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爺回來啦!!”
半夜三更,蕭曉筱的院們突然被一腳踹開,穆澤羲手伸在半空中,卻沒能拉住楚嬙的一個袖角邊,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楚嬙踹開了門,然後大搖大擺的闖了進去。
這個點,謝耀跟蕭曉筱,孤男寡女的,獨處一室,若是正在發生點什麼,那就不太好了。
而此時,蕭曉筱的房間裡,也確實在發生着點什麼。
此時蕭曉筱正騎在謝耀的身上,兩人摔在地上,還沒來得及反應,門就被楚嬙撞開了。
而在這個動作之前,楚小姐還有模有樣的叫了兩聲:“有人麼?一二三,沒人小爺進來了啊。”
不等蕭曉筱那一個有人說完,楚嬙就闖了進來。
這惡作劇的心思太重了也。
且不說大半夜的,蕭曉筱的房間爲什麼會沒人,就說門明明是關着的,怎麼會沒人?
“唉呀媽呀!!這麼激烈呢?”
楚嬙闖進去後,正撞上還沒來得及從地上爬起來的兩人,頓時驚呼一聲,然後火速的背過身去,捂着嘴偷笑。
穆澤羲沒好氣的一把將楚嬙拉了出去,拽着坐在院子外面的石凳子一本正經的進行家教。
“你怎麼能在這個時候闖進去呢?“
穆澤羲深吸一口氣,一臉頭疼的看着楚嬙。
楚小姐認真的想了想,“那我什麼時候闖進去比較合適?”
“再過半刻鐘。”
轟隆一聲·······
楚嬙擡頭看了看天,發現並沒有打雷下雨,然後又伸手摸了摸穆澤羲的腦袋,這廝也沒發燒。
可是按照穆澤羲的正常思維,不應該是把自己拉走麼,怎麼還會說出這種話呢?
就在楚嬙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門開了,蕭曉筱跟謝耀兩人衣衫整齊的從裡面走了出來,謝耀滿臉無奈,苦笑道“穆澤羲,你這藥價,太貴了吧?”
藥價?
哦,是了。
楚嬙想了起來,謝耀那日的毒,可不是還沒收錢呢麼?
想到這,楚嬙突然反應過來,原本她是想問謝耀換取穆澤羲的一個童年囧事來着,怎麼就被穆澤羲把這個大好機會給用了?
扭頭對上穆澤羲一臉淡然,此事與本王無關的模樣,蕭曉筱就覺得欲哭無淚。
這都什麼人啊?
四人圍坐,楚嬙一臉的鬱悶,心裡十分的不爽。
“事情解決了?”
謝耀倒了茶給三人,擡眸看向楚嬙,笑問:“嬙兒出馬,應當是沒問題的。”
楚嬙一喜,只當謝耀是在誇自己的,還問了句:“恩,你怎麼就那麼肯定?”
本以爲謝耀會誇一下她,可沒想到,謝耀只是一言不合,淡定的開口解釋:“因爲以你的能耐,肯定能嚇死那大司馬。”
隨後的半盞茶裡,謝耀都處於一種被楚嬙追殺,然後還要時不時的防住穆澤羲丟過去的暗器中。這種悲慘,告訴我們,沒事別惹有對象的人,人家打架都是拖家帶口的,惹不起。
好不容易楚嬙乏了,這才晃晃悠悠的走到凳子邊上,一頭栽在穆澤羲的懷裡,笑道:“許國的大司馬,從小就是被嚇大的。罷了,說些正事罷。“
三人一聽,頓時嚴肅了起來。
“大司馬爲人甚是狡猾,這麼多年來,林燁然跟皇后鬥得兩敗俱傷,不少人因此遭殃,大司馬去地位始終屹立不動,甚至是更甚從前,所以我擔心,他不會這麼容易就受我們的擺佈。“
說起今天這事,蕭曉筱到現在還覺得順利的有些不像話。
楚嬙夜闖司馬府給大司馬送解藥救兒子,可問題是,大司馬真的有這麼好控制?
“哦,穆澤羲不小心把謝耀那個老鼠藥給大司馬吃了。”
話音一落,衆人皆驚。
堂堂大司馬被吃了老鼠藥?
謝耀這個老鼠藥,是比較變態的那種,據謝公子說,老鼠這一輩子活的也不容易,人人喊打的,多半的原因應該還是長得那個鼠樣,那不如給它改頭換面好了,一點一點的,疼的面部抽搐的那種,死了都看不出來是個什麼的那種,慢慢的死掉。
這個藥,謝耀都還沒拿去用呢,就被穆澤羲順手拿走了。
“你,不會是把他玩死了吧?“
如果大司馬直接被玩死了,雖然也是爲民除害,可是扳倒皇后的路就會更長了。
如果大司馬肯出力幫忙,皇后家族勢力一旦削弱,林燁然必然能夠重新整頓朝廷,如此一來,便不必處處受限制。
見謝耀如此緊張,穆澤羲滿臉鄙夷的道:“你的藥,似乎藥效比較遲鈍,還是間接性的。”
所以那大司馬被服了藥後,竟然渾身抽搐,然後停了一會,又開始抽搐了。
這症狀,瞧着倒像是中了蠱,穆澤羲一番威脅,大司馬爲了保命,當然是穆澤羲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本公子認爲,你可能是拿錯了藥。“
謝耀這一解釋,頓時換來三人的白眼。
潛臺詞就是:別解釋了。
別說了,我們都懂。
你的醫術,恩,在穆澤羲這裡失靈了·····
謝公子的委屈一萬點卻說不出口。
“明天大司馬就會發難皇后,如果皇后清理外戚勢力,那麼大司馬就會聯合朝臣上諫。”
分析完,謝耀扭頭瞟了眼蕭曉筱,一本正經的說道:“這種鬥智的場合,你可以睡覺。”
智商被鄙視了,蕭曉筱頓時怒氣衝了上來,直勾勾的看着謝耀,憤憤道:“姑奶奶即可鬥智,也可鬥勇!!”
謝耀微微一笑,“那你說說,皇后家族勢力清理後,怎麼做?“
這種證明自己的智商的事情,蕭曉筱從來都是不遺餘力的去做,當然,效果如何,就不可知了。
“皇后家族勢力清理之後,林燁然自然是要拿回權杖,把皇后從前朝趕回後宮。謝耀,你這是對姑奶奶有多小瞧啊,才能問出這種話來?“
眼瞅着蕭曉筱這個火爆脾氣就要上來了,穆澤羲跟楚嬙立馬暗中退出,以免殃及池魚。
其實這事根本就沒必要大半夜的來商討的,可是楚嬙這不想着,瞅瞅泄壓跟蕭曉筱能做點啥麼?以前這倆人沒好上的時候,蕭曉筱可是沒少幹守在房門前這事,如今有機會報復了,怎麼會放過呢?
可楚嬙剛走沒兩步,就突然被叫住了。
“楚嬙,你來評評理,姑奶奶是那種胸大無腦的人嗎?”
楚嬙的嘴角抽搐了半晌,緩緩轉過身,盯着蕭曉筱上下打量了半天,胸大無腦這個詞,真不適合她。
“恩,你不是。”
得到回答,蕭曉筱頓時樂了,拽着謝耀的衣領,嘚瑟道:“瞧見沒,姑奶奶我不是胸大無腦的那種人!!!”
謝耀低頭看了蕭曉筱,然後點頭,沉吟道:“恩,嬙兒的意思是,你胸小,無腦。”
說完,便聽見兩道笑聲,毫無疑問的,來自楚嬙。
穆澤羲始終都是一副清冷掛麪的德行,媳婦說什麼都是對的,媳婦要笑,陪着笑笑就好。
蕭曉筱被氣的不輕,一把抓起謝耀的手擱在自己的胸上,”你自己試試,哪裡小???“
夜半三更,場面甚是火熱,穆澤羲只覺得這種場合不能再讓楚嬙看下去了,至於蕭曉筱這個隨意抓起來就擱在那的習慣,那是謝耀的事。
果然,謝公子臉黑了,院子裡也瞬間的空了,只剩下他與蕭曉筱兩人。
“蕭曉,今天咱們來探討點事情。”
蕭曉筱一臉懵逼,“啥事?姑奶奶困了。”
困了?
那不行,這個問題,甚是重要。
“你胸大胸小我都不嫌棄。”
謝耀話音還在嘴邊,蕭曉筱就跟被炸了毛似得,“謝耀,你他麼是不是要幹架?”
謝公子挑了挑眉,一把抱起蕭曉筱,認真道:“不,是幹你!!”
這一夜,該鬧騰的也鬧騰了,漸漸的恢復了寧靜。
次日,日上三竿,蕭曉筱還沒起來,就聽見侍衛扯着嗓子喊着有賤人來了。
賤人?
什麼賤人?
蕭曉筱一個機靈爬了起來,結果一扭頭,就看見已經穿戴整齊的謝耀正半臥在牀邊,一臉溫柔的看着她。
“醒了?“
“昂,外面是什麼賤人啊?”
謝耀:“·······”
“你也不知道?姑奶奶去看看,你躺着別動,還能是道風景呢。”
謝耀:“·······”
風景?
蕭曉筱:“你,你知道姑奶奶的衣裳在哪麼?”
蕭曉筱剛想動,卻發現找不着自己的衣裳,萬年難得的,蕭曉筱紅了臉,然後看着謝耀,有些底氣不足的問道。
謝耀長嘆一口氣,伸手輕輕的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不用去了,是宮裡來的閹人,林燁然請我入宮一趟。”
能把閹人聽成賤人?
謝耀還能說些什麼呢?
蕭曉筱立馬進入三十倍的警戒狀態:“他請你進宮做什麼?”
明知道謝耀不會吃虧,可蕭曉筱心裡就是忍不住的擔心。
林燁然對謝耀的態度,一直讓蕭曉筱很是摸不清,她對感情之事雖然遲鈍,可林燁然與謝耀兩人之間肯定有些火花就是了。
想到這,蕭曉筱睡意全無,一把掀開被子,也顧不上其他,憤憤的道:“姑奶奶去跟他說,讓姑奶奶我做什麼就直說,別總牽扯你!!”
謝耀一怔,被蕭曉筱的反應震驚道,只是片刻功夫,便又笑了起來,低聲安慰道:“放心,無非是男人之間要面對的問題,別怕。我去去就回。”
皇宮這種地方,謝耀從來都不怕。且林燁然,還不足爲懼。
他也想帶蕭曉筱離開許國,但是若林燁然不開口讓蕭曉筱走,按照蕭曉筱那個倔強的性子,只怕是自己的小命交代在這裡,她都不會離開。
這種傻女人,傻得真是,讓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