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驚訝的一手指着北唐烈:“這……這是你的馬?”這麼說北唐烈早就知道了?
北唐烈沒有回答,反而圈住顧卿的身子,雙手抓住了繮繩。胯下的黑影高興的昂起了頭顱,已經回答了顧卿的答案,這馬就是北唐烈的。
那這麼說,自己騎馬他都在暗處看着?爲什麼……爲什麼不出現,爲什麼會將黑影讓她騎?
這是這些問題北唐烈不回答,她就永遠不會知道答案。擡頭仰視他的臉,清冷的月光照射在他的臉上,不可一世卻又高貴無比。
他棱角分明,輪廓清晰,若是畫素描的話,結構定然十分清晰。不是所有好看的人都難畫的,北唐烈就是長得好看又好畫的那種。
如今的他也不過二十二歲,如此成就就已經不凡,性情內斂成熟,實在是讓人佩服。他即是將軍也是皇子。盔甲着身的他是嗜血魅惑的,讓人阻擋不了。常服換上,身上隱隱流露出貴氣與霸道,還有那排山倒海的陰冷氣息。
但是,無論那一種都讓人過目不忘,也拒絕不了。這……就是北唐烈。
這個男子足以強大,懷抱也十分溫暖,只是可以擁護她嗎?
一低頭撞進她深思的目光,竟然連對視都渾然未覺,不禁皺眉,冷聲道:“想什麼?”
思緒一下子回到了現實,她有些無措的閃躲開目光,低着頭把玩着馬背脊上的鬃毛。
突然手裡強行多了繮繩,他淡淡的聲音響徹耳邊。他……竟然將腦袋擱在自己的肩頭,弓着身子緊緊的抱住她:“你來。”
顧卿呼吸一下子侷促了起來,手抓着繮繩都不知道放哪。兩人曖昧的姿勢一下子讓顧卿臉上浮上紅暈,在通透的月色下十分誘人。
北唐烈嘴角情不自禁的揚起笑容,十分淺但卻是發自內心。看着面前已經熟透了的精緻耳垂,北唐烈毫不客氣的一口含住,牙齒時重時輕的咬在顧卿的耳朵上。
全身,像是被細小的電流經過一般,顧卿的身子都軟化在他的懷裡,小手早已有氣無力的抓住繮繩,眼看着就要掉下去了。
他的身子緊緊的貼在身後,她能感受到那蓬勃而出的炙熱,一下子嚇得僵直了身子。
這個女人,自己已經壓制太久了,既然前幾天沒有完成的事情,不如今晚一次性辦完了吧!這個女人總是能輕而易舉的挑逗他的情慾,再這樣忍下去,自己就要憋壞了!
他並不介意這是什麼地方,只要身下的人是她就好。
就在北唐烈準備直接打野戰的時候,沒想到踏月的聲音不合時宜的出現。
“王爺……王妃……你們在哪?”
遠處,踏月十分焦急。沒想到走到這裡竟然看到了倒在地上,早已死去的馬。血還是溫熱的,看來死的不久。全身骨骼斷裂,馬頭都塌陷下去一塊,明顯是充滿內力的一腳。
看着那已經變形的頭骨,踏月心驚,王爺到底遇到了什麼,竟然這樣子急切。借力彈跳出去的力量,絕對可怕!
那……那王妃呢?
一想到先前狂奔出去的黑影,踏月就頭皮發麻,這王妃要出了什麼事,自己可真的不夠賠命的了!
當下,更加緊急的喊道:“王妃……王爺……踏月來尋你們了!”終於看到了遠處同乘一騎的兩人,連忙運足輕功飛了過去。
一下子面露狂喜的跪在地上:“踏月來遲了,還請王爺治罪。”
北唐烈現在別提有多窩火了,沒想到這麼關鍵的時刻,踏月竟然出現了。他不是來遲了,是……來的太早了!
得到踏月神一般的解救,顧卿鬆了一口氣,借北唐烈發怔之際,急忙翻身下馬,逃不迭的遠離北唐烈。
踏月久聽不見北唐烈發話,不禁疑惑的擡起頭,沒想到觸及北唐烈那有些猩紅的雙目,嚇得頭皮發麻。果然,王爺生氣了,而且十分生氣!他可從未見過王爺這個樣子,似乎在極力隱忍着什麼,沒有爆發一般。看來自己看守不力,差點讓王妃身陷險地,真的是罪該萬死了!
踏月雙手抱拳,一臉嚴肅的說道:“踏月有罪,還請王爺懲罰!”
“有罪?你的確有罪!”罪就罪在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他眸色幽暗,眼底跳動的紫光彷彿是來自地獄的火焰,簡直熾烈的嚇人。“自然如此,從今日起,就你看管這千餘馬匹,若是有什麼閃失,你就提頭來見本王!”
看管馬匹可都是最下等的兵做的,讓踏月去照顧馬?
“王爺,踏月白日還要當車伕,晚上還要餵馬的話,會不會太辛苦了?”她有些害怕對上北唐烈的目光,兩人的廣關係一下子變得古怪了起來。
踏月連忙說道:“屬下甘願靈罰。”這樣的懲罰對於踏月來說實在是太輕了。
北唐烈寒眸睥睨:“你可以滾了。”
踏月連忙退下,顧卿頓時緊張了起來,步子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幾步,踏月要是走了,那誰來解救無知少女?
見踏月飛一般的離去,根本都不回頭看一眼的。顧卿只能警惕的看着高頭大馬上的北唐烈,他的身姿更加的卓越,在月光下完美的身線,就連那束身的衣袍都遮擋不住。
他……簡直是讓人抗拒不了的惡魔。
顧卿怕,怕要是這麼發展下去,兩人的關係就是拿大刀都砍不斷了!自己好不容易纔沒有了烈王妃的身份,難不成要來個名亡實存?
“顧卿”已經死了,她只能名不正言不順!
所以,這樣委屈的交出自己,她不願意!
握緊繮繩,驅馬走到顧卿的面前,顧卿的後背都抵在了樹上,根本無路可退。她仰視着他高高在上的樣子,覺得自己很渺小。
他身子微微前傾,將手遞在她的面前,薄脣微動:“把手給我。”
他像是發號施令一般,語氣生硬的竟然顧卿生不起半點抗拒之心。但是……顧卿還是死命的搖着頭,有些害怕的看着他,要是上馬落入他手,豈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似乎知她所想,他的聲音中竟然多了幾分無奈:“上來,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身體的溫度已經冷卻,他可經受不起這三番四次的慾火焚身的感受了,實在是……太折磨人了!
顧卿這才心有餘悸的將小手放在了他的掌心,掌心相對,他能感受到她掌心的冷汗,一
下子打溼了他的心。原來她害怕的時候這麼脆弱,也這麼倔強,不論怎樣都讓他心疼。
剛纔那樣,似乎真的嚇壞了她,簡直比墜馬還要嚴重。北唐烈輕輕搖晃腦袋,自己千不該萬不該的萌生在這野外也無所謂的想法,她畢竟是個女孩子,怎麼能這麼草率?
他定會讓她心甘情願的付出!也許是男人的尊嚴與驕傲,也許是烈王從未有過敗績,這一次他和自己較上了真!
大手收攏,微微用力,就將她輕飄飄的身子帶到了自己的懷裡。她整個身子都十分的僵硬,背脊筆直,刻意的拉開距離。
沒想到北唐烈還不安分,雙手拿着繮繩,正好圈住了她。還是將龐大的身軀緊緊的貼着自己。
雖然她沒有感受到任何的情慾,但是還是有些害怕。
他的頭顱緊貼着她的側臨,脣瓣在耳邊輕道:“不要害怕。”
熱氣鑽入耳朵,讓顧卿一下子失神。他輕輕的一句“不要害怕”,心平靜了下來,就像他剛救下自己墜馬一般。
她只知道,自己心安了!
顧卿這才放心的依偎在他的懷裡,實在是僵直着身子太難受了。他的騎術十分的好,速度控制的都差不多,竟然在這泥濘地上感受不到一絲的顛簸。騎了一小段路,就將繮繩遞給顧卿:“你來。”
原來他還記得教自己騎馬?
顧卿看着靜靜躺在他溫厚掌心的繮繩,只是微微一頓,便接過。北唐烈便環上她的細腰,感受着手掌下的美好。
顧卿學着北唐烈的動作,在馬腹上輕輕一夾,驅動着馬前進。雖然速度慢,但是比剛纔控制能力好多了。
一路上行駛的十分緩慢,也許是被剛纔驚魂一幕給嚇到了,所以顧卿對黑影有了陰影。但是就這樣慢悠悠的行走在月色之下,似乎也十分的舒適。
兩人心照不宣的坐在馬上,享受着這月色撩人。夏風浮動,兩邊的草叢沙沙作響,蟬鳴蛙叫,也是一番風情。
“這幾日日頭毒,天氣熱,還受的了嗎?”北唐烈率先打破安逸的氣氛。
顧卿點點頭,雖然六月天太陽毒,但是自己成日坐在馬車上,也感受不到。而且古代的氣候十分的好,夏日也不算特別熱,更何況自己身上帶着玉鐲,真的有冬暖夏涼的功效,根本就不覺得熱!
見她點頭,北唐烈又問:“夏日蚊蟲多,小心。”
顧卿心虛的低下了頭,自己身上有莫失笛,根本不懼怕這些。顧卿覺得自己就是夏日的剋星啊!不怕熱也不怕蚊蟲,如果傲嬌的告訴北唐烈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說來奇怪,和你睡在一起,似乎不熱也沒有蚊蟲叮咬。”他無意的說來一句,這都是幾個晚上發現的結果。他也沒想到顧卿身上有這樣兩件異寶。
睡在一起?這話說的好尷尬啊!
顧卿點點頭,不言語,他以爲顧卿還在害怕,便也沒有深究,就被顧卿這麼搪塞過去了。
但是營帳還是到了。顧卿在北唐烈的攙扶下下馬,正準備告別回去,沒想到北唐烈冷聲道:“明晚來找我。”
找他?他們不是一直都“睡在一起”的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