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了孤御銜的這句話以後,阮惜玥這才緩緩吐出了一口氣,神色中帶出了幾分溫和,隨後點點頭應下,說道:“我知道的。”
在孤御銜回到了王府的時候,阮惜玥就直接去了柳玉軒,誰知道剛走到了醫館門口,就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這聲音阮惜玥一聽就知道來人是誰了。
“柳大夫的意思是,只要按時吃這些藥,我的身子就會好轉的?”說着,便用一種奇怪和期待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人,絲毫不明白他的話語。
沉吟中,柳玉軒這才擡眸看着他,輕聲說道:“姑娘,藥方再次已經給了姑娘,若是姑娘信不過其他人,這藥大可以吃完了再來這裡,在下給你搭配,如此可安心了?”
聽着他們的對話,阮惜玥倒是頗有些鬱悶起來了,當下便用一種奇怪的語氣說道:“這秦語嫣怎麼會跟珏師兄在一起的?”
回到了王府以後,望着阮惜玥一臉悶悶不樂的樣子,孤御銜這才緩步走走過去,擡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然後聲音溫和的問道:“怎麼了玥兒,是不是又不開心了?”
阮惜玥擡眸說道:“沒什麼,我只是感覺那種被人欺瞞的滋味很不舒服罷了。”說着,便有些失望起來。
柳玉軒是自己的師兄,他居然跟太子妃如此交好,自己卻是不知道的?玉漱是東宮的人,那麼太子妃也同樣可以命令他。思及於此後,阮惜玥的心裡彷彿明白了什麼,當下便神色複雜了起來。
孤御銜還是一副意味不明的樣子,在面對着阮惜玥這無奈的表情後,這才輕聲說道:“你說的這個人是誰?”
阮惜玥這才愣在了原地,珏師兄的身份要不要告訴孤御銜呢?想着,阮惜玥的心裡有着幾分糾結,在孤御銜的目光之下,這才擡眸說道:“其實也沒什麼,我就是有些感嘆而已。”
見她不願意說,孤御銜的心裡似乎也明白了什麼,當下便輕咳了一聲打破了這個尷尬,隨後這才一本正經的說道:“今天的事情你有什麼看法嗎?”
阮惜玥在心裡斟酌了片刻以後,這才擡眸說道:“其實我明明知道玉漱跟這件事有關但不是兇手,可是我卻沒有辦法調查清楚背後的人是誰,阿銜,明天這個賭局如果我輸了,玉漱就是替死鬼了……”
望着阮惜玥此時神色複雜的樣子,孤御銜的心裡也不是很舒服,當下便緩緩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隨後這才說道:“不用擔心,一切有我。”
“好……”說着,阮惜玥便扣住了孤御銜的手,隨後這才輕聲說道:“可是這樣下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是一個頭,我總覺得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一個圈套,在背後指使的都會是同一個人,但是我卻說不清楚到底是爲了什麼,又沒有任何根據。”
“好了,你今天很累了,這些事情都已經是過去,先去歇着,其他的事情交給我。”孤御銜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
望着孤御銜這
樣的表情,不知道爲什麼,阮惜玥的心裡竟然莫名的安心了下來,當下便點點頭應下,隨後輕言慢語的說道:“我知道了。”
在阮惜玥回到了房間的時候,孤御銜這才帶着自己的人離開了王府,華清一臉不解的說道:“王爺,咱們這是去哪裡?”
“去趙捕快家裡。”說着,這才走在了前面。
誰知道孤御銜剛到的時候,就聽到了其他人說道:“這位大人怕是來晚了,趙捕快已經回老家了。”
隨後,孤御銜就去了六扇門,找到了他們的統領段飛龍,段統領在聽到了孤御銜說的話以後,便露出了一臉無奈的表情來,隨後輕聲說道:“不對啊,這個趙捕快已經離開六扇門了,之前負責的案子都已經交接給了其他人,煜王爺要找此人可是有什麼要事?”
“段統領,本王懷疑這個人就是兇手,之前何家村死的那個女子,跟其他女子有所不同,本王調查過這個女子竟然是他的相好。”說着,孤御銜的神色中帶出了幾分不悅。
聽到了這句話後,段飛龍便用一種奇怪的語氣說道:“原來是這樣,不管怎麼說下官都會幫王爺找到這個人的。”
孤御銜輕嗯了一聲,得到了趙捕快的地址後,就前往了他的鄉下家鄉,索性離京城不是很遠。
遠遠的孤御銜就看到了一個老婦人正在院子裡喂家禽,當下便緩步走了過去,輕聲說道:“大娘,請問這裡是趙捕快的家嗎?”
聞言後,老婦人便緩緩擡眸,隨後說道:“是啊,這位公子找我兒子有什麼事情嗎?”
“沒什麼,我聽說趙捕快已經回鄉下了,所以想要來找他敘敘舊而已。”說着,便露出了一抹笑意來。
聽到了這句話後,老婦人便露出了笑意來,然後把孤御銜給請進去,笑眯眯的說道:“你先坐一會喝喝茶,我兒子很快就會回來了。”
孤御銜沒有說話,只是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周圍的一切,沉吟中輕飄飄的啓脣說道:“這個人去哪裡了?”
趙捕快在回來的時候,在後院裡就聽到了母親說道:“兒子啊,剛纔有一個公子來找你,現在就在咱們家裡等着你呢!”
“什麼?”趙捕快頓時就皺眉起來,隨後神色複雜的啓脣說道:“娘,你等會就告訴那個人我沒有回來啊……”說着就跑了。
孤御銜等了一會後覺得似乎有問題,到了門口的時候這纔看到了那老婦人折了回來,然後輕聲說道:“不好意思啊公子,我剛剛想起來,其實我的兒子沒有回來,公子還是改日再來吧……”
聞言,孤御銜似乎明白了什麼,當下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然後告別了那個老婦人以後就轉身離開了。
孤御銜幾個踏躍落在了林子裡,此時的趙捕快已經被華清給拿下了,看到了孤御銜的時候,他先是一愣,然後露出了一抹詫異的神色來,隨後說道:“你怎麼知道的?”
“本王從見到你的時候就已經在懷疑了,前幾個女子的死跟你沒有關係,但是你設計殺死自己的女人,是不是就有些不合情理了?”說着,便淡淡的勾脣一笑,其實在看到了這個人的時候,孤御銜就已經在懷疑了,只是一直沒有證據而已。
趙捕快神色閃躲的說道:“我知道我逃不掉,況且,我也沒有想過要逃走。”說着,便冷哼了一聲。
聽到了這句話,孤御銜微微一笑,只是這笑意之中怎麼看都有着幾分清冷的意思,這讓趙捕快的心有些發冷起來,當下便擡眸說道:“煜王爺既然已經知道了這件事,那麼就給我一個痛快吧!”
“趙捕快,你本來應該是一個正直的人,街坊鄰里都知道你的爲人,只是你爲什麼要害死了你的女人,這對於你來說有什麼好處嗎?”說着,便露出了幾分淡然來。
面對着孤御銜,趙捕快知道自己已經跑不掉了,這才擡眸說道:“那個女人揹着我勾搭其他男人,還不止這些,她嫌棄我窮,居然要嫁給一個老頭做小妾,所以我一怒之下就殺了她,又擔心會被發現,所以才用了這個辦法,想要掩飾過去。”
“自己做過的事情,難道你就不覺得很殘忍嗎?”能夠這樣就殺死自己最愛的女人,看來這個男人心狠手辣的程度,的確是令人髮指。
聽到了這句話後,趙捕快的神色頓時就僵硬了起來,隨後低聲說道:“這個賤人揹着我做了這種背信棄義的事情,死有餘辜。煜王爺無需多說了,即便是她現在站在我的面前,我同樣會殺了她的,我不後悔。”
聞言後,孤御銜知道自己沒什麼可以說的了,當下便斂起了自己的神色,隨後輕飄飄的說道:“把人帶走,交給大理寺。”
玉漱聽到了兇手已經被抓住了,當下才露出了一抹狐疑的神色來,第二天午後就找到了阮惜玥,說道:“王妃早就知道了?”
阮惜玥笑了笑,在玉漱的目光之下,這才說道:“這個天下就沒有什麼事情是本王妃調查不到的,玉漱,你是一個聰明的女人,有些事情該說出口就不要有所隱瞞了,否則本王妃都救不了你。”
“玉漱不能說。”如果說出去了,她身邊所有人的性命都會不保。
望着玉漱此時糾結的樣子,阮惜玥淡淡的一笑,隨後這才輕言慢語的啓脣說道:“這一次你命大,本王妃不會讓你死的,只要你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給了趙捕快,真兇以後本妃自然會調查清楚。”
聽到了阮惜玥的話以後,這才讓玉漱愣在了原地,隨後用一種奇怪的語氣說道:“屬下對王妃有所隱瞞,又殺了這些人,爲什麼王妃不把屬下交給官府的人?”
望着玉漱一副不解的樣子,阮惜玥這才擡眸說道:“你的命從現在開始是本妃的,記住了嗎?”玉漱之前雖然是太子的人,爲東宮做事,但是這一次阮惜玥就要讓他們親手培養的人,反過去對付東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