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欣然跟着楚子默回到了屬於他們的安全範圍之後,對於楚子默的及時出現,自然要好好誇獎一番。
“還沒有來得及詢問你,”劉欣然將倒好的茶水遞給了楚子默,“堂堂的王爺怎麼可能會去那個地方,是不是跟蹤我了?”
楚子默坐在軟榻上,懶得去接她遞來的茶水,“小伍這兩日都在暗地裡保護你的安全,你覺得那樣的場合,當着未來皇妃的面,小伍暴露身份去替你解圍合適嗎?”
原來是這個原因,劉欣然轉了轉眼珠子,那日在賬外她聽到楚子默要小伍暗中保護她,以爲只是玩笑話,沒想到居然是真的,這才笑着推了推手臂,將手裡端着的茶杯塞給了他。
“我也是一時之間在夜色裡面走的迷路了,哪裡曉得會遇到劉欣意啊!”
她辯解着繼續說,“再說了,她劉欣意就算是皇上身邊的人,眼下只是個有實無名的女人,我是你的王妃,她自然不能夠難爲我。”
抿了一口茶水的楚子默,忽然擡頭看了劉欣然一眼,對她不冷不淡地說着,“你還知道你是我的王妃?”
這句問話噎的劉欣然說不出一句話來,只是垂着頭,用手指劃拉着案几。
“在外人眼裡,我這個恪順王爺是個腦袋出問題的傻子。”
聽到這裡劉欣然有些意外,這個楚子默什麼時候承認這件事情了,而且還是他親口說出來的,太詭異了吧!
楚子默絲毫沒有在意她打量的目光,反而自顧自的繼續說着,“所以呢,一個傻王爺娶了另一個帝都裡面的瘋女子,就算是出現在劉欣意的面前,別人也不會懷疑幾分。”
原來是在這裡等着她呢,拐着彎的把她也給罵了。
“你別瞪着那雙烏溜溜的眼睛看我,”楚子默神色平淡的喝着茶,故意磨着她的性子,等喝完之後,才繼續說着:“若不是本王出現的及時,你難道還真的打算把事情鬧大嗎?”
“鬧大又怎樣,皇上他面子上總會忌憚一些,畢竟我可是奉旨與你成親的王妃,”劉欣然又瞥了他一眼,“就算是皇上想要維護劉欣意,也總是要顧忌面子的吧,鬧大的話,結伴出巡的列爲大臣都會在,難道還能沒了規矩?”
楚子默勾起嘴角,目光鄙夷的看着她微微搖頭,“原本以爲你是個聰明人,怎麼這個時候反倒是糊塗了。”
“什麼叫做我糊塗了?”
“你也不想想,鬧大的話,當着衆位臣子,皇帝他自然會當場頒佈旨意封她爲妃,狩獵出巡納個妃子,在皇族中原本就是很簡單的小事而已,”楚子默語調顯得格外的不屑一顧,“如此一來豈不是間接性的成全了劉欣意?”
這麼說起來倒是有幾分道理啊,劉欣然盯着他,“好吧,總之今晚的事情,多謝你了。”
楚子默心裡雖然高興她能夠服軟,嘴上卻還是冷哼了一下,“知道就好,原本這次出巡是要你幫着本王解圍,沒曾想倒是反過來了。”
“瞧瞧,王爺就是大度,這次回去我一定會多做些藥膳回報你的,這總是可以了吧!”劉欣然嗤笑着看他。
翌日班師回朝的時候,太監總領安德海將皇帝楚子柏,出巡狩獵納妃的聖旨頒佈,藉着回宮規整隊伍的時候,將此事昭告了所有人。
作爲後宮之主的皇后,自然是運籌帷幄的女人,未等皇上回宮就事先得知了這個消息。
氣急敗壞之時怒火攻心,演了一出苦肉計,待皇上回宮時,已然是臥病在宮中,藉着生病的緣故不易太過辛勞爲理由,硬生生將劉欣意的封妃大典拖延了一段時間。
有人發愁自然也就有人歡喜。
原本被流言蜚語困擾的丞相府,一時之間也回覆了往日的熱鬧景象。
縱然是面上的交情卻也要做的滴水不漏,誰讓這個劉丞相命好,兩個及笄之後的女兒,都嫁入了皇家,拋開那個摔壞腦子的恪順王爺不說,這個原本是未來東宮的太子妃居然搖身一變成了皇妃。
這其中的原委真相也是無從打探,那些原本等着看丞相府熱鬧的人,算是撲了一場空,反而還要掛着笑臉來丞相府道賀。
劉夫人這番更是跋扈起來,太子妃的毀約取消作廢的陰霾早就消散,直接和當今的皇上做親家更是錦上添花。
在女兒劉欣意被皇家的轎輦接入宮中的那天,劉夫人還喜極而泣,哭的是梨花帶雨,總感覺這個女兒真是爭氣,讓她也跟着名利雙收了。
如此一番的補償,才淡化了對劉欣然最初的恨意。
“好女兒,雖然封妃的大典推後了些時日,可是終究是進了皇宮了。”
劉欣意點了點頭,拉着劉夫人的手,“孃親不要擔心,走到這一步,自然不會有回頭的機會,遲早女兒會讓皇后娘娘知道,當初設計陷害我是個錯誤的決定。”
劉夫人笑的合不攏嘴,“只要你能夠抓住皇上的心,自然不會畏懼皇后娘娘的氣焰,不過眼下封妃典禮還未舉辦,你萬事要謹慎小心一些。”
劉欣意笑着搖頭,“這些孃親就不要擔心了,縱然是不用玄術,單憑皇后娘娘的姿色也不及女兒的萬分之一,年齡的落差是不可逾越的鴻溝。”
看着她眸光中頗有深意,劉夫人也算是放心了三分。
“聽聞出巡狩獵時,女兒也見到了那個傻王爺和劉欣然?”
不提還好,提起來倒是讓劉欣意暗自苦笑起來,“可不是嘛,傻王爺和瘋女人,果真是絕配,眼下若非是等待封妃大典,否則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半月前的那場意外,分明就是劉欣然藉機報復,“我就說嘛,只是下了春藥,怎麼可能會危在旦夕,這個劉欣然間接性害的丞相府被流言蜚語淹沒,還連累女兒你失去了太子妃的婚約,定然不能輕饒了。”
“這是自然,等封妃大典的那日,我都要加倍討還回來!!”