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屬下明白了。”玉漱垂眸下去。
在玉漱走後,月影這才一副不明白的樣子,隨後說道:“小姐爲什麼要幫玉漱,她分明就是殺死那些無辜少女的兇手。”
“那是因爲她只是殺手,不是兇手,真正指使她的人還有更大的目的,我需要放長線釣大魚,這樣才能兩全其美。”說着,阮惜玥這才緩緩吐出了一口氣。
這下子,月影算是明白了過來,隨後說道:“沒想到二小姐居然是一個愛才的人。”
“以後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對我有用的人,都可以活着。”等到除盡天下奸人,九州安定的時候,纔是阮惜玥所想要看到的畫面。
月影點頭應下:“二小姐說的不錯,是屬下太愚蠢的,不明白二小姐的意思。”
就在這個時候,東廠那邊傳來了消息,說是張志平要邀請阮惜玥過去喝茶,阮惜玥半眯着眼睛說道:“喝茶?”
李嚴冷着臉說道:“屬下這就去回覆了那些人,說是王妃閉門不見客人就是了,王爺不在府中,王妃不可以一個人前去。”
在停發哦了這句話的時候,阮惜玥倒是來了幾分興致:“這個鴻門宴是張志平專門爲我準備的,想必王爺早已經被支開脫不開身了,這樣,你去慕容家把這件事告訴我舅舅,他會想辦法的,我現在先進宮,不管張志平是什麼意思,我都要去會一會他……”
“也好,王妃無須擔心,屬下這就去找慕容大人。”說着,李嚴便離開了王府。
阮惜玥坐上了馬車後,便感覺心裡有一些慌亂,那個陳公子已經成爲了不能人道的廢人了,難道這個張志平還想要找自己報仇不成啊?想到了這裡以後,便忍不住嗤笑了一聲,連自己都不明白是什麼。
不知道坐了多久,阮惜玥已經進宮了,看到了這紅漆的宮牆,這才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笑意來,然後低聲輕嘆:“人人都想要進這個深宮,喜愛裡面的榮華富貴,卻不知道這個地方是用多少鮮血做成的?”
“煜王妃,咱們到了。”侍衛低聲說道。
阮惜玥掀開了簾子走了下去,看到了東廠的大門口不禁鬱悶起來,整個宮中只有皇上的轎子可以直接到自己的寢宮門口,怎麼這個張志平居然敢這樣做?想到了這裡以後,這才露出了一抹無奈的氣息,看來張志平的心裡早已經有了其他的想法。
“下官已經恭候多時了。”說着,張志平便緩步走了進來。
阮惜玥在看到了來人以後,這才啓脣說道:“張大人讓本妃過來喝茶,看來是知道本妃向來喜愛這些東西了?如此一來,本妃還要感謝一下張大人了嗎?”
然而,在聽到了阮惜玥的這句話後,張志平反而沉默了下來,隨後淡淡的啓脣說道:“煜王妃實在是太謙虛了,下官不過是想要跟煜王妃敘敘舊而已,沒想到你跟你母親長的竟然如此相似。”
聞言後,阮惜玥的目光頓時就暗淡了下來,隨後皺眉說道:“你怎麼會知道我母親的事情?”
在阮惜玥的注視之下,張志平先是一笑,隨後才輕聲說道:“下官不但知道,還跟你的母親是好朋友,只可惜啊……她年紀輕輕的就走了。”
本來阮惜玥還以爲張志平擺了一個鴻門宴,但是現在一時之間阮惜玥竟然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麼了,當下便半眯着眼睛說道:“如此說來,張大人應該很瞭解我母親的事情了?”
當年母親的死,對於阮惜玥來說一直都是一個謎團,如今聽到了他這麼說以後,心裡越發的狐疑了起來。當下便用一種不解的目光一直盯着面前的人,似乎在期待着什麼一樣。
“當然瞭解了,煜王妃若是想要知道的話,常來我這東廠裡坐坐就好了,下官會慢慢的跟煜王妃說的。”話落以後,張志平勾脣一笑,不動聲色的將阮惜玥現在的深色變化收入了眼裡。
而阮惜玥此時的目光中帶着複雜,沉吟了許久以後,這才輕聲說道:“如此就多謝大人了。”
在離開了東廠的時候,阮惜玥就遇到了孤御鴻,孤御鴻看到了阮惜玥從東廠的方向過來,便一臉狐疑的問道:“玥兒爲何去那個地方?”
孤御鴻的話讓阮惜玥的情緒清醒了一下,當下便緩緩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隨後低聲說道:“難道我不可以去嗎?”
聞言後,孤御鴻微微一愣,隨後這才擡眸說道:“我並非是這個意思,只是東廠一直都是一個是非之地,你以後還是少去的好。”
若非是張志平這個老狐狸耍了手段要讓自己進東廠的,阮惜玥還能自己跑進去不成啊?想到了這裡以後,便忍不住在心裡腹誹了一番。
望着阮惜玥的表情,孤御鴻這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然後輕聲說道:“我知道你最近在查案,只是這件事本來就應該是七弟在調查的,萬一查不出什麼所以然來,你會受到牽連的。”
不知道爲什麼,在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阮惜玥的神色中都忍不住帶出了幾分疑惑來,隨後輕聲說道:“太子的意思是,我應該坐視不管嗎?”當下對於太子的看法,也有了一些不同的意思。
面對阮惜玥的質疑,孤御鴻的神色也有些無奈起來,當下便緩緩吐出了一口氣,隨後這才接着說道:“若是當真牽連到你呢,我最不希望出事的人就是你。”
這一刻阮惜玥的心裡頓時有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難道孤御鴻對自己還沒有死心不成?想到了這裡以後,便收回了自己的神色,隨後擡眸說道:“我跟王爺是夫妻,若是受到了牽連又如何,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陪着他就是了,殿下的好意我明白……”
“這樣就好。”對上了阮惜玥的目光之後,孤御鴻脣角微微勾起,其實心裡是希望她一切都好的,只是礙於他們彼此的身份,很多話都不知道該怎麼
才能說出口了。
在阮惜玥離開了以後,孤御鴻這才緩緩吐出了一口氣,神色中帶出了幾分意味深長,隨後這才說道:“即便是遠遠的看着你也好……”
秦語嫣冷眼看着剛纔的這一幕,沉吟中這才壓低了嗓音說道:“等我重新懷上孩子以後,看你們還有誰敢勾引太子殿下,尤其是這個賤人。”
綠繡站在一旁,說道:“娘娘,剛纔太子殿下看着煜王妃的眼神實在是讓人……難道殿下還沒有忘記這個煜王妃嗎?”
雖然秦語嫣也不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情,但是看到了剛纔的那一幕以後,心裡也很難過,但是面容上依舊清冷的沒有半點情緒,沉默中,緩緩啓脣說道:“總有一天本宮會親手打敗她的。”
出宮後,阮惜玥就在宮門口遇到了慕容寒,當下便笑眯眯的走過去,親切的說道:“舅舅,大哥,你們怎麼來了?”
阮翰軒戴着半張面具,在看到了阮惜玥的時候,擡手捏捏她的臉蛋,隨後這才說道:“妹妹,你王府的侍衛前來告訴舅舅說你去了東廠,是不是張志平那個老東西爲難你了?”
阮惜玥搖搖頭輕笑,隨後這才一本正經的啓脣說道:“大哥放心,張志平沒有爲難我,只是他說跟母親年輕的時候是很好的朋友,這件事是真的嗎?”
“來,上馬車再說。”慕容寒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
馬車上,慕容寒的神色帶出了幾分嚴肅,隨後才接着說道:“當年你母親跟張志平還是一個學堂出來的,多少是有些熟悉,當時張志平跟你父親一樣爭奪着你母親,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張志平入宮做了太監……而你母親就跟你父親成親了。”
聽到了這些話以後,阮惜玥的神色中帶出了幾分疑惑,隨後這才啓脣說道:“原來張志平追求過我母親,可是他既然喜歡我母親,爲什麼要進宮當太監呢?最後還成爲了東廠的統領,難道這就是他怨恨我父親,要在背後害我大哥的真相嗎?”
“這個……雖然還不能確定,但是我想這件事跟張志平一定脫不了關係的。”說着,這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神色中帶出了幾分無奈。
望着舅舅的這副表情,阮惜玥的神色也僵硬了起來,似乎想到了什麼之後,這才說道:“那我母親後來怎麼樣了,她真的只是病死的嗎?”
慕容寒微微皺眉起來,沉吟了好一會後,這才說道:“當年你父親只是一個小小的官員,宮中也派來了御醫查看,的確是病死的。”
阮惜玥搖搖頭,隨後才說道:“可是我不相信,這些年來,我總是會夢到我母親死的時候,我總感覺母親是想要告訴我什麼,想要讓我調查清楚真正的兇手是誰,否則她死了十年了,心裡一定不會安心的。”
阮翰軒拍了拍阮惜玥的肩膀,說道:“妹妹,你放心,阮家欠下我們的東西,遲早我們都是要討回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