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全都在七嘴八舌地議論,他們想不到剛纔盧衝繪畫時行雲流水得像個國畫大師,最後出來的竟然是這樣不倫不類的東西。
那個打扮得妖里妖氣的女人劉豔豔走上前,看看那副圖案,撇撇纖薄的嘴巴:“原來以爲那死民工很會裝逼呢,沒想到裝到最後成了傻子。”
她本來以爲,那死民工是想在林筱雨的裙子上畫幅畫,藉機來把壞事變好事,沒想到,他技藝不行,駕馭不了這麼高難度的事情,最後是畫虎不成反類犬,貽笑大方了。
林筱雨也滿含期待地等待盧衝畫出一副好看的畫,卻沒想到,竟然出現這樣的情況,她連忙柔聲安慰盧衝:“盧衝,沒事的,這樣我就很喜歡了!”
盧沖淡淡一笑:“你再稍等一下,等下讓你見證奇蹟!”
林筱雨靈動的大眼睛猛然睜大,充滿希冀地望着盧衝,她知道,盧衝從來不會說大話,他每次說的後來都成了事實。
盧衝看到那個美女招待也站在一旁,便對她招招手:“你們這裡有電吹風嗎?”
那美女招待有些納悶,這林筱雨身上潑了這麼多紅酒,身上溼漉漉的,應該去趕緊換衣服啊,只是用電吹風吹乾,那她那白色裙子還是髒的啊,但客人既然提出要求,她不好多問,便快步拿來電吹風,遞給盧衝。
盧衝從美女招待手裡接過電吹風,看看剛纔那幫譏諷他的人們,淡淡一笑,彷彿在譏諷一羣有眼無珠的大白癡,不,他不是彷彿,他就是在譏笑這是一羣有眼無珠的大白癡。
那羣大白癡看到他那笑容,全都怒了,紛紛懟了回去:“這死民工,他以爲他是誰,憑什麼那樣看我們?”
“這死民工是不是傻啊,就算他用電吹風吹乾了,那裙子還是髒的啊,他現在應該是趕緊帶着筱雨去換衣服啊!吹什麼吹啊!”
“這傢伙就是個賤男,女朋友身上全是紅酒,溼漉漉的,他還有空對我們擺臉色!真是一點兒都不心疼人!”
“一個破民工,你還指望他還能憐香惜玉啊!”
“裝腔作勢的,他以爲他吹一下,那幅畫就能變好嗎?”
當盧衝把電吹風的插頭插上,電吹風裡出來滾滾的熱浪,把林筱雨的白裙子慢慢地烘乾,殘留在裙子上的酒漬形成的圖案完整地顯現出來。
隨着圖案越來越完整清晰,所有人全都嗔目結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們的眼睛越睜越大,嘴巴越長越大,幾乎能把他們的拳頭吞進去,有些戴眼鏡的人的眼鏡幾乎要跌破了。
白裙子上先是顯露出一對火紅色的爪子,爪子上面的顏色很有層次感,有深有淺,勾勒出剛猛的利爪,隨着利爪的出現,一片片火紅色的羽毛浮現,然後形成一片完整的翅膀,緊接着就是一個火紅的高傲的鳥頭。
隨着電吹風的熱風吹拂,白色裙子上的圖案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完整,最後完整的圖案全部出現,像極了一個傳說中的聖獸……鳳凰,火鳳凰!
看着那炫目的畫卷,這裡的每個人眼裡都是充滿了驚奇,有些女人更是驚愕地捂住了嘴巴:“天呢,怎麼會這樣……”
那個劉豔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神,一個破民工能弄出這樣的圖畫,太不可思議了吧!
她以爲剛纔是她吸多了毒物而引發的幻覺,趕緊揉了揉眼睛,再仔細一看。
那光燦奪目的圖案還在眼前,那不是什麼野雞,也不是什麼大雕,而是一隻鳳凰,一隻只存在於傳說的鳳凰,而且是火鳳凰,全身全是一片火紅,沒有任何其他雜色,而鳳凰身體羽毛全是由酒漬多少深淺勾勒而成,看起來很有立體感,就像是一頭真正的火鳳凰凌空而飛。
這還不算,在這鳳凰的四周,還有一些用紅酒漬描繪出來的火焰,不斷升騰,烘托着那頭火鳳凰,彷彿在烈火中涅盤。
“太美了!怎麼那麼美!簡直像真的一樣,栩栩如生!”
“是啊,比電視上那些用特效做出的火鳳凰漂亮得多得多!”
“要不是現場看到他親手作畫,我還以爲這是假的呢!”
“天呢,這絕對是大師纔有的手筆,簡直不敢相信,一個破民工就能描繪出來,太不可思議了!”
那些剛纔還在輕蔑地譏諷盧沖和林筱雨的女人們紛紛讚美起來,望向林筱雨的裙子充滿了羨慕。
剛纔那些試圖阻止盧衝畫畫的男人們全都向林筱雨投以熱烈愛慕的眼神。
林筱雨本來就長得十分美豔,氣質出衆,現在配上火鳳長裙,更是美得大氣磅礴,比起當年某女星穿着龍袍出現在戛納電影節上還要光彩奪目,畢竟那女星是靠炒作起來,哪裡有林筱雨的清純。
“筱雨,盧衝這樣一弄,簡直是化腐朽爲神奇,你這裙子現在簡直太漂亮了,真讓人意想不到,你男朋友竟然這麼厲害,簡直堪比國畫大師啊!”郝麗麗也一臉驚豔地看着林筱雨,眼睛裡滿是羨慕,以前她總覺得自己跟林筱雨是牡丹和幽蘭的區別,各有各的美,不分高下,現在,她不得不承認,穿上這火鳳長裙的林筱雨比她美多了,甚至秒殺很多美女明星,她並不嫉妒林筱雨,只是遺憾,自己爲什麼沒有盧衝那麼有才華的男朋友。
林筱雨剛纔心裡一直忐忑不安,現在聽好朋友都由衷地這麼說,她俏麗的臉蛋上浮現一抹嫣紅,雙手不禁緊緊地摟着盧衝的胳膊,神情洋溢着十分的興奮和甜蜜。
就在這時,那個穿着一身名牌打扮得妖里妖氣的劉豔豔撇撇嘴,一臉不屑地冷哼道:“什麼鳳凰啊,我咋看不出來呢,我看,不過就是一隻野雞罷了!那件裙子不過是地攤貨,一百塊都不值,那麼便宜的東西,就算是畫上金雞,還是賤!”
剛纔那羣紛紛讚揚火鳳凰的壯美的女人們被劉豔豔的話喚回了記憶,馬上恢復她們原來的尖酸刻薄,一個個紛紛地說道:“我看,那也不是雞,那分明是一隻麻雀,一隻永遠不可能飛上枝頭變鳳凰的麻雀!”
“怎麼不是雞,是雞,不是家雞,是野雞,穿在大班花的身上正合適,要是大班花覺得當業務員太辛苦,那就改行去當那個,那個可沒有那麼累!”
剛纔林筱雨成爲衆人的焦點,更喚起這些女人強烈的嫉妒心,她們嫉妒得發狂,開始肆無忌憚毫無底線地嘲諷甚至辱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