,“爺,你說我爹的婚事到底該怎麼解決啊?”

晏鴻煊眸中的笑意瞬間就沒了,面無表情的問道,“今日我讓人去買了一些山果,要不要嚐嚐?”

楚雨涼‘呃’了一聲,隨即忍不住瞪他,“你還真把我當豬了是不是……呃……”她都撐這樣了,還吃?

晏鴻煊正色道,“據爲夫所看,你這是餓嗝,估計是孩子嫌你沒吃飽。”

楚雨涼一頭黑線狂掉,都想動手把他正經的臉拍飛出去了,“爺,你確定你不是庸醫?你確定你兒子沒吃飽?呃!”

晏鴻煊朝她肚子看了一眼,頷首,說得一本正經,“爲夫不會看錯。”

楚雨涼忍不住在他胸口上拍打起來,“晏鴻煊,你以爲你有透視眼啊!可惡,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這混蛋,就是故意轉移話題的!

晏鴻煊突然傾身,扣着她後腦勺,直接堵上了她的嘴——

如此辦法一樣能讓她閉上嘴……

三德匆匆跑進院裡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火辣激。情的一幕,尷尬得讓他趕緊停住腳步背過身,都不敢上前了。

躺椅上,夫妻倆吻得難捨難分,壓根就沒注意到三德跑了進來,還是身旁突然現出一抹小身影對着夫妻倆笑聲提醒道,“師兄,來人了。”

楚雨涼餘光瞥到某小師弟,特別是看到他一雙純淨又帶着羞怯的目光,囧得她都想找個地洞鑽了。

而晏鴻煊這才放開懷中女人,擡起頭朝院門口望去,沒一點尷尬不說,俊臉還帶着一絲不悅。除了這院子裡的人外,其他人但凡來找她的,肯定都是來煩她的!

許是感覺到夫妻倆完事了,三德扭頭偷瞄了一眼,但遠處兩大一小都望着他,他趕緊轉過身跑上前去,“大小姐、王爺。”

楚雨涼尷尬的咳了咳,然後正色的問道,“三德,出何事了?”

三德自走到他們面前頭都沒敢擡,“回大小姐,是這樣的,門外有一婦人說是要找老爺,小的覺得此人言語可疑,所以前來稟報。”

“婦人?找老爺?”楚雨涼一聽,立馬來勁兒了,難道楚雲洲揹着他們在外面跟女人搞上了?

想到這一點,她頓覺興奮,趕緊撐着身子要起身。

晏鴻煊瞬間冷臉,猶豫着要不要找根繩子將她給綁了。想歸想,他還是小心的將她攙扶起來,摟着她主動往院外走。他清楚得很,這女人壓根就丟不掉這府裡亂七八糟的事!

楚雲洲出去了還沒回來,三德也是沒法才找到這邊來,見夫妻倆離開,他趕緊追了上去。

這時代,但凡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扯上點關係,那這關係就不會正常,一個女人主動上門找楚雲洲,楚雨涼的直覺就是他倆一定有啥姦情,所以連對方是如何模樣都沒問,就急匆匆的趕去了大門口。

只不過當她見到大門外的女人,突然就傻眼了。

對方的確是個女人,看梳妝,還是個嫁了人的女人,看穿着……一身粗布、還打滿了補丁,背上揹着個揹簍。不是她看不起對方,而是對方質樸又貧寒的樣子,分明就是個小農婦,別說楚雲洲會亂搞男女關係了,就算他是那種人也不會染指這樣類型的。

對方年紀不大,估摸着三十歲左右,五官長得還算端正,只不過那身補丁衣服、還有背上那揹簍,讓她看起來特別土氣。

見到大門口有人出來,陌生女人先是看了他們一眼,隨即又移開目光四處看,皺着眉頭像是很糾結無措的樣子。

對她的反應,楚雨涼也有些看不懂,正常人見到他們出來,應該是急着跑上來跟他們說話吧。

三德在他們身後突然說道,“大小姐,就是她,她說她是從馬道溝來的,說來這裡找一個姓楚的人。”

聞言,楚雨涼汗顏,立馬回頭朝他翻白眼,“姓楚的男人?京城裡姓楚的男人又不是我爹一個。”真是的,讓她白高興了一場!她還以爲楚雲洲開竅了跟哪個女人有染,然後別人跑來找他負責呢!

三德抓着頭又道,“大小姐,她說的那個男人跟老爺很像。”

楚雨涼都有些無語了。這也不能確定對方找的就是她爹啊!

見陌生女子還在原地轉圈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她嘆了口氣,朝三德揮手,“你去帶她過來。”

三德趕緊跑了出去。

很快,那陌生女子跟在三德身後朝大門口走近。

楚雨涼朝她直言問道,“這位夫人,你到我們這裡來有何事嗎?”

女人趕緊擺手,“我不是什麼夫人,我只是來這裡找人的。”

見她神色坦然,楚雨涼又問道,“那你想找何人?”

女人皺起了眉頭,望了一眼頭頂上燙金的門匾,這才又說道,“我來這裡找楚老爺的。”

楚雨涼蹙眉,“楚老爺?他長什麼樣子?”

“他……他長得挺高大的,然後臉是這樣的、眼睛是這樣的……”女人突然比劃起來,不僅比劃‘楚老爺’的身高,還比劃‘楚老爺’的臉,甚至臉上的表情也很搞笑,一會兒板着臉皺眉,一會兒虎着臉瞪眼。

“噗!”楚雨涼頓時就噴了。她感覺眼前的女子就是專門來逗樂似的,楚老頭要是知道有個女人學他的樣子,不知道會不會吐血。

見她噴笑,女人突然停下了動作,有些怯怯的望着她,“我……我可能找錯地方了……對不起,打擾了……我、我這就走。”

在她剛要轉身之際,楚雨涼趕緊出聲,“慢着。”

女人回頭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她身旁男人一眼,難得是她眼中只有自卑,卻沒有害怕。

楚雨涼臉上帶起了微笑,“你怎麼知道楚老爺住在這裡?”

女人抓起自己的衣角,突然低下了頭,“前陣子我在馬道溝被楚老爺救過,他見我可憐,就想幫我,可我是個寡婦,不敢勞煩他太多。楚老爺走的時候說只要我傷好了就可以來找他,他說他可以介紹活兒給我做,還告訴了我他住在這裡。”

楚雨涼朝身旁男人看了看,見他沒什麼表示,說明這女人的話可信。這女人說是前陣子的事,前陣子楚老頭不剛好離京出去了嗎?

她也不怕女人說謊,一會兒那老頭就會回來的,到時候就知道真相了。

想了想,她朝陌生女人道,“你說的那個楚老爺現在不在府裡,不過你可以進來等他,估計他就快回來了。”

原本女人會立馬點頭,可沒想到她突然搖頭擺手道,“不了不了……我這就走……”

楚雨涼皺眉看着她的反應,“怎麼,你不想找他了?”

女人扯了扯自己打滿補丁的衣服,尷尬的笑了笑,“還是算了吧,等有機會我再報答他的恩情……我不知道他住在這種地方……我、我還是走好了……”

說着話,她當真轉身就要走。

楚雨涼再次喚道,“等等!”

女人再次回頭,有些不解的看着她。

楚雨涼友好的笑了笑,“既然都找來了,就進來坐坐吧,我們不嫌貧愛富。”

她當然看出這女人是在自卑,剛剛她打量楚府的樣子,分明就是很驚訝,或許是楚老頭沒告訴他自己身份的緣故,所以她並沒有想到幫她的人會住這種豪宅吧?

她可以不管她的,可看到她背上的那隻老舊的揹簍,她突然生了留意。這揹簍的邊角都磨得光滑亮眼了,也不知道用了多久。姑且不論這女人說得是真是假,但她一身質樸的氣息卻是真的。那眼神清澈乾淨,就連看到他們這麼多人都敢直視,她相信她是來找人的。

至於是不是找她家楚老頭,等下楚老頭回來不就知道了?

最終陌生女人還是跟着他們進了大門,只不過進去以後,看着各處氣派又富麗堂皇的景緻,她眼中越來越多驚訝,甚至到最後都不敢亂看了。

楚雨涼讓三德將她帶去主院廳堂裡,而她則是和晏鴻煊回了他們的院中。

她覺得沒什麼稀奇好看的,對方眼中流露出來的驚豔和驚訝已經告訴她她沒到過這樣的地方,那就是一個普通的村婦而已,讓三德接待就行。楚老頭回來,要是他們真認識,就讓楚老頭自己安排,要是對方找錯地、認錯了人,打發走就是。

自從昭王死在楚府後,就連太后和太子都不敢再找他們麻煩,區區一名村婦,還敢如何?

回到花園裡,躺回躺椅上,她一臉失望的感嘆道,“唉!還以爲抓到我爹的姦情了,沒想到空歡喜一場。對方要是沒嫁人倒還好說,可她是個寡婦,估計跟我爹是沒戲的。”

那女人差不多三十歲左右,依照這社會早婚的現象,估計孩子都有十幾歲了吧?就楚雲洲那樣的男人,肯定是不會當人便宜老爹的。他要當人便宜老爹,豈不是更加忘不了那對兄妹?

晏鴻煊抽着脣角,有些哭笑不得的樣子。坐在她身側,索性不理她,重新拿起書本,讓她一個人唸叨去。

------題外話------

忘了說第一卷完了,新卷主要是生包子、養包子……暫時預告這麼多,默默飄走~

四十三給本王把這女人扔出去五十四這是巧合嗎一百零七不自量力六生了一對小兄妹一百六十五賜她三尺白綾番外14比武招親一百二十翁婿到一爺你確定不是把我當豬養六十三猴急的某爺七十二五年後小師叔我怕黑一百零二六十七侯爺提親本候乃清白人士四十七楚雨涼死了九十五走走走走走啊走二十六色小丫頭小師叔人家就看一眼四十三你居然讓他如此碰你六十那先同房可行首訂2 你把我丟下就是爲了這畜生三十六知我者三爺也六生了一對小兄妹九十八換了張臉就可以出現在她面前二褲襠下的緣分三十八害人不成反自害一百二十七昭王死爺求抱十四不是畜生就是東西八十七等天黑之後爲夫帶你一同去番外12坦白交代番外12求醫三十要命的懲罰七十四不能只顧你爽二十五佳人有約三十四本王也是奉命行事八十七等天黑之後爲夫帶你一同去六我嚼爛了給你吃吧二更三十五二十四酒後亂性3 你昨晚去哪了番外13說不定肚子裡有小師叔的骨肉了十二他的溫柔十八情敵相見分外眼紅二十三讓她嚐嚐生不如死的感覺今天晚點更新4月20日八十二送他禮物三十五五十四這是巧合嗎三十七吻技真不咋的二十二哀家好癢啊十九把你禍害到半身不遂一百零四楚雨涼你真是卑鄙七十恐嚇王貞七十九玩死王貞哎喲喂五十三是爹對不住你四十二姐姐貝兒長大了會嫁人嗎四十二姐姐貝兒長大了會嫁人嗎二十一大膽的賊人二褲襠下的緣分三十九太后死翹翹真掛了六十一你躲個毛線啊番外7曼羅國使節一百一十讓他們做了一對鬼鴛鴦五十五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十二母子相認皇后毀容四十七楚雨涼死了一百一十三關你們只是爲了弄死五十三是爹對不住你十我可是有心上人的你別想打我的主意十九把你禍害到半身不遂一百二十六咬牙一搏番外12求醫一百零九揭穿楚菱香身世三十八父子反目四十八咬錯了人十五楚小姐我們王爺有請十六佔賢王便宜番外13說不定肚子裡有小師叔的骨肉了三十四來來來我有事給你說六十死在最疼愛她的祖母手中五十二父女見面五十二反咬他們一口1 重逢題外話必看有關番外更新說明三十九表白如此良緣要好好珍惜一不甘受冤十三回楚府鬧事二十三讓她嚐嚐生不如死的感覺六十二韓嬌侍寢一百零八以後你就跟這幾樣東西過日子七十三昭王府被毀了八十四王氏的下場番外17從今以後我是你夫君終七十六嫡女掌權三十七吻技真不咋的五十七楚雲洲動怒三十一安分些好生養傷6 怒火妒火八十八來人關門放狗番外2他們之間相差的不僅僅是年齡五十人不見了九殺人滅口八十你是不是想對我施家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