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末卻還是有些心神不寧,便朝着自己的身後看了一眼,雖然並沒有看到對方的容貌,她也有一些心跳加速,立刻把目光轉了回來。
鳳月心中也是有事,若是現在不跟木青兒嚴明,怕是過了今天也就沒有什麼好時機了,她便拿起了手中的杯子,像是不小心一般,一杯水全都灑在了自己的裙子上。
“啊!”她身邊的木青兒也是驚叫了一聲,敢忙拿起手帕給她擦拭着。
鳳月似乎有些微惱,“這可怎麼是好?”
木青兒忙說道:“公主的身形與我差不多,若是不嫌棄,公主就去我哪裡換一件我的衣服穿吧!”
這般就是鳳月想要的額,但是她還是皺着眉頭,“也只能這樣了!”
然後她轉頭對千末說道:“姑娘現在這裡坐一會,本宮一會就回來。”
千末便點了點頭,看的出來公主只故意如此的,只是這就不關自己的事情了。
木青兒就扶着鳳月站了起來,兩個人往她房中走去,走到了一半鳳月才發現君離溯居然沒有跟着自己來,腳步立刻就停了下來。
“公主怎麼了?”木青兒有些疑惑的問道。
鳳月輕輕皺了皺眉頭,但是想想也沒有必要這般的把他時刻都帶在自己的身邊,只是他與那墨姑娘......
“公主?”木青兒更是疑惑的叫了她一聲。
鳳月也知道是由輕重緩急,“走吧!”然後兩個人又往前走去。
他們走後,這亭中就只剩下了君離溯,千末還有微雨。
微雨十分自己的走到了亭子外面,看着四周的情況,爲兩個人放風。
千末看着君離溯,終於不用在壓抑自己眼中的情誼,看着君離溯低聲道:“你的身子好些了嗎?”
君離溯依舊用之分破碎的聲音回答道:“我很好,勞姑娘掛念。”
千末聽着他話中的陌生與客氣,心中微微一痛,但還是又開口說道:“你讓我給你把把脈行嗎?就當我是一個大夫,行嗎?”
君離溯的心早狠狠的揪了起來,但是嘴中卻還說道:“不必了,我的身體沒有大礙。”
千末還是十分的失落,看着他白紗後面影影綽綽的影子,心中還是十分的難過,沉默了一會又說道:“你當真不是離溯嗎?若你真的不是,爲什麼還要和我在一處呢?”
君離溯卻不再說話了,只是冷冷的坐在那裡。
千末轉了一個身子,身子動了,只不過是一瞬間的功夫,她已經抓住了君離溯的手腕,然後另一隻手,直接掀開了他頭上帶着的白紗。
白紗後面的臉分明就是那張自己魂牽夢繞,又那麼熟悉的臉,千末的眼淚一下子又淌了出來,但是此刻她已經十分的冷靜了,只是緊緊的抓着他的手腕,“你君離溯,我終於是抓到你了。”
君離溯似是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做,眼中雖然有一些驚異,但是下一秒就恢復了冷靜,甚至是冷漠,聲音依舊是破碎的,甚至帶了一些誒怒氣,“男女授受不清,還請姑娘自重!”
千末緊緊的看着他的臉,看着他的眼睛,希望能從他的臉上看到一點的動容,但是卻只看到了一片的冰冷,對自己好像根本就是面對陌生人一般,她眼淚便流的更兇了,悲聲道:“你不認我?你居然不認我?”
君離溯的心似乎都要停止了,她這話中似是帶了無盡的哀痛,這句話後面似乎還有無數的話的想要傾訴,但是她卻是不忍苛責,只能把這份哀慟放在心中。
君離溯眼中依舊是沒有任何的溫度,只是冷冷的將她的手甩開,然後拿起地上的白紗重新戴在自己的頭上,“我已經說過了,我根本就不認識姑娘!”
他不得不快點將自己的臉遮上,因爲她已經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表情了。
千末忍不住往後面退了兩步,直接跌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心中已經是一片的冰冷,眼中的淚也聽了下來,只是一臉難以置信的看着君離溯,嘴中還是那句,“你不認我?!”
她臉上突然顯出了幾分的冷意,“君離溯你不該,你就算是暫時失了記憶也不該不記得我!你分明答應過我會回到我身邊的,你是在騙我!”
然後又有些慌亂,“是不是因爲你知道,我根本就沒有把解藥收集齊,你是在怪我是嗎?”
君離溯立刻怒聲道:“夠了!我與姑娘根本就不認識,更是不知道你再說些什麼!若是你在講什麼,我就只能將你的這些話告訴公主,由她在做主!”
千末整個人都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整個人都愣在了椅子上,沒有了任何的表情。眼中也慢慢的沒有了神采,開口冷聲道:“君離溯,你不該這麼對我?若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就不應該出現在我的面前!”
君離溯輕輕皺了一些眉頭,立刻意識到自己的話是不是太重了,但是說出去的話又怎麼能收的回。
千末慢慢的站起了身子,走出了亭子,整個人都是僵硬着的,一把扶住了一邊的微雨,低聲道:“咱們走吧。”
微雨回頭看了她一眼,雖然知道這樣十分的不妥,但是看她這樣瀕臨奔潰的樣子,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點了點頭,想要扶着她離開。
但是君離溯又怎麼放心讓她這麼離開,立刻出聲道:“等一等!”他太過情急,竟然忘了掩飾自己的聲音。
千末一聽見這個聲音立刻就身子轉了回來,一臉驚喜的看着他,“你嗓子根本就沒有壞!你根本就是在騙我對不對!”
君離溯暗惱自己沉不住氣,冷聲道:“姑娘想多了!”
但是千末又怎麼會再次相信他的話,又重新回到了亭子裡,看着他,“你還記得我對不對,你根本就記得我對不對?!你是有什麼苦衷對嗎?!”
君離溯看着她,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微雨在一邊看着千末整個人,因爲他的幾句話幾乎就是在極樂與地府徘徊,實在是太心疼極了,忍不住衝了過去,怒聲道:“君離溯,我不管你在搞什麼鬼,你從不認千末的這一刻起,你就沒有什麼資格再呆在她的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