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的?千末心中嗤笑,怎麼可能是認真的!
北烈謙禹的性格難道還有人比她瞭解嗎?他說的真番話是真的漂亮,若是一般的女人絕對抵不過他話的裡誘惑。
但是千末早就已經恨他入骨,恨不得殺了他以解心頭之恨,他居然說什麼天下與她共享,想想就可笑。
北烈謙禹觀察着她的臉色,看她依舊不說話,低聲叫了一聲她的名字,“千末......”
千末猛地把頭轉向他,眼裡深藏着不耐煩,但還是壓下去,低聲道:“你讓我想想。”
北烈謙禹笑着點了點頭,“好,千末,朕給你時間。以前是朕對你不夠好,你一定要給朕彌補的機會。”
千末只是笑了笑,並沒有說話。
回到側殿,千末氣得想要發瘋,伸手就把身前的桌子拍裂了,手上的傷口也隨即裂開,血一滴滴的滴下來。
微雨趕緊走過來,抓住她的手,“千末,你這是怎麼了?”
千末咬着牙把今天晚上的事情說了一遍。
微雨聽完也是止不住冷笑,“簡直無恥,他居然這樣利用你!”
坐在椅子上,千末面沉如水,已經冷靜下來,“他既然這麼想讓我插手他的後宮,那我就好好的攪他一個一個天翻地覆!”
第二天,北烈謙禹上完了早朝,便和剛起牀的千末一起吃早飯。
惠妃居然來了,北烈謙禹看了一眼低着頭的千末,便讓她進來了。
“參見皇上。”她走進來給北烈謙禹行了一個禮,然後看着千末,低聲道,“妹妹好。”
她昨夜的表現實在太差了,不應該找這個墨淺的麻煩,也不應該用逼迫的語氣和皇上說話,她今天無論如何也要穩住,不論怎樣也不能再動氣,在皇上面前彌補自己的過失。
惠妃早就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做派,全然沒有昨天晚上的慌亂,果然也是一個厲害的女人。
千末忙道:“惠妃娘娘客氣了,民女只不過是一介庶民,哪敢被惠妃稱作妹妹。”
惠妃臉上的笑意不變,“看皇上對妹妹的喜愛程度,那也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千末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把頭轉向北烈謙禹,歪頭問他,“是嗎,皇上?惠妃娘娘遲早會是我的姐姐嗎?”
北烈謙禹看她可愛的模樣想要伸手去摸她的頭髮,卻被她不着痕跡的躲開了,他微微一笑,看來她還在怨着自己。
“這倒是真的不能確定。”北烈謙禹說着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惠妃。
惠妃立刻就像是掉進冰窟似的,渾身冰涼,不確定是什麼意思?不是她的妹妹,難道還是姐姐不成?她的位份往上,不論是哪一個都會是她最大的敵人。
千末沒心沒肺的笑着,似乎她問北烈謙禹的問題只不過是隨口一問。
而北烈謙禹那樣的偏愛也讓她暗暗的心驚,再看千末的時候,心中已然有了殺意。
“惠妃娘娘吃早飯了嗎?要不要吃一點。”千末問道。
“本宮已經吃過了,妹妹和皇上吃便是。”惠妃臉上的笑有些勉強。
千末有些遺憾的說道:“那真是太可惜了,這是皇上請的醉香樓的廚子做的,做的可好吃了。惠妃娘娘再來的時候,可一定不要吃飯了,一定要嚐嚐這廚子的手藝。”
醉香樓是北烈都城最大也是最好的酒樓,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人慕名而來,裡面的座位千金難求,因爲一道菜而出價上萬兩的都有。
“還不是你說,你想嘗一嘗醉香樓的醉鴨。”北烈謙禹寵溺的看着她。
千末一臉的羞惱,“皇上,你別說出來啊,不然惠妃娘娘該認爲我是個饞蟲了。”
“啊?你不是嗎?”北烈謙禹看着她的樣子開懷大笑。
惠妃真的沒有想到皇上對這個女人的寵愛到了這種地步,就爲了她的一句話,居然把醉香樓的廚子帶進宮裡來。
北烈謙禹的性格謹慎,從來都只吃御廚做的東西,外人做的東西他從來都是看都不看,就連后妃做的東西,他都很少吃。現在居然吃醉香樓廚子做的菜!
“本宮可沒有這麼好的福氣,能吃上醉香樓大廚做的飯菜。”惠妃的話中已經變了味道,眼神也一直看着北烈謙禹,眼神中滿是哀怨。
千末只是笑,像是聽不懂她話裡的意思一般。
北烈謙禹只是看了一眼惠妃,也沒有多說什麼。
結果惠妃專門跑了這一趟非但道歉的話沒有說,反而又受了一肚子的氣回去了,心情也不像來的時候那樣輕鬆,回去之後只怕要開始對千末下殺手了。
惠妃走了之後,千末立刻就沉默下來,臉上的笑也不見了,只是默默的吃着飯。
她剛纔說的什麼醉香樓的大廚什麼的,根本就是騙惠妃的,就是要讓她嫉妒的發狂。而最重要的就是,之前她說的那個姐姐妹妹的事情,就是在提醒惠妃,北烈謙禹真的要給她位份,也是會比她高,而不是低。
北烈謙禹看了她一眼,低聲道:“你還在怪朕?”
“沒有。”千末默默的說道。她確實沒有,她那是在恨他!
北烈謙禹有些無奈,扳過她的肩膀,讓她看着自己,“你是不是根本就不信朕,朕知道這麼做你很不願意,但是,你要想想將來。將來朕站在朕身邊只有你一個,與朕共看江山的也只有你一個啊!”
千末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我知道皇上的意思,我只是怕自己做不來。”
“怎麼會呢,你剛纔表現的就很好,想用什麼方法都可以,朕會一直給你撐腰的!”北烈謙禹忍不住摸了摸她柔軟的頭髮,看着她乾淨的臉龐,柔和的下巴曲線,有種想要抱住她的衝動,卻還是忍了下來。
他現在要好好的安撫她才行,絕對不能嚇到她。
千末早就已經在心裡翻白眼了,要想讓後宮的這些女人露出能把整個家族都拉下水的尾巴,哪有這麼容易。她當然要使出各種的手段,就算是真的熱鬧了這些家族,北烈謙禹大不了就是把自己推出去,他稍微表示一下自己被矇蔽了之類的,便能一點都不受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