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末承受着各種各樣的打量,尤其是那種充滿鄙視的眼神停留在她的胸口,她立刻有些炸毛,這些女人都是怎麼一回事,她現在還是一個少女好嗎?又不是停止發育了,你們一個個眼神要不要這麼露骨!
惠妃坐在北烈謙禹的另一側,看了看千末,臉色也有些不好看。
她好歹也是後宮之首,一個來歷不明的丫頭,居然能和她平起平坐,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看來她真的小瞧了這個女人在皇上心上的位置。
“皇上,難道不向我們介紹一下這位姑娘嗎?”惠妃突然說道,衆妃們也一個個的都看向皇上,豎起耳朵,想聽一聽這個女人的來頭有多大!
可是北烈謙禹的話,確讓他們大失所望,“她名爲墨淺,是朕在一羣惡徒手中救出來的。”
千末沒有料到他會給自己安排了一個新名字,一時還有些不適應。她就從千末變成墨淺了?
本來還有些不敢放肆的宮妃們,一聽到她真的就是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對她的眼神就徹底變了,連剛纔的打量都算不上,而是一種把她貶低到塵土裡的厭棄。
她們即使是在這後宮之中沒有皇帝的寵愛,但是他們的家族都是有名有姓的,都是就算她們在宮中也能庇護的了她們的家族。
但是這其中,只有妃位上上的那三個人,沒有露出一點的鄙夷,只是輕笑着和千末打了招呼。
千末一一掃過這三個人,惠妃溫婉賢淑,十分的柔和,而淑妃美豔絕倫,好臉蛋好身材讓人過目不忘,之後就是麗妃雙眸明亮,扇動着聰慧,容貌也算上乘。
怪不得她們能力壓後宮坐上三妃之位,除了家族,也是這三位的情商更高吧!千末心裡暗暗的想到。
千末從頭至尾都沒有說過一句話,把初來這種大場面的羞澀和拘謹表現的淋漓盡致,就連北烈謙禹看着她有些害怕的樣子都心疼了,將她拉到自己的身邊坐下,低聲安慰她:“這些女人不吃人的,你不用這麼害怕。”
千末實在是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翻白眼,只好趕緊低下了頭。
北烈謙禹的這一舉動,無疑又在妃嬪的心中掀起了渲染大波,那可是皇上的座位啊,有幾個人能和皇上共坐一個椅子啊!
還有皇上雖然性子看起來溫和,但是實際上對人還是恨疏離的,什麼時候這樣的溫柔過,又什麼時候這樣的寵愛過一個人!
此時大殿上的都都要忘了這是惠妃的壽宴,她的風頭早就已經被千末給蓋過了,而且被壓制的不留一點的縫隙。
一衆妃嬪的臉上不好看,而惠妃的臉色就更差了,她不停的思考着,難道自己最近做錯什麼了嗎?皇上要帶着這麼一個人來打自己的臉,讓自己無地自容?
千末似乎也察覺到了今天北烈謙禹似乎做的過分了,看着惠妃的臉色,她立刻就反應了過來。他這是做戲給惠妃看!
爲什麼?爲什麼他要把自己推到風口浪尖,吸引衆嬪妃仇恨?
麗妃也微微皺了眉頭,隨即嘴角露出一絲嘲諷,她原以爲這個女人是真的被皇上真心的愛着,沒有想到就算是真的牽動着皇上的心,也依舊逃不過被利用的下場。
看向上面的千末,她都覺得這個充滿靈氣的女孩很可憐,恐怕很快她眼中的靈氣就要被這現實磨光了吧。
千末敏銳的察覺到她的視線,一下子就看到她嘴角未收回的嘲諷,這個麗妃果然是最聰明的,她原來也已經看明白了。
衝她一笑,千末就轉開了視線。
沒有想到千末會擡頭看自己,麗妃當即就愣住了。
“來,既然都到齊了咱們快點開始吧!”北烈謙禹輕輕一笑,然後壽宴就開始了。
衆嬪妃們很多都準備了節目,來給惠妃賀壽,其中的討好意味也就不用明說了。
千末一直暗中觀察着北烈謙禹的臉色,果然隨着表演節目的人越來越多,他的眼神中的冷意就越來越深。
“皇上,衆妹妹們表演的好嗎?”惠妃低聲笑着問道。
千末的存在真的讓她感受到了切實的危機感,她不得不做出反應。
北烈謙禹輕輕一笑,“好,當然好,沒有想到朕的妃嬪都這麼多才多藝!”
千末心裡冷笑,這些表演過節目的人,沒準都已經被他記到小本本上了,可能很快她們身後的家族就要倒黴了!
惠妃又把視線轉向千末,“妹妹的禮物我已經收到了,很是精緻,就是不知道妹妹有沒有什麼節目?”
千末想都不想的就出聲拒絕,想讓她跟個猴子似的這樣表演,做夢!
“娘娘,民女的傷還沒有好,所有就沒有準備節目。”
“這樣啊,那真是太可惜了。”惠妃嘆息一聲,然後眼角朝着淑妃使了一個眼色。
然後淑妃立刻就冷哼了一聲,譏笑道:“說什麼身子不好,本宮看根本就是太過粗鄙,上不了檯面吧!”
她這一句話一說出來,大殿上立刻爆發出了聲音。
千末咬了咬牙並沒有反駁。
倒是北烈謙禹“啪”的一聲拍了一下桌子,冷聲道:“都住嘴!”
殿上立刻就安靜了下來,妃嬪們一個個低下了頭,不敢再多說話。
但是惠妃卻又開口說道:“皇上,她們也只不過是想看看妹妹有什麼才藝罷了。畢竟是宮外來的,大家好奇也很正常。”
北烈謙禹的神色微微好了一些,然後安撫的拍了拍千末的手,“不要在意,她們沒有惡意的。”
然後又柔聲說道:“朕知道你是多才多藝的,就勉強爲她們表演一下如何?”
千末當即皺了眉頭,就算是演戲她也是有的限度的,讓她做這種事情,根本就不可能!
北烈謙禹看着她皺了眉頭,趕緊說道:“你不願意就算了,算了。不要皺眉頭,朕幾天沒有看你皺眉頭了,這樣看着怪心疼的。”說着用指尖揉開了她皺起的眉頭。
千末看着他真的很疑惑,他有的時候是這樣的,有的時候又是那樣的,她根本就分不清他的那句話是真的,那句話假的。
就像是現在他說這番時候,眉頭也是蹙起的,好像真的很心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