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麗麗是林筱雨的閨蜜,她看到林筱雨那麼尷尬委屈,便拉着林筱雨往外走:“筱雨,咱們走,我帶你買一件新衣服,好堵住她們的破嘴!”
就在這時,一直沒吭聲的盧衝忽然說道:“這衣服怎麼不能穿了,沾了酒漬更好看!”
他的話讓這些人楞了一下,繼而爆發出一陣鬨堂的嘲笑聲:“嗚哈哈,筱雨啊,我沒聽錯吧,你這男朋友咋這麼小氣啊,連一件新衣服都不願意給你買,還讓你穿這髒了的衣服!”
“哈哈,這麼小氣的男人,一件一百塊都不值的衣服都不捨得扔,活該當一輩子的民工啊,窮酸到死啊!”
“你們可別說,人家這可是勤儉節約的優良美德啊,我們要學習啊,哈哈!”
這個時候,這些女人好像又看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話,嘲笑着,尖酸刻薄地諷刺着。
在她們看來,盧衝穿着那麼破舊的馬甲,肯定沒錢,也肯定是不捨得給林筱雨買新衣服。
那些男同學也跟着紛紛譏笑起來,這個死民工不但搶走他們的女神,還這麼小氣摳門,真是讓人不齒啊!
郝麗麗也誤會了,她一直以爲盧衝是林筱雨的男朋友,平常他穿着破馬甲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阻攔女朋友買新衣服,實在是太過分了,她便嬌喝道:“盧衝,你走開!我幫筱雨買,不用你花錢!”
林筱雨卻緊緊地拉着盧衝的手,滿含歉意地說道:“盧衝,對不起,我不該帶你來的,讓你這樣被他們誤會。”晶瑩的淚珠從她豔如桃李的臉蛋滾落下來。
本來這場同學會根本跟盧衝沒有什麼關係,是她林筱雨非要讓盧衝過來陪她的,結果沒想到,現在自己這些同學卻把盧衝當成諷刺打擊嘲笑的對象,一個比一個尖酸,一個比一個刻薄,這讓林筱雨感到很對不起盧衝。
因爲這天蠶寶甲是由天蠶絲和天外玄鐵絲編制而成的,天外玄鐵並不是鐵,而是一種密度非常重的異世界金屬,這天蠶寶甲看似是個馬甲,實際上比所有的盔甲都要重得多,盧衝必須要時刻運着御龍功來抵禦天蠶寶甲的重量,這樣就能時時刻刻練功,再加上這天蠶寶甲不但能防尋常子彈連破甲彈都能防,所以盧衝也需要時常穿着防身,爲了這兩個目的,他就一直穿着,就沒有管這寶甲表面看起來有多破爛,卻沒想到,竟然被那些有眼無珠的人這樣諷刺挖苦,他心志堅毅,同時心中暗笑這些人有眼無珠,他們挖苦諷刺得越厲害,他就越是想笑。
但他看到林筱雨眼含委屈的淚水,頓時有些心疼,這丫頭的性格太過柔弱,現在看這些人的樣子,就能推斷,林筱雨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沒少被他們欺負。
他笑着揉着林筱雨的小腦袋,寵溺地說道:“丫頭,別這麼說,我可是你男朋友!好了,咱們就讓這些沒見過世面的傢伙們開下眼界吧!”
他拉着林筱雨走到吧檯,拿下一杯紅酒,然後對準林筱雨那潔白長裙潑去。
殷紅的紅酒把林筱雨那潔白長裙打溼。
林筱雨破涕爲笑,笑語嫣然地看着盧衝,她知道,盧衝這樣做,自然有他的深意,現在她對他充滿信心。
剛纔那羣人大聲驚叫道:“這傢伙在做什麼呢!不僅不給筱雨買新衣服,竟然還往她身上潑酒,太混蛋了,簡直是個渣男,一無是處的渣男!”
那些男同學都感到很生氣,他們一個個臉色陰沉,走上前,想要阻止盧衝。
盧衝右手輕輕一擺,四個男同學全都飛了起來,砸向後面七八個男同學,這些躍躍欲試的男同學滾作一團,全都驚愕地看着盧衝,他們不敢再往前衝了,畢竟不能跟這個死民工比蠻力。
而那些忌恨林筱雨的女同學卻興奮得大笑起來,她們看到的情景是,她們忌恨的那個平時清高孤傲的班花,現在卻被一個死民工這樣虐待,她們心裡簡直樂開了花。
而那個一身名牌又打扮得妖里妖氣的劉豔豔笑得最開心,她甚至覺得那個死民工盧衝順眼多了,就憑他向林筱雨潑酒,就讓她感到很開心。
不過,她們的笑聲沒有持續多久,就有點笑不下去了,她們看到盧衝一邊往林筱雨身上潑着紅酒,一邊用手指在那裡滑來滑去的。
這些人全都一臉疑惑,紛紛向前走去,他們要看清楚,盧衝到底要幹什麼。
有些心思齷蹉的人還在低聲議論:“這死民工不會對咱們的班花做什麼十八禁的遊戲吧?”
當他們走近一看,當下就驚訝地睜大嘴巴。
只見盧衝正在用手指蘸着那嫣紅的紅酒在林筱雨那潔白如雪的長裙上勾勒着什麼輪廓,他的動作非常瀟灑,有時重重一點,時而輕輕一描,猶如行雲流水。
那殷紅的酒水把林筱雨那潔白的長裙打溼,還沒來得及溼透,就被盧衝的手指引導着慢慢蔓延到其他地方。
盧衝的表情輕鬆自在,就像是繪畫技藝到達爐火純青地步的大畫師,可以在一張宣紙上隨心隨欲地揮毫潑墨,不用刻意描繪,興之所來,盡是佳作。
他的手指便是毫,酒水便是墨,揮毫潑墨,自由灑脫,任意瀟灑,所有人都被他的動作所吸引。
這個時候,本來喧鬧的場所漸漸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手指上,他們都非常好奇,他到底能夠勾勒出什麼樣的東西。
過了十幾分鍾,盧衝停了下來,林筱雨那潔白長裙上則出現了一大片通紅的酒漬。
局部地看,那是酒漬,可如果整體看,看上去則像是一隻很大的禽類,不過,畢竟是酒不是墨,畢竟是布而不是紙,那鳥的頭和毛全都是一片凌亂,看起來相當地不好看。
剛纔那些人剛剛停下來十幾分鐘沒有譏諷盧衝,他們很不習慣,現在看清楚盧衝勾勒的圖案,他們全都捧腹大笑起來:“不是吧,畫了半天,我還以爲畫了一個多美的東西,沒想到就這個啊,這麼含糊,這麼亂七八糟的,什麼東西啊!”
“今年是雞年,莫非他畫的是一隻雞,可雞冠呢,雞冠在哪裡?”
“你什麼眼神啊,雞有那麼大的嗎,那分明是大雕,只有大雕纔有那麼大!”
“哎,你要說那是大雕的話,他怎麼會在班花的裙子上畫大雕?太難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